第39章 第他受傷了

第1卷 第39章 他受傷了

陸雲裳把手機裝進包裏,跟黃思源和蘇啓奕打了聲招呼,“我出去回個電話”。

然後拿起包包出了包廂。

過道裏一個人都沒有,傅寒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陸雲裳瞅了一眼指示牌,往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越接近頂樓,陸雲裳的心跳越快,手心出了一層汗。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陸雲裳探出頭去,過道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她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叮,這回是她的手機短信音。

陸雲裳拿出手機,是傅長卿發來的。

傅長卿:直走到底推開最大的門。

陸雲裳有點疑惑,他怎麽知道她上來了?

但她還是按照他說的,直走,果真看到了一扇大門。

陸雲裳試着推了一下,門真的打開了。

裏面是一個套間,客廳很寬大,裝修豪華,擺了很多古董,但很冷。

她關上門,邊往裏走,邊喊,“有人嗎?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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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微弱的男聲從裏屋傳出來。

陸雲裳眉頭緊鎖,循着聲音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剛到門口就有一股血腥味沖入鼻子。

她停下腳步。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屋內的情況聞起來不大對勁,那肯定是血液的味道。

光線很暗,屋子的中央有一張兩米大床,傅長卿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過來”他說,用空洞乏力的聲音低低說,“幫幫我”。

陸雲裳怔住。

他受傷了?

她走到床邊時終于看清楚了,他的肩膀處血淋淋的,額頭上一層汗珠。

“傅總,我,我幫您叫救護車”她因為驚慌失措都結巴了,拿起手機準備撥號,手卻抖得厲害,眼睛也被湧出來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不行”傅長卿叫住她,“不能叫,博庚已經趕過來了,他會處理的,你先冷靜下來”。

陸雲裳猛點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後問,“那我現在要怎麽做才能幫您?”

“給我喝點水”。

“好”她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水的影子。

“客廳有礦泉水”傅長卿說。

她趕緊跑回客廳,在吧臺上找到了礦泉水。

拿了一瓶回屋,擰開瓶蓋,把傅長卿扶起來喂他。

等他喝完水後,再慢慢地把他放下。

“你不問我是怎麽受傷的?”傅長卿說。

“傅總願意告訴我嗎?”

“以後再告訴你。”

“好。”

兩人陷入沉默。

陸雲裳咬着唇注視着他的傷口,心裏亂糟糟的。

傅長卿為了緩解氣氛,問她,“玩得開心嗎?”

陸雲裳愣了一下,“開心,謝謝傅總給我們安排的大包廂,還有好多吃的和酒”。

傅長卿深吸一口氣,因為傷口疼痛而微微皺眉,“開心就好”。

陸雲裳有點緊張,“傅總,真的不用去醫院嗎?那我幫您做點什麽吧?”

她想了想,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幫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謝謝,你就陪我聊聊天,別讓我睡着就好”。

陸雲裳咬住了下唇,憂心忡忡。

傅長卿看她那麽緊張,便努力地笑了笑,“別怕,我死不了”。

陸雲裳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好。

“這事還要麻煩你幫我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包括柳總,尤其是傅家的人,一個字都不能透露,明白嗎?”

陸雲裳使勁點頭。

她看了看那個傷口,血肉模糊,不知道是怎麽傷的。

“很疼吧?”

“還好”傅長卿說,“我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

陸雲裳的心揪得生疼,他怎麽會?

他不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嗎?身邊那麽多保镖,為什麽會受傷?

傅長卿看出了她的疑慮。

“我的位置并沒有外人看的那樣舒服,日子也沒那麽輕松,如果可以,我希望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跟父母在一起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生活”。

“傅總,您的父母?”

“都去世了”他的眼眸變得暗淡悲傷,“十年前,在我生日那天”。

“十年前?”陸雲裳的心像是漏了半拍,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時間點那麽敏感,可能是因為十年前,她救了一個少年。

昏暗的光線下,陸雲裳竟有一種錯覺,此刻,傅長卿暗淡的眼眸,與那個少年好像。

她依舊清晰地記得,躺在崖底的少年在見到她時眼眸裏亮起的光。

他說,“幫幫我,我不能死在這裏,去找警察,路上不管遇到什麽人都不能相信”。

陸雲裳把自己身上的水和饅頭留給他,然後一路狂奔下山尋找救援。

他被警察和消防人員接走時對她說,“記住,我姓傅,但是不要告訴別人,我會回來找你的,等我”。

陸雲裳希望傅長卿繼續說下去,“他們發生了什麽?”

傅長卿片刻後才低低的說,“意外”。

他沒有再說什麽,陸雲裳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她理解,這可能是他不想揭開的傷痛。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雲裳有點緊張。

江博庚提着一個醫療箱出現在門口。

看到陸雲裳,他愣了一下,朝她颔首,“陸小姐也在?”

“我叫她來的”傅長卿說,“無妨,她不會亂說的,你先幫我處理傷口吧”。

江博庚神色嚴肅,又有點生氣,“這次又是什麽?”

當他看到傅長卿肩膀上的傷口時,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是槍傷?”

“嗯”。

陸雲裳驚愕又有些驚惶,槍傷?

他怎麽會中槍?

她腦補了影片裏的那些瘋狂畫面。

刺殺豪門繼承人,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是狗血電視劇裏的劇情,是誰幹的?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心就會變得癢癢,陸雲裳伸長了脖子,屏住呼吸靜靜地聽着。

可是江博庚卻沒有再說什麽,他打開醫療箱,熟練地戴上手套,拿出消毒水。

“陸小姐,麻煩幫個忙,把表哥的衣服脫了。”

陸雲裳嬌羞地看着傅長卿,不知該怎麽動手。

江博庚瞅着她,“陸小姐,你該不會沒見過光着膀子的男人吧?”

陸雲裳窘迫不已,硬着頭皮去解傅長卿的扣子。

心裏在嘀咕,他是個病人,對,就當他是個病人,不是男人。

結果手無意碰到他的皮膚時,卻像是觸了電一樣一陣麻,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因為超負荷跳動炸裂了。

江博庚實在看不下去了,麻利地脫下手套,三兩下就将傅長卿的襯衫扯掉扔到了地上。

看着那結實的胸肌和八塊腹肌,陸雲裳的臉又紅了。

她趕緊把頭轉過去背對着他。

江博庚還以為她怕血,一邊重新戴上手套,一邊說,“陸小姐還算是抗壓能力強的,以前我們在醫學院,很多女同學一看到血就暈過去了”。

陸雲裳的嘴角抽了一下,“抱歉”。

她哪裏是怕血,是怕羞。

她不知道江博庚在做什麽,只聽到他說,“還好,傷口不深,我能看到子彈,沒射中要害,真是命大,你覺得你回回都能把命撿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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