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考試結束
第38章 考試結束
別人考試，緊張的是別人，反正李末伏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每天吃吃喝喝逛逛街，潇灑快活又自由。
一轉眼，這八月都到了尾巴。
這天早上，李末伏正在院子裏和莫弈下棋，下的圍棋。
說到圍棋，這是他最近學的新玩意，一開始覺得它麻煩，後來實在無聊便和茶樓裏的一位老頭學了點皮毛。
這不會時還好，這會了就時不時心癢癢，總想拉人去下棋。
可院子裏就梁嬷嬷會點，可梁嬷嬷事多陪不了他幾回，于是李末伏就教會了果子，兩個菜雞經常在一起互啄。
不過果子大早上的也忙，所以李末伏就拉着莫弈下，莫弈一直說自己不會，真的拉他一起下他卻一點情面都不留。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李末伏很快就沒了意思，跑回書房去看他的閑書去了。
莫弈留在院裏默默的收拾棋子，收完還不忘喝杯茶，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也是這時，院外響起馬車的轱辘聲，緊接着就是墨竹讓少爺小心的聲音。
莫弈連忙起身去開門，門外的陸銘雲精神很好就是瘦了些。
“少爺。”莫弈行禮。
“不用，李末伏呢？”陸銘雲往屋裏走去。
莫弈跟上，“李公子在書房。”
“行了，我自己上去。”陸銘雲揮手制止莫弈繼續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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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弈便停下腳步，等陸銘雲上到二樓才轉身去幫墨竹拿東西。
“少爺這是把書院的東西都搬回來了？”莫弈瞧着滿馬車裏的東西皺眉。
“少爺說這次必定榜上有名！”墨竹拿起東西說道，“所以就搬東西回來了。”
莫弈笑了，拿起重物跟在墨竹身後回屋，“少爺這麽說那必定是穩了。”
書房裏，李末伏看了兩眼話本就累了，現在正在睡回籠覺。
陸銘雲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着，腦門上還蓋着書本。
原本上來想分享喜悅的陸銘雲看見都無奈了，似乎每次來這個人都在書房睡覺，是卧房的床不夠舒服嗎？無法理解。
關上門，陸銘雲往大廳走去，還讓莫弈過來。
“少爺。”莫弈見陸銘雲從樓上下來找他大抵就明白是什麽事。
“和我仔細說說，李末伏和王家小姐是怎麽回事？”陸銘雲敲着扶手問。
莫弈給他倒上茶，“說來也奇怪，王家小姐是被李公子的歌吸引來的。”
“歌？”陸銘雲皺眉，“什麽歌？”
“……不知道，我不曾聽過。”莫弈回。
“什麽內容。”陸銘雲又問。
莫弈思考了一會，學着李末伏那天的調調唱，“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帶它去趕集。”
“……”陸銘雲呆，“這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的暗號？”
“應該不是，”莫弈搖頭說，“這兩人的反應只有驚喜，但相互不認識。”
“你信上說他們兩個單獨聊了？”陸銘雲端起茶抿了一口。
“是的，聊了一刻鐘。”莫弈回答。
“聊什麽了？”陸銘雲又問。
莫弈舔了舔嘴唇斂下眉眼，“一開始的內容我沒聽，後來覺得不妥才開始偷聽……”
“沒事，李末伏不會知道的。”陸銘雲擺擺手說。
莫弈醞釀了一會才說，“王家小姐問少爺對他好不好，還讓李公子不要愛上少爺，說……說少爺靠不住。”
“……”陸銘雲喝茶的動作一頓，一臉莫名其妙。
莫弈擡頭看了一眼陸銘雲的臉色又低下頭。
“繼續。”陸銘雲放下茶杯。
“李公子擔憂少爺哪天不需要他了，但侯府不會放過他，希望王小姐給他一條後路。”莫弈又說。
陸銘雲挑眉，“他這是覺得我護不住他？”
莫弈沉默。
“他這是什麽意思？”陸銘雲問。
莫弈咽了咽口水說，“李公子的意思就是覺得少爺薄情寡義，等他沒用了就不會管了，到時侯府也不會留他這麽個污點。”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陸銘雲莫名的不爽，“王小姐回了什麽？”
“王小姐說她會幫李公子的，實在不行會去求助梁家。”莫弈說。
“然後呢？”陸銘雲皺眉。
莫弈便繼續說，“後來王小姐邀請李公子一起開店，李公子答應了。”
“之後就聊到了王小姐的婚事，李公子問王小姐為什麽沒有看上少爺，王小姐說少爺無意娶親所以選了別人。”
“大致內容就是這些。”
陸銘雲聽完呆坐了好一會，嘴裏吐出一句話，“他們相互不認識會坐一塊聊這些？”
“不曉得，但這兩人碰面的時候确實很生疏，李公子見到王小姐還非常拘束。”莫弈說。
陸銘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大廳外，“……我不管他們以前是否認識，你以後只需要把他看好了，下次一刻鐘都不能留給他們。”
“是。”莫弈應道。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果子站在大廳門口行禮，“少爺，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擺桌還是？”
“現在吧，我上樓叫李末伏。”陸銘雲站起來說。
莫弈微愣，但什麽也沒多說。
果子應聲快速往廚房去，廚房裏的梁嬷嬷正在盛菜。
“嬷嬷，少爺說現在上菜。”果子說。
“好！”
梁嬷嬷和果子便一道道把菜擺上大廳的桌子上。
書房裏，李末伏已經換了一個姿勢。因為熱，他的衣口扯開了些，睡得臉紅紅的。
“李末伏，醒醒。”陸銘雲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卷起去拍李末伏的臉。
李末伏被打臉，皺着眉醒了，見到是陸銘雲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午膳了，你不吃嗎？”陸銘雲卷着書又去拍李末伏的肩膀。
李末伏無動于衷。
陸銘雲又叫了幾聲，人還是沒有動靜。他挑了挑眉把書丢一邊，伸手就把人給抱起來。
“……！”李末伏吓了一跳。
陸銘雲又把人丢羅漢床上，“醒了沒有？”
“靠！”李末伏摔暈了，罵出聲，“你玩呢？！”
陸銘雲見李末伏惱了，心裏有些不愉快，尤其是剛剛聽完李末伏和王蕊顏的對話，此刻心裏正憋得很。
李末伏還想說什麽，餘光就瞥見陸銘雲冷下來的臉，于是不敢再叨叨，癟着嘴穿鞋站起來。
“……哼，下樓。”陸銘雲轉身走人。
李末伏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他這才吃完早膳多久，怎麽就用午膳了？
這一餐吃得很不是滋味，李末伏又不餓，于是應付了幾口就走人了。
被留下的陸銘雲越想越氣，但他又不知道在氣什麽。
說他是氣李末伏的态度吧，可李末伏那性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他氣李末伏裝大爺吧，可是他自己非要去叫的。
最後，陸銘雲把這火都歸算到了李末伏和王蕊顏私下閑聊的錯上。
不過李末伏心大不記事，下午吃了點心就把陸銘雲摔他的事抛之腦後了。
“我要去茶館！”李末伏看膩了閑書。
果子正在一旁點熏香，墨竹在給陸銘雲硯墨，而陸銘雲陸大少爺正在看請帖。
“去做什麽？”陸銘雲眼睛都不挪一下的問。
“去聽故事。”李末伏說。
“故事在家不能聽嗎？外面這麽熱。”陸銘雲說。
“不能，茶館的故事是獨一無二的。”李末伏盤腿坐在羅漢床上環胸。
陸銘雲無語，擡眼看了他一眼，“你怎會這麽清閑？要不給你請個老師上課？”
“不要，我要出去聽書。”李末伏說。
要是陸銘雲不在，他說走就走了，哪還要征求他的意見。
“去吧，把果子和莫弈帶上。”陸銘雲說。
李末伏立馬跳下羅漢床，“果子，走咯！”
果子斂下眉眼跟着李末伏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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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會試通過名單公布，墨竹擠進人群去看名單，而陸銘雲和李末伏躲在馬車裏。
“怎麽有兩個榜單，考過的人很多？”李末伏好奇的問。
在他那個時代能被他了解到的科舉渠道除了不記得的歷史書就是電視劇，不過在他印象裏能通過會試成為貢士的人不是少之又少嗎？
“是兩個考場，左邊的是尋常考生，右邊的是有家世的考生。”陸銘雲解釋。
“哦，還分出來的嗎？”李末伏稀奇道。
“據說是為了公平起見。”陸銘雲漫不經心的說。
至于有沒有公平，誰知道？
反正對外是說，無論哪個考場哪個考生都是封名閱卷，兩個考場的通過人數也是差不多的，不會搞特殊。
“通過會試之後呢？你就要去做官了？”李末伏望着窗外的人擠人問。
陸銘雲眼角抽了抽，“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又怎麽了？”李末伏晃了晃腦袋。
“還要參加殿試，若陛下還記得我自會給個一官半職。”陸銘雲說。
李末伏對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不解，想到陸銘雲都已經是世子了，将來衣食無憂，結果他居然還要跑去考試求得一官半職去受罪！
有志向的人真是奇怪。
“少爺！”
這時，墨竹笑容滿面的跑回來，他站在馬車旁開心的說，“少爺中了！還很靠前，排在第十一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