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能會有點疼,漾漾
第20章可能會有點疼,漾漾
遲斂放他走了,并沒有離時漾太遠。
擺脫病氣的小蝴蝶翅膀撲閃的要比平常更歡快,一個看不住,就要亂跑。
時漾挨個搜尋房間,咖啡館共三樓,二樓三樓應當是店老板平常住的地方。
找一圈下來,并未發現什麽,時漾準備去一樓找,下樓時順便整理頭發。
他經常綁頭發的皮筋貌似被惡劣天氣摧殘的即将斷裂,果然還沒打理兩下,皮筋斷掉。
時漾蹲下身正要撿,此刻正好蹲在了一樓的樓梯口,撿起皮筋時,目光無意掃過地下室緊閉的房門。
門縫裏透出光,忽然有陰影閃動遮擋了光。
地下室門後有人!
時漾拿出蝴蝶刀,緊握在手裏,輕手輕腳走下樓梯,站在了地下室門前。
離得近了,隔着門板傳出說話聲,聽不清楚,但是時漾确定是中文。
門把手被人從內緩緩轉動。
時漾背貼牆壁,放緩呼吸,如同一只潛伏在草叢中準備随時出擊的獵豹。
“咔噠——”地下室門被推開。
有人正往外走,回頭對屋內說:“繼續審,除了那個帶傷的,綁起來扔一邊就行。”
“哦對,我向來對美麗的女士非常溫柔,阿k,不要傷到這位美麗的小姐。”他語氣含笑,聽起來有些欠揍。
下一秒,冰冷鋒利的物體壓在了他的脖頸,抵着致命的地方,耳邊響起一道挺好聽的聲音,“別動!”
周幸以不以為意,挑起眉峰:“這個時間找到這裏的人,說的還是中文……你是時漾?”
時漾看他側臉眼熟,稍稍挪動半步,看到周幸以正面,認出了他。
周幸以對比七年前并沒有多大變化。
氣質一如既往的放浪,嘴角總是挑着一絲笑。
抵在脖頸的蝴蝶刀放輕了力道,周幸以不敢亂動,臉上笑容不減:“時小隊,久仰大名,我是周幸以,總區醫務長。”
“都自己人,小隊你的刀小心點,我可不想還沒見到遲斂,先一步死這裏了。”
時漾猶豫着正要收回蝴蝶刀,目光看向周幸以身後,并未注意到周幸以對樓梯口那邊扯出一枚更加燦爛的笑。
地下室內,文雅等人被綁在椅子上,寧折嘴巴被堵,椅子有些高,只能瘋狂地踢騰雙腳。
受了傷的牧川靠牆席地而坐,低垂着腦袋沒有動靜,身旁有一位同樣暈倒的外國女性。
室內正中央站着位魁梧的男人。
“周醫生,你怎麽……”時漾話語停頓,手臂突然疼了下,一支細長的針管刺入了胳膊!
麻醉起效很快,蝴蝶刀“當啷”落地。
周幸以摟過時漾的後背,接住軟倒的青年,輕浮的目光仔仔細細打量着他,“你很眼熟,小隊長。”
麻醉讓時漾使不上一點力氣,眼神卻很防備帶着警告注視周幸以,忽然周幸以的手指在眼前放大。
周幸以笑的蔫壞,手指勾起時漾一縷頭發:“阿k,這位別漏掉,一起審。”
地下室內還有周幸以的保镖阿k,兩步走近預備把時漾扛進去,像他的隊員一樣把他也給綁起來。
遲斂聲音傳來:“周幸以,放人。”
周幸以扭頭,嘴角笑意加深:“兄弟,這麽久沒見,看見我一句話讓我放人?”
遲斂穩步走下樓梯,從周幸以手中接過時漾,幫他拔掉針管。
不知道是不是時漾看錯了,胳膊明明沒有知覺,遲斂卻隔着衣服在時漾被麻醉針戳過的地方,輕輕揉了揉。
遲斂表情淡淡:“藥效多久能過?”
周幸以雙手抱臂,彎彎唇:“急什麽,等我審完他們……你也知道我親手研制的東西,就沒有不厲害的。”
周幸以說着又欠欠地想用手指勾時漾頭發,眼中興趣濃厚,他沒想到這位時小隊長,長得還不錯。
“沒禮貌。”遲斂擋開他的手,抄過時漾膝彎将他打橫抱起,順便下了命令,“放人,好好賠禮道歉。”
周幸以浪不起來了,罵他忘恩負義,卻給保镖阿k使了個眼色,阿k點點頭,解開綁着文雅等人的繩子。
時漾沒想到所謂的“自己人”,一見面就來一針麻醉,有些生氣,但因為麻醉渾身無力,只能靠在遲斂身上。
“周幸以格鬥不行,身上備的藥品多,防備心強,我替他給你道歉。”遲斂說話時,時漾能夠感受到他胸腔在輕輕震動。
聽到遲斂的對不起,時漾心口仿佛被手揉出一灘酸水,不開心地垂下眼睑。
遲斂鮮少見他生氣,居然感到一絲絲欣慰。
蝴蝶終于不再保持距離,撲閃翅膀慢慢接近。
時漾有了情緒,鮮活靈動,不見喪氣。
周幸以加快腳步追了上來,聲音誇張:“喲!中了麻醉不耽誤臉紅呢。”
聽到這句,遲斂低頭仔細端詳時漾,偏偏時漾躲不了,急得不行還是被遲斂看了個夠。
“熱的嗎?”遲斂在笑,将時漾放在咖啡館一樓的靠窗沙發,手背輕貼時漾臉頰。
周幸以肩膀撞他,笑容欠揍:“中着麻醉呢,裏面含有自白劑成分,你現在想問什麽趕緊問,他會告訴你。”
果然,時漾靠在沙發,散落的頭發使他看起來格外乖巧,說話明顯遲鈍:“不……熱……”
遲斂沉下臉,對着周幸以攤開手。
好友這麽多年,周幸以自然知道他要什麽,只能不情不願上交解毒針,“多好的機會,所有你想知道的秘密,他會親自一字不漏說給你聽。”
“每個人都有隐私,他自願說,我再聽。”遲斂蹲下身,輕握時漾纖細的手腕,“可能會有點疼,漾漾。”
這聲輕又溫柔的稱呼聽愣了周幸以。
周幸以覺察不對:“不是,老遲,你?”
遲斂輕揉注射過的那塊皮膚,針管很細,都看不見血點,遲斂會笑着誇時漾乖,很棒。
耐心的像在哄小孩。
逐漸恢複行動的文雅慢慢走近,聽了個清楚,原本還暈乎的大腦陡然清醒,眼睛發亮。
周幸以卻表情複雜,壓低了聲:“老遲,你別跟我說你對他有意思啊,魏副親自培養出來的,靠不靠得住另說。”
再說了,時漾瞞着魏副來救遲斂的事情,周幸以聽副助提過,他不信時漾沒有所圖。
不等遲斂出聲。
在拐角偷聽的文雅生氣了,正好算賬,随手抄起吧臺上用來錘檸檬的棍子,大步流星走到周幸以身後,沒有一絲絲猶豫。
一棍子敲在了周幸以腦袋上!
“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