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漾漾,過來

第32章漾漾,過來

時漾不記得了,沒好意思和文雅說自己晚上做夢,夢到和遲斂接吻。

有一段夢,他主動回應了一下,然後就被氣息混亂的遲斂咬了,背後的手臂勒的他呼吸困難,對方在竭力忍耐着什麽。

“可能,發燒時候咬到自己了。”時漾感覺肩膀都沒那麽疼了,掀被子下床。

文雅幫忙把他鞋拿過來,“你怎麽回事,我給你固定手臂的帶子你也取下來了,傷有沒有崩裂啊?”

時漾愣了下,這才發現确實沒了。

可是他睡之前明明沒有碰過的。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

時漾略顯焦急地問:“雅姐,你看到遲斂了嗎?”

文雅:“正想和你說這事兒呢,周醫生今天早上告訴我們部長躁動期進入最嚴重的時候,這兩天我們不能去打擾。”

“怎麽會突然嚴重,他不是一直佩戴止咬器……”時漾腦海又閃過遲斂自責的模樣。

文雅梳理兩下自己的短發,“誰知道呢,反正他需要冷靜兩天,周醫生說這是部長交代的,到東亞至少還需要三四天,這郵輪還不錯,好好玩玩吧,平常咱們都來不起。”

她可是去打聽過了。

遲斂專門給所有人升級的房間,所以房費不包含在餐食裏。

先不說他們現在住的房間一晚上五位數起,單是總區原本安排郵輪一票通,每個人就要十萬起。

“我們三個月工資都不夠呢,姐這次一定要玩回本,開開眼界。”文雅雙手掐腰,仿佛要完成一個不得了的目标。

時漾心是亂的,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他整顆心撲在遲斂身上,靠着想他堅持過這麽多年,對時漾來說,喜歡遲斂是他這輩子最有趣的事情。

“你們好好玩吧,我去看一下他。”時漾小跑去衛生間洗漱。

文雅沒急着走,看他下巴挂着水珠又急匆匆走出來,拿幹淨衣服準備進衛生間換,連忙攔下。

“傻子,見喜歡的人能不能打扮的好看點,你這灰毛衣是什麽鬼啊,分區長都不會穿的顏色。”文雅用力抽走灰毛衣,親自從時漾行李箱裏挑了一件紅色的毛衣。

時漾耳朵紅紅的,兩側頭發勾在耳後顯得很乖:“太刻意了,顏色好鮮豔。”

紅毛衣被文雅強硬塞到時漾懷裏,文雅推着他的背,“去吧去吧,這件衣服還是姐姐給你買的,你一次也沒穿過,我好傷心。”

時漾心軟,聽她這樣說,也就乖乖去換了。

文雅在外邊等着,心想這只蝴蝶還是太傻了,也很固執,一條道走到黑。

認準一棵樹,一定要在上面把自己吊死。

不過……道路好像有燈亮起了。

樹也好像即将開花了。

紅毛衣很襯時漾,他皮膚雪白,身材纖瘦卻不羸弱,爆發力很強,因為練過柔術的原因,腰肢看起來要比平常青年更軟,還很細。

最要命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時漾嘴唇要比往常紅兩度,病氣沒能完全退去,眼角的胭脂色很漂亮。

文雅掐了掐時漾的腰,再比劃比劃自己的,重重嘆了一大口氣。

“又白,又瘦。”文雅臉上出現淡淡的厭世感。

時漾認真安慰她:“我必須保持體重,你是知道的,我這樣的體重不健康,不要學,太瘦了不好。”

文雅輕敲時漾腦門:“沒有任務了,就多吃點。”

時漾答應的很快,但是往往不會好好吃飯。

文雅算是發現了,也只有遲斂能治他。

兩人一起出的門,文雅陪時漾去找遲斂,她怕正處于躁動期的某位領導看見時漾這副模樣,獸性大發。

不過沒能看見領導。

阿k在遲斂門口守着,如同一座雕像,一動不動,聽到他們腳步,眼珠子倒是動了一下。

文雅看他只能仰頭,阿k和遲斂身高差不多。

“遲部長好點了嗎?”

阿k能看出文雅眼裏敷衍的關心,反倒是時漾眼神恨不得望穿門板。

“抱歉,我也不清楚,周哥進去看過後,遲部長一直沒有出過門。”阿k如實回答。

時漾睫毛顫動兩下,還是忍住了沒有敲門打擾,只是告訴文雅,“雅姐,你去玩,我在這裏等一會兒。”

文雅瞥眼遲斂的房間門,好似透過門板在看一個禍國殃民魅惑君主的妖妃。

“別等了,你昨晚生病,早飯也沒吃,等會兒低血糖了,聽姐的,下午再來。”

時漾搖搖頭,眼睛濕潤透亮:“沒關系的,中午我會去吃飯的。”

文雅自知勸不動他,只能先行離開。

時漾并沒有等太久,嗓子有些幹癢,偏頭咳兩聲,不過半分鐘,手機鈴聲響起。

是遲斂打來的,時漾連忙接通,小聲喊一句:“遲斂。”

遲斂笑了聲,嗓音很啞:“燒退了嗎?”

時漾靠牆蹲下身,“退了,你怎麽知道我發燒了?”

屋內遲斂上身赤裸,仰頭靠躺在沙發上,輕輕捏着鼻梁,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時漾昨天晚上自己進入了他的房間。

他不清楚時漾知不知道昨晚他吻了他。

不是一次,是很多很多次。

幾秒的猶豫,遲斂還是選擇等回到東亞再和時漾表白,哪怕信任時漾,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法和時漾說。

這次行動容不得出半分差錯,只有走一遍審訊部門,或者弄清楚時漾秘密,才能放心。

“我聽文雅他們說的,本想去看你,但是沒想到我自己倒是嚴重了。”遲斂觸碰到臉上的止咬器。

昨晚的親吻險些失控,遲斂回來後立即戴上止咬器,下半宿站在窗邊吹海風,勉強冷靜下來。

時漾有些失落,也有疑惑。

因為那個夢太真實了。

“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你告訴我好嗎?”時漾語氣帶了些懇求。

遲斂心尖一軟,問:“什麽事都可以嗎?”

他想見時漾。

太想了。

剛剛從貓眼窺得那一眼,渴望比潮水還要翻滾的洶湧。

時漾輕輕地“嗯”一聲。

文雅常說他不夠大膽,如果換個人來,恐怕就要借着躁動期和遲斂發生點什麽了。

奈何時漾正直的要命。

根正苗紅的好青年。

遲斂舌尖劃過嘴中那顆獸齒,喉結幾番滾動,“時漾,我可能會……很不禮貌。”

時漾聽他聲音,心髒跳動的快要跳出胸膛。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遲斂忍住腦海中犯渾的念頭,又問:“過分的也沒關系嗎?”

時漾呼吸一窒,胡亂地點頭,想起他看不見,羞紅整張臉“嗯嗯”兩聲。

電話那邊許久沒出聲。

時漾以為遲斂反悔了,或者不舒服了,不想見自己,忐忑不安地握緊手機。

這時遲斂的房門突然被推開。

時漾擡頭,表情有些呆呆的。

遲斂只穿了一條長褲,還握着手機貼在耳邊,健碩的肌肉一覽無餘,麥色的八塊腹肌上好似還挂着汗,順着線條沒入褲腰,引人遐想。

手機聽筒響起遲斂的聲音,充滿磁性帶着致命的吸引力:“漾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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