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必輸的賭局
第八十八章:必輸的賭局
初忱的第三張牌是4,現在總點數加起來是14,韓陌瑀第一張明牌是8,初忱其實并不占優勢。
“要牌。”初忱道。
第四張牌是A,如果第三張牌抽到的是A自己的贏面會很大,可惜沒這運氣。
“停牌。”小牌過後很有可能就是大牌,初忱不是賭徒,他玩游戲講究保守。
15點,這個點數不大不小,剩下的就看韓陌瑀的牌了。
韓陌瑀并沒有翻牌,從游戲開始他的注意力都在初忱身上,他的狀态要比之前好很多,身上也養出點肉,不再像地下室那樣瘦骨如柴,眸子也充滿了精氣神。
“韓先生?”見韓陌瑀不動,初忱出聲提醒。
韓陌瑀不舍的移開目光看着面前的牌,韓正楓要的是權勢,只要他早日達成目的初忱就是安全的,竟然這樣自己倒不如現在就成全他,也省的今後他打其他的主意。
再者對手是初忱,自己又怎麽舍得贏他。
“韓主,到您亮牌了。”韓陌瑀的猶豫讓戈宸忐忑。
“不用了。”韓陌瑀站起身将手中的牌插進兜裏走到初忱面前溫和道“你贏了。”
“韓主!”戈宸大驚。
這下連初忱都弄不懂韓陌瑀的這番操作,連牌都沒看就直接認輸,自己的牌面看着也不大啊。
韓陌瑀伸手禮貌道“喻先生,不知下次見面能否賞臉同我一起吃個飯。”
“當然。”出于禮貌初忱回握住韓陌瑀的手。
一旁的韓正楓早已看破卻不說破“樰,我和陌瑀還有事要談,你先出去吧。”
初忱點了下頭,率先松開了手。
等初忱關好門包廂內的三人立刻原形畢露。
“牌洗的不錯啊,奈何你家韓主不領情,也是白費這份心思了。”韓正楓拍了拍戈宸的肩。
“為什麽韓主,您為什麽要這麽做!”戈宸不甘道,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質問韓陌瑀。
“那又是誰給你的權力動這種手腳,戈宸,我不需要你自作聰明。”韓陌瑀将兜中的牌丢出,明牌是8,而第二張暗牌是10。
18點大于初忱的15點,如果剛剛揭牌贏的就是韓陌瑀了。
戈宸這些小動作怎麽可能瞞得住韓陌瑀,如果他猜的沒錯初忱要是選擇再要牌最後手裏的點數一定會爆掉,後贏的人還會是自己。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游戲,被蒙在鼓裏的只有初忱一人。
“我這麽做是為了您啊!”
“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韓家,戈宸,五年前你就騙過我一次,現在初忱回來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在計較,但如果你在自作主張,傷害到初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韓陌瑀沉聲道。
不管初忱活着還是死了,他永遠占據着韓主的心,戈宸早知道這一點卻偏偏不信邪,原以為告訴他初忱還活着他就能重新振作,掌管好韓家,可現實還是讓戈宸失望了。
韓陌瑀确實有能力,如果不被情感牽絆他将是最完美的繼承人,而現在因為一個男人,一切都毀了,看着韓陌瑀在股份轉讓協議書上簽字的那刻戈宸的心沉入了谷底。
——
夜 郊外別墅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讓你活着,活着承受我給予你的痛苦。”
“不要,求你們。”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麽對我,救救我!”
無盡的黑暗,惡魔的男聲在耳畔回響,無數雙手壓制撕扯自己的身體,不管自己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
“不要走!”初忱猛地張開雙眼。
這是夢麽,怎麽會這麽真實,初忱緊抱着自己的胳膊,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臉上也是大汗淋漓,身體的痛感是那麽真實,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扣扣—
卧室門被人敲響。
“誰?!”應激狀态下的初忱開口就破了音。
“是我。”韓正楓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是楓哥,初忱按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起身開了門。
韓正楓穿着一身睡衣也是剛從夢中醒來,目光擔憂的看着自己“做噩夢了?”
“抱歉楓哥,又把你吵醒了。”
“沒事,先把衣服換了別感冒了,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安撫着拍了拍初忱的肩韓正楓道。
韓正楓的卧室就在隔壁,這三個月來自己每每從噩夢中驚醒楓哥都會過來。
等初忱換好衣服,不多一會韓正楓就回來了,将牛奶遞了過去“還不到三點,喝完再睡會吧。”
“謝謝楓哥。”
“用不用我明天讓傭人将床頭的燈光在調的亮些?”韓正楓問。
初忱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特別恐懼黑暗,尤其是在漆黑封閉的環境裏,焦慮不安甚至呼吸都很困難,所以在睡覺時周圍必須亮着燈。
這次在夢中除了被困在漆黑封閉的空間外他還夢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楓哥,不知道為什麽,這兩次見韓先生我心裏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初忱說不出,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像在壓抑着什麽。
“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那種思念溫情,他記得韓陌瑀說過,自己的長相很像他的愛人,可今天在娛樂城時分明覺得他的感情是在對着自己。
“這五年我都在國外,對陌瑀的事知道的不多,如果你真的有疑問不如下次見面好好問問他。”
也只能這樣了,初忱想着。
“好了,快休息吧,和之前一樣等你睡着了我再走。”為初忱掖好被子韓正楓道。
有人在身邊初忱能睡的安穩些,沒多一會就睡着了。
看着初忱清俊的面龐韓正楓撫着他的臉頰。
這樣一張臉,難怪能将韓陌瑀迷成那樣。
在霓裳火場救出他後,初忱整整昏迷了兩個月,醒來後就失去了記憶,醫生說是因為吸入過多的濃煙導致腦部神經受損,不用靠藥物治療,只要經歷些過去的人和事慢慢都會想起來。
看來這兩天見韓陌瑀對他的觸動真的很大,其實韓正楓完全可以将過去的事告訴初忱喚醒他的記憶。
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才發覺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