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每日一吵

C39 每日一吵

同居後的生活和之前似乎沒什麽兩樣。畢竟徐知鳶忙于工作,十次中有一次能碰到她都算是樸智旻幸運。

好在FREESOUL巡演首爾站的兩場已經圓滿收官,下一次巡演要等到三月中下旬的香港站。

也就是說,從去年年末一直忙到現在、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的徐知鳶終于迎來了第一個短暫假期。

而樸智旻正全身心為英單《Butter》做準備,忙碌的角色悄然互換,不習慣的人反倒成了徐知鳶。

徐知鳶晚上睡覺前看不見男朋友,早上醒來依舊是面對着空蕩蕩的房間。除了桌上留下的标簽,上面寥寥數語,能告訴她樸智旻确實回來過,再也沒有東西可以證明他曾在這裏停留。

徐知鳶窩在沙發裏,對着電話那頭的裴白書大吐苦水,“我感覺自己完全成了樸智旻的陪/睡玩偶!”

裴白書先是一愣,緊接着發出一聲爆笑,“你這麽說倒也沒錯,你睡死了就完全無知無覺,和娃娃也沒區別。又軟軟的小小一只,确實很适合陪/睡啦。”

徐知鳶不滿,提高音量抗議,“喂——裴白書!你到底是誰的朋友?”

裴白書趕忙順毛安撫,“是你的、你的!可他工作忙啊,這也沒辦法。你自己之前不也是,工作一忙就把他抛到九霄雲外。而且據我所知,樸智旻因此也跟你鬧了好幾次吧?”

她頓了頓,幽幽地嘆口氣,“唉,這就是你們愛豆情侶的可悲之處了。”

突然,她又像想起了什麽,急忙改口,“哦不對,是你們倆的可悲之處。畢竟像你們這樣談了戀愛還那麽瘋狂工作的在圈裏應該很少見吧?多的是翹班都要去找男女朋友的。”

她突然正色道:“徐知鳶,如果有一天D社出新聞說你和樸智旻因為行程繁忙而分手,我是真的會信。”

“……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徐知鳶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指望你真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說着就想挂電話。

裴白書完全預判了她的行動,連忙高聲勸阻,“诶!诶!別挂別挂!”

“好吧,我說認真的。如果你實在想見他,那就晚上堵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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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早上你肯定起不來,你這些天沒有一天不睡得像頭豬,每次都是下午才回我消息。”

徐知鳶皮笑肉不笑地說,“裴白書,你再多說一句,就別想我給你當代購買包了。”

在裴白書的求饒聲中,徐知鳶氣急敗壞地挂斷了電話。

*

to讨厭鬼:糯米糕玩毛線團.jpg(1h前)

to讨厭鬼:糯米糕癱在地上.jpg(1h前)

to讨厭鬼:是我太久沒回家的原因嗎?(1h前)

to讨厭鬼:感覺糕糕長大了好多,已經從小肉球變成一根貓條了。(1h前)

徐知鳶窩在沙發上,時不時拿起手機,眼巴巴地盼着樸智旻的回複,可每次都失望地放下。

她托腮盯着手機發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屏幕,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屏幕亮起,彈出新消息。徐知鳶眼睛瞬間亮起來,趕忙坐直解鎖手機,卻是裴白書發來的——

from白書姐姐:怎麽樣?堵到樸智旻沒有?

徐知鳶對着消息眨眨眼,突然回想起來前兩天和裴白書的通話。

“……如果你實在想見他,那就晚上堵他嘛。”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屏幕上的時間悄然跳到淩晨兩點,徐知鳶抱着糯米糕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眼皮卻越來越沉,不受控制地開始打起架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合上。

突然,門鎖解鎖的聲音打破寂靜。門緩緩被推開,樸智旻身着一襲黑色大衣,身姿挺拔,整張臉裹在綠色的圍巾裏,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餘光瞥見客廳裏微弱的燈光,腳步頓住,往裏走進,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徐知鳶。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毛毯,緩緩蹲在沙發邊,靜靜地看着一臉倦意的女朋友,忍不住上手掐住她的臉頰,被她一巴掌拍掉也不生氣,只是好脾氣地看着她笑。

“你怎麽睡在這兒?”

徐知鳶困得大腦發懵,迷迷糊糊間,下意識地像樹袋熊一樣攬住他的脖頸,腦袋在他頸側蹭了蹭,聲音帶着困意聽起來黏黏糊糊的,“……終于抓到你了。”

樸智旻:?

他一頭霧水,眼中閃過一絲好笑,“為什麽抓我?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一個人想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徐知鳶依舊閉着眼睛,反應慢了半拍,卻下意識說出了心底的話,“……太久沒見了……好想你。”

這句脫口而出的真心話,完全出自本能的依賴,讓樸智旻又驚又喜。他擡手輕輕搭在徐知鳶的後脖頸,一下一下溫柔地撫摸着,像是在哄小孩:“真的嗎?有多想念我呢?”

徐知鳶松開環着他的手,睡眼惺忪卻還費力地用手臂比劃出一個大大的圓:“有這麽——想。”

樸智旻被女朋友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他輕輕起身,坐到她身邊,湊近輕啄她的嘴角,聲音低沉又溫柔:“我也是。”

徐知鳶坐起身發了一會兒呆,大腦逐漸清醒。眼神恢複清明的瞬間,她上手掐住樸智旻的臉,像只炸毛的小貓,洩憤似的一上一下地扭動他的臉,“真的想我嗎?讨人厭的家夥,明明我給你打電話都不接!”

樸智旻被掐住臉蛋,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在錄音就是在練舞拍mv,怎麽接啊!”

“那你也可以之後給我回個電話嘛!”徐知鳶松開手,她氣鼓鼓地擡眼瞪他,“就光發一條消息,拍張照片……超級敷衍。”

樸智旻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是故意的。”見徐知鳶的拳頭已經蓄勢待發,他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拳頭,趕忙解釋:“你之前不也這樣?我只是讓你感受一下我的心情而已!”

徐知鳶一聽,自知理虧,悻悻地收回手。樸智旻一臉得意,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他故意貓着腰湊近,拖長了腔調,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一字一頓地說道:“徐知鳶,看來對付你一定得用推拉才行。”

徐知鳶一聽,狠狠翻了個白眼。她伸出手,像趕蒼蠅似的,一把把樸智旻的臉推到一邊,“滾!”

*

等樸智旻洗漱完出來,徐知鳶仍然毫無困意。反正明天沒有工作,也不用早起,她索性躺在床上玩游戲。

樸智旻相當沒有眼力見地湊上去,随手點了一下屏幕,結果徐知鳶的小人就這麽水靈靈地死掉了,氣得徐知鳶裹着被子直接滾到了床的另一邊,要和樸智旻劃分界限的意圖很明顯。

“好啦好啦,我的錯,對不起啦。”

樸智旻一邊說着道歉的話,一邊伸手去扒拉被子,非要把徐知鳶從被子裏挖出來。兩人一個拼命拉被子,一個死死拽着不松手,僵持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誰突然笑出了聲,徐知鳶一下子洩了氣,捂着肚子笑起來。

她沒好氣地推了樸智旻一把,“你幼不幼稚啊!”

樸智旻被打也笑得開心,“沒辦法,誰讓今天有人主動抱我,還親口承認自己很想我,我太高興也是情有可原吧?”

主動一次被念叨一輩子。

徐知鳶一時語塞,臉肉眼可見地變紅,她側過身,背對着不理他,卻擋不住樸智旻硬貼上來,“知鳶?徐知鳶?”

徐知鳶沒好氣地捂住他的嘴,手動閉麥,“……你煩不煩?我要睡了。”

說着,徐知鳶趕緊閉眼裝睡,結果沒想到就這樣沉沉睡去。

她側躺着,面向樸智旻,眼睛輕阖,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樸智旻靜靜地盯着躺在他懷中的人,看了許久,然後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肉,無奈地喃喃自語,“嘴真硬啊徐知鳶。”

“可是,就連這樣我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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