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大家都是國公的兒子，憑啥你就牛逼一些？
張文茂心中，有一百種方法，挑起秦懷道和張慎幾的争鬥。
“夥計，結賬。”
時間一晃而過，中午午後，張文茂才回到縣衙。
這還是張文茂的腳力不行，若是楊都頭，五十裏路估計最多兩個時辰就到了。
“張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本公子...我都等你好久了，茶都喝了兩壺。”
在縣衙後院，秦懷道見到張文茂就迎了上來。
“秦公子怎麽在這裏？”
張文茂看了眼旁邊的譚師爺。
“這個，這個秦公子啊，聽說大人有了麻煩，非要在這裏等着幫助大人。”
譚師爺一陣郁悶，這人不是你請回來的嗎？你還問我。
“哎呀，這個事情怎麽能讓秦公子出面呢？秦公子快快回去，照顧秦老将軍為好。”
張文茂臉色轉苦，為難的看着秦懷道。
“張大人，你莫不是看不上我？張大人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
秦懷道立刻就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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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對不行，秦公子趕緊回長安。”
“張大人，你到底什麽麻煩啊，這麽謹慎？”
秦懷道皺眉問道。
“這個麻煩，是個天大的麻煩，不可連累了秦公子。”
“張大人你倒是說啊，什麽麻煩啊。”
秦懷道急了。
“不可說，不可說啊，說了秦公子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張大人，你就說給我聽聽吧。”
“是啊，張大人，秦公子既然來了，你還是說說吧，若是秦公子幫不上忙，就讓秦公子回去，但是萬一秦公子能幫忙呢，是吧，畢竟秦公子可是國公之子，身份高貴啊。”
譚師爺在旁邊連捧帶殺，張文茂聽的暗暗喝彩。
“既然譚師爺都說了，那本官就告訴親公子吧，事情主要還是因為博坊，博坊之人在我泾陽縣殺人...哎，那博坊可是長安張爺的人。”
張文茂把事情經過，給秦懷道說了一遍。
“混賬東西，居然無辜殺人，還要強搶民女？”
秦懷道眼睛都瞪圓了。
“這個天下，乃是前輩們打下來的天下，本官身為泾陽縣縣令，豈能任由這些人如此亂來？所以本官準備和博坊張爺碰上一碰，先拿城外郭家村開刀。”
“不過秦公子，那張爺的爹，乃是當朝工部尚書兼任禦史大夫，秦公子雖然是秦老将軍的公子，但是絕對不是張爺的對手，所以秦公子還是快快回去吧。”
張文茂又開口勸道。
“什麽？你說我怕他？我怕他一個癟犢子？”
秦懷道勃然大怒。
“秦老将軍乃是武将，如今又年事已高，秦公子不可給老将軍招惹麻煩。”
張文茂再次阻攔。
譚師爺也立刻開口，見縫插針，道：“是啊，張大人不是說秦公子怕張爺，只是說秦公子不可招惹這麻煩，萬一把自己攪和進來，那可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咕！”
張文茂差點兒就笑了出來，這個譚師爺，說話太有水平了。
句句不說秦懷道怕張文茂，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是秦懷道比不上張慎幾。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張慎幾那個憋犢子，我搞不過他？我能把他打死，還有張亮那個老烏龜，臉都不要了的人，能和我爹比？”
“本公子這就去砸了那個鳥村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秦懷道越說越氣，直接就要去郭家村，張文茂和譚師爺二人攔都攔不住。
最後還是張文茂給呆在一旁的楊都頭使了個眼色，楊都頭才攔住了秦懷道。
秦懷道被張文茂和譚師爺一人一句逼的是進退不得，怒氣沖沖的站在原地。
張文茂一口一個秦公子不是張爺的對手，秦懷道聽着，卻是他爹秦叔寶不如張亮。
“秦公子不可沖動，你這單槍匹馬前去，豈不知雙拳難敵四掌，秦公子暫且坐下，莫要去着了那郭家村的道兒。”
張文茂好容易才把秦懷道勸的坐了下來，不過心中卻是大喜，這秦懷道上鈎了。
現在就算他不要秦懷道出手，秦懷道也不得不出手了。
“張大人，你就說吧，該怎麽做，本公子不滅了那鳥癟犢子，本公子難消這心頭之恨。”
秦懷道憤怒的問道，自稱又變成了本公子了。
楊都頭在一旁看的啧啧稱奇，他也不知道這秦公子的恨意是從哪兒來的。
人家張慎幾，好像也沒有招惹你秦懷道吧。
“秦公子先且住下，待本官找到了證據，就一舉去破了那郭家村如何？”
“好，你可要快點兒啊，本公子已經等不及了。”
“譚師爺，你且先帶秦公子下去好生安歇。”
“是，大人，秦公子請。”
譚師爺答應一聲，把秦公子安排到了府衙的客房。
楊都頭見秦懷道走了，這才開口問道：“大人，那秦公子這是為何？”
“張亮當年，給秦老将軍提鞋都不配，現在到了秦公子這一輩，人家張亮的義子都成爺了，他秦公子豈能咽的下這口氣？”
張文茂對秦懷道的心理，但是清楚的很。
估計都是秦瓊的家風很好，秦懷道不敢忤逆秦叔寶的教育，不敢去作奸犯科。
可那張慎幾越是作奸犯科，越是混的好，秦懷道就會越是心中不平衡。
有的時候，心理不平衡，只要一個簡單的對比就可以形成的。
加上有他張文茂和譚師爺煽風點火，秦懷道就更是臉上挂不住了。
“楊都頭，你派幾個機靈的人，去郭家村附近，找幾個賭輸了的賭徒，讓他們來縣衙告狀。”
“這個，大人，你不賭錢，你可能不知道，賭博都是講究願賭服輸，誰輸了錢會來告狀啊？”
楊都頭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要是賭輸了錢就來告狀，自己可是要先挨頓板子的，如果有人賭輸了要告狀，可是早就來告了。
你這上任半年多了，可有人來告狀過？
“楊都頭不必擔憂，輸光了的賭狗，你說給他們一兩金子，他們肯定會來的，別說來挨頓板子了，恐怕就是十頓板子，在他們眼裏，也比不上一兩金子的。”
張文茂微微搖頭，各朝各代的朝廷，為何要嚴令禁止賭博？
就是因為輸光了的人，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幾十年辛苦勞作攢下來的家産，在賭博場上，可能一天光景就沒了，那是誰也難以承受的事情，這種事情一旦發生，那麽這人肯定會變得極為危險。
泾陽縣還好，張文茂還有免費粥食發放，不至于讓那些人吃不飽肚子。
可別的地方，可就不好說了，铤而走險，違法犯罪，作奸犯科，甚至殺人放火都是做的出來的。
“一兩金子？大人，您确定沒有說笑？”
楊都頭不敢相信的看着張文茂，讓人家來告發，就要給人家一兩金子？
說實話，別說賭博輸了的人，就是普通百姓，估計都有人要搶着來挨這頓板子吧？
挨頓板子，可以得一兩金子，這可是打着燈籠都難尋的好事兒啊。
無數的百姓，只怕一輩子都沒有擁有過甚至是見過金子。
“不錯，楊都頭，你現在就去找譚師爺支五兩金子，明日本官一定要見到五個告狀的人，切記，讓人不可被郭家村的人發現了。”
“大人放心，屬下親自去辦這事情，一定做到悄無聲息。”
“嗯，去吧。”
張文茂揮了揮手，楊都頭神色凝重的去了。
黃昏後，張文茂來找秦懷道，卻意外的發現，程懷亮竟然也在這裏。
張文茂有些驚訝，道：“程公子怎麽來了？”
秦懷道笑着解釋，道：“張大人，早上我得知張大人急匆匆的走了，就一心想着要幫張大人做些什麽，便騎了一匹快馬，追了出來，沒有來得及叫上我兄弟，只是讓人去通報了我兄弟一聲，告訴他泾陽縣有事，請他也來幫忙。”
秦懷道解釋後，張文茂釋然了，道：“兩位兄弟真是情深義重啊，程公子也不怕什麽麻煩，竟然二話不說就來了。”
程懷亮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我們程家和秦家，乃是世交，也是親戚，大哥有事情叫我，我這個做弟弟的豈能不來？”
“程兄弟知道什麽事情嗎？”
張文茂斟酌着問了一句。
“知道了，就是張家那個癟犢子嘛，我爹向來就告訴我，不要和張家那癟犢子往來，他們那一家子，亂七八糟的，惡心至極，我爹經常在家裏笑話那張老烏龜。”
程懷亮樂呵呵的說道，俨然沒有把張慎幾放在眼裏。
張文茂聽的直樂呵，估計工部尚書兼任禦史大夫的張亮，他那個老烏龜的外號，還就是程咬金叫出來的。
“程老爺子身子骨可好？”
“張大人，我爹身子骨硬朗的很，不過我聽說張大人給了秦伯伯一顆千年人參？”
程懷亮突然提起此事。
看來應該是程懷亮詢問秦懷道為何來幫張文茂，秦懷道把人情告訴給了程懷亮。
畢竟他們兩人說起來，還和張文茂有仇呢，程懷亮來幫忙，肯定也要問為什麽的。
“兄弟？”
秦懷道有些挂不住了。
因為程懷亮這話中的意思，好像就是在索要好處一般。
“哈哈，程兄弟痛快，只是那千年人參卻是沒有了，不過我這裏倒是還有一塊肉靈芝。”
張文茂毫不在意，人家來幫忙，肯直接開口問好處的人，那肯定也是會用心幫忙的。
所以程懷亮這種做法，叫做快人快語，直爽的人，一般也不會在背後搞事情。
程懷亮雙眼一亮，直接就開口索要了，道“肉靈芝？給我。”
“程兄弟稍等片刻。”
張文茂假意來到走到屋內，他總不能當着二人的面，直接從系統包裹中取出來吧？
那樣大變靈芝，估計能把二人吓個夠嗆。
等張文茂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塊肉靈芝了。
剛出來的張文茂，還隐隐聽到院中，秦懷道數落程懷亮的聲音。
“程兄弟，這個就給你了，你拿回去給你爹泡酒喝吧。”
張文茂把肉靈芝遞給了程懷亮。
程懷亮急忙雙手接過來，愛不釋手的摸着肉靈芝。
随後，在張文茂驚訝的眼神中，程懷亮把肉靈芝遞給了秦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