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第 44 章

韓強氣的牙都在疼了,你都知道我是太保,你還問我?

“張文茂,我今天是奉了張爺的命令,前來問你話。”

“張爺?張爺是誰?”

“長安,張慎幾。”

韓強擡着頭,傲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來。

張文茂卻面色都沒變一下,繼續問道:“張慎幾是誰?”

韓強這下就懵了,長安境內,誰敢不給張慎幾面子,何人不知張慎幾大名。

這個草包縣令,居然會不知道張慎幾的名字?

韓強面色有些僵硬,他覺得張文茂去搞郭家村,肯定會知道張慎幾的名字才對啊。

難道他是真不知道,所以他才敢去搞郭家村?

“張慎幾,乃是禦史大夫兼工部尚書張亮的公子。”

韓強不得已,只好給張文茂解釋了一句,他實在吃不準張文茂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要是張文茂真的不知道的話,他韓強用張慎幾的名號,還有個屁用。

“啪!”

“胡說八道,張尚書的公子,明明就是張慎微,本官又豈會不知道?你這厮竟然敢冒充當朝尚書的公子,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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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茂又拍了拍驚堂木,呵斥了一句。

韓強則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張慎幾乃是尚書大人收的義子。”

“還敢胡言?張尚書何時收過義子?本官怎麽不知道?”

張文茂的話,讓韓強鼻子都要氣歪了。

你特麽一個縣令,工部尚書收義子,還要你知道?

“張慎幾,的确是尚書大人的義子。”

韓強态度仍然強硬,可惜他碰到了張文茂。

本來今天張文茂是準備應付張慎幾的,結果來了個坐下太保,張文茂絲毫都沒有把韓強放在心上。

“哦?真的有這麽一個義子?那你說說,張慎幾有什麽能耐成為尚書大人的義子啊?”

“張大人,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韓強憤怒的問道。

“你不說?你不說本官怎麽知道你說的張慎幾有什麽能耐啊?畢竟本官又不認識他,你們誰知道張慎幾的事情?說給本官聽聽。”

張文茂笑呵呵的看向秦懷道和程懷亮。

程懷亮樂了,這種事情說出來,可就好玩了,道:“張大人,我知道,那個張慎幾...”

“張文茂,你休要胡攪蠻纏,我今天是來問你郭家村的事情的。”

韓強魂都吓掉了,這要是真被程懷亮說出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畢竟張慎幾的事情,在長安城中,又不是什麽秘密。

“你問本官事情?本官為何要告訴你呢?你又是什麽官職?”

張文茂給程懷亮使了個眼色,讓程懷亮還是不要把事情說出來。

畢竟有些話,真要是大庭廣衆說出來,那就不是傷人面子,而是徹底結下死仇了。

“我說了,我是張二爺手下太保,是奉了他的命令......”

“啪!”

韓強話沒說完,張文茂就拍響了驚堂木。

“你奉了張二爺的命令?張慎幾是什麽官職,敢來讓你奉命調查本官?本官可是陛下任命的,你家張二爺,難道比陛下還要大?”

張文茂現在聰明了,他乃是朝廷命官,啥事兒都可以搬出陛下來對比。

而又有誰敢和陛下去作對比呢?

“張大人,陛下是天子,自然無人能比。”韓強吓得魂不附體。

“那你說說,你家張二爺是什麽官職,還能來過問本官的事情?”

張文茂繼續質問,因為他知道,張慎幾有個屁的官職。

“啪!”

“你倒是說啊,你們家的張二爺,到底是什麽官職?”

張文茂又拍了拍驚堂木。

韓強直接在原地無語了,他呆呆的看着張文茂,實在想不通,這縣令究竟是哪裏來的愣頭青。

“本官問你話,你怎麽不回答?跪下。”

“啥?你叫我跪下?”

韓強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文茂。

“怎麽,本官叫不得你跪下?”

張文茂嘴角一勾,看了程懷亮一眼。

“我在刑部大堂,都不跪。”

韓強一臉傲氣,想他跟着張慎幾做這些勾當,公堂肯定也是經常上的。

“你奶奶個腿兒的,竟然敢這麽狂妄?”

程懷亮得了張文茂的提示,直接一腳踹在韓強的後膝蓋上。

韓強本就一直在和張文茂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程懷亮又摸過來了,此時猝不及防之下,雙腿一彎,便跪在了地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無禮?”

韓強憋屈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被程懷亮死死的按住了。

“啪!”

“你一介白身,走南闖北的粗鄙之人,竟然也敢藐視公堂?還刑部都不用跪下,可知本官這裏,乃是代表了朝廷!”

張文茂冷冷的看着韓強呵斥道。

“對你無禮?小爺我乃盧國公之子,身份比你家張二爺那個癟犢子還要高,小爺到了張大人面前都要跪下,你竟然敢不跪?”

程懷亮想起上次被張文茂抓了,對比此時的韓強,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程公子,我家張二爺,和你素來無冤無仇。”

韓強是真的不明白,為何程懷亮會如此對他。

“放你姥姥的屁,你們這些狗東西,做的是什麽狗屁事兒?還無冤無仇?今天若非是小爺來了,若是我爹來了,直接一斧頭把你劈成兩半。”

程懷亮罵完,掄起手掌,大嘴巴子就直接猛打韓強的臉。

這韓強本就只是一個挑夫出身,哪裏比得上從小習武的程懷亮,現在被程懷亮毆打,完全就沒有還手之力。

“啪!”

等程懷亮打夠了,張文茂這才拍了拍驚堂木。

“你就是韓強,對吧?”

張文茂明知故問,韓強卻根本就不回話,憤怒的表情,顯示着他并不服氣。

“來人,帶人犯郭溪。”

張文茂沖着一個差役說道。

“郭溪乃是我家張二爺的人。”

這時候,韓強還在威脅,程懷亮聽的大怒,上去又是一頓亂揍。

“我讓你張二爺,讓你張二爺。”

公堂外面的圍觀百信,看的津津有味兒,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審案?

“又打人了,又打人了。”

“這是真動手啊,看這韓強被打的,哎喲喂。”

“你小點兒聲,可不要讓韓強把你記恨上了,他可是長安城張二爺下面的五太保,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五爺?”

“這位大哥說的是,我不說了,不過張大人還真是個好官兒啊,竟然這麽不給張二爺的面子。”

“那還用你說,自從張大人來了咱們泾陽縣,左右才半年的光景,咱們泾陽縣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啊。”

“都是這些外來的壞人,在郭家村設賭,害的咱們泾陽縣有人不得已才做違法的勾當。”

聽着圍觀百姓的竊竊私語,聽着韓強又變成了“五爺”,就連秦懷道都撸起了袖子,上去踹了韓強幾腳。

這時候兒,郭溪被差役帶了進來。

“就是這個老東西,害的我輸了好多錢。”

“老東西,你也有今天?老子去年在你們村,輸光了一年的收成。”

“郭老狗,我表弟就是被你們害的家破人亡,大人,殺了他。”

“殺了他。”

圍觀百姓見到郭溪被拘了進來,頓時紛紛開口大喊。

他們或許怕長安的什麽爺,但是他們卻不怕郭溪,或者可以說,他們最恨的,還是郭溪。

“啪!”

“公堂之上,保持肅靜。”

張文茂大喝一聲,圍觀百姓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這還是張文茂第一次,在公堂之上讓圍觀百姓閉嘴。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姓名。”

“犯人郭溪,見過張大人。”

郭溪一進來,見到韓強的慘樣後,都不用張文茂說,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了。

“郭溪?你是做什麽的?”

張文茂繼續問道,這不是張文茂明知故問,而是郭溪已經是犯人了,這時候要走流程,好讓譚師爺在旁邊做記錄。

“小人乃是郭家村裏正。”

“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小人所犯開設賭檔之罪。”

郭溪很痛快的承認了自己的罪名,只是開設青樓,并非罪過。

“啪!”

“大膽老賊,你僅僅就犯了開設賭檔之罪嗎?還不從實招來。”

張文茂再拍驚堂木,神色冰冷的看着郭溪。

“大人說小人所犯何罪,小人就所犯何罪,絕不辯解。”

郭溪此時話中的意思,明顯帶着絕望,帶着死意。

而且他這話,其實也是在給張文茂賣人情了。

泾陽縣所有破不了的案子,張文茂都可以塞給他頭上,這種破不了的案子,每個地方都多得是。

有時候誰家被偷了幾兩銀子,縣衙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破案。

而這種破不了的案子,對縣令的政績,是絕對有影響的。

“啪!”

“郭溪,本官不需要你弄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本官也絕對不會誣陷任何一個好人,只是你所犯,真的只是開設賭檔罪名嗎?”

張文茂冷冷的問道。

“小人,小人還逼良為娼。”

郭溪嘆了口氣,終于絕望的說了出來。

“殺了他。”

“老狗,殺了你。”

圍觀百姓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有兩個人立刻沖了進來,差役一時都沒有攔住。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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