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其實我這三言兩語的并不能說的很清楚明白，以後如果有可能我帶你去我那裏玩玩，到時候就換我當你的老師，教你怎麽适應那裏的生活怎麽樣？”
“你還能回去麽？”李寒衣疑惑道。
“現在還不行，但我想以後總會有機會的，”李長明說着嘆了口氣，看着圓圓的月亮怔怔出神。
“你是不是想家了？”李寒衣看他一副思鄉的神色，也不知怎麽安慰他。
“嗯，不過還好有你在身邊陪我。”李長明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溫柔。
“這種時候你還想着吃豆腐？”本來還想着怎麽安慰他的心瞬間就無了，但也不好在這種時候給他下重手，只好給了他的腦袋一個暴敲。
“痛痛痛！”李長明痛的抱頭大喊。
“真的這麽痛？”李寒衣疑惑，自己明明沒怎麽用力啊。
“太痛了，師傅你這種時候還來暴打我，我心裏的傷比頭上的痛更要痛上百倍啊。”李長明痛的龇牙咧嘴。
“去死吧，給我趕緊起來練劍，從今天開始你便進入我給你安排好的特訓之中，把你從小落下的基礎給我好好補上，現在就從這最普通的劍譜學起吧。”李寒衣把他從自己身上踢開，丢給了他一本有點破舊的劍譜。
李長明一骨碌爬起，撿起那本劍譜，只見上面寫着五個大字，《繡劍十九式》。
“繡劍十九式？這玩意不是哪都有的賣的麽？”
前幾天他們一路從遙遠的西域趕來，路上也曾在許多的攤鋪上見到過許許多多的武功秘籍。
比如少林寺的《易筋經》、《易經經》，武當山的《長生太極劍》、《永生太極劍》、《生生太極拳》等，當時他興沖沖的想要買一些回來練練，卻被李寒衣告知這些都是假的。想來也是，就算是在藍星，這些玩意在普通的書店也能買到。
不過也有一些真的武譜，比如《大羅漢拳》、《五虎斷山刀》以及《繡劍十九式》等，當他從李寒衣那裏知道這些是真的武譜的時候，他便急不可待的買了下來，可當天知道這是最普通的功法，江湖上人人都能學會練的時候，他便沒有了興趣，至今還沒有修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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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明一邊演練着《繡劍十九式》，一邊抱怨道：
“要不你教我你的成名劍招止水劍法呗，這破劍法還不如我現在會的呢。”
“止水劍法你想學我當然可以教給你，但是你現在缺的是好功法麽，天下一頂一的外門功夫你有金剛不壞神功，絕世的槍法你會奪命十三槍，頂級的劍法你有學自劍仙的露紅煙綠和月夕花晨。”
“你缺的并不是世上絕好的功法，而是怎麽用這普通的一招用到極致，使出劍仙的風采。”
李寒衣在月光之下開始舞劍，就像月宮中的仙子一樣美，平凡的一劍，在她的手中用出來，便有劍仙之威。
李長明細細地品味着這番話，這個道理他當然懂得，只不過對于他來說，花費太多的時間來練這平凡的劍招性價比太低了啊，哪有開挂來得爽。
打不贏？
等等我開個挂先，然後不就完事了麽？
至于這麽一劍一劍辛辛苦苦的練習麽？
不過他也知道師傅是為了他好，系統這挂也不是每次都有機會使用的，便吭哧吭哧的練了起來，誰讓她都發話了呢。
于是兩人都這柔美的月光下舞起劍來，清冷的月光傾瀉在他們的身上，活像一對壁人。
李長明一劍揮去，樹上的樹葉應聲而落，倒也有幾分自在地境的威勢。
《繡劍十九式》，一共十九式，沒一會他便已經舞完了一遍。
舞一遍，他便會了。
“所以還是境界的差距啊，師傅你舞出來就是劍仙之威，我就只有自在地境的氣勢，說到底還是我們境界不同啊。”
李長明收劍，發表了一番他對于兩人之間同劍不同威的高談闊論。
“那我便把修為控制在自在地境跟你比試比試這同一套劍法。”李寒衣對于他的認知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李長明當然知道自己能夠越級挑戰完全是靠了絕世功法的緣由，若是大家都用這普通的《繡劍十九式》，別說是控制修為的劍仙跟自己打，便是和自己一樣的自在地境，自己恐怕也不能說穩贏。
因為自己對于這劍招只是知道怎麽使了，卻并不知道應該在什麽時候使出，這都是需要時間慢慢填補的經驗，而不是只靠天賦就能解決的東西，天賦只能讓你學的更快而已。
“我這剛練哪是您的對手啊。” 李長明還想推辭。
“別廢話，出劍吧。”李寒衣把劍一橫，一劍揮來。
這一次，李長明沒有依靠系統，只憑着這剛學的招式，不出三招，便被李寒衣一劍架在了脖子上。
“這下，你看出來了我們的劍招的差別了麽”，李寒衣收劍問道。
“看出來了。”李長明點了點頭。
“說。”
“我的劍招是照本宣科，而你的劍招卻是随心而動，與你渾然一體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劍還有一股勢，一種殺意。”
“沒錯，江湖中人生死之間才能見真章，很多高手都是在生死之戰以後才能突破的，你今天就按照這個方向練個一百遍吧。”李寒衣說完便往草廬走去，後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停了停道：
“對了，明天中午有個宴會給你接風，帶你熟悉一下這雪月城裏重要的人，雖然人你差不多都見過了，但你別起太晚遲到了。”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
“一百遍？那我明天還能起得來麽？”
李長明無奈，但還是一遍一遍地演練了起來。
......
司空長風府裏。
百裏東君正和司空長風、尹落霞相對而坐，幾人桌上都擺滿了酒菜，百裏東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調笑道：
“想不到你司空長風也有今天，居然被一個小輩逼到這個份上，連真氣都用光了也沒拿下一個小輩。”
司空長風郁悶的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撇了撇嘴：
“你行你來呗，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拿不下，落霞仙子不也沒有麽？”司空長風看了看尹落霞。
“我只是有事回來調理身子罷了，可不像某人，連真氣都用光了，最後還是被人扶着回來的。”尹落霞陰陽怪氣道。
“咳咳...別亂說啊，我是愛才心切才講和的，否則我若拼着受傷使出殺手锏，他可有就沒命了。”
司空長風頓了頓，“不過這小子也邪門的很，當年我一槍能破掉千裏孤虛大陣，現在同樣的招式居然拿不下那小子，只是破了他的槍術而已，真是奇也怪哉。”
“什麽一槍，當年你是九百九十九槍才破孤虛大陣的吧。”尹落霞拆臺道。
“不要注重這些細節，其實我當初九槍就把主持孤虛大陣的人捅死了，剩下的九百九十槍都拿去破陣去了。”
“所以這小子硬抗了你九百九十九槍？”尹落霞就算已經聽過一遍了還是覺得很驚吓。
“是啊，這都夠打死好幾個普通的逍遙天境了。”司空長風苦笑。
“這才是正常的，他這種少年又豈是那麽容易殺死的。”百裏東君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李長明練完一百遍繡劍十九式，時間已經是到了三更半夜了。
完事以後他便來到草廬準備睡覺，卻見李寒衣還在草廬裏面那間房裏打坐，也不知睡着沒有。
“你今晚便睡在外面這張床上吧。”李寒衣睜開眼，指了指草廬靠外面房間的一張小床。
“師傅，這麽晚了你還沒有睡啊。”李長明有些意外。
“我等練武之人就算睡着了也要時刻關注着身邊的一舉一動，因為身處江湖之中便沒有一處是安全的地方，你以後也要學着點。”
“啊？不睡覺第二天哪有精力？”
“不是不睡覺，而是睡着以後還對周圍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會激活身體的開關清醒過來，這個以後教你，現在早點睡吧。”
“師傅等等，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李長明從系統空間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玉盒，正是當初拜師成功得到的定顏丹。
之前得到的時候他就給她預留了一粒，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給她，也怕她問起來歷不好回答，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
今天把很多事情都說開了，他自然沒了後顧之憂，于是終于想起來把這個對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東西拿了出來。
李寒衣打開玉盒，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散發的整間草廬都是濃濃的藥香味。
她看着玉盒中散發着微光的粉紅色丹藥好奇道：
“這是？”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光看外表她也知道這丹藥的不凡，因為她也去過道教，可是見過的丹藥沒有一種有如此的異象。
“這就是傳說中的定顏丹。”李長明淡淡道。
“定顏丹？就是那傳說中可以讓人容貌不變、青春永駐的丹藥？”就算她是雪月劍仙，聽到此言也不免大吃一驚。
“沒錯，正是此物。”
“難道你是仙人？此等仙丹非仙人不可能煉制成功。”李寒衣調笑道，覺得李長明應該是在拿她開玩笑。
“要說仙人的話，以後可能還真的是，不過現在嘛倒不是我煉制的，只是機緣巧合罷了。”
“那你把它給我幹嘛，難道是在嫌棄我很老？”李寒衣似笑非笑。
“沒有沒有，師傅長得仙子一樣，怎麽會老呢，我只是給師傅一個容顏永駐的機會罷了，至于要不要服用還是你自己決定好了。”李長明連連擺手。
“如果這真是定顏丹，那你知道這東西對于女人的吸引力有多大麽，恐怕所有的女人都願意為了得到這東西付出一切代價。”李寒衣看着他，說的意味深長。
“那師傅你呢？”李長明反問道，倒是挺好奇她會是什麽選擇。
“我？我也是女人，當然也希望永遠保持年輕時候的樣子，只不過對于江湖中人來說，這只是小道罷了，我的目标也只能是入那神游玄境。”李寒衣說着嘆了口氣。
“那師傅你是選擇不用這定顏丹了？”
“誰說的，徒弟孝敬的好東西我豈能不用，而且這丹藥就算沒有這麽逆天的功效，也不是普通的凡物，豈能浪費，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
“只不過如果這丹藥是真的，一旦服下這定顏丹，身邊的人都随着時間漸漸老去，只留自己一個人容顏不變也未必是件好事啊，那時候的孤獨感可能會吞噬掉一切，包括自己。”
“師傅，你怎麽有這麽多感觸的？”
“當年我師傅我李長生修煉大椿神功，每半甲子便會返老還童一次，可是最後他還是為了他愛的人散去了一身功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