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副局長知道戚珣很強，但沒想到會強到這個份上，畢竟初見面的……
第36章 副局長知道戚珣很強，但沒想到會強到這個份上，畢竟初見面的……
副局長知道戚珣很強, 但沒想到會強到這個份上，畢竟初見面的時候，她被副局長直接捆在了半空中, 雖然是個鬼，但看上去并沒有很強的攻擊力。即便她身上濃郁的鬼氣是貨真價實的，可那時候的戚珣仍然副局長覺得尚在掌控之中。
而且有夏知命的背書, 她覺得戚珣哪怕是半人半鬼，也是可控的。
但誰知道, 才剛進三局多久啊，就給她整出來這麽個事情。
現在大家都因為鬼出租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戚珣卻還在添亂。副局長尖叫完了之後，夏知命反而淡定的說：“別太着急, 你看看，戚珣也沒幹什麽壞事, 她也沒傷害活人啊。”
“夏知命！她只是現在沒傷害！她到時候吸收的陰氣夠多, 人性也會被吞噬, 到時候她會變成一個十足的惡鬼！你沒辦法保證到時候她不會對任何人動手！”
“不, 我可以保證, 她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動手。”
“你怎麽保證？！”
夏知命“咔噠”一聲咬碎了棒棒糖，嘎吱嘎吱幾下将糖全都吃了下去, 她的聲音格外自信：“因為戚珣的缰繩，始終在我的手裏。”
“……”
察覺到副局長的沉默，夏知命又“呵呵”笑了兩聲：“現在戚珣不是正在做三局該做的事情嗎？她正在處理鬼出租啊, 你放心，明天天亮之前, 新潭市所有的鬼都會被她給犁上一遍。明天早上出來，估計一個鬼都沒了。”
即便夏知命這樣說, 副局長還是不放心：“夏知命，你最好能夠展現出你對戚珣的掌控力，不然等局長回來，她肯定會被消滅的！”
夏知命懶洋洋說了一句：“行行行，我知道了。”
這一次是夏知命主動挂斷電話的，她把羅盤拿了出來，手指掐着法決，而後一指羅盤，那羅盤竟然兀自轉動了起來，而後猛地停下，向夏知命昭示鬼出租目前的所在地。
去呗，接着撞呗。
夏知命發動車子，踩下油門，第一下沒啓動，等第二下的時候，車子才哼哧哼哧開起來，結果還沒走一步，前保險杠就咔噠掉了下來。夏知命罵了一聲，下車把保險杠拎起來，扔到了後備箱裏，等進了車子再次關門，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真不怪保險杠不經用，它已經很努力了。實在是夏知命不把車當回事，對着鬼出租那車就死命撞，油門踩死不帶松的。
“準備出發，距離目的地人民廣場地鐵站還有5.6公裏，18分鐘……”
夏知命的手機播報如上信息，越野車立馬就蹿了出去。在夏知命前往人民廣場的路上，張子悅的小電驢也發揮到了極致，她的臉被風吹得都有些疼了，電量眼看都要見底了，張子悅在心中感慨：早知道，自己也買輛車了！
而随着外面的鬼出租被戚珣消滅，更多的調查員也往人民廣場這邊開了過來。靈異對策局的上層也和警局那邊做了溝通，對人民廣場進行封路，讓過往車輛繞行。也好在現在是大半夜，真沒什麽人會在外面亂晃、更別說是到人民廣場這邊來。
也因為今天晚上的混亂，很多商業綜合體都早早關門，連KTV、酒吧等場所，晚上都沒有進行營業。不然的話，人民廣場這邊還會有一批人。
張子悅也和其他的調查員接應上了，在她的小電驢電量耗盡之前，成功鑽進了前輩的車裏。前輩打趣問她：“怎麽樣啊？”
張子悅愣了愣，才把那黑霧鬼的強度說了下，前輩聽了都咂舌。
“感覺，可以排上S級鬼了吧？”
“我感覺可以排個SS級，我從沒見過這麽強的鬼。”
靈異對策局內有一套對調查員和鬼的級別排行，調查員分為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個等級，還有一些特別強大的，被稱為特級調查員。而鬼，相應的也有ABCDE五個等級，再上面就是S級。一開始大家也想用什麽“白衣、青衣、紅衣”之類的來命名，但思來想去，還是用現在這套比較方便簡單。
按理來說，戚珣也該知道這些信息的，畢竟她也是調查員，雖然證件上面按着“實習”兩個字，但是基礎的信息也該是知道的。
但比較不幸的是，帶她的人是夏知命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一天都見不了三次面不說，平時問什麽都是讓戚珣自己猜。這種情況下，新手教程那是根本沒有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鬼怪和調查員的區分。
只知道，夏知命這個一級調查員，應該是挺強的。
“喲，還SS級，小悅你連S級的都沒見過呢。”前輩開玩笑的打趣，張子悅看了對方一眼，卻看到對方滿頭冷汗，只是故作鎮定。張子悅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誰都不想見到S級的鬼，更別說SS級了。
這種鬼，要麽老老實實待在深山老林裏，萬一出現在城市裏，那都需要用命去填的。曾經就有過一起S級鬼作祟的事件，死了整整有上萬人，後來官方通報是地震，才勉強糊弄過去。
普通人不能知道有鬼，鬼這種東西，還有個很特別的地方。除非是像剛才那種比較強大的鬼，可以直接顯露在別人跟前，不然只是普通的、沒什麽能量的鬼，只會渾渾噩噩走在人世間。但如果人和它們對上眼，知曉了它們的存在，那在鬼的眼裏，人也具有了形狀。
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人在注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會注視着你。
反過來說，只要普通人意識不到鬼的存在，就沒那麽容易被鬼攻擊。那些能夠主動作亂的鬼，本身也代表着一種強大。
在兩人的談話間，不知不覺，人民廣場就到了。前輩沒敢開得太近，張子悅也不用問原因，因為她已經看到，那黑霧停了下來，同時在黑霧對面、廣場上面還停了二十多輛出租車。不用說，那就說鬼出租。
在黑霧鬼在狩獵它們的時候，它們也察覺到不能坐以待斃，而是選擇抱團在一起，要和黑霧鬼進行對抗。
前輩那裏，也獲得了副局長傳達下來的情報。一共有兩份，一份是鬼出租的。在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對付鬼出租以外，副局長還進行了推演，開了心眼推算出了鬼出租的成因。
這份報告直接被X了，因為不管是張子悅還是前輩，都不想知道鬼出租的事情。有那個黑霧鬼在那兒，不管鬼出租的成因是什麽、都翻不出它的五指山。現在最重要的，是下一份。下面那一份，則是黑霧鬼的資料。
“戚珣？半人半鬼？！”
張子悅看到上面詳細的資料，眼睛都瞪大了。每一個前來應付鬼出租的調查員都知道，今天這件事件最初的受害人，也是他們的同事、就是現在身處醫院仍在昏迷中的實習調查員戚珣。
但現在，副局長卻說面前的黑霧鬼的真身，就是那個昏迷中的戚珣？！如果不是确定對方就是副局長，張子悅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手機鬼黑了他們的聯絡方式，冒充副局長發的資料。
就在張子悅遲疑的時候，前面的局面驟變。原本分別停在人民廣場上的二十來輛出租車，突然融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大堆破爛。那一團破銅爛鐵上，還有一個個司機鬼，張牙舞爪，說着一些難聽的話。
張子悅瞪大了眼睛，伸手掐着自己的前輩：“那是個什麽東西？！這年頭的鬼還會融合技了？！這什麽玩意兒，看起來好惡心啊！”
前輩拍掉了張子悅的手：“你說就說掐我幹什麽！我怎麽知道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當鬼的整什麽武力融合，這簡直就是克版變形金剛！”前輩也跟着吐槽。不是她們想吐槽，是面前的畫面實在有些太惡心了。而且在融合之後，那破銅爛鐵上的手機鬼張大着嘴巴，還在叽叽歪歪難聽的聲音。
【現在的年輕小姑娘大半夜不回家，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兒！】
【喲，這男的穿得這麽好還要打的上下班，一看就是個只會裝闊的家夥！】
【我好難啊我好難啊，天天開車還要上夜班，家裏人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我！就會跟我要錢！】
【前兩天那幫家夥非說晚點再跑車也一樣，非要拉着我來兩把，我的錢全都沒了！沒了！】
它們融合之後，和原來的強度已經不一樣了，那難聽的聲音跨越了距離的界限，直接響在張子悅的耳邊，張子悅還沒反應，前輩直接撲了過來，捂住了她的耳朵：“別聽！不能聽！”
張子悅也知道，這個聲音絕對不能聽。只是剛剛聽到一點點，她的心底就翻騰起了煩躁、暴怒等等負面情緒，如果再聽下去，她的心情會徹底崩潰，然後被這個聲音給同化。
也是在這個時候，張子悅聽到一聲即便捂着耳朵也特別響亮的喇叭聲。
“嘟嘟嘟——”急促又響亮的聲音，将那些聲響全都掩蓋住了。張子悅擡起頭，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結果就看到——一輛越野車和瘋了一樣從她們的車子身邊經過，只留給她一個後車燈的光線，然後朝着那堆破銅爛鐵撞了過去。
風裏還殘留着越野車上其主人的聲音：“可算被老娘給逮到了！在這開會是吧！剛剛甩掉老娘是不是很得意！桀桀桀桀桀，給老娘死！”
前輩哀嚎一聲：“來了，三局的瘋子，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