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腰上一顆小痣

第23章:腰上一顆小痣

孟津稚再三和林溫文說了自己沒事,說了自己回家的打算。

林溫文自告奮勇說要送孟津稚回家。

孟津稚看着他的樣子,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只能點頭。

林溫文把孟津稚送到家樓下後,還想上來喝杯茶,被孟津稚拒絕了。

孟津稚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手指蜷縮片刻,轉身回到家裏,她看着家中的裝修,略微喘出一口氣,随後窩在沙發裏,等待夜裏的到來。

六點剛過,彪哥的電話和車就到了樓下。

孟津稚下樓。

彪哥把她送到一家會所面前,給她遞了一個紙袋子,“過會會有經理帶你進房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明白嗎?”

孟津稚垂下眼,默默道:“我明白。”

彪哥沒再說什麽,揮揮手,讓孟津稚下車。

孟津稚頭也沒擡,直接走進會所,越進去,越能聞見裏面紙醉金迷的味道。

明亮的燈照在大廳每個角落,看着平平無奇,實則充斥着昂貴的味道,這裏的每一個服務生都是低着頭,看都不敢擡頭看。

孟津稚走到二樓的樓梯口,一個身着西裝的經理出現。

他看了孟津稚一眼,問:“彪哥介紹的?”

孟津稚柔順地點了頭,

經理:“跟我上來吧。”

孟津稚跟着經理走到一間房間前,經理把門推開,讓她進去換衣服。

随後,他給她講了這裏的規則。

能夠出入這裏二樓的人,都非富即貴,還需要驗資,所以她最好自己小心點,別過會進房間得罪人。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點——

在這裏,客人如果要求,服務也是定制的。

就像是孟津稚即将要去的那個包廂,客人提前要求,所有進去的服務生都得跪着。

所以,過會孟津稚進去,也是要跪着的。

跪着給客人上酒,上菜,不能擡頭看客人。

權利和資産在這裏就是絕對的權柄,能夠買到最好的服務,也能最大程度的折辱一個人的自尊心。

孟津稚唇角抿了抿,她深深吸一口氣,“我明白。”

經理嗯聲,或許是看她從進門到現在都很溫馴,于是寬慰道:“你明白就行,這裏的客人不會無端刁難人,你也別擔心。”

孟津稚輕輕點了點頭。

彪哥給孟津稚的衣服不算太暴露,屬于該漏的漏了,不該漏的沒漏。

孟津稚看了兩眼,給自己化了一個大濃妝,把真實的眉眼隐藏起來,便跟着經理出了門。

經理把她領到一間房面前,輕輕敲了敲門。

裏面男人聲音懶洋洋,帶着輕微熟悉感:“進來吧。”

孟津稚看了經理一眼,低下頭,跪在地上,端着酒水一步步‘走’了進去。

經理就站在門外,看着孟津稚往裏前行。

孟津稚的頭很低,看不見沙發上的人臉,但是能夠聞見屋內酒味四溢。

她看着桌上空掉的酒瓶,微微垂下眼,再伸手,把端上的酒一一替換上去,詢問:“需要把這些空瓶換下去嗎?”

男人聲音喑啞:“新來的?”

孟津稚:“是。”

她的頭更低了一些,整個人的身體都快伏在地上。

昏暗房間,只剩下兩三盞燈亮着,她越低頭,曼妙窈窕的身影愈發勾人,該翹的翹,該凸的凸。

男人直勾勾的目光落在她纖細脊背上。

察覺那道強烈目光,孟津稚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呼吸都帶上幾分困難。

她沒說話,額頭觸碰到地面,撫慰她恐慌的內心。

一室寂靜,落針可聞。

孟津稚高度緊張,也就沒有注意到包廂還有人在錄像。

來人錄像操作一番,就發到群裏吐槽,說封征氣場太強大,把人小姑娘欺負得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擡頭。

并且,他還順道艾特了姜徊。

問姜徊下沒下手術臺,他們在這裏專程等着他。

姜徊下午連續兩臺手術,剛剛出手術室,渾身是血,清隽眉眼難得多了三分疲倦。

他拿到手機,就看見小群裏的艾特。

手指滑動,目光忽然停在視頻上。

姜徊點開視頻。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半明半暗的包廂裏,女人跪在地上,細腰露出來一截。

腰上一顆小痣若隐若現,妖嬈妩媚。

幾秒後,他點開群裏語音。

包廂裏的手機頓時響起,封征收回目光,掃過一眼屏幕。

“小六,你又偷拍。”

鄭小六嘿嘿笑一聲,“征哥,這不是在催咱們姜大醫生過來嘛,不讓他看見我們這裏的熱鬧,人怎麽過來?”

聽見姜大醫生四個字,孟津稚本能地想擡頭,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她抿了抿唇,按下心口呼之欲出的那個答案。

但如果她能擡頭,一定會認出來這個打電話的人,就是她當時在另家會所樓梯口撞到的男人。

封征桀骜眉眼挑了挑,回怼:“什麽叫我的氣場太強大,壓得人不敢說話?”

鄭小六擠眉弄眼,不說話了,點開語音,麻溜把手機遞到封征面前。

姜徊聲音清冷:“在哪?”

封征說:“姜大少準備賞這個臉了?”

姜徊沒說話。

鄭小六在一側喊話,“我們在K1的二樓,上樓左手邊第二個包廂。”

‘嘀’的一聲。

群內語音通話裏的‘手術刀’頭像立刻消失不見。

封征擡眼掃過鄭小六,冷冷警告:“你要是再敢拍視頻亂傳——”

鄭小六擺手,“不敢了,不敢了,不過既然姜大醫生要過來,我們這點酒是不是不夠?”

因為這個插曲,他們倒沒有人在意孟津稚了。

孟津稚縮到角落。

封征看了看她,出聲叫道:“喂,那個女服務員,你再去拿一提酒來。”

孟津稚低下頭,輕聲嗯了聲,進而慢慢出去。

孟津稚從樓下拿酒上來,剛擺上桌,就聽見推門聲。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

孟津稚微微一頓,把酒放好,收回手,就看見定制皮鞋跨過她身側。

姜徊走到沙發主位坐下,神色淺淡,“怎麽不去鴻門了。”

鴻門是封征的大本營,也是孟津稚上次約寧願見面的地方。

封征把玩着打火機,“想喝酒了呗。”

姜徊嗓音清冷,帶着篤定:“你家老爺子又罵你了。”

封征陰陽怪氣,“他看我不順眼多了,罵我不是正常嗎,不過這回倒真不是老爺子罵我,這次攢局是為了你。”

“我?”姜徊問。

封征說:“寧家要推遲婚禮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兄弟們怕你不高興,特意讓我組個局。”

鄭小六大大咧咧說:“要我說,寧願也忒不識趣了,居然這麽對你,徊哥你就應該再把那個女人找回來,氣氣她,你們是商業聯姻,又不是真有感情,她憑什麽這麽拿喬?”

姜徊似笑非笑,“我怕得病。”

他這句話剛落,孟津稚後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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