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選擇

26# 選擇

留在病房的顧營溫柔的看着病床上的思羽，病房內的窗開了一半，夾雜着雨水氣息的微風吹進了病房

看着思羽的腿被石膏緊緊包裹着“學長，一定很疼吧……我放棄了比賽，你應該跳起來說我一頓才對，而不是躺在這裏。”顧營的視線慢慢往上延伸“我的胸口好痛，卻不知道這是因為學長你受傷了，還是因為突然清晰了的夢”

思羽眼角的淚痕依舊清晰可見，本想拿起紙巾的顧營卻不小心碰到桌上的足球，足球掉落到地面，停在了顧營的腳尖前。窗外傳來雨滴拍打着樹葉的聲音，看着眼前的足球，顧營的呼吸變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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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大雨趕往葉家的郭捕頭，推開了半掩的大門，眼前是被翻得底朝天的痕跡。郭捕頭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沒來得及與羽鈴姑娘的弟弟碰頭。在不斷打聽下得知羽鈴姑娘的弟弟被關在了某牢房深處

來到牢房的郭捕頭走近了那位少年，坐在角落裏的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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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夢裏的人真的是你……”顧營雙腿發軟，跪坐在了地上，足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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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就是，郭捕頭吧”羽文用盡全力說着，身上是被嚴刑逼供的痕跡，手裏拿着視如珍寶的蹴踘

郭捕頭在羽文面前半跪了下來，一只手搭在了羽文冰冷的手上，這種感覺讓郭捕頭心裏一涼“對不起，我來晚了。”因為羽鈴的去世，讓郭捕頭感到更加抱歉

“沒關系，這是姐姐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羽文安慰起了郭捕頭，像是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一樣“是快捕們來我們家那晚，對嗎”羽文只是想确認一下從捕快口中得知姐姐去世的消息

“對不起，是我，是我沒能救下羽鈴姑娘”郭捕頭低下了頭

“郭兄，你不用道歉。自姐姐選擇穿上那身黑衣時，這一天就已是注定，我們都早已接受，只是很抱歉，把郭兄拉扯了進來，所以郭兄……”羽文的臉因為沒有血色的嘴唇而顯得更加蒼白

未等羽文說完，郭捕頭便打斷了“為什麽，羽鈴姑娘暫且不說，你明明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阻止你姐姐，她可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明知道她在用錯誤的方法幫你，你為什麽一句話也不說”

羽文看着眼前的郭捕頭，眼睛被眼眶中的淚水映的閃亮，視線轉移向了懷中的蹴鞠

“21年前，有一位男孩出生了在這世上，他一出世便奪去了深愛他姐姐的母親，因此也奪去了他姐姐本應美好的童年，肩負起了這位不聽話的弟弟。”羽文看向眼前沒有半分知覺的右腿“他真的是，淨是帶些麻煩回家呢”深吸了一口氣的羽文顯得很是費力“如果可以時間倒流，我絕對，絕對不會再意氣用事，挑起事端，賠了腿……還把姐姐拉進深淵”羽文保持着微笑，更像是對自己感到無比生氣的表現“正确的方法嗎？真的存在嗎？但，如果這樣才能讓姐姐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算是錯誤的方法，又何妨呢……”

郭捕頭的視線離開了羽文的雙眼，往下沉

羽文拿起牆角的石頭，用盡力氣砸向濕了的蹴踘，蹴鞠裏藏着一張未被雨水淋濕的紙條交給了郭捕頭“這是追捕姐姐和我的人想要找的東西，姐姐讓我只能交給你，她說只剩這些了，其餘的都已經分給了有需要的人……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不想讓姐姐等太久”

“我不希望你放棄，我想羽鈴姑娘也不希望你做這樣的選擇”郭捕頭雖然心裏清楚羽文早已決定，但還是希望能挽回眼前的生命

羽文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抱着被砸開的蹴踘……

自羽鈴離世那天起，雨一直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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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的心樂只是靜靜地陪伴在顧營身旁，輕輕地拍打的顧營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