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8）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8）
祁霁突然看見了極有意思的事情，扯了扯烏慕舟，指着橋對岸：“你看那兒！”
烏慕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那橋對岸的柳樹下，并肩站着兩個人。
是穿常服的鳳傾盞和裴懷瑛。
烏慕舟鳳眸黑沉：“他們兩個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
祁霁猜測：“之前朝歌山刺殺一案，他們兩個不是共事過？或許一見如故，就結為了知己呢。”
不過，孤男寡女，深夜幽會，讓人見了實在不得不多想。
“說起來，裴懷瑛也已經到了适婚的年紀。”烏慕舟若有所思，“裴懷煊讓她回來，應該是想給她在皇城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讓她留在這裏。”
祁霁笑了笑：“如果裴姑娘更想留在邊疆呢？”
烏慕舟說：“那就是他們兩兄妹之間的事了。”
兩個都是倔脾氣，他可不打算在中間摻和。
祁霁低笑：“那去其他地方走走？”
烏慕舟：“好。”
另一邊，柳樹下的兩個人，純屬意外相遇。
鳳傾盞打了個招呼：“小裴将軍，你也晚上出來看風景啊？”
“不是。”裴懷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這一帶人群密集，經常出現拐賣小孩的人販子，所以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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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盞勾唇：“那您可要跟刑部說說，讓他們也發您一份俸祿。”
裴懷瑛聽懂了，他在譏諷她給刑部打白工，費力不讨好。
一個沒有實權的閑官，整天無所事事，混水摸魚，憑什麽說她。
她直接嗆了回去：“不及鳳大人清閑，大半夜的還有心情來這裏看風景。”
鳳傾盞慢悠悠道：“清閑多好啊，我就喜歡清閑。”
裴懷瑛跟他無話可說，轉身離開。
她唯一不理解的是，這裏能看到什麽風景？
而鳳傾盞，他雙手抱胸倚在樹上，注視着橋上人來人往，沸反盈天。
過了好久，他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人啊……”
在鳳傾盞記憶裏，那個人總是喜歡坐在橋下，盯着橋一看就是半天，問他在看什麽，他也不說話，把人纏得煩了，才終于言簡意赅回答了一個“人”字。
人有什麽好看的呢？
不過披了一層或醜陋或好看的皮囊，掩飾陰險貪婪的內在。
其實都是一樣的，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做着肮髒險惡的勾當，把自己的靈魂浸泡在腐爛淤泥裏，臭氣熏天，惡心透頂。
只有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那個人是唯一的例外。
……
紫宸殿。
身穿龍袍的帝王伏案批改奏折，他旁邊，白袍青年手捧書卷，安靜陪在他的身側。
只要烏慕舟擡頭，就能看見祁霁。
歲月靜好，莫過于此。
再一次感受到炙熱的目光，祁霁無奈擡頭：“我在這裏，你處理公務的效率不會下降嗎？”
那淺色朦胧的桃花眼上翹的厲害，烏慕舟像是被勾了魂一樣直愣愣盯着他：“不會。”
“那你倒是先把眼睛從我身上移開。”
“阿霁生得這般好看，為什麽不讓人看？
“我好看？”
“那是自然。”
祁霁笑了：“那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更好看？”
烏慕舟：“……”
這很難評。
雖然他承認祁霁對他的吸引力很大，但是他也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吧。
“說話啊。”祁霁又問了一遍，“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更好看？”
烏慕舟沉思了好久，才回答：“也算各有千秋。”
“也算？”祁霁眼神不善。
各有千秋還不夠？前面加上“也算”是幾個意思？
烏慕舟瞬間改變了說辭：“在我眼裏，阿霁自然是最好看的。”
祁霁默不作聲，目光幽幽。
烏慕舟心虛地不敢跟他對視。
“陛下，禮部已經挑好了吉日，想問問您的意見。”
賀蘭沐風剛進來，迎面對上了烏慕舟肯定的目光。
烏慕舟：你來的正是時候。
賀蘭沐風：？
烏慕舟輕咳一聲：“禮部拟訂的吉日，在什麽時候？”
“十月初七。”
“那時就是仲秋了，沒有早一點的日子嗎？”烏慕舟覺得要等的時間太久。
賀蘭沐風有些犯難，提醒道：“畢竟是您的大婚，自然要多花些時間籌備。”
烏慕舟認為他說的有道理，看向祁霁，問：“你覺得呢？”
“就十月初七吧，等等也無妨。”祁霁說。
一般而言，等待是煎熬的事情。
但如果等的是一場和愛人的盛大婚禮，反而并不會覺得有多煎熬，因為整個等待過程都是甜蜜的。
日子就這樣定了下來，婚禮開始有條不紊地籌備着。
暮春将逝，初夏悄然而至。
豔陽高照，并不曬人，反而讓人覺得渾身暖融融的。
烏慕舟突然起了興致，于是拉着祁霁對弈。
祁霁捏着棋子調侃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對弈的時候，你給我下迷疊香，還想把我變成你的籠中鳥。”
“你要跟我翻舊賬嗎？”烏慕舟并不心虛，“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有人第一次見面就給我下蠱了。”
祁霁一噎。
你別說，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烏慕舟要是不提，他都忘了還有這一茬了。
“我這個月的解藥還沒吃。不過我覺得，已經沒有吃解藥的必要了。”烏慕舟說。
他已經愛上祁霁了。
祁霁小雞啄米般點頭：“對，你不需要吃解藥了。”
烏慕舟眯了眯眼，覺得他剛才的表情，分明是心虛的樣子。
“你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祁霁沉默了片刻，小聲問：“有沒有一種可能，牽絲蠱本來就是杜撰出來的呢？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會有無藥自醫的蠱啊？”
烏慕舟睜大了雙眼：“你再說一遍？”
祁霁心一橫，眼一閉，直接說出了真相：“我體質特殊，不能服蠱，更不可能給你下蠱。所以，從始至終，那都是一個謊言。”
一開始他需要的就只是一個理由，一個烏慕舟必須把他留在身邊的理由。
而牽絲蠱就是這樣一個合适的理由。
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其實并不重要。只要烏慕舟相信它的存在，就足夠了。
烏慕舟：想生氣卻氣不起來。
要不是祁霁的詭計多端，他們也不會走到一起。
烏慕舟疑惑：“那你之前給我的解藥又是什麽東西？”
祁霁羞澀一笑：“加強版十全大補丸。”
烏慕舟：……
他甚至還讓整個太醫院研究那藥丸的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