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0)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0)
承乾殿。
白袍青年手持墨塊,放在硯臺之上慢慢研磨,墨汁随着他的動作緩緩流淌,一股濃郁墨香漸漸彌漫開來。
那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墨塊形成鮮明的對比,讓烏慕舟不由得口幹舌燥起來。
祁霁回眸望他:“怎麽不進來,在門口傻站着做什麽?”
“沒什麽……”烏慕舟走了進來。
祁霁的傷終于養好了,但是太醫說,以後最好不要用劍。
一想到這件事,烏慕舟心裏就十分難受。
當看見祁霁用左手拿起毛筆,慢悠悠寫起了字,烏慕舟震驚:“你不是右撇子嗎?”
祁霁覺得他大驚小怪:“我慣用右手,但左手也不是不行。兩者于我而言,沒什麽太大區別。舟舟不也是如此嗎?”
烏慕舟:“你怎麽知道的?”
祁霁勾唇:“某人批折子的時候,右手累了就換左手,我不瞎。”
烏慕舟知道和自己一樣雙手都用的人應該挺少,但沒想到祁霁居然也是其中一個。
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松了一口氣,起碼阿霁以後還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祁霁停了筆,似笑非笑:“舟舟,太醫已經說我不需要養傷了。所以,晚上要是再扒着我卻什麽都不做,我真會把你踹出去的。”
他本來就已經清心寡欲夠久了,現在又入了夏,晚上更是燥熱萬分,偏偏這人還不老實,非要抱着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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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慕舟環住他的腰,從喉嚨裏溢出一聲低笑:“我保證,今夜會把阿霁伺候滿意的。”
祁霁:你最好是真的。
這一整個夏季,他們處于熱戀之中,愛意沸騰,意亂情迷。
烏慕舟學會了如何為祁霁束發,祁霁也會在他疲憊的時候彈琴給他聽。
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直到祁霁父母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平靜。
“什麽?他們已經到了東陵,明天就要進宮!”
雖然之前也已經準備過了,烏慕舟仍有種兵荒馬亂的慌張感。
祁霁看着他嚴陣以待的表情,不禁說道:“舟舟,你放松點。”
烏慕舟嚴肅極了:“如果他們要帶你走,我不會同意的。”
祁霁哭笑不得:“我說過的,他們見了你,一定會喜歡你的。你在想什麽呢?”
烏慕舟在想什麽呢,他只是太幸福了,所以患得患失,害怕一切只是如夢幻影。
祁霁一字一句道:“我在這裏,我一直都在。”
“阿霁……”
一瞬間,烏慕舟就安心下來了。
他有時候會覺得,祁霁就像是住在他腦子裏一樣,能輕而易舉看透他的想法,讀懂他眼底的不安,知道說什麽能安撫他的情緒。
确實,他的擔憂都是多慮的。
第二日,他和祁霁在宮門等着迎接兩位長輩。
馬車上走下來一對中年夫婦,男的英俊溫柔,女的靓麗潇灑,看起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這二人正是祁霁的父母——祁骁聞和微生煙浔。
烏慕舟行了一個揖禮:“見過岳父岳母。”
“客氣啥,來來來,見面禮拿着。”
烏慕舟還沒反應過來,微生煙浔已經往他懷裏塞了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他連忙說:“多謝岳父岳母。”
微生煙浔越看他越覺得滿意,皮相不錯,懂禮貌,關鍵是他們家阿霁喜歡。
微生煙浔天生自來熟,見面之後嘴都沒停過,拉着烏慕舟問東問西。
“你們婚禮籌備的怎麽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下個月完婚。”
“你真打算讓他當你的皇後啊?”
“啊?嗯。”
“你是怎麽看上我們家阿霁的?當時收到那小子的信,他說他要追一個皇帝,把我給吓了一跳,沒想到還真被那小子得手了。嘿嘿嘿,不愧是我兒子……”
說着,微生煙浔仰天大笑。
烏慕舟:“……”
祁霁沖自己老爹示意:你不管管嘛?
祁骁聞攤手:她開心就好。
祁霁只能自己上,擋在烏慕舟面前:“好了,娘親,先進宮吧。舟舟給你們準備了住所,你們這段時間可以先住在宮裏。”
“行啊,那走吧。”微生煙浔興致勃勃,嫌祁骁聞走的慢,回頭一把纏住祁骁聞的胳膊,“快點跟上。”
祁骁聞無奈一笑,不管過了多少年,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接下來,他們一起用了晚膳。
有微生煙浔在,這氣氛就沒冷下來過,烏慕舟對她的熱情似火險些招架不住。
“夫人,天色已晚,我們先去住的地方休整一下。反正明天有的是時間,你有什麽想問的,到時候再問也不遲。”祁骁聞說。
微生煙浔意猶未盡,但還是聽進了祁骁聞的話,和他一起跟兩人道了別。
等他們走之後,烏慕舟總算松了一口氣,去看祁霁,發現祁霁在偷笑。
烏慕舟在他臉上惡狠狠地親了一下:“你還笑,剛剛都不知道幫我。”
祁霁表示自己無辜極了:“我看你和娘親聊得挺開心的,怎麽忍心打擾你們呢?”
烏慕舟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問道:“你覺得岳父岳母對我滿意嗎?”
祁霁微微一笑:“你要不要先看看,他們送你的見面禮是什麽。”
他這麽一說,烏慕舟才想起來,于是打開了那個盒子。
看清楚裏面的東西是什麽之後,烏慕舟瞳孔微顫了一下。
十幾座大型礦山的地契!
烏慕舟顫巍巍地喊:“阿霁?”
“舟舟,這只是見面禮。”祁霁低笑。
烏慕舟:“我好像低估了你們家的有錢程度。”
祁霁:不,是你對自己的貧窮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另一邊,微生煙浔問祁骁聞:“阿霁的嫁妝準備好了嗎?”
祁骁聞拍了拍她的手:“夫人,放心吧,都已經安排妥了。”
“烏慕舟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娶阿霁一個男子為帝後,我當時就覺得,他一定是愛極了阿霁。今日一見,果然他滿心滿眼都是阿霁,這樣我們也可以放心了。”微生煙浔滿臉欣慰。
祁骁聞嘆了一口氣,“這場大婚,我想邀請父親來參加,他是阿霁的祖父,理應到場。但是……”
他停住了,似乎剩下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講。
“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倔,明明都記挂着對方,但誰都不肯先低頭。”微生煙浔戳了戳他的腦袋,“既然有這個機會,就把他老人家請過來,好好道個歉。”
作為翰墨宗師的兒子,祁骁聞在文學上毫無建樹,反而天賦全在經商上了。
後來,他們父子二人意見相悖,又滋生了一些誤會,最終,祁骁聞選擇離家出走,一個人創辦了三規商會。
這麽多年,兩個人的誤會還是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