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2)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2)
烏慕舟記得離京之時,這家夥還是細皮嫩肉,白淨如玉,現在卻變化極大。
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沒皮沒臉的作風了。
“總之,回來就好。”烏慕舟拍了拍裴懷煊的肩,“既然回來了,這次就把婚事給我定下,不能再拖了。”
祁霁調侃:“裴将軍相貌身世樣樣拿得出手,你還怕他找不到好姑娘?”
“可他已經快奔三了。”烏慕舟殘忍地說出事實,“再過兩年,哪裏還有姑娘能看的上他。”
裴懷煊最聽不得這種話,怒道:“你成你的婚,管小爺做什麽!小爺就喜歡一個人自在!”
烏慕舟指着裴懷煊,對祁霁說:“你看,他急了,他在嫉妒我。”
裴懷煊:“……”
他悲憤不已,轉身就走。
成親有什麽好的!
他才不嫉妒呢!
誰稀罕啊!
要不是因為他見到陌生女子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完全說不出來,他會等到現在還不成婚嗎?
祁霁說:“你好像把他氣走了。”
烏慕舟面無波瀾:“那正好,誰讓他當着我的面說要帶你去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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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霁低笑:“這麽小心眼啊。”
烏慕舟氣哼哼:“對,就是那麽小心眼。”
觥籌交錯中,夜色漸濃。
宴席将散,帝王和帝後率先離場。
紅燭搖曳,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溫柔地鋪滿了喜慶雅致的婚房。
桌子上擺放着兩只精致的玉杯,杯中盛滿了清澈透明的合卺酒,酒液在燭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
祁霁拿起了一杯,笑着說:“舟舟,喝了合卺酒,生同衾,死同穴,我們日後生死都要在一起。”
烏慕舟拿起了另一杯:“求之不得。”
杯沿輕觸,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回蕩在婚房內。
身穿大紅喜服的青年面如桃花,嘴角含笑,烏慕舟喉結聳兀了一下,心裏生出了幾分旖旎的心思。
“阿霁,我想幫你寬衣。”
寬衣是假,情動是真。
“好啊。”祁霁張開了雙臂,任由他擺弄。
寬衣解帶之後,烏慕舟環住那細瘦的腰,想和他親近。
祁霁拒絕了他,義正言辭地說:“陛下,我心裏只有郎君一人,你可以強娶我,但絕不能碰我。”
烏慕舟被氣笑了。
怎麽又玩起來了。
他掐住了祁霁的下巴,表情兇惡:“你和我成了親,拜了堂,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帝後。我想要碰你,你以為你能反抗的了嗎?”
說完,烏慕舟兇狠地堵住了祁霁的唇,把一個強取豪奪的君王演繹得淋漓盡致。
祁霁滿臉驚恐,但是眼底卻閃爍着詭異的興奮。
烏慕舟若有所思,他好像發現了祁霁奇奇怪怪的癖好。不過,他對此接受良好并愉快加入。
于是,一個嘴裏說着不要,行為卻異常主動,另一個極度配合并給自己自動加戲。
烏慕舟禁锢祁霁的雙手,看他喘着氣雙頰緋紅,在他耳邊說:“阿霁,你的郎君會像我一樣取悅你嗎?他有什麽好的,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吧。”
祁霁別過了臉:“妄想!”
“那我只好更努力的取悅你了,阿霁。”
紅綢低垂,金鈎輕挂,房間中彌漫着龍涎香與合歡花的混合香氣,偶爾有幾聲悅耳動聽的低吟響起,暧昧旖旎。
翌日。
烏慕舟一大早就陪着祁霁去給太後請安了。
司雲兮似乎身子不太爽利,等祁霁敬完茶,沒講兩句話就說自己累了。
出了壽寧宮,祁霁問:“太後娘娘身體不大好,要不要請太醫給她看看?”
烏慕舟無奈道:“她只是不想見我而已。我平日裏給她請安,她一直都是這樣。”
祁霁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
雖然烏慕舟的母親異常冷漠,但是沒關系,祁霁的母親足夠熱情。
大婚後的第三天應該回娘家,而祁霁的家人現在住在宮外的宅子裏。
烏慕舟自然是陪祁霁一起去。
他沒想到,在這裏居然看到了一個令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是因為這位老人的文章他篇篇拜讀,陌生是因為他只見過畫像,未見過真人。
“祁……祁先生!”烏慕舟瞠目結舌。
“草民見過陛下。”
那位老者身着一襲寬袍大袖的儒衫,須發皆白,銀絲如霜,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的痕跡,溝壑縱橫間藏着智慧的光芒,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超凡脫塵的氣質。
祁霁笑眯眯喊道:“祖父!”
祁從鶴看着他們,微微颔首,眼中滿是慈愛與關懷:“你們成婚,我也沒什麽好送你們的,只寫了一副賀聯,你們如果不嫌棄,就收下吧。”
烏慕舟稱呼改的飛快:“祖父的墨寶,我們自然是視若珍寶,細心珍藏。”
祁從鶴笑了,看起來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你們來的剛好,午膳應該也已經準備好了,快進來吧。”
這頓飯吃得非常融洽。
不過遺憾的是,祁骁聞和微生煙浔說他們要離開了。
祁霁問:“娘親怎麽不和父親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
“來這裏是為了參加你們的大婚,既然現在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微生煙浔攬着祁骁聞的脖子,“更何況,我和他還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祁霁想起了微生煙浔的願望,看戈壁,看沙漠,看雪山,看大海,看這個廣袤無垠的世界。
世界很大,他們的旅程永無止境。
祁霁問:“那娘親和父親打算去哪裏呢?”
祁骁聞不動聲色地看了祁從鶴一眼,說:“宛城,桃源鎮。”
祁霁:“哦~原來是去祖父那裏啊~”
經過這麽多年,看來這對父子之間的隔閡也要解開了。
祁從鶴胡子抖了抖,有種強裝鎮定但卻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當初太倔,一直覺得商人重利,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極其反對祁骁聞從商。最後祁骁聞離家出走,自立門戶,還入贅了北毓。
他知道,祁骁聞其實做的很好。
三規商會之所以叫三規商會,是因為它以三條規矩立身。
一規,困砺修己志,達澤世無疆。
二規, 君子愛財,取財有道。
三規,和衷共濟。
祁骁聞從商,但從他那裏學來的一身文人風骨,從未丢失。
他們是父子,父子之間哪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只不過當初兩個悶葫蘆都默不作聲,卻以為對方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罷了。
好在,有些話現在說,還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