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4)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4)

“來看看我送你的生辰禮。”烏慕舟拉着祁霁走進了殿內。

一把古琴靜靜卧于案上。琴身線條流暢,色澤深沉,是采用上好的梧桐木所制。隐隐中,還散發着淡淡的木質清香。

琴身一側,刻着龍飛鳳舞的兩個字——九霄。

祁霁有些驚訝:“你居然找到了真的九霄琴。”

他輕輕撥動琴弦,聲音铿锵,清脆悅耳,仿佛天籁之音,令人心曠神怡。

烏慕舟問:“喜歡嗎?”

祁霁點了點頭。

“想聽阿霁彈給我聽。”

“好啊。”祁霁坐下,纖細而圓潤的指尖落在琴弦上。

琴聲傾瀉而出,如涓涓細流,溫潤而綿長。

烏慕舟彎起了唇,眼裏漾滿缱绻如絲的溫柔。

共結情,得同心,赴白首。

這是結情曲。

等祁霁停了下來,烏慕舟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阿霁,給我彈求愛的曲子,你就那麽喜歡我啊。”

“對啊。”祁霁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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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慕舟用神秘的口吻說道:“九霄琴只是一道開胃菜,真正的禮物,要等到晚上才能給你看。”

“我很期待。”祁霁勾唇,“坐下閉眼,我也要送你生辰禮。”

烏慕舟乖乖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

祁霁眼神晦澀,左袖袖口處,一把鋒利的匕首滑出,被他握在掌心。

烏慕舟毫無察覺,乖巧地閉着眼,睫毛微微顫動,無不昭示着他此刻的緊張和期待。

祁霁想,無論他現在做什麽,烏慕舟都毫無防備。

烏慕舟愛上了他,為了他心甘情願壓抑心底湧動的暴虐,收斂起爪牙,俯首稱臣。

烏慕舟已經能夠控制暴怒原罪了,所以剝離原罪很簡單。殺了他,帶走他的靈魂碎片,同時回收暴怒原罪。

可他不會這麽做。

人類的一生如此短暫,在這個世界裏,他要給烏慕舟一個毫無遺憾的結局。

祁霁舉起了匕首,割下烏慕舟的一縷頭發。

“好了,睜眼吧。”

烏慕舟眨了眨眼,發現面前什麽都沒有,用委屈的小眼神盯着祁霁:“我的禮物呢?”

祁霁也割下自己的一縷發絲,同烏慕舟的放在一起,輕繞在指間,很快編了個同心結。

緊接着,他又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盒,把青絲繞成的同心結放了進去。

玉盒裏還有一個同心鎖,其形仿若雙心交織,以玉石雕琢而成,色澤溫潤,紋理細膩。鎖面之上,雕刻着并蒂蓮開,栩栩如生。

“禮物。”祁霁把玉盒遞給了烏慕舟。

烏慕舟唇角微翹:“同心結,同心鎖……阿霁,你到底是要送我生辰禮呢,還是想拴住我的心呢?”

祁霁說:“我想伴你百年,陪你歲歲過生辰。”

烏慕舟眼神溫柔:“會的,以後的每個生辰,我們都一起過。”

這一整個白天,他們還是和往常一樣,如膠似漆。

入夜以後,祁霁來尋烏慕舟說的只有晚上才能看的禮物。

如果他沒猜錯,這個禮物肯定是烏慕舟自己。但是他又很好奇,烏慕舟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事實證明,烏慕舟确實是會玩的。

床上的男人上半身赤裸着,露出寬厚結實的胸膛,八塊腹肌線條分明。他的身上包括床上都鋪滿了花瓣,嘴裏還叼着一朵梅花。

視覺盛宴,花香撲鼻。

祁霁走上前去,拿起了烏慕舟嘴裏叼的花。

烏慕舟勾唇:“喜歡嗎?”

“喜歡。”祁霁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口水,烏慕舟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容易讓人心生歹念。

這個男人,真是太懂得怎麽用美貌來誘惑他了。

夜,才剛剛開始。

壽寧宮。

佛堂之中,只燃着幽幽燭火,忽明忽滅,顯得陰森可怖。

司雲兮當然知道今天是烏慕舟的生辰,但她不會給烏慕舟過生辰,也從未給烏慕舟辦過生辰。

因為今日不僅是烏慕舟的生辰,也是永國的國滅日。

她曾滿懷憧憬,以為自己奔赴的是愛情,卻遭到了背叛。

于是,濃郁的愛變成了滔天的恨,至死不休。

連帶着他們的孩子,她都覺得面目可憎。

司雲兮給佛像上了三炷香,然後恭敬跪拜。

她望着巨大的佛像,喃喃:“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時間快到了。”

“我要整個東陵,淪為煉獄。”

……

歲暮凜冬別,人間不覺寒。

春色昭昭,滿庭風光。

正午,風和日暄。

祁霁把躺椅搬了出來,在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軟墊,躺在上面眯着眼睛曬太陽。

陽光照在身上,讓人覺得暖烘烘的,不知不覺,祁霁就那樣睡着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着黑色的外袍。

旁邊,烏慕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也搬了個躺椅,正發呆似的望着他。

祁霁打了個哈欠,問:“怎麽不叫醒我?”

“你睡那麽香,叫你做什麽。”

祁霁伸了個懶腰:“這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舒服死了。”

烏慕舟說:“四國會盟快開始了。”

這一個冬天,祁霁閑的快要發黴了,現在總算要做正事了。

“其他幾個國家的使臣應該陸陸續續出發了吧。”祁霁說,“一般而言,來參加四國會盟的都是皇儲,一個個都是小狐貍,到時候皇宮可就不太平了。”

烏慕舟目光沉沉:“我已經讓裴懷煊帶兵嚴防死守整個皇宮了。”

祁霁問:“你是在擔心聖教混水摸魚,借機做什麽手腳嗎?”

烏慕舟蹙眉:“南淵早想挑起戰亂,若有皇儲在這裏出事,那情況可就糟糕了。所以,聖教不得不防。”

祁霁正色道:“一個月前,南淵的皇帝突然沒了,原本的太子被人殘忍殺害。新皇登基,手握兵權,橫征苛斂,比之前那位皇帝還要窮兵黩武。”

烏慕舟:“你懷疑這件事也和聖教有關?”

祁霁:“嗯。無論如何,到時候還是要靠我們随機應變。”

“對了,我打算讓鳳傾盞進宮,接待各國使者。”烏慕舟說。

祁霁輕笑:“真有你的。”

他有所耳聞,鳳傾盞那張嘴,主打一個無差別攻擊,從不委屈自己,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外人,都能被他損得個七零八落。

如果到時候有人尋釁滋事,鳳傾盞絕對能拿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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