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果酒
第20章 第二十章 果酒
雲書染沒有察覺到祈泊笙此時的異樣,想着美人鄰居這樣幫自己,不能讓他為難。
“多慮了。”他緩聲道。
雲書染的眼睛亮了幾分,雙手抱着美人鄰居的胳膊更緊了,不是就好。
祈泊笙唇角微揚:“竟這般高興?”
她再次點頭:“若不是姐姐,我豈能在冷宮過得這麽舒坦。”
“沒了我,憑你自身的能力也能過得不錯。”
雲書染順着他的話回想,随後她搖搖頭:“若是沒有姐姐,不出幾日我便會在冷宮失溫而亡。”
她穿過來那會,最致命的不是吃喝,而是禦寒的衣物和被褥,冷宮裏的陰冷真不是一般的人能頂住的。
祈泊笙沒有再作聲,撫摸她的烏發時,輕柔中帶着對她的憐憫。
雲書染只覺得美人鄰居待她極溫柔,像一束陽光暖進她的心裏。
此事一過便是好幾日,雲書染決定先找塊地開墾,撈魚要翻牆、下湖,要是被發現可就完了,只能先放一邊,等過陣子再撈也不遲。
她提前一天找好開墾的位置,第二天一大早扛着鋤頭拿着菜種子來到偏僻處。
因為今天要活動,天氣也越來越熱了,為了散熱她特意挑選一件薄衣裳,跟上次皇上來冷宮她穿的那件衣裳款式差不多,只是顏色不一樣,上次是薄荷色,而這次的衣裳是水藍色。
一大清早,薄紗處的肌膚清清涼涼的,雲書染沒有在意,等會忙起來就不涼了。
祈泊笙起得早,剛邁出殿門,順着餘光偏過視線。
身穿水藍色薄紗衣裳的窈窕女子,哪怕是她的背影都透着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只是…那被她扛在肩上的鋤頭,與她極其不符。
只見雲書染來到要開墾的那塊地,舉起鋤頭動作利落地鋤土。
祈泊笙定眼看向她細得似乎輕輕一折便能斷的胳膊,擡步朝她走去。雲書染正在鋤土,一只白皙骨感的大手握住她手中的鋤頭,明明他的手沒有用力,她手中的鋤頭卻怎麽都動不了。
她懵住,仰頭看向來人。
“姐姐…”
祈泊笙:“我來,你歇着。”
“我能行的,我力氣可大了。”
雲書染不肯,鋤地而已,她自己真的可以。
祈泊笙默不作聲奪過她手中的鋤頭,開始鋤地。
“姐姐,這等粗活豈能讓你幹?”
雲書染堅持要自己鋤地,但是不管她說什麽,祈泊笙始終在沉默的鋤地。
她在一旁勸了許久,對方仍舊無動于衷,只好做罷。
雲書染站在一旁等地鋤好她來撒菜種子。
她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祈泊笙,美人鄰居連鋤地都這麽的賞心悅目。
雲書染的腦海浮現那天男主和美人鄰居站在殿門口的一幕,她才留意到美人鄰居和男主的身高差不多。
她在一旁東想西想,同時注意到祈泊笙額間浮現些許的薄汗,她想也沒想走過去,擡起香帕輕柔地拭去他額間的薄汗。
祈泊笙垂眸看着她認真為他擦汗的模樣,明眸善睐,唇如花瓣…
雲書染正給他擦着汗,突然手被美人鄰居握住,他的掌心滾燙極了,燙得她心頭微跳。
“姐姐可是太熱了?這地沒剩多少沒鋤,剩下的我來吧。”
雲書染以為他是熱到了,連忙勸他歇會。
祈泊笙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盯穿了:“沒事。”
他不肯她來鋤地,雲書染只好又退到一邊,這塊地不大,不用多久便鋤成了松土,她和祈泊笙一人鋤開土,一人往土坑裏撒菜種子,之後便是澆水。
忙完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她去隔壁宮殿和美人鄰居一起用的午飯。
忙了一個上午,到午休的時候,雲書染倒在床上秒睡。
她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天色已經染上紅霞,午休睡得太久了,晚上怕是會睡不着。
結果晚上真如她所料,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她幹脆下床走出宮殿。
隔壁宮殿的燭光還亮着,雲書染想去找美人鄰居聊天,又怕打擾到他。
思索片刻,還是算了,免得打擾他看書、睡覺。
她從窗邊經過,正準備上床醞釀睡意,習慣性地往窗外看一眼。
對面宮殿的窗前站着一人,他側對着窗邊,雲書染停下腳步仔細一看,美麗冶豔的身影除了美人鄰居還能有誰?
雲書染知道他是來窗前透氣的,沒有去打擾他。
“雲妃。”
沒等她轉身,對面傳來祈泊笙的聲音。
雲書染幾步上前,靠在窗邊:“姐姐,你還沒睡下?”
“嗯,可是午睡久了?”
雲書染點頭:“睡不着。”
她又說:“本來想去找你的。”
“我沒那麽快歇下,想來便來。”
雲書染笑盈盈道:“那姐姐等我,我去找你。”說完身影歡脫地從窗邊往殿外跑。
祈泊笙還站在對面的窗前,挺立的身影一大半都隐在陰影下,看不清他此時眼底的情緒。
隔壁宮殿,雲書染跟祈泊笙小酌起來,起因是看見一陌生的酒壇,得知是果酒,她想嘗兩杯。
反正睡不着,不妨喝上一點。
可能是果酒,甜甜的喝起來就像果汁,她是沒有想到果酒也容易醉人,所以接連喝下好幾杯。
可能太久沒有喝過現代的飲料,此時喝着果酒,越喝越像在喝氣泡飲料。
“莫要貪杯。”
祈泊笙蹙着眉奪走她手中的酒杯,只是雲書染已經醉了,她笑得傻兮兮的:“沒事…我的酒量很好。”
祈泊笙的眼裏閃過無奈,默默将酒杯和果酒拿走,不讓她再喝。
他剛将酒杯和果酒放下,勁腰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握住酒杯的手力度加重,他垂眸,一雙軟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腰。
雲書染不知何時将臉蛋貼在男人的後背上,她一直都覺得美人鄰居很好抱,貼貼起來可有安全感了,就是…腰好硬。
“姐姐,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臨夏的衣裳較薄,無論是她的還是祈泊笙的,兩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他強忍着酥入脊骨的異樣感,将酒杯放好,輕柔扯開她抱住腰間的雙手。
雲書染醉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祈泊笙橫抱而起,由于她醉得沒什麽力氣,臉蛋靠在他的胸口。
祈泊笙将她平放在床榻,她偏不,非得坐起來,今天晚上她洗完澡,僅僅穿着一件薄衣裳,經不起她這樣動來動去,此時的她烏發有些淩亂地貼在肌膚上,衣裳領口扯開一半,露出雪白凝脂,幾乎晃了祈泊笙的眼。
他欲擡手将她的衣襟扯好,因為她的亂動,不僅沒有扯好衣裳,反而觸碰到她柔嫩的肌膚,滑膩的觸感讓他的身體僵住。
雲書染哪注意到這些,都是女生,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防他。
叽裏咕嚕地滾進他的懷裏,嘴裏說着:“姐姐,你聽我說…”
她閉着醉眼,胡亂說着話,說到最後枕在祈泊笙的腿上沒吱聲了,果酒的後勁太大,她醉得昏昏欲睡。
祈泊笙垂眸,看着衣襟下的豐潤,擡手為她扯好。
剛将衣裳扯好,雲書染翻過身,雙手再次摟上他的腰,像在抱一個巨型的布娃娃。
這次祈泊笙沒有扯開她的手,沉默地盯着她許久,擡手輕撫她的臉頰,白嫩細膩,觸感如同上好的綢緞。
“你可知此舉有多危險?”
他的嗓音失了清澈,變得深沉慵懶,像深淵裏的暗流平靜又暗藏着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