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多看看
第80章 想多看看
安撫的聲音萦繞在耳畔, 宛若奪去了鐘瑜的大半理智。
扶懷玉伸手撫摸揉捏她的後頸。
人兒從來受不了揉後頸,每次一揉力氣就像被抽絲剝離了一般,只剩下軟癱的身體了。這次也果不其然。扶懷玉勾唇,在她軟下所有反抗力氣的時候讓扇柄更深一度。
鐘瑜悶哼一聲, 奇怪的感覺又升了下來。
她緩了一會兒, 睜開一只眼睛望去, 看見了扇柄抵在水源處,自己将端尾沒入了一半, 熱意上臉, 臉蛋快滴出血來了。
“怎,怎麽還可以這樣用...”
這幾乎快要超出她現學的認知了。現在她才懂得剛剛扶懷玉說的那句, ‘不急,姐姐先示範,小瑜慢慢學。’
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是很多。
“可以的。”扶懷玉彎彎着眉眼,“小瑜也可以的, 對嗎?”
鐘瑜咯噔一下, 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剩下的扇柄, 當即匆匆紅着臉搖頭,“我不行的...!”
“小瑜能做到的。”扶懷玉笑了聲, 相信她可以。接而鐘瑜失去了再接話的力氣, 将所有承受下來, 手指收緊。
木質柄被縫隙中滲出的濕潤将染得更為深色,扶懷玉将扇身輕輕旋轉,轉動, 欲迎還拒。
鐘瑜捂着唇壓抑住呼吸,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音。扶懷玉見了, 在未停止的情況下俯身下來吻她。
齒唇張開,抑.制的聲音溢出飄轉于溫熱的空氣中。
吻意過于軟綿,鐘瑜雙目趨于迷離,身體上下都陷于泥沼中,她已經無法掌握自己的身體主動權,将所有支配權轉交給了身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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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前人也沒有辜負她,開始将所能做的事情發揮到極致。
*
現下的記憶逐漸與十年前重合。
十年前的一夜,她第一次遇見玉姐姐。
那時的玉姐姐一身墨色旗袍,手中搖着一把木制折扇,眉眼間的一颦一笑與指間流轉扇柄的動作都印入了她的心底,從此記了很多年很多年。
每每見她,她都是将折扇游刃有餘地輕撚在手中。
輕搖,收起,搖曳,無論怎樣都是淡然地留于指尖。玩弄扇柄的游刃有餘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宛若這木扇與生俱來就是襯托她的物品,是她氣質外化于形的象征。優雅聖潔,不可觸碰。
可現在那把扇子此時卻......
鐘瑜的視線開始變得朦胧不清,溢出的聲音逐漸潰散。
跟指尖不一樣,跟用唇的感受也不一樣。此刻面頰的紅暈來源不止是它帶來的感受,更多的是玷污仰望之物的難堪與羞恥。
她挺起身子悶哼了一聲,最後散了力氣,埋在扶懷玉肩頸裏調勻呼吸。
扶懷玉安撫着人兒,讓扇柄退去。
鐘瑜在她的懷裏調穩片刻呼吸,轉而伸手去探取所剩的狼藉,沾取到了一手晶瑩。轉眼看去的目光停于一旁沾染水漬的扇柄末端。
鐘瑜将頭埋得更低,“被我弄髒了......”
“不髒。”扶懷玉吻了下她的唇角,給予她聽話的獎勵。
在她第一次過後調整的間隙,扶懷玉開始用着迷離的目光游過雪白,沉溺于粉白相間的花朵當中,指尖慢撚。鐘瑜輕咬着彎曲的指關節,忍耐地不動身子。
身體內的小簇火焰又被挑起了,格外的難耐。
“玉姐姐......”
她出口的聲音很小,或許是方才的緣故,音色還摻着點哭腔。
這聲好聽的叫喚聲,本意是讓挑.撚的手法停下來,卻不料讓女人的念想更盛了。
扶懷玉的扇子握在手中,從後在鐘瑜的後背輕輕打轉。
“小瑜喜歡剛才這樣嗎?”扶懷玉柔聲地問道,“是不是很舒服呢?”
鐘瑜熱着臉咬唇,別開眼點了下頭,用動作代替了話語的回答。
那既然舒服的話......扶懷玉輕笑了笑,傾過去親親她,又展開了新的一輪。
*
經過頭一回的鋪墊,第二次的攻勢進行得更加容易了。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還在彌漫,折扇的不斷挪動在索取着更多的雨水,經過幾番蹂躏的花朵很快遭不住雨的侵蝕,很快的癱軟倒去。
雨水聲和哭腔聲同時響起,持續了許久,直至最後鐘瑜沒有力氣了,像融化的溫水一般側躺在床面,扶懷玉便安撫好她,便去收拾剩下的場面。
這晚鐘瑜都忘了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只記得自己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還有玉姐姐的懷裏很舒服......玉姐姐的手臂繞在後背安撫拍摸,身前和後背都被溫暖環住之下,意識很快就被乏累和困意吞噬。
興許是精力已經耗盡,這一夜鐘瑜睡得特別沉,沉到第二天扶懷玉是什麽時候離開她身旁的都不知道。
鐘瑜的意識模糊地清晰一半時,稍微一動身子都感覺到渾身酸疼,一時不知道是從哪傳來的。
這股酸疼讓她再度清醒了些許。
鐘瑜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旁邊無人的枕頭。
看來已經很晚了,玉姐姐都已經先起床了,鐘瑜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心想。
然後就便被渾身的餘留酸疼吸引了去。
經過昨日一夜,她能感覺到身體有一股輕松感和恍惚感,但與此同時來臨的,還有酸意和乏力。
昨夜的點點滴滴在此刻于眼前重現,鐘瑜只是回想,就快要羞紅滿面。
她每次望去時,都能特別清晰地看見交接處的現況,能特別清楚地看見那一截扇柄沒入自己的身體。視線再向上看去,便是扶懷玉望向自己的溫柔目光。
身體的快.感刺激着她,鐘瑜無法接納平衡,就只能借着淚水裏發洩出來。
抽泣聲一直在扶懷玉停止之後都還持續着,最後還是玉姐姐哄了很久才停下。
回憶結束,鐘瑜整張面埋入枕頭裏,大早上臉又熱得不行了。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鐘瑜花了好久才調穩自己的大腦,平穩下來。
她們都坦誠過,做這些有什麽好羞的!
她們是戀人關系,這些事都很正常的!
是的,太正常不過了!
鐘瑜調整好自己,覺得又釋然了。于是支撐起身子,打算開啓新的一天,結果在翻身下床的時候腰身一疼,摔了下去。
“啊!”
客廳的扶懷玉聽見房間裏的動靜,匆匆跑過來查看,打開房門正看見鐘瑜艱難地扒着床爬起來。
她坐在床旁地面的地毯上,上半身支撐了起來手臂搭在床面,看見門口的扶懷玉,眨了眨一雙難堪又淚汪汪的眼睛。
扶懷玉趕緊走過去,“磕着哪了嗎?我看看。”
她到了她的跟前,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勢。
鐘瑜搖搖頭,“我沒事玉姐姐,我剛剛只是沒站穩,不小心摔下來了...”
“摔下來了?”扶懷玉疑惑了一下,“是身體不舒服嗎?”
“是,但不是生病的不舒服。”鐘瑜咬了咬唇,“就是過了昨晚,身上都有點疼。”
特意指了昨晚,扶懷玉聽這話便反應過來了。
看來是昨天确實有點過了,才讓身體的不适感餘留下這麽多。
扶懷玉勾唇,抱着她揉揉頭,說下次會适當制止些。
鐘瑜說好,在她懷裏賴了很久。
“......”
經過這一晚,鐘瑜一歇就歇了好幾天,她從沒發現自己體質這麽不好,一個腰疼要緩這麽多天。
再之後,鐘瑜很難再正視這把扇子了。
玉姐姐還是習慣經常搖着,每次鐘瑜看見她在若無其事的擺扇,尤其是收起扇子的時候,都忍不住地回憶起那天晚上的荒唐。
那一晚,不管是強度還是時長來說,都足夠給她烙下很深的印象了。
有一天在夢苑的時候,扶懷玉倚靠在老地方的櫃臺處,輕搖着扇身。鐘瑜靠在她的左側,扇來的風時不時就往鐘瑜這邊飄來。
鐘瑜餘光注意到這把折扇,心又亂了。
洛隐坐在扶懷玉另一側跟她們一起聊天,鐘瑜回話的速度漸慢,洛隐就逐漸注意到她有點不對勁,左右看看,關心地問道,“小瑜,室內很熱嘛?”
鐘瑜:“不熱呀,怎麽這麽問?”
洛隐疑惑,“為什麽你臉這麽紅?”
鐘瑜眨眨眼,然後瞬間不自然了,假裝很忙地往四處看了兩眼,“可,可能是有一點悶吧。”
扶懷玉聞言,側眼将視線放過來。
鐘瑜對視上她的眼睛,更是慌亂。
“喔,這樣呀。”
洛隐沒問些什麽,說她如果覺得悶出去轉轉,最近降溫,外面都可涼快了。鐘瑜道了聲好。
本以為就此沒了下文,這晚回到家的時候,她和扶懷玉都洗完澡之後,扶懷玉說有些話想跟她說。
“小瑜,我們是正當的戀人關系對不對?”
“對。”鐘瑜坐在床頭,手臂環繞着彎曲的雙腿,乖乖聽着。
扶懷玉幫她理順頭發,邊說着,“既然是正常的關系。就像第一次的時候你說的那樣,幫伴侶解決生理需求,是作為伴侶另一半的義務。”
“而對于性,也不用覺得羞恥,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适當的縱.欲有助于身體的放松,緩解壓力,維持體內激素水平平衡。”
鐘瑜點頭。
“我知道了,玉姐姐。”
是她總掉進害羞的圈裏,伴侶之間明明就很正常不過。她不應該動不動就面紅的。這點需要努力改一改。
......诶,但是。
鐘瑜驀然又想到了些什麽,詢問道,“那玉姐姐,為什麽不讓我來呀?你也需要放松不是嗎?”
之前的時候,鐘瑜提議讓自己來,扶懷玉說讓她不急,慢慢學。
難不成......是覺得她學得還不夠多?
“唔,這的話,就是我的一點點私心了。”
扶懷玉眉眼一彎,貼近她,四目對視,溫柔的眸子仿若能将人引陷進去,“因為......小瑜在享受的時候很好看。”
“想多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