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

第71章 071

蘇懷銘和傅景梵回來時, 節目組已經準備好了燒烤爐和食材,正在生火了。

季明哲和于睿誠站在一邊幫忙,孫思源和周涵衍還在海水裏撲騰, 這倆死對頭不知因為什麽發生了口角, 死死地瞪着對方, 互相用海水攻擊,幼稚程度可以完美地融入四個小崽崽。

見到蘇懷銘回來了, 季明哲主動招呼他,說道:“你們先去洗手, 回來就能拿食材了。”

蘇懷銘點了點頭,朝旁邊的小屋走去。

等他出來時,見傅景梵站在他面前, 身影幾乎完全擋住了背後的霞光。

傅景梵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了蘇懷銘被海水沾濕的褲腳上,說道:“時間還早,你不如先去換條褲子。”

腳腕濕漉漉的,但蘇懷銘正在興頭上,随口說道:“沒事,等吃完了飯再換。”

蘇懷銘翹着一只腳, 胡亂地把褲腳往上挽了挽, 露出了纖細的腳腕,瑩澈的皮膚在霞光的照耀下格外剔透。

褲腳被海水沾濕了後比較沉, 不斷地往下墜, 蘇懷銘胡亂挽起的褲腳又散了下來。

蘇懷銘像是沒有察覺到, 直勾勾地看着燒烤爐, 想趕快過去。

他還沒走幾步, 突然聽到背後一聲嘆息, 手腕被一股火熱的力道鉗住。

蘇懷銘還沒掙紮,傅景梵就已經松開了手。

他回頭時并沒有看到傅景梵,視線慢慢下移,看到了傅景梵的頭發、線條利索的下颌線,以及結實的臂膀。

傅景梵蹲下身,動作自然又優雅地幫蘇懷銘整理褲腳,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沒有多餘的線條,像是一件藝術品。

以往,這雙手拿着鋼筆,筆尖摩擦着紙面,在幾個億的文件上簽名,現在卻神情專注,整理他浸着海水、藏着沙子的褲腳,好像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蘇懷銘覺得不自在,往回收了收腳,卻被傅景梵輕松握住了腳腕。

傅景梵并未開口,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蘇懷銘從眼神中讀到了“別動”的意味。

在鏡頭前,蘇懷銘不好掙紮得太過明顯,而且抓着他腳腕的手雖然力道很輕,但掌心火熱的溫度十分強勢,薄薄的皮膚竟有種火辣辣的感覺,連帶着小腿都麻了。

蘇懷銘不自然地撓了撓耳邊的頭發,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硬着頭皮等傅景梵給他整理完褲腳。

傅景梵收回手,十分隐蔽地摩擦了下指腹,神态自然,仿佛剛才對他來說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他垂眸看着蘇懷銘微微泛紅的耳尖,心裏突然有點癢,鬼使神差地擡手捏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蘇懷銘和傅景梵同時愣住了。

在蘇懷銘看過來之前,傅景梵的手上移,随意地在他頭上壓了兩下,像是在敷衍小孩子:“快去吧。”

蘇懷銘聽到這沒頭沒尾的三個字,剛要問去幹嘛,就被傅肖肖打斷了。

傅肖肖像個小牛犢沖了過來,臉上和腳上都有沙子,像是在沙灘上打了好幾個滾。

他跑到蘇懷銘旁邊,惡作劇地做了個鬼臉,小狗一樣甩了甩頭。

蘇懷銘裸露在外的手臂感覺到了細微的疼痛,他低下頭,這才意識到飛過來的是沙子,。

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把傅肖肖拽過來,用手扒開他的頭發,見傅肖肖頭發裏面全是沙子,随便摸一下,都在簌簌地往下掉。

……

怎麽能弄成這樣!

傅肖肖沒意識到問題,還十分興奮地用手撐着地,趴在沙灘上,模仿狗狗甩毛,仿佛覺得自己很可愛。

蘇懷銘徹底被搞無語了,面無表情,用死魚眼看着傅肖肖,心裏沒有半點起伏。

傅肖肖身體裏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正甩得起勁,但頭實在是太暈了,肉嘟嘟的身體晃了兩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仰頭看向蘇懷銘,笑得燦爛,像一只陽光小狗。

蘇懷銘卻陽光不起來。

傅肖肖頭發裏都是沙子,身上也髒兮兮的,必須要去洗澡,這會花費很長時間。

可這小鬼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還站起來想抱蘇懷銘的腿。

蘇懷銘用鼻子哼了一聲,抓住了傅肖肖的領子,把這個小肉球提了起來。

雙腳騰空的傅肖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放到了傅景梵身邊。

傅景梵在旁邊,蘇懷銘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偷懶,撂下一句“你帶他去洗澡”,就匆匆離開了,生怕晚一步會被賴上。

蘇懷銘都走遠了,傅肖肖才反應過來,他仰頭看向傅景梵,眼神亮晶晶的,說道:“爸爸,你能不能也把我提起來,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傅景梵想着蘇懷銘剛才的樣子,把傅肖肖提了起來。

手臂線條繃緊,充滿了力量,步履輕松地往前走了好幾步,等傅肖肖玩夠了,這才把他放下。

……

季明哲見只有蘇懷銘一個人過來了,問道:“他們呢?”

蘇懷銘說道:“傅肖肖弄了一身的沙子,傅景梵帶他去洗澡了。”

季明哲點了點頭,下意識看向了于軒軒和Jameel。

這兩個也變成了小花貓,身上和臉蛋都髒兮兮的,沒比傅肖肖幹淨到哪裏去。

于睿誠也注意到了這點,說道:“那我帶軒軒和Jameel去洗澡,孫思源和周涵衍如果問起來,幫我跟他們說一聲。”

孫思源和周涵衍名義上是Jameel的代理家長,可這倆相當不靠譜。

周涵衍冷靜時,還能照顧好Jameel,但他現在忙着和孫思源鬥氣打嘴仗,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于睿誠和兩個崽崽離開後,季悠悠也沒有亂跑,乖乖站在爸爸和蘇懷銘身邊,十分主動地幫他們拿東西,臉蛋上寫滿了認真,看得蘇懷銘心都快化了。

基本工作都已經完成了,可以直接拿食材去燒烤,但人還沒到齊。

季明哲看着在海裏撲騰的那倆,無奈地嘆了口氣,喊他們去換身衣服。

蘇懷銘吃着剩餘的椰奶凍,并不着急,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繼續欣賞着夕陽。

他本來以為還要等很長時間,沒想到只是過了不到十幾分鐘,一行人就結伴走了過來。

傅肖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頭發幹燥,臉蛋紅潤,跑過來時還帶着淡淡的香味。

蘇懷銘有點驚訝,下意識看向傅景梵。

傅景梵是個工作狂魔,看上去不太像是會照顧小孩子的,沒想到做得這麽好。

于睿誠跟蘇懷銘想到了一處去,他坐在對面的位置,用一種敬佩的語氣說道:“軒軒以往洗澡總是鬧騰,經常要洗一個小時,這次和三個小朋友一起洗,我本以為要花很長時間,沒想到傅哥一秒就把他們哄好了。”

蘇懷銘十分好奇,還想偷學一招,問道:“他是怎麽做的?”

“傅哥很細膩,”于睿誠接着說道,“他來上節目都随身帶着塑料小黃鴨……”

蘇懷銘聽到“塑料小黃鴨”這五個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相關的片段,嘴裏的椰奶凍卡在了喉嚨裏。

蘇懷銘彎下腰,拍着喉嚨劇烈咳嗽,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這動靜吓壞了季明哲和于睿誠,連忙關切地湊了過去。

蘇懷銘眼睛上氤氲着一層水霧,視野都模糊了,臉頰和鼻尖泛着不健康的紅暈,喉嚨火辣辣的。

他沒擡起頭,餘光中突然出現了一杯水,他連忙拿了過來,清涼的液體流淌過喉嚨,這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

蘇懷銘擡起頭,這才發現給他遞水杯的是傅景梵。

于睿誠關切地問道:“蘇懷銘,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蘇懷銘點了點頭,他咳得頭腦發昏,還沒有緩過來。

季明哲微微蹙起眉,不解地問道:“你是被什麽嗆到的?”

蘇懷銘說不出話來,指了指旁邊的椰奶凍。

“你聽到塑料小黃鴨怎麽那麽激動,剛才的樣子可真是吓到我了。”季明哲頗為無奈地笑了,語氣像是叮囑小朋友:“吃這種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容易被噎到。”

傅景梵聽到季明哲的話,耐人尋味地挑了挑眉,垂眸看向蘇懷銘。

蘇懷銘心虛得厲害,下意識去偷看傅景梵,卻和傅景梵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蘇懷銘:“……”

他差點又被口水嗆到,匆匆轉過了頭,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蘇懷銘的反應還算自然,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底下的暗流湧動,但直播間有很多顯微鏡女孩。

【蘇懷銘的耳尖怎麽紅了?】

【別掩飾了,我知道你和傅景梵一定有貓膩哈哈哈。】

【塑料小黃鴨,這對夫夫好有情趣啊!小臉通黃jpg】

【突然有個大膽的腦洞,這個塑料小黃鴨壓根跟傅肖肖沒有關系,是為蘇懷銘準備的。】

【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已經沒有辦法直視蘇懷銘了。】

蘇懷銘表面淡定,但內裏快瘋了,他恨不得買一車的塑料小黃鴨,全都扔到傅景梵頭上,順便把他壓在下面。

太狠了,竟然用這種方式戲弄他!

他這輩子不想再看到塑料小黃鴨了!!

蘇懷銘生怕傅景梵會借題發揮,連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吃燒烤吧。”

四個小崽崽早就餓了,立刻跳起來歡呼,催促家長趕快去烤。

蘇懷銘見人都散開了,這才松了口氣。

但傅景梵這厮路過他身邊時,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弄得蘇懷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剛提起防備,傅景梵卻已經收回了目光,沉默地走到了燒烤爐旁,坦蕩的樣子顯得蘇懷銘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像是戰争開始前無聲的硝煙,就差把找事兩個字寫在頭上了。

蘇懷銘沒上傅景梵的當,直接忽略了他,走到孫思源和周涵衍身邊,偷偷蹭了一口肉串。

孫思源的手藝不錯,肉串烤得恰到好處,表皮焦褐,帶着炭火特有的果木香,裏面的肉卻十分鮮嫩,汁水充足,佐料撒了厚厚的一層,滿嘴都是孜然和辣椒的香味。

蘇懷銘吃東西時會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唇上泛着一層油光,全身洋溢着幸福的氣息,十分有感染力。

傅景梵看到這幕,手上一頓,把已經烤好的肉串放到了盤子上,動作自然地推到了蘇懷銘面前。

蘇懷銘沒注意這是誰烤的,立刻拿了一串。

季明哲給四個小崽崽烤了健康版的肉串,四個小崽崽吃得很香,毫不吝啬表揚,哄得季明哲又給他們烤了很多。

為了準備甜品店的開業,衆人這幾天心裏的弦都繃得很緊,又忙碌了整整一天,早就餓了,如今美食在前,他們什麽都顧不上了,一個個沉默地瘋狂炫肉,等吃了個半飽,動作這才變得體面了起來。

孫思源是個愛熱鬧的人,特別喜歡這種活動,立刻站起來活躍氣氛:“你們怎麽光吃肉不喝酒啊,這多沒意思,來來來,一人拿一瓶。”

最開始大家都沒多想,但孫思源把酒瓶放在蘇懷銘面前時,其他幾個大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倆,神色各異。

蘇懷銘猛然想起了自己的黑歷史,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的酒瓶,突然想逃。

孫思源之前斷網了,并不知道視頻的事情,還大咧咧地對蘇懷銘說道:“這酒度數很小,我們直接幹一瓶。

蘇懷銘:“……”

季明哲咳了一聲,十分不自然地打圓場:“懷銘不太合适,我陪你喝。”

孫思源神情一愣,狐疑地看着蘇懷銘:“不太合适?你是酒精過敏嗎?”

蘇懷銘覺得這是個好借口,剛要點頭,就聽傅景梵悠悠說道:“不是。”

“……”蘇懷銘呼吸一窒,面上淡然,卻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傅景梵一腳,牙都咬緊了。

孫思源沒注意到這點,更疑惑了:“不是酒精過敏,你幹嘛不喝酒啊?”

蘇懷銘嘴角抽搐了兩下,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很容易醉。”

孫思源這種泡在酒缸裏的人絲毫體會不到這種煩惱,随口說道:“沒事兒,這酒的度數很低,一瓶醉不了。”

蘇懷銘欲言又止,擡頭看着孫思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是喝酒精飲料就會醉的人。

周涵衍不允許任何人刁難他的偶像,特別是他從小就看不過眼的孫思源,立刻跳出來說道:“你是不是酒精中毒蔓延到大腦,不喝酒能死?!”

孫思源一聽這話,立刻炸了毛:“我本就沒想讓你浪費酒,而且你這話真是笑死人了,男人吃燒烤的時候哪有不喝酒的。”

兩人的動靜太大,吸引了四個小崽崽的注意。

傅肖肖虎頭虎腦,見兩個叔叔發飙,一點也不害怕,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後,湊過來說道:“可以讓我嘗一口嗎?”

只是用了一句話,就成功熄滅了孫思源的怒火。

孫思源低頭看着四頭身的小崽崽,愣是憋不出一個字,臉色十分難看。

季明哲見狀,出來打圓場:“肖肖你聽錯了,我們剛剛沒有在喝酒。”

“沒有?”傅肖肖疑惑地歪了歪頭。

“對,”季明哲睜着眼說瞎話,“我們在聊撲克牌,說的是紅桃九。”

四個崽崽剛剛在做游戲,傅肖肖只是聽了一耳朵,并不确定,被季明哲糊弄了過去。

等四個小崽崽走開後,季明哲接着勸道:“當着小孩子的面不好喝酒,而且我們都喝醉了,誰送小孩子們回去?這樣吧,懷銘和涵衍不喝了,我們來陪你喝。”

聽到這話,孫思源不太好再和周涵衍計較,只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他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和于睿誠喝了半瓶啤酒後,立刻放開了,拍着腿胡天海地地聊。

趁他們不注意,周涵衍偷偷湊到蘇懷銘面前,暧昧地眨了眨眼,壓低聲音說道:“懷銘你放心吧,我們刻骨銘心都記得你的話,不會再提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蘇懷銘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反問道:“我的話?”

“對呀,那次在機場,你不是拜托我們假裝這事不存在嗎?”

“……”蘇懷銘艱難地問道,“所以粉絲都知道?”

周涵衍點了點頭:“有人把視頻傳到了粉絲群裏,幾個群主相互傳閱,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

說到這,周涵衍很貼心地補充道:“放心,沒有發到超話等公衆的平臺,不會因此上熱搜。”

蘇懷銘:“……”你們都在群裏傳閱了,我還放什麽心啊?

蘇懷銘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着周涵衍一副“我為你着想吧,快點誇我”的表情,嘴角抽搐了兩下,實在是張不開口。

傅景梵坐在蘇懷銘另一邊,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目色沉沉地看着周涵衍:“什麽視頻?”

周涵衍覺得傅景梵和蘇懷銘是夫婦,讓他知道也沒什麽關系,便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們粉絲之前給蘇懷銘送機,視頻就是那時候拍。”

“可以給我看看嗎?”傅景梵彬彬有禮地說道。

蘇懷銘一聽這話,心中的警鈴響起,下意識握住了周涵衍的手腕,防止他把手機遞給傅景梵。

“先吃肉串,涼了就不好吃了,視頻之後再說。”蘇懷銘壓着聲音,生怕反應過激,會引起注意。

周涵衍一向以偶像為主,立刻點了點頭,将手機收了起來。

蘇懷銘一直防備着傅景梵,不讓他和周涵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搶在傅景梵之前,叮囑了周涵衍幾句,讓他別把視頻給無關的人看。

做到這,他以為萬事大吉了,卻沒注意到傅景梵将他的舉動收于眼底。

傅景梵玩味地挑了挑眉,随手發了條消息,沒過十分鐘,他就被拉進了蘇懷銘的粉絲群。

在按下播放鍵前,傅景梵擡起頭,準确從人群中找到了蘇懷銘的身影。

蘇懷銘正在跟季明哲說話,臉上帶着笑容,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絲毫不知道傅景梵将要抓住他的把柄。

傅景梵足足看了蘇懷銘三分鐘,這才低下頭,點開了播放。

……

燒烤結束,幾人結伴往回走,蘇懷銘敏銳地察覺到傅景梵看他的目光不對。

他太清楚傅景梵的脾氣了,沒有主動詢問,不給傅景梵借題發揮的機會。

看誰能憋死,哼!

優秀的獵人都足夠有耐心,傅景梵垂眸看着蘇懷銘,清楚這不是最好的時機,并沒有直接挑明,只是笑而不語,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蘇懷銘的直覺非常準,越看越不對勁,差點惡寒地打了個哆嗦。

但他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到問題出在哪——這也不怪他,一般人哪會有這麽狗的操作?

蘇懷銘只能将這件事暫時抛之腦後,為明天甜品店開門做準備。

大家休息了一晚,都早早起床,就連一向愛睡覺的孫思源也沒賴床。

昨天冰激淩賣得太快,他們得到了教訓,提前讓傅景梵去買原料,這樣臨時現做也來得及。

四個小崽崽也特別積極,特別是傅肖肖,整個人粘在了門口,踮着腳尖翹首以盼,恨不得立刻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姐姐。

蘇懷銘忍笑看着傅肖肖,沒有揭穿他。

傅肖肖昨天沒等到姐姐,十分怕她不來,只是等了五分鐘就十分忐忑,白白嫩嫩的小臉都變得皺巴巴了。

就在開門後的一個小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見過的阿姨。

傅肖肖像看見骨頭的小狗,身後的尾巴瘋狂搖動,雙眼放亮地跑了過去:“阿姨,你來了!”

小女孩的媽媽笑着跟傅肖肖聊了幾句,傅肖肖的耐心有限,忍不住直奔主題。

“姐姐有沒有來?”傅肖肖有點害羞,肉嘟嘟的身體晃來晃去,微微低着頭,不敢跟小女孩的媽媽對視。

小女孩的媽媽笑了笑:“她馬上就過來。”

傅肖肖聽到這話,直接開心得跳了起來。

小女孩的媽媽去店裏點冰激淩,傅肖肖執意在門口等姐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想錯過一秒。

他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個穿着淡藍色海軍服的小男孩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本書。

傅肖肖看清他的樣貌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一模一樣,身高和長相都一模一樣!!!

……是雙胞胎嗎?

傅肖肖驚訝得大腦短路,等小男孩走到他面前才回過神來。

他沖小男孩笑了笑後,期待地朝他身後張望,想要看到那天的漂亮姐姐。

小男孩并沒有多說,翻開他手裏的那本書,拿出傅肖肖的畫。

邊角平整,一看就被保存得很好。

傅肖肖傻了眼:“這張畫為什麽在你手中?”

小男孩比傅肖肖高了半個頭,透着超出年齡的穩重,問道:“為什麽不在我這?”

“我我,我……”傅肖肖的手指攪在一起,嘴也嘟了起來,“我給姐姐了呀。”

小男孩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神情淡定地解釋道:“你那天見到的人是我。”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傅肖肖眼睛瞪得滾圓,嘴也張着,表情透着傻起,肉嘟嘟的身體因為驚訝不斷後仰,馬上就要失去平衡。

小男孩及時拉住了傅肖肖的胳膊,等他站穩之後,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十分自然地補上了後一句:“那天我穿了裙子。”

作者有話要說:

傅肖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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