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老廟

第025章 月老廟

姬竹圈着绛柏的脖頸在她臉上蹭了蹭, 又舔了口,借此表達自己其實是站在她這邊的。

溫熱的舌尖舔在自己的臉頰上,速度很快, 轉而只剩下些許濕潤的觸感。

绛柏神色一僵,微微咬着牙,“我的妝!”

今天想着要帶姬竹出來玩,她可是花了心思給自己化好了妝,現在被姬竹這麽一舔,全廢了!

姬竹頭皮發麻, 毛發瞬間炸開, 轉而迅速從绛柏懷裏跳下來逃命!

破壞壞女人的妝, 後果很嚴重!

一道緋紅靈力如長鞭般蜿蜒伸出, 最終扯着姬竹的後腿如死狗一般往回拖。

姬竹趴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她都沒擔心自己舔了一嘴化妝品會不會中毒呢, 她反倒要跟自己算賬。

呵, 壞女人。

一點點将姬竹拖到自己面前, 绛柏看着像只鹌鹑一樣的姬竹,微笑道:“你舌頭刺很多?”

正常人舔一口可能會破壞些許妝容,那麽貓來舔一口,那倒刺直接能夠把妝給徹底破壞了。

姬竹欲哭無淚, 擡爪子捂着嘴巴滿眼可憐的看向绛柏。

她不會想要把自己的倒刺都拔了吧?那自己的舌頭就廢了!

绛柏看着她這副慫包可憐的模樣,最終還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她總不能真把她的舌頭給拔了吧?

但是要讓她頂着這不完美的妝容在外行走,她也是做不到的, 當下扯着姬竹一個瞬移回到了客棧房中。

姬竹被扔在地上, 原本還有些擔驚受怕的,但是看着绛柏竟然沒有繼續要找她算賬的意思, 當下膽子就肥了起來,絲毫沒有忐忑的情緒了。

她先是去喝了幾口水,又慢慢溜達了兩圈,最後見妖女還在慢條斯理的化妝,她等的有些百無聊賴,就仰躺在靠窗的貴妃椅上,眯着眼睛曬那并不炙熱的陽光。

或許是陽光曬得人實在是舒服,姬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那條毛絨絨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甩着,不得了的惬意。

绛柏化妝化到一半,就見姬竹活像是安享晚年的懶散模樣,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最後落在了她那張毛毛臉上。

眸中劃過一抹思索,指尖一勾,原本舒舒服服躺在貴妃椅上的姬竹立馬朝她飛了過來。

“!”

姬竹猛然睜大眼,驚恐的看向绛柏,這人不會是現在要給她算賬吧?

只見绛柏将她摁在腿上,仔細打量着她那張貓臉。

姬竹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見她竟然這麽識趣的保持不動,绛柏滿意地點了下頭,最後拿出自己的妝匣給姬竹塗塗抹抹。

姬竹:“???”

她滿腦袋問號,睜着那雙藍幽幽的大眼睛呆滞的看着绛柏,一時半會兒沒能理解妖女這個行為。

她是在給自己這只貓化妝?她是腦子秀逗了嗎?

可是在妖女那淺笑盈盈的模樣下,她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绛柏塗塗抹抹好一陣之後,看着姬竹那張貓臉滿意地笑了,最後将她放在地上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一邊玩去,接着化自己沒化完的妝。

姬竹:“……”

她有些不敢看自己的臉。

她壓根不敢想自己會被妖女化得有多醜絕人寰!妖女壓根就不是人!

想了想,她沒有急着出去找水源查看自己的臉,她跳上妖女的梳妝臺,蹲坐在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妖女看。

這妖女本身的長相就是妖冶美豔如勾魂奪魄的狐貍精,現在她又上妝将這股子味道展露得越發極致,簡直是看一眼都要被她勾走魂的存在。

難怪每次走出去她的回頭率都這麽高,上來搭讪的人也不少。

不過對于別人上前來搭讪的行為,绛柏很不喜就是了。

绛柏對她這直勾勾的眼神沒有絲毫不自在,好似早就已經習慣了,神情自若的對鏡描眉,描完後還給姬竹展現了一下,詢問她好看嗎。

姬竹點點頭。

好看,真好看,在绛柏這張臉上,不管她怎麽折騰都很難有不好看的。

看到她呆呆的模樣,绛柏滿意地點點頭,最後點上殷紅的唇脂,整個人越發的光彩奪目起來。

姬竹看着她,心裏暗暗吐槽,她覺得绛柏可能是有那麽一點強迫症的人,自己不過是在她臉上舔了一口,破壞了那一點妝容,可是她竟然直接把所有的妝都卸了再重新化,也不嫌麻煩。

眼看着妖女化好了全部的妝不需要用到銅鏡了,姬竹這才迫切的将腦袋探到銅鏡面前,等看清裏邊自己的妝容後,她整個人完全呆愣住,瞪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

妖女還有沒有審美了!

姬竹那叫一個氣急啊,她扭過頭憤怒的看向妖女,爪子都忍不住伸了出來。

這人不僅給自己抹了口紅,她還給自己打了兩個大大的腮紅!就連眼睛上都給自己畫了兩條濃黑的眉毛!

啊!

天殺的!

姬竹死死盯着妖女,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妖女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反而挑眉勾唇道:“怎麽,我給你畫的妝你不喜歡嗎?”

在毛毛臉上塗抹不容易顯色,為了畫出這種效果,還費了她許多胭脂眉筆。

姬竹擡起自己已經亮爪的爪子,向她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不喜歡。

她恨不得将妖女撓死!

“嗯?”尾音上揚,滿滿的戲谑味道。

姬竹咬牙切齒,這人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回事!有恃無恐得很!

绛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笑吟吟道:“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就憑她那小爪子還想威脅得了自己,怕是撓上來自己的爪子都要骨肉分離了。

她還侮辱貓!

姬竹欲哭無淚,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只得郁悶的轉過身趴下,将腦袋埋在爪子裏不見人了。

她不想出去玩了。

現在這樣出去玩完全就是出去丢人現眼!她不要面子的嗎!

绛柏用指尖戳了戳她的屁股,挑眉道:“怎麽,不出去了嗎,據說落仙城有個很有名的月老廟,你就不想去看看嗎?”

姬竹挪了挪身體離她遠了點。

月老什麽月老,又不是財神,而且自己去看月老幹嘛,想要他幫自己牽姻緣嗎?自己還沒饑不擇食到貓都不放過的地步吧!

見她這樣抗拒,绛柏輕嘆一口氣,“明明很可愛,為什麽就不願意呢?”

可愛你自己畫這樣這一妝啊,你給自己化得那麽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你說這句話心裏就不虛嗎?

姬竹都快被她氣得沒脾氣了。

“好了好了,給你擦掉便是,一只貓還這般在意自己的樣貌。”

姬竹垮着一張臉幽幽盯她,覺得這人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着绛柏手中突然出現一顆石頭,随着她靈力灌注進去,姬竹現在的模樣立馬被它記錄了進去。

“!!!”

姬竹瞪大眼,留影石!

天殺的!這種黑歷史她還留影保存!

不等姬竹撲上來,一張帕子突然蓋在臉上,然後開始胡亂地揉了起來。

姬竹:“……”

算你丫的狠!

最終再一次走在大街上的姬竹,拉着一張臉,瞳孔豎起一副不好惹的模樣,那氣勢,活像是黑.幫大佬,路過的人都欠她錢,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绛柏就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邊,還會時不時在姬竹走錯路的情況下提醒她一下,然後姬竹又繃着臉一言不發的把路線調整回正确的,都不賴绛柏身上了。

要知道對她這種懶貓來說,能有人抱着自己走,她怎麽可能還會選擇自己走。

這一刻姬竹極其想念自己的坐騎了,要是當初绛柏将那大狗一起帶走,她現在就不用自己走了。

按照绛柏的指揮一路來到了一座山下,而妖女先前說的月老廟,就建在山上。

姬竹仰頭看着那蜿蜒而上的階梯。

“……”

這個月老廟,是非去不可嗎?姻緣,是非要不可嗎?

绛柏走到她身邊踢了踢她屁股,戲谑道:“求我。”

“???”

姬竹一臉的問號看向她,這女人是有病吧,這世界也沒有霸道總裁啊!她這味兒從哪學來的。

她還踢自己屁股!

姬竹冷哼一聲,徑直走到路邊找了顆大石頭趴下,大有一副要去你去,我在這等你回來的意思。

她沒直接掉頭回去都算是給妖女面子了!

绛柏蹙眉,沒想到她是這麽個反應,上前捏住姬竹的耳朵,忍不住微微咬牙。

“懶蛋。”

就想不明白,她绛柏養的東西,這種懶蛋習性是怎麽來的?

姬竹晃了下自己的尾巴,絲毫不生氣。

對于懶這一塊,姬竹自己倒也承認妖女沒說錯,沒說錯的話,她才不會惱羞成怒。

“阿柏!”

一道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姬竹擡頭看去,就見到山上快步走下來的瓊音,後邊還跟着幾個合歡宗的弟子。

好嘛,這月老廟是什麽必打卡的點嗎,整個合歡宗的人估計都有一半過來了吧。

“師姐。”绛柏看了看其他弟子,略略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瓊音看看绛柏,又看看賴在石頭上的姬竹,腦筋一轉大概就猜了情況,笑道:“你們倆又鬧脾氣啦?”

很多時候瓊音都忍不住驚奇,覺得養了靈寵的绛柏變得幼稚了許多,她們時常會上演這種鬧脾氣對着幹的情況。

绛柏沒有答話,但仔細看那臉色,就能發現那隐約的尴尬。

瓊音将姬竹抱起來掂了掂,面上的笑越發柔婉。

“小貓,現在都不能叫你小貓了,該叫你大貓了。”

姬竹:“……”變相說自己胖?

“我抱着小貓一起上去吧。”瓊音主動說道。

“你不是剛下來嗎?”绛柏微微蹙眉。

“陪小貓去,想看看小貓的姻緣怎麽樣。”瓊音眨眨眼狡黠道。

姬竹:“……”她一只貓有個屁姻緣看啊。

“呦,你們合歡宗的人,還需要來月老廟求姻緣嗎。”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插進來,合歡宗的人尋着聲音看去,就見幾個身着青色長袍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各自身邊都跟着幾只妖獸,看起來惹人注目得很。

見到這種情況,路過的人不想找麻煩自然是走得快快,離他們遠了許多。

在看到那青色長袍,加上妖獸随身這一特征後,合歡宗的人就立馬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

禦獸宗的人,最是擅長駕馭各種妖獸了。

原本合歡宗跟禦獸宗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聽為首那男人剛剛說話的樣子,看來是來者不善啊,純粹過來找茬的。

绛柏淡淡掃了眼,并沒有說話。

“我們來不來,也與你們無關吧?”瓊音蹙眉說道,只是她模樣溫婉,說話也柔聲細語的,聽着就讓人覺得脾氣很好的樣子。

“是與我們無關,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好奇你們能夠破壞多少人的姻緣。”為首的男人眉毛一挑,語氣中的戲谑味道聽着就讓人不舒服。

合歡宗的其他弟子臉上已經帶上了淺淺的怒容,這人就是故意上前來給別人找不自在的!

“看你這樣,想來你應該沒有姻緣,我們想破壞都破壞不了呢。”幽浮幽幽開口。

姬竹朝幽浮遞過去一個贊賞的眼神,還得是幽浮這張嘴。

“你!”男人面色一變,最後又強壓下怒氣嗤笑道:“呵,破壞不了,那也是因為我看不上你們!”

這話一出,跟在他後邊的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來,個個都用那帶着揶揄的惡心視線看向绛柏她們,目光在绛柏身上停留的尤其多。

幽浮給了那男人一個同情的眼神,“看來你不僅沒人喜歡沒有姻緣,腦子也不太好的樣子,你當以為我們看得上你?”

“腦子迂腐,又有誰規定只有男歡女愛?”

男人呆愣一瞬,然後琢磨了一下,最後咂摸出味道的他一副被氣笑了的模樣。

“妖女不愧是妖女,這般有違天理的話都說得如此坦然,還是說沒有男人要你們,你們已經饑不擇食到女人都不放過的地步了?”

“那你們豈不是日日都在聚衆淫.亂?”

此話一出,禦獸宗的人笑得更大聲了,看向合歡宗的目光也越發下流。

姬竹氣得肺都快要炸了,這些男的怎麽這麽惡心?就這種人還修仙?修個屁仙啊!

绛柏擡手制止了幽浮想要回怼的動作,略有些頭疼似的捏了捏眉心,淡淡道:“你們是不是以為自己實力很高,覺得我們拿你們沒辦法?”

“哦?聽你這話,你的意思是想要教訓我們咯?”調笑的聲音此起彼伏,顯然壓根就沒有将绛柏的話放在眼裏。

尤其為首的男人目光落在姬竹身上的時候,還很不屑的說:“像這種沒有任何血脈的下賤畜生,也就你們拿着當個寶,而我的契約獸可不同,它具有遠古洪荒神獸傳承下來的血脈,日後的高度可不是你那畜生比得了的。”

他此時撫摸的,正是一條眼睛上有一道疤,模樣看起來頗為兇狠的藍鱗蟒蛇,此時朝着合歡宗的人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只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它在看向绛柏的時候,隐隐有瑟縮的味道。

對比起人來說,永遠都是這種獸類對危險的感知更為敏銳。

绛柏看起來越發的頭痛了,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麽每一個人總喜歡對着別人的東西發表感想呢?

“對着我的靈寵評頭論足,你也配?”

話音一落,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霎時傳進了在場人的耳中,而那條原本兇惡的藍鱗蟒蛇,直接被抽得整個身體都鑲嵌進了一旁的山體中。

禦獸宗的人具是一愣,呆愣愣的看着為首男人逐漸紅腫起來的臉頰,不敢相信绛柏的實力竟然已經恐怖到了這個地步。

他們認識绛柏,也知道绛柏的實力不弱,可同樣的他們作為這一輩的佼佼者,實力自然也不弱,在绛柏面前,卻連一招都撐不過去?

一時間,大家膽戰心驚的看着绛柏,再沒有先前的嚣張氣焰。

為首的男人像是被打蒙了,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绛柏收回手,擡手在姬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面上雖然還在笑,然而卻讓人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意來。

若不是百年大比前禁止參賽者私鬥致殘致死,剛剛她出手時,對方就別想活下來,更遑論現在好端端地站在那。

瓊音抱着姬竹歡呼一聲,作為绛柏的師姐明明應該說要進行一下管束,可是在绛柏出手後,她模樣笑得比誰都開心,就連合歡宗的其他人,也笑吟吟的。

然而她們越是這樣,越讓禦獸宗的人認為她們在看自己的笑話,可绛柏展現出來的實力,卻又不得不讓他們忌憚。

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绛柏可以抛下同齡人進階如此之快,她這樣還算得上是人嗎?

一行人臉色青白交加,最後憋着一股氣帶着被打懵了的人離開,那條藍鱗蟒蛇則是看都不敢看绛柏,灰溜溜的跟着禦獸宗的人一起離開了。

“噗,阿柏,他們的臉色好好笑。”瓊音笑得眉眼彎彎,有绛柏在身邊的感覺真好,有種自己也跟着一起得道升天了的感覺呢。

绛柏鼻間輕哼一聲,只是最後看向禦獸宗背影的那個眼神藏着些微的冷。

還沒有當面侮辱她們的人能夠全身而退的,他們自然也不會例外。

绛柏垂下眸掩住眼底的戾氣,她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若不然妖女的頭銜她也不會坐得如此穩當。

最終由瓊音抱着姬竹慢悠悠的往山上走去,绛柏也跟在身側,看着姬竹将腦袋趴在瓊音肩膀上悠閑的模樣,微微咬牙心中暗覺不爽。

真的是懶死她算了。

合歡宗的其他人沒有再跟着一起上來,瓊音一路上還要抓着這個時間給姬竹講解她們看到的一些東西,試圖用這種方式将知識灌輸進姬竹的腦子裏。

姬竹:“……”

尾巴甩不動了。

看到一臉呆滞到幾乎生無可戀的姬竹,绛柏滿意了。還得是師姐,就該要讓她經受經受知識的洗禮。

姬竹聽着瓊音跟自己講路邊生長的一些小花小草都是什麽,具有什麽功效的時候,她都要麻了。

為什麽一個月老廟而已,一路上你種這麽多藥材做什麽!

好不容易來到月老廟,姬竹實在受不了的從瓊音身上跳下來,結束了她的一系列講解。

這瓊音要是去到現代社會,絕對是一個當老師的好材料。

她說這麽久都不口幹!

看姬竹這麽一副避她不及的模樣,瓊音笑眯了眼,“小貓別這樣,你以後一定會成為最有學識的小貓!”

姬竹:“……”我謝謝你啊。

她扭頭開始打量起這個月老廟來了,先前她被瓊音抱着從拱門走進來,走到月老廟的院中,這個院子很大,挂滿了紅色的小木牌,院中那顆高大的古樹上紅線飄舞,風一吹來,木牌相撞的細小聲音如舒适的白噪音,聽着令人心情沉靜。

或許這個月老廟真的很靈,來這裏的人也很多,姬竹甚至還看到有來還願的。

更多的人是滿懷期待的将自己寫的帶着自己願望的小木牌往樹上抛去,在看到木牌上穿引的紅繩牢牢地挂在樹梢上時,也會忍不住高興地跳起來。

姬竹也有些好奇了,修仙界世界裏的月老,是不是真的這麽靈驗。

绛柏帶着她一起去上香,只是姬竹那雙爪子真的不算是靈活,她用兩只爪子一起夾着香的話倒也可以,那就勢必保持不了身體平衡走不了路,前半身趴了下去,後半身撅着屁屁。

绛柏見到她這滑稽的模樣沉默了片刻,最後說:“你等等,等我上完香抱着你去上。”

姬竹:“……”丢臉!

她臊得臉熱熱的,可是她拿着的香都已經點燃了,她又不好直接丢開,只能維持着這個尴尬的姿勢,恨不得把月老廟炸了。

它欺負貓!

绛柏顯然也像是過來走個過場,看那模樣也不見得多虔誠,随手将香插入香爐中後,她将姬竹抱起來,姬竹自己頗為別扭生疏的控制着那三根香插進香爐中,只是爐中香太多,她爪子伸進去沒有手掌那麽靈活,不免被燙到。

姬竹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被燒了幾個點的爪子,胸口的怒火升天,她的毛毛!

轉頭吼了绛柏一臉,都說自己不來不來了,非要自己來,現在好了吧!把自己皮毛都燒了!

绛柏一把捂住她的嘴,懶洋洋道:“不就燒了一點嗎,也沒燒到肉,很快就長出來了。”

瓊音在一旁看着又心疼又想笑,用靈力幫姬竹将那被燒出痕跡的地方去除後重新生長出來,看起來又跟新的一樣了。

绛柏蹙眉不是很認同。

“師姐,你太慣着她了。”

又不是什麽大傷,何必要浪費那個靈力。

瓊音嗔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說幾句,沒見到小貓氣得都想咬她了嗎,尤其小貓又不是真的普通小貓,在乎點形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說了,瓊音回想一番,要論起誰慣她最嚴重,不就是她自己嗎?

姬竹冷哼一聲,暫時不想理會绛柏,從她身上跳下來徑直邁進了正堂大門,裏邊就是月老的塑身,也是求簽的地方。

其他人看到一只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也沒有多在意,但是看着她在自己身邊的蒲團上前腿一彎,啪叽跪下來後,其他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呆滞的神色。

不是,這貓也需要求姻緣的嗎?

後邊跟着進來的绛柏她們看着姬竹這娴熟的動作,也沉默了。

她怎麽知道要跪拜的?

緊接着看着她模樣別扭的跪拜完,直接從自己面前的簽筒中叼出一根簽來,而不是像別人那般一下一下的搖。

绛柏:“……”

這舉止是不是過于熟練了一點?

她上前一把将姬竹的簽拿過來一看,神色一凝,有些怪異的看向姬竹。

姬竹:“???”

咋了?是什麽很爛的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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