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祈妹妹
祈妹妹
“沈老師，晁老師要給我們出資料題是真的假的呀？”
大課間，沈南又被沈小海這個小霸王纏住。
這小孩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課就纏着他，就連上廁所也要跟着，沈南嘆口氣，說
“真的真的，這事我第一節上課就說了，你又忘了？”
沈小海撓撓頭，嬉笑“我沒忘，是祈妹妹忘了，我替他問的。”
祈北山他妹？
沈南抿了抿嘴
這小姑娘成績挺好的，學的也快，比祈北山那半吊子會的多了，上次考試成績也名列前茅，那時候祈北山幾乎每天都往他這跑，問他能不能陪他一起去二中看看，但最近不知道這小姑娘怎麽回事，一直心不在焉。
沈南也把這小姑娘當半個妹妹。
“沈小海，你和沈妹妹關系熟不熟？”
“熟啊，我們放學後經常一起玩，有時候她和海燕一起來我家寫作業。”
“哦。”沈南點頭“那你們最近有沒有鬧過什麽矛盾？”
“沈老師，你幹嘛這麽問？我們的關系可好了，從來都沒有吵過架。”沈小海瞪着眼。
“沒什麽，就随便問問。”沈南揮揮手“快上課了，你先進去吧。”
沈小海噘嘴，沈南瞪眼看他“下節課，我要抽查古詩，誰不會，我就誰家裏家訪。”
沈小海一聽家訪倆字，一溜煙跑了。
沈南嘆口氣去辦公室拿他的書，晁衛今天吃完早飯就回去辦公了，大概中午過來。沈南上完最後兩節課，沒吃飯就跟着祈北山去了鎮上。
祈北山最近又找了個超市收銀的活，一個月只有一天休息，今天趁着他請假，趕緊把他的事給辦了。
二中這所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沈南問祈北山來這幹什麽，祈北山憨笑，說要給他妹問問分數，争取三年級的時候讓她轉過來。
沈南把車停在二中學校門口，祈北山知道他不進去，下車的時候見沈南捂着肚子，他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
“等你我請你吃土豆粉，可別丢下我走了啊。”
沈南肚子咕咕叫，他不耐
“你趕緊去。”
祈北山小跑着去了挂着接待室牌子的屋子。
祈北山一走，沈南立刻拿出手機。
昨晚他用晁衛的無線WiFi又充了五十話費，剛把流量點開，晁衛的信息就彈了出來。
沈南挑眉，點開，當即血壓飙升。
寡：【圖片】
寡：貓貓把你的飯吃了。
圖片裏，鋼炮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提溜着後脖頸，鋼炮眼神不屑的看着鏡頭，下面是被吃了一半的雞肉米飯。
沈奶奶做的雞肉是村裏公認的好吃，沈南一年也吃不到幾回，見自己的飯被糟蹋成這樣，氣的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沈南暗暗發誓回去一定要把鋼炮教訓一頓，他強忍着心痛打字回複
貓： 沒事
晁衛很快回複
寡：你怎麽沒回來？
貓：去鎮上了。
晁衛過了會兒才回複，沈南剛想查看，祈北山就出來了。
沈南見祈北山臉色不好，他關了手機問
“怎麽樣？”
祈北山呸一聲
“這裏的老師也忒狗眼看人低了。”
“我進去的時候，屋裏頭有個帶黃金爆炸頭的女的，我問那倆老師多少分能進來，他們鳥都不鳥我，對那個爆炸頭到是噓寒問暖，我看不下去出來了。”
沈南咋舌“看來這裏的老師不怎麽樣啊。”
祈北山哼一聲啓動車子
“當初是我眼瞎，竟覺得這學校非上不可，我呸，回去我就在村裏大肆宣揚，這二中狗屁不是，去那個破爛一中都比這學校強。”
沈南沒吭聲，祈北山一路上口吐芬芳，說浪費他時間，沈南忍無可忍給了他一拳，說
“行了，等會咱倆去一中看看。”
一中是兩人母校，沈南從這畢業考上高中，祈北山則是辍學，雖然走的路不同，但兩人對學校的評價确實一致：爛，學校小，屁事多，飯也難吃。
祈北山帶沈南去了鎮上新開的一家飯店，價格實惠，量也大，沈南點了碗土豆粉，祈北山學着他，吃完飯，祈北山說
“這家店不錯，以後你能帶晁老師來嘗嘗。”
自從聽說晁衛自己動手給學生們出題，他也不學着沈南叫假潔癖了，一口一個晁老師喊，恨不得把晁衛供起來。
一個不找村民要錢，每天盡心盡力給孩子們上課的老師誰不喜歡，就連沈南有時候都很佩服晁衛。
沈南吃飽摸了摸肚子，視線落到地板上還沒有打掃幹淨的污漬，說
“他看不上。”
祈北山也跟着看過去
“也對，他有潔癖，打包一份給他帶過去吧。”
“？”沈南不解“你這麽上趕着獻殷勤幹什麽？”
祈北山啧一聲
“你那什麽眼神啊！我還能幹什麽？就是想以後請晁老師多給我妹補習補習，這小丫頭最近不知道咋回事，作業也不好好寫，整天都抱着畫板哭。”
沈南問“咋回事？她最近在課堂上也不心不在焉。”
祈北山嘆口氣“還能咋回事啊，上回拿着畫板去了趟沈小海家就回來哭，咋問都不開口，我最近也想着去沈小海家問問咋不事呢，要是那小子欺負了我妹，我肯定饒不了他。”
沈南了然“你事不用你操心，好好幹活給你妹攢學費吧，我去問。”
沈南說到做到，趁着下午第二節課間，他把沈小海叫到了操場裏。
許是第一次被沈南當着別人的面叫出去，沈小海有些緊張
“沈老師，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南故作嚴肅的看着他“沈小海，祈妹妹之前是不是拿着畫板去你家玩了？”
沈小海攥緊褲子，他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告訴老師當時發生了什麽？最近祈妹妹的狀态很不在線哦，聽說她去了你家後才變成這樣的。”
晁衛皺着眉剛從嫌棄的廁所裏出來，看見不遠處沈南蹲在沈小海面前不知道在說什麽，他愣了一下，有很大的可能是這孩子闖禍了，沈南正在教育他，晁衛不想管，他整理好衣袖，回辦公室接着整理題目去了。
沈小海不知道這一幕被他最害怕的晁老師看見了。
“可以告訴老師嗎？”
沈南又問了一遍。
沈小海瑟縮了一下，他怯怯點頭
“我說.....”
“祈妹妹一直說她會畫畫，我們寫完作業後，她說要給我們露一手，然後就去拿了畫板。”
“海燕說她也會畫畫，祈妹妹畫完後她也畫了一幅，還讓我點評，我就随口一說海燕畫的比她的好看，她就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