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手 就讓她清醒的沉淪,不計後果的瘋……
第32章 分手 就讓她清醒的沉淪,不計後果的瘋……
沈知語誰也沒有告訴, 退了房坐上了回程的車。
熟悉的景象逐漸遠去,帶走了她的喜悅,唯于糾結和傷感。
桌面上的手機屏幕突然出現了條消息:【沈知語:我有事先回去了。】
【顧惟清】:注意安全, 我這邊處理好也馬上回去了。
發完消息, 顧惟清擡頭注視着眼前突然找上門來的女人。
她自稱是沈知語的媽媽,随後什麽也沒說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店坐下,兩兩相望, 相對無言。
李念念擡擡下巴, 眼前輕蔑, “沈知語的消息?”
顧惟清放下手機,“是的。”
随後李念念輕笑,似是不屑。
既然要解決那就快速了斷,一直拖着對誰都沒有好處。
雖然沈知語說了自己解決,但看樣子依舊是不舍啊。
“顧惟清?”
“是。”
“我是沈知語的媽媽,我來呢只有一個目的,離開我的女兒,”她乜斜, “當然你也別想多,我可不是電視劇中的豪門夫人一言不合拿錢砸,我只希望你自覺退出。”
“抱歉, 恕我不能答應, ”顧惟清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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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對上李念念的眼睛,眼神堅定, 一字一句道,“我很愛你的女兒,在你們看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感情不會很深, 但我想告訴你我比你以為的還要愛她。”
時間還要長。
他默默在心裏補了一句。
“我不求你們能立刻同意,我會以實際行動來表達我對她的感情,争取你們的同意。”
“癡人說夢,”李念念嗤笑,“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來只想告訴你不久後知知就要同時宋集團的總裁宋知璟訂婚了,我們兩家對此都非常滿意,”她笑着給顧惟清一擊,“而且知知也同意了。”
見他神色陡然間慌張,李念念笑意更深,“怎麽她沒有告訴你嗎?”
“不會吧,不是男女朋友嗎,怎麽還會隐藏這麽大的秘密。”
“看來你口中的愛也不過如此。”
顧惟清一秒恢複淡然,“阿姨,您說笑了,我相信知知,她是不會騙我的,除非她親口說分手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即便身為媽媽的您來說也是一樣。”
“有些話不要說得太早,”李念念嘲諷,“如果我不是胸有成竹,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我太了解知知,她的眼裏容不得沙子,你覺得在她得知你家庭情況時還能心無旁骛、心無芥蒂?”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明白,所以有些話我也不想太過挑明,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李念念喝了口咖啡,搖搖頭。
他太年輕了,以為什麽事情有一腔熱血即可,殊不知當熱血褪去直面支離破碎的現實,才會發覺他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
“顧先生我希望你能清楚,兩人在一起不是只有你們,而是兩個家庭的結合,”語氣一冷,透着說不出的寒意,“而你的家庭恐怕正常人家都不會接受,更何況我們本就不滿意你。”
“你好好想想吧。”
李念念輕蔑一笑,離開了。
在她看來,事情已經成功大半,只要某人不堅持,最後的結果定是她想的那樣。
顧惟清沉默,眼裏盛滿了悲傷。
別人說什麽他都可以反駁,可一涉及到家庭他無力反駁,确實說的都對,但凡是疼愛女兒的父母都不會希望和他這樣的家庭扯上關系。
曾經他是別人羨慕的對象,他家度過一段幸福快樂的時光,是周圍所有人口中的模範家庭,理想标杆,可這一切在他們出現時都毀了。
他父親顧白術出軌了,出軌了他曾經的病人後來的學生,從此他們家只剩下表面的光鮮亮麗,背地裏早已陰暗潮濕。
争吵仿佛成了常态,先前還會顧忌他,可後來就不管不顧。
以往的甜言蜜語化為最鋒利的刀刃刺向曾經最愛人的身體,他們彼此都愛過對方,因此最清楚怎樣才是最傷人。
當愛情褪去剩下一地雞毛,就會發現原來早已千瘡百孔、腐爛成枯骨。
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就像顧惟清此刻的心一般冰冷徹骨。
最想掩埋的事情被猝不及防攤開在陽光底下,暴露在人群中,狼狽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記憶漸漸回到了最不想記起的那天。
原本是他最開心的生日,媽媽找來好友為他慶祝,而他也在靜靜等待着爸爸回來,畢竟他答應過自己,生日一定會回來。
最後回來是回來了,但只是為了帶走屬于他的東西。
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以及稚嫩的叫喊聲穿過手機傳入耳中,顧惟清的期待被徹底打碎,随之而來的是激烈的争吵,最後化為單方面的責罵。
窗外轟隆一聲,頃刻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争吵聲愈發響亮幾乎蓋過了雷鳴聲,親戚朋友也早早離開,獨留下他一人看着一點點燃盡的蠟燭。
砰的一聲。
顧白術拉着行李箱奪門而去,沒過多久林攸拽着顧惟清上了車追他而去。
雨刮器開到最大才勉強能看清前方的道路,兩輛車就這樣在車流中穿梭,一個追一個逃。
顧惟清緊張地抓緊安全帶,弱弱地喊了聲,“媽媽。”
“閉嘴!”
林攸扭曲的臉被閃電照得分明,精神緊繃,死死盯着前方的車輛。
終于顧白術發現了跟在身後的林攸,在某一條相對僻靜的山路上停下,緊接着兩人下了車又是新的一輪争吵。
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即便如此也沒有改變他們吵架的念頭。
情緒上湧,兩人越吵越烈,另一邊的電話鈴聲又在不斷催促顧白術,他丢下一句,“林攸,你簡直不可理喻,”後扭頭坐進車裏。
沒想到林攸同樣進了車中,争吵從車外延續到車內。
在他們都沒意識到時意外悄然來臨,一輛大貨車在轉彎時輪胎打滑直直撞上了他們所在的車,車頭沖出了圍欄,一半懸空着。
接着顧惟清眼睜睜地看着車輛滾落山崖,卻只能在這裏喊叫。
“爸媽!”
最後的最後,他的生日成了家人無法觸及的痛,大家選擇了逃避、選擇了遺忘,讓傷疤慢慢愈合。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顧惟清都無法走出父母離開的傷痛,漸漸的人越來越沉默寡言,家裏人什麽都看過了,西醫、中醫,最終寄托于虛無缥缈的佛。
顧爺爺憑借着祖輩以及自己累積下來的人脈找到了靜安寺的方衍法師,道清了事情的全部,法師看在顧惟清年幼的份上,點了點頭留下了他。
于是顧惟清成為了方衍法師的弟子,直到長大後再決定出家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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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寒風襲卷了全城,屋外狂風大作,連樹幹都被壓彎了腰。
沈知語裹着一條薄毯眺望着燈火通明的窗外,明明是溫暖的景象,對她來說竟多了一絲絲寒冷。
火柴劃過,一抹光亮搖搖晃晃升起,緊接着點燃了擺放在一邊的香薰蠟燭。
沒一會兒幽香肆意。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玻璃杯中的紅酒,顏色愈發豔麗,忽明忽暗中透着股吸引力。
一時間沒忍住,沈知語倒了一杯。
依舊是酸澀的口感,不知為何感覺多了幾分不同。
或許是心境變了。
倏爾,門鈴響起。
沈知語歪了歪頭。
大半夜的還有誰會來呢?
走了幾步,踉跄一下,沈知語慌忙站直身子,醉意醒了大半。
果然是太久沒喝了,才幾杯就感覺醉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她驚喜,瞳孔驀地放大,“顧惟清?!”
“你怎麽來了?”
在她愁眉不展,躊躇不已時再次出現在面前,像是黑暗中微弱的光亮,瞬間點燃了她的世界。
很快,光亮黯淡了下去,只照亮了前方,再也透不過來。
顧惟清攥拳,直直盯着她,唇瓣動了動,“聽說你早上去找我了,我就想來看看。”
早上?
她甩了甩腦袋,空白的記憶被填滿。
對,他不是應該在宛城嗎?
怎麽會……
像是猜中了她的想法,顧惟清下一秒說,“事情辦完就回來了。”
回到古生堂聽說沈知語找他,行李都沒放下立刻趕往了觀雲小鎮,只是因為李念念的話他遲疑了,望着樓上亮着的燈光,他停下了腳步。
兩股截然不同的念頭在腦海中撕扯,他站在寒風中糾結。
想上去,可那些話讓他望而卻步,他怕沈知語得知後滿是愛意的眼眸中從此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
他不敢想,也不敢看。
但最終想見她的欲望戰勝了一切。
沈知語瞧着他蒼白的臉,下意識摸了摸他的臉頰,心疼道,“冷不冷?”
她讓開一條道,“趕緊進來。”
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謝謝,”顧惟清唇角彎了彎。
她是在乎我的,所以……只要不說分手,他就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才放下的心又被李念念的話懸在半空中。
曾經以為不在意的,原來影響這麽大,大到無論怎樣忽略卻依舊在那裏不斷生根發芽。
他咽了咽口水,放下水杯,“知知。”
“嗯?”
“我有一個朋友,他爸出軌了還有了私生子,結果被他媽媽知道了,兩人在争吵中出了車禍,雙雙去世,現在他女朋友家知道了這件事反對他們在一起,他現在很苦惱,所以來問問我的看法。”
沈知語盤腿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你什麽看法?”
“我以為只要雙方認定了彼此,只要堅定在一起就可以,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涉及到的事情太多,牽扯到的人也多,并不是我單純的以為就能解決。”
“确實,”沈知語抿了口酒,“你只是客觀看待,并不是當事人,他們的想法才決定了一切。”
顧惟清試探,“如果是你呢?”
“我?”
沈知語笑笑,“我會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看看對方的想法,不過如果我是女方,我可能……會接受不了。”
她的家庭已經是畸形扭曲、無法改變的,因此并不想另一半的家庭也是如此。
見過太多的失望和冷漠,餘生只想擁抱希望和溫暖。
顧惟清臉色微變,雙手不自覺縮緊,像只受傷的小鹿,在角落裏獨自舔舐傷口。
或許是酒意上頭,亦或者香薰的作用,驟然間沈知語心跳得飛快,越靠近顧惟清,越亂了節奏。
泛紅的眼尾氤氲出一抹旖旎,薄毯不知何時滑落至手肘,露出瓷白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在昏黃的燭光下亮得刺眼。
漸漸的,顧惟清也被影響了。
他明明沒有醉,卻整個人輕飄飄的,還有些口幹舌燥。
“知知。”
“噓,別說話。”
柔軟的食指抵住他的唇瓣,下一秒右肩一痛,顧惟清被迫倒在沙發上。
濃郁的香氣不受控制的鑽入鼻尖,他也逐漸沉醉其中,迷離了視線。
心底隐隐察覺不對,但念頭冒出來沒多久便被壓了下去。
“顧惟清,你看着我。”
下巴被捏住擡起,随後對上彼此的視線……
沈知語舔了舔唇,她早就想這麽幹了,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原本以為可以慢慢來,總是有何時的時候,如今不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幹票大的!
堅定了某種決心,她俯身吻了下去,溫涼的觸感激得身子一顫,随後小心翼翼試探,一點點研磨,見對方沒有反抗,舌尖撬開顧惟清的唇齒探了進去。
學着他之前的做法一點點開疆擴土。
因為是第一次主動,略微帶點生澀,有些許磕磕絆絆。
沒一會兒她掌握了技巧,顧惟清的反應皆随着她的心意而動,于是沈知語開始不滿,搭在他肩膀處的手不安分的亂撩。
劃過性感的喉結,一顆顆解開他的衣扣随後探了進去。
夢境與現實相融合,她将曾經夢到過的場景一點點在顧惟清身上演示、描摹,那些混亂的記憶在此刻,在她的手上重現,變得越來越清晰。
“知知。”
“別說話。”
就這樣讓她清醒的沉淪,不計後果的瘋狂一次。
小手往下一探。
顧惟清陡然清醒,一把扣住她作妖的手腕,義正詞嚴道,“不行!”
“顧惟清!”
“不行就是不行!”他板着臉,“什麽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他不想沈知語以後後悔。
更何況自己對她還有所隐瞞,待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後,她若是還想繼續,自己樂意奉陪。
可現在不行!
沈知語氣,不管不顧道,“到底做不做!”
“不做。”
“行,那就分手!”
顧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