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Allergy037 “明明剛才你也……

第37章 Allergy037 “明明剛才你也……

江聿過從casawish離開後, 沒有讓司機送他,而是迎着夜晚的風,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着, 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站在祝敏家樓下了。

他在心底暗嘲自己, 江塢這麽大,路有那麽多, 怎麽會偏偏走到祝敏家樓下?

他固執地将這歸結為酒精上頭的反應,和他本人無關。

如果是在清醒的時刻, 他斷然不會做出相似的選擇。

嗯, 都是因為今夜那一杯杯入喉的酒。

祝敏家樓下有一排長椅, 江聿過捏了捏眉心, 江聿過随便挑了一個坐下。

咱們中國人常說———

來都來了。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坐下吹吹風醒醒酒吧。

他沒有任何要上去打擾祝敏的意思,只是想着在她家樓下吹會兒晚風就好。

但他沒想到會被他看到心髒驟然鈍痛的一幕———

他漫不經心的坐在長椅上, 手搭在椅背上, 目光随意的眺望,不經意的發現祝敏家的燈光是暗着的。

是已經休息了,還是在外面沒有回家?

江聿過下意識的覺得是祝敏已經睡覺了。

畢竟她昨晚醉酒沒休息好,而且明天還t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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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遇到了不遠處一輛他熟悉的車型開着遠光,緩緩駛來。

他微微眯着眼, 狹窄的小路上他看不清司機的臉, 但借着燈光,他看清楚了車牌號。

可以篤定的說他沒有認錯, 那車正是祝敏的車。

更篤定的是,車裏有兩個人。

除卻駕駛位上的祝敏外,副駕駛位置上坐着一個男人。

江聿過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手指攥緊, 骨節發白,手背上淡淡血色的青筋清晰可見,他用力捏了捏眉心,确定自己此刻很清醒。

這并非酒精上頭後帶來的連鎖副作用,他沒有眼花,也不是錯覺去,他所見即事實。

坐在祝敏副駕駛上的男人一只胳膊撐着車窗,腦袋懶洋洋的靠在手心上,而祝敏将車停穩後,似乎偏頭對那男人說了什麽,随後臉上挂着寵溺的笑意,附過身子去幫他将安全帶解開。

在昏暗的夜晚,她去幫一個異性去解開安全帶,甚至完全沒有保持社交距離的意思,動作親昵。

從江聿過的角度看去,她簡直都快蹭到他的臉頰上。

甚至在幫他解開安全帶後,還刻意繞道副駕駛那兒親手撐着他回家。

那男人就任由祝敏擺弄,仿佛他自己沒力氣似的,軟綿綿的靠在祝敏身上。

怎麽?

那男人是沒腿不能自己走路嗎?

還要祝敏親自去攙他?

江聿過看着他們動作親昵,甚至那男人的腦袋自然而然的貼着祝敏。

深夜,淩晨,喝醉酒的男人,和一個與他親昵的女人。

意識到這一些後的江聿過痛苦的阖起眼眸。

江聿過多希望今晚自己是喝醉了,這些都是他眩暈之後看到的幻覺。

可惜并沒有。

他心髒的劇烈疼痛無一不在告訴着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江聿過渾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停滞流動。

直到兩個親密依偎的背影進了樓,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仍然僵硬的坐在長椅上,孤單的吹着晚風。

理智讓他離開這裏,就像今晚裴晉澤對他說的,祝敏有了新的生活,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他應該祝福她。

但這世界上有多少能時刻保持理性?

至少江聿過能坦坦蕩蕩的承認,他做不到。

江聿過的感性在此刻戰勝理智。

月光透過稀疏枝桠的罅隙,落在江聿過孤寂的身影之上。

他在如墨的寂靜夜裏,闊步走到祝敏家門口。

拿出手機給她發微信:【開門。】

***

祝敏大腦裏一片老舊電視機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雪花點,嘈亂且混沌。

雖然祝穆已經睡得很沉了,但她真怕江聿過萬一敲門把祝穆吵醒,不得已她才開門。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偏離祝敏的想象。

江聿過迫切的将她拽出家門,又借勢把她的房門關上,營造出一個唯有他與她的狹小炙熱空間。

空氣裏彌漫着悶熱和燥動。

他的吻來勢洶洶,仿佛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在宇宙即将消失之際,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共她熱吻。

祝敏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

他的牙齒有些笨拙的磕到祝敏的牙齒,冰涼的柔軟強勢的覆上她的唇,他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猶如觸碰絕世珍寶。

這是一個闊別八年的吻。

從始至終不是淺嘗辄止,他來勢洶湧,他勢在必得。

祝敏毫無防備的被他吞噬,江聿過周身的檀木琥珀冷調将她包裹着,她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都是他周身的氣息。

除此之外,淡淡的酒精闖入她的口腔。

他喝酒了嗎?

祝敏腦海中闖入這樣的念頭。

那他……這是喝醉了嗎?

祝敏搖擺掙紮着,想要掙脫江聿過的懷抱。

然而此時的祝敏渾身發軟,跳動的心髒如同被人按下了十倍速播放,以一種即将突破人類極限的速度瘋狂在身體裏運轉着。

她的臉頰在黑夜中浮上了一層緋紅色。

這是一個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吻。

明明是曾經無比熟悉的人,但卻在時隔經年之後,讓她感受何為冰水入油鍋———

就連頭發絲兒都在不受控制的不停迸炸開來。

祝敏繼續掙紮着,氣息不穩的試圖開口:“江聿過,放開我。”

她的每一個字發音都含糊不清的被困在江聿過的口腔中。

祝敏的手掌推着江聿過的胸口,但他猶如一道堅實的牆,任祝敏怎麽推也推不動。

祝敏清楚的知道,他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她又一次試圖開口,但江聿過充耳不聞。

祝敏仿佛在做無用功。

祝敏在這一片混沌中,掙紮着伸出右手,利落猝不及防的扇了江聿過一巴掌。

巴掌和着風聲,“啪”的一聲,江聿過頓了一下。

但他只是微微意外,毫無惱意。

甚至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他微微俯身,周身的氣息更加濃郁的将祝敏包圍。

江聿過用力将祝敏的手腕反剪扣住在她的腰後,順勢更用力的将她往自己懷裏帶,仿佛要将她揉進血液,他輕咬着祝敏的耳垂,低聲喑啞道:“親完再扇。”

語罷,他又一次覆上來。

祝敏用力咬破江聿過的唇瓣,血腥味在彼此唇齒間蔓延,江聿過仍然沒有放手。

他的動作逐漸變得無比溫和,用柔軟的舌輕輕描摹,似乎在和多年前記憶中的觸感相重合。

那是無比熟悉的、曾經貪戀的。

祝敏的靈魂驀然一顫,心髒中翻湧出無數只蝴蝶,即将破繭而飛,沖出胸膛。

祝敏閉着雙眼,仍然無法阻擋眼眶的溫熱,她驀地有些想流淚的沖動。

樓道的燈光早已黯淡下去,此刻唯有月光相伴,昏暗狹窄的空間內,呼吸交纏,江聿過抵着祝敏,啞着嗓子問她:“他有什麽好?”

夜色寂靜,祝敏又一次陷入漫長的沉默。

江聿過的話裏充滿苦澀,她知道江聿過是把祝穆誤會成她的男朋友了。

也就是說,江聿過明知她有男朋友,還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

甚至是一門之隔,她的家裏現在還有人。

祝敏神色凝重的望着江聿過。

月光落在江聿過繃直鋒利的下颌,而臉頰之上,有一個淺淺的巴掌印。

祝敏愣了一下,直到現在她仍然渾身發軟,要不是江聿過攬着她的腰,她早該滑坐在地上,她沒想到那一巴掌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江聿過察覺到祝敏的目光落在他的臉頰上,他寬大的手掌主動包裹着祝敏的手背,将她的手緊緊的貼着他的臉頰:“任你扇。”

祝敏被江聿過的動作弄得啞口無言,片刻後無奈道:“江聿過,你有受虐症嗎?”

說完祝敏就後悔了,她的嗓音又軟又啞,沾染着薄薄的情.谷欠,任誰都能聽出她不久前做了什麽。

江聿過沒有直接回答祝敏的問題,語氣重音明顯:“喝醉了還要你吃力送回家,那就是你所謂的‘世界上沒有之一的、最好的哥哥’?”

停頓幾秒,他的嗓音裏似乎有一絲不經意的委屈和幼稚:“我也喝酒了,可是我不用你費力送回家,我會主動來找你。”

光線昏暗不明,祝敏看不清江聿過的表情,黑夜在彼此間蒙上一層面紗,就連江聿過也說着這些不像他能說出來的話。

他這隐隐約約的“茶言茶語”,是……在攀比?在比較?

在祝敏的印象中,這絕對不是如天之驕子般的江聿過能說出的話。

祝敏愣怔,是因為他帶來的酒精在她的口腔中彌漫,令她也有些醉意嗎?

她心髒不受控制的一顫,咽了一口口水,聲音仍然沙啞:“你和祝穆沒有可比性。”

祝敏也不知怎的了,沒有讓這個誤會繼續延續。

江聿過微微眯着眼睛,消化着祝敏的話,遲滞兩秒鐘,啞着嗓子可又透着豁然開朗:“祝穆?”

他唇角勾起一抹可以和世界和解的淡淡笑意:“你剛才說的對,我有受虐症,這麽多年才……”

祝敏及時打斷他接下來想說的話,“這麽多年,過去就過去了。”

江聿過在黑夜裏緊緊的盯着祝敏的眼眸,就像蟄伏已久的野獸在緊緊的盯着自己的獵物。

他的眸色深沉,探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麽。

驀地,他粗粝的指腹在祝敏晶瑩的唇上微微摩挲,他緩緩開口,低啞清冽的聲音猶如一根鷺鳥羽毛,在祝敏的心髒上輕輕掃過———

“你的唇很軟,為什麽嘴這麽硬?”

“明明剛才你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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