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第 56 章
浴室裏, 施明月快要站不穩了,肖燈渠細細給她洗着身體,時不時照顧一下她的嘴。
施明月的手捏在她的手臂上, 上面有一塊塊很淺的白色,以前肖燈渠貼滿了貼紙, 看不出來,她曲着手指勾了兩下。
肖燈渠問:“怎麽了?”
施明月搖頭。
肖燈渠說:“我不喜歡這樣。”
好像總是留戀從前,明明她已經抛棄從前了, 明明她已經變成了更好的肖燈渠,施明月對從前多一分留戀就對現在的她少喜歡一分。
“看着我。”肖燈渠說。
眼前的水遮住了施明月的視線,施明月想蹭掉水, 往前走了一步,貼着她的肩把水蹭掉。
施明月再看着肖燈渠, 肖燈渠表情嚴肅,她盯着施明月的眼睛, 說:“做過手術。”
“嗯?”施明月疑惑。
肖燈渠說:“你不是寫了檢舉信嗎, 批評肖沉越批評管家, 說肖沉越不夠關心我,肖沉越就帶着我去醫院了。”
“……是, 是的。”施明月想到那個檢舉信,到如今都不好意思, 總覺得虧欠管家,她問:“痛嗎?”
肖燈渠說:“手術哪有不痛的。”
有吧。
施明月脖頸上植入芯片不就是嗎?
肖燈渠給她塗沐浴露, 用身體搓出了泡沫, 兩朵雪白落在頂。
肖燈渠曲着手指微彈, “開花了。”她又把花摘下來,手指輕輕一彈, 放在了她的鼻間。
施明月躲開,被她鬧得不好意思。
“那、那管家還在你家裏幹嗎?”
肖燈渠吻住她的唇,舌尖順着縫隙滑進去,輕聲說:“那你呢,你想被////幹嗎?”
也許是以前看電影學的,肖燈渠時不時會來一句比較大尺度的話,以前她可可愛愛的,說出來挺維和,施明月總想笑,把她當小孩兒看,現在吧……莫名的承受不了。
施明月說:“你別這樣……”
“手指都進去了,那要怎麽樣?”
肖燈渠手護在她的後背,輕輕往她身後一壓,讓她徹底靠在牆上,“再問點別的。”
施明月手指也碰她,摸到腿間,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硬,她語氣艱難說:“你後來也沒有打軟化針是嗎?”
肖燈渠對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吻完,看着施明月失控又努力集中注意力的表情,很美,她喜歡讓施明月心疼她,讓施明月愧疚她。
打不打針和施明月無關,這人總是喜歡承擔責任,肖燈渠捧着她的臉,“沒有呀,肖沉越只會按部就班,你說我身上有疤,也就知道做除疤手術,也不會主動問我關心我,那裏就老師知道有傷口。”
施明月心酸,到底還是父親沒有做到位,她問:“還癢嗎?”
“你給撓嗎?”
從浴室裏沒撓夠,抓着花灑沖幹淨,她們洗完澡又去床上繼續。
狀況激烈,花樣多,施明月累夠嗆,完事後肖燈渠從對頭爬過來,吻了吻她的臉頰。
今天做的早,還沒那麽困,施明月手壓到遙控器,開了對面的電視,正好在放旅游廣告。
兩個人依偎在床上看,施明月計劃着帶她去醫院再查一下,那個增生的疤摸着很硬。
肖燈渠問她:“親愛的,很想出去玩嗎?”
施明月猛然聽到這個稱呼,覺着很怪,但也由着她,肖燈渠說:“你叫我。”
施明月哪裏叫得出來,拉着被子往臉上蒙,“我緩緩,明天叫。”
肖燈渠扯扯她身上的被子,問:“那算聽話嗎?”
施明月想,一晚上三次夠多了,再做要死掉了,“你要是堅持到明天,後天,就算聽話了。”
“行吧,那你抱着我睡。”肖燈渠提出要求,施明月露出被子的一角看她,肖燈渠沒有帶眼鏡,那模樣,大抵是可愛的溫順的。
施明月手去摟她的腰,“嗯,你到我懷裏來。”
*
那個表格施明月打開看了,肖燈渠寫的很詳細,大的小的都算她聽話,甚至包括施明月随便說一句“肖燈渠,你把垃圾扔一下”都算聽話。
施明月看完再次沿着折痕折起來,終究是有些擔心自己沒死在工位上,死在出租房的床上。
學校放假并不統一,有的院系考完試就直接放假了,有的還在期末周,具體看教學計劃。
施明月她們就跟打工差不多,不跟學校一起放假,按着老板計劃進度來,但也有個期末周,能在除夕前兩天休息。
找了個周六周日,施明月選了個附近商場的火鍋店請客,讓蒲佳文赴約。
早上起不來,晚上太冷,就确定在中午。
出門的時候,施明月門口放了快遞,肖燈渠問她買的什麽,她說糖果,因着不好意思拿出來。
她說:“旅游出去時吃。”
肖燈渠哦了聲兒。
眼神盯着,施明月把門推開,就放在玄關沒送進去,關上門帶她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肖燈渠似乎對旅游不是很開心,她給蒲佳文發信息:【你要是跟我們出來玩,可能是一個人玩哦。】
蒲佳文:【呵呵,我就知道,華盛頓冷暴力要再次重現是吧?】
施明月:【也沒有那麽嚴重。】
蒲佳文:【知道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施明月敲敲字,删删改改發信息過去:【好。】
施明月跟肖燈渠講,旅行的事兒就不跟蒲佳文一塊去了。
說的時候,施明月手機又亮了一下,信息來了:【華盛頓那邊有給你郵件嗎?】
施明月又坐直身體,回她:【你收到了?】
蒲佳文:【我怎麽可能嘛!】
蒲佳文又拐彎抹角的問她有沒有,施明月沒明說,只是說自己要去商場了。
因為京都的冬雪已經很大很厚了,倘若要去還是去一個不那麽冷的地方,上車後施明月系上安全帶,問她:“你做攻略,還是我做攻略……”
肖燈渠欲開口,施明月電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英文,她輕聲說:“我接個電話。”
施明月戴耳機接了。
施明月英語沒那麽好,能聽,因為經常出國交流,她特地在學校蹭過口語課,一直在那個環境說沒問題,突然開口總會有點不好意思和羞恥。
她生疏的應着那邊的話,肖燈渠一直在開車,她眉心微皺,因着一直沒遇到紅燈,她也沒能看向施明月。
施明月挂電話又給舅媽發信息,也給施繁星發了,施繁星并沒有回她信息。
蒲佳文先到的地方,在預約的位置等她們兩個,她挺客氣特地帶了禮物給她倆。
施明月道了謝,原本入坐想說些什麽,有點難開口,“這是肖燈渠,國外見過。”
肖燈渠眉間緩和,“你好。”
施明月思考着,說:“佳文,她是我對象。”再生硬的介紹,“蒲佳文,我朋友。”
肖燈渠微愣,坐椅子的動作慢了好幾拍,蒲佳佳盯着對面看,她也詫異啊,施明月這是公開……天惹。
“明月……你。”蒲佳文都驚訝了,施明月是個很別扭很生澀的人,“你們……”
施明月點頭,拿過桌子上的熱水,她看肖燈渠,“你坐。”
肖燈渠嗯了一聲,入座時,手指碰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她再同蒲佳文打招呼:“你好。”
蒲佳文直接就說:“恭喜恭喜,恭喜二位喜結連理。”又嘀咕着,“我……現在不用随紅包吧?”
施明月給她倆倒茶呢,險些直接燙到手指,她把茶遞給蒲佳文,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別瞎說。
蒲佳文:“……難道不是嗎?你請我吃飯,不是公開介紹嗎?”
她嘴碎愛調侃,施明月不大喜歡這點,肖燈渠挺喜歡,說:“想吃什麽随便點。”
蒲佳文:“好勒,那我不客氣了,只吃肉了。”
肖燈渠點頭。
蒲佳文也真不同她客氣随便點,畢竟是賓利邁巴赫庫裏南随便開的人,但三個人吃,她也不想浪費,先點了些,後面說等不夠吃了再補。
蒲佳文話多,什麽都聊得來,肖燈渠回的謙謙有禮,蒲佳文誇贊肖燈渠挺斯文。
肖燈渠說:“只是以前出來吃飯,別人不理我,嫌我吵。”
“為什麽不理你?”蒲佳文護短,“誰啊。”
“可能有代溝吧,跟我表姐出來吃的。”肖燈渠說。
蒲佳文說:“那你表姐人不太行。”
施明月眉心跳跳,夾了蝦滑給肖燈渠。
她聽出來是在說程今,肖燈渠這也太記仇了,她說:“有些誤會,我和她表姐是朋友。”
肖燈渠說:“嗯,表姐介紹我們認識的。”
蒲佳文:“那表姐是你們牽線的人?”
“對。”肖燈渠點頭。
蒲佳文感覺亂亂的,甚至她腦補出了一場大戲,肖燈渠沒節操的搶走了施明月。
這頓飯吃得還行,三個人再怎麽點也吃不了多少,光吃肉也就四百,施明月去付的錢。
肖燈渠坐着和蒲佳文聊了會天,說了許多她和施明月的話,比如她們很早就戀愛……最後被迫分開。
蒲佳文聽得一愣一愣的。險些為她們的愛情落淚,她說:“難怪明月從來不戀愛,難怪啊。原來是在等你……她好愛。”
施明月來時就聽着這句了,在旁邊定住,肖燈渠眼神看過來,她點點頭,說:“走。我們回家吧。”
想想那是出租房,準備糾正時,又選擇止住了。
吃完飯準備回去了,蒲佳文原本想着再請她們看個電影,施明月拒絕了,蒲佳文确實沒什麽錢。
她們先把蒲佳文送學校宿舍,車只往前開了一點就沒再往前開了,兩個人在車外透氣。
施明月跟肖燈渠說:“我很久沒跟程今見面了。”
肖燈渠嗯了一聲兒。
“基本是不聯系,偶爾才回一兩句話,她是我朋友。”
肖燈渠說:“你以前不是不需要朋友嗎?”
施明月聽到這話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她道:“需要的啊,偶爾也想聽別人分享生活,不然——很容易抑郁。”
施明月不是很需要朋友,但是工作加學業都需要團隊合作,很多事一個人無法能完成,她經常需要別人的幫助,有時她一個人能做的很好,也可以和別人幾個月不聯系,但是,她不能一輩子徹底不和外界斷聯。
“以前是窮處處警惕,小心翼翼,現在條件好很多了。”施明月說,“就像你也會交朋友,是吧。”
肖燈渠思考後,縱使不想施明月生活裏有別人,但,也認同施明月的話,确實呀,如果身邊沒有人,那情緒很容易發酵,思想更加腐爛……她會很想把施明月抓回來,想用鐵鏈綁住她關起來,塞到只能自己看到的地方。
不然,那漫長的時間她一直想着施明月,會想的發瘋想的難受,想得全身肢體都疼痛,恨不得切開看裏面有沒有長施明月。
“以後有什麽……我們好好說……”
說着,肖燈渠的唇覆蓋下來,輕輕地舔她的唇線,施明月吓一跳,手去推她,學校人多,這來往都是人呢。
肖燈渠說:“叫我親愛的。”
施明月別開臉,往後退,肖燈渠又抓住她往前拉,更想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施明月是她的,好不滿足。
老師做的很好,她也很幸福,可惜,她是一個饕餮根本填不滿欲望。
施明月再往後退,不明白她怎麽發瘋了,肖燈渠手抓住她的肩膀,還沒往前拉,就砰地一聲,肖燈渠腦袋挨了一書包。
她立馬去看肖燈渠身後的人,驚了,“星星?”
“姐!”
“你怎麽過來了。”
施繁星喘着氣,臉都凍紅了,說:“我來看看你怎麽樣了啊!問你,你從來不說實話!”
施明月張了張嘴,到底是有些感動的,畢竟妹妹是真的心疼自己,她說:“我沒事啊。”
但是,肖燈渠眯着眸,看樣子被打得不輕,施明月比較擔心她問:“你沒事吧。”
肖燈渠也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施繁星憤憤地瞪着肖燈渠,“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肖燈渠皺着眉看施繁星。
施繁星對着肖燈渠罵,“肖燈渠,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姐,我跟你拼命,我弄不死你!”
施繁星來的猝不及防。施明月欲解釋一下,施繁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自己的身後。
肖燈渠站在她們對面沒有說話。
肖燈渠沉沉的說:“過來。”
施明月擡頭看向她,完了,又給打變态了。指不定以為施繁星要帶走了她。
施繁星說:“你以為你誰啊,我姐想過去就過去,不想過去理都不理你。”
施繁星一直都很擔心她姐,今天考完試馬上過來了,就想着殺個措手不及。
施明月很怕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她握着施繁星的手,同她解釋,“星星,我跟她沒怎麽!”
“她都咬你嘴巴了,怎麽還沒事。”施繁星大聲說,“你別維護她!”
施明月臉都燒紅了,她妹小說電視看的多,怎麽說話這麽直白呢,好廢腦子,她只能看向肖燈渠,“我跟她解釋,你先……”
肖燈渠說:“我頭痛。”
施明月:“……”
施繁星直接瞪她,“少訛人,我一個空包,還能給你砸出腦震蕩啊。”
肖燈渠說:“你裏面有充電寶吧。”
施繁星确實有個充電寶,但是充電寶絕對沒砸到肖燈渠,她咬着牙正要和肖燈渠大戰幾個回合。
肖燈渠話鋒一轉,說:“好吧,我先回去。”然後,手揉揉自己的腦門,眉心都皺起來了。
施繁星瞪大眼睛,幾乎要跳起來了,嘴裏各種喊她名字。
施明月攔住施繁星,也真怕肖燈渠被砸出個好歹,她先抽出手過去看肖燈渠,說:“要不先去校醫院……”
肖燈渠說:“你先和她聊。”
施明月欲言又止,肖燈渠理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沉穩的讓人愧疚,她說:“我在這裏等你,不舒服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忙。”
肖燈渠拉開車門坐進去,她隔着車窗看向施明月,乖巧懂事,她問施明月,“我聽話嗎?”
施明月點頭,她深呼着氣去看施繁星,施繁星心裏很不爽,這話說的她好像特別不聽話,肖燈渠比她還聽話。施繁星把自己包撿起來,裏面的充電寶有保護套,就巴掌大,哪裏能把她給砸暈?
施繁星就受不得這個委屈,她捏着充電寶準備過去理論,施明月拉着她說:“星星,我給你解釋,我們換個地方說。”
施明月接過她手中的包,拉着她手想着帶遠點,施繁星也是氣,非不走,鬧得好多路過的學生圍觀,施明月這張臉還是挺好認的。
施繁星氣的眼睛都紅了,說:“姐,她欺負你,那麽欺負你,你咋想的!你還維護她!”
“不是欺負啊星星。”施明月也是頭痛,她感覺被砸的是自己,說:“是接吻是接吻。”
“什麽?”施繁星不大明白。
施明月拽着她往前走,前面有一家奶茶店,施明月挽住一臉不可思議的施繁星。
施繁星:“姐,你說什麽?”
施明月努力把她拖到奶茶店,施繁星看着她姐的側臉,和她媽媽舊照太像了,清冷脆弱,卻柔韌美麗,她忍着沒這麽說。
施繁星還是不信。
施明月先開口語氣比較輕,“你不知道……我是同性戀嗎?”
“啊?”施繁星震驚,她還以為她姐要說點什麽呢。
施繁星腦子懵懵的,“不是姐,你怎麽突然說這個?你怎麽……就怎麽……”
“其實一直都是,舅媽都知道。”施明月語氣輕松。
施繁星腦子很漿糊似的,她沒覺得同性戀有問題,畢竟她姐看起來也不像會喜歡男人的樣子。
只是太突然了,施繁星說:“那,那,舅媽怎麽知道的,她都沒反對?”
“舅媽說,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
施明月進店掃程序下單點了兩杯牛乳茶。
“舅媽支持……就我也很驚訝。”
這話說的施繁星再反對好像有問題,“我就是偶爾覺得她茶茶,怪怪的,看着不正常,我怕她傷害你。”
施明月輕嗯了聲兒。
低頭取到餐,後頸吹過一道熱風,她遞給施繁星,施繁星半天才接過來。施明月理了理自己的領子。
兩個人靠落地窗的長桌上,吸管插進去,施明月喝了一口,施繁星很不是滋味。
她姐是同性戀。
肖燈渠咬她姐的嘴巴。
她看看奶茶,上面好大一個青色的茶葉。
施繁星說:“你們兩個之前互相喜歡嗎?不對啊,她之前喜歡別的女人……難道那個女人……”
施明月幫她把奶茶插上吸管,把她弄亂的衣服整整,感動之餘也心疼妹妹大老遠跑過來。
她思考後想起來肖燈渠說過自己是同性戀。她點頭。
施繁星說:“難怪暑假那次她對你怪怪的,原來她是喜歡你!她圖謀不軌!那她出國幹什麽?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她家裏是不是不同意。有沒有欺負你?”
施明月搖頭,重複着說:“她應該是喜歡我的。怕沒有未來就出國努力讀書了。”
“然後,我們在華盛頓遇到,那時候正好下雪,異國相遇,一切都想緣分,恰到好處。”
“可是,佳文姐說她很陰沉,兇巴巴的。”
“你看我不是回國了嘛,因為長大了,懂得知識多了,自然而然……她也就成熟了。倘若不成熟,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手有些冷,施明月雙手捧着奶茶,她撒一個又一個謊,沒事,雪可以掩蓋一切,現在是暫時的冰冷期,等到雪融化春就來了。
用謊言剃出一些骨刺,就是美好的愛情故事。
施明月說着說着笑了。
施繁星安靜的聽着,覺得不對,又說不上來,偷偷瞧她姐,确确實實也是在笑。
施繁星回憶剛剛那一幕,打心裏讨厭肖燈渠!
“你看星星,想的現實點,用舅媽的話說,她條件很好,性格好,也舍得給我花錢,我倆學歷相當,是不是很棒?”
哦。她姐太冷漠,太會拒絕人,太清冷,所以她一直覺得她姐不會戀愛。應該是這樣吧。
“可是這些不重要啊,你不缺錢了,姐姐,我們不缺錢了。”施繁星認真地問她,讓她姐看自己的眼睛:“排除這些你跟她在一起快樂嗎?幸福嗎?”
偶爾倒是也想轟轟烈烈一把
快樂,不快樂,總歸真誠熱烈。
施明月點頭。
施繁星還是不太相信:“她怎麽追到你的?”
反正絕不可能是兩情相悅,她姐明顯是回避型的,別人進一步她退十步。
“她啊……”施明月思索着,說:“她比較沒臉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