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哪裏有八個人?

第3章 哪裏有八個人?

等到幾人走近時,才發現那個發着紅光的眼睛其實是個紙糊的燈籠,只不過上面畫着黑色的眼球和紅色的血絲在紅色燭光的映襯下看起來猙獰得可怕。

就在他們研究着這個燈籠到底想要傳達什麽線索時,身旁的女生突然指着前面道:“看,那裏還有一個!”

幾人順着女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又是一模一樣的燈籠。

“看來這些燈籠是給我們指路的。”

他們沿着小路繼續往前走,發現沿途的燈籠越來越多了,就像有無數只眼睛在半空中盯着他們,惹得人心裏有些發憷。

“這節目組真是惡趣味……難道是要我們玩密室逃脫?布這樣的景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女生抓緊了男友的胳膊,“這裏的氣氛怪怪的,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麽攝影裝備……”

劉岩冷哼了一聲:“故弄玄虛。”

雖然燈籠發出的光不怎麽亮,但也足夠他們看清周圍的景物了。

之前路上的燈籠都是挂在樹上,而這些聚集在一起的燈籠則是挂在一排木欄杆上。

欄杆中間是一個茅草做頂的門,準确來說,是個兩邊用木頭支撐起來的門框。

這裏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村莊的入口。

幾人小心翼翼走了進去,手機的光只夠照亮不到一米的範圍,四周仍是黑漆漆的。

就在這時,一個個錯落的光點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

“好像是村裏的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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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幾人的深入,那些光點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确實是住戶窗子裏透出的光。

“可算找到了!”年輕男人有些激動,抓着女友的手就往那些房子走去。

這個村子似乎很是落後,所有的房屋都是用茅草搭建的,就連窗戶也是用白紙糊成的,上面用紅色顏料畫着奇怪的紋路,讓人聯想到村外的那些燈籠。

就裏面燈光的微弱程度,可以判斷他們的照明工具是蠟燭。

播報說這裏是一個古寨,如今看來,這裏可能是某個偏僻的少數民族。

“我先去問問,”年輕男人把胳膊上女友的手拿開,“你在這兒等着。”

沒過一會兒他就滿臉狐疑地走了回來。

“這些屋子竟然沒有門!”

幾人聞言也有些詫異,紛紛往前面的房屋走去,逛了一圈才發現這些屋子真的只有窗戶。

奇怪歸奇怪,男子還是走到一戶亮着燈的人家窗前,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請問有人在嗎?”

等了一會兒,沒人回應。

男子又喊了幾聲,依然沒有人搭理他,正當他準備換一戶人家繼續問時,柳長生走到了窗前。

他伸出修長的手伸向紙糊的窗戶,其他幾人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到窗戶紙被他從上到下揭開了。

“你,你這樣也太不禮貌了吧!”年輕男子緊張道,“萬一惹他們生氣了,我們今晚連借宿都借不成了!”

誰知他話音還沒落,窗戶裏就探出了一個腦袋。

那人頭頂花布帽,皮膚黑黃,臉上布滿了皺紋,這些看起來倒還正常,只是他的眼睛簡直和外面的燈籠一樣,幾乎完全是血紅色的。

看到這雙眼睛,外面的幾個人吓了一跳,剛才還在指責柳長生的男子此刻也不敢出聲了。

不多時,窗戶裏的男人爬了出來。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個子不高,看向幾個人時臉上帶着些審視的意味。

他用不怎麽标準的普通話問道:“你們是外地來的旅客吧?要住宿嗎?”

幾人正猶豫着該怎麽回答,就聽柳長生道:“是。”

其他人難免感到奇怪,這人被揭開了窗戶紙竟然都沒有生氣,還好心問他們要不要住宿。

而且他出屋子的方式也着實奇特,竟然是把窗戶紙撕開後從窗戶裏爬出來……

老人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往裏面走,那裏有旅館。”

聽到旅館這兩個字,幾人都有些驚訝。

這個連照明都要用蠟燭的地方竟然還有旅館?!

還沒等他們問更多問題,那人就重新爬進了窗戶,很快窗戶就又被一層紙糊上了。

“呃……”這紙竟然還是可重複粘貼的!

幾人還是朝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不管怎麽說,今晚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

“不過你是怎麽想到揭開窗戶紙,還不怕他們生氣的?”年輕男子問柳長生。

“我只是懷疑窗戶紙上的紋路可能有阻隔聲音的作用,”柳長生淡淡道,“至于他們會不會生氣,我沒考慮過。”

這個地方處處透露着詭異,本就不能按照常理來對待,這是柳長生做了十來天墓地管理員總結出來的經驗。

男子:“……”

“光憑一張紙就能阻隔聲音,這是演科幻片呢……”

幾人說話間也沒有停下腳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最像是「旅館」的地方。

這是一座兩層的竹屋,上下各有八間房子,還有專門的籬笆圍着,院子裏立了一個木制的招牌,上面用墨水歪歪扭扭的寫着「歡迎入住」四個字。

“弄這些布景也真是費心了!”

年輕男子雖然心裏開始有些打鼓,但還是願意相信這是某個無良節目組的惡搞,畢竟這種情況比自己遇到靈異事件要好接受多了。

籬笆的門一推就開,旅館的院子裏也有幾個紅眼睛燈籠,挂在黑漆漆的院子多少有些恐怖片的效果。

他們剛走進了旅館大堂,就被這簡陋的環境驚到了。

所謂的大堂,其實也就是在簡陋的屋內支了個長桌子,而且桌子後面也沒人站着迎接他們。

似乎是知道有人來了,裏屋傳來了「噠噠」走路的聲音,不一會兒裏面就走出來一個紮着兩個馬尾的少女。

少女臉蛋兒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甜甜的,只是她的眼睛卻和剛才遇到的那個男人一樣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尤為瘆人。

但是她自己似乎不覺得這樣有什麽特殊,禮貌地問道:“請問是要住宿嗎?”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回頭稍微數了一下人數,道:“幫我們開三間房吧。”

他說完才發現自己沒帶身份證和錢,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沒帶證件,只記得身份證號可以嗎?”

那女孩兒捂嘴笑了笑:“這裏不需要登記,諾,鑰匙。”

看着她遞來的三把鑰匙,劉岩皺了皺眉:“我要單獨住一間。”

女孩兒沒說什麽,又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他們。

“那個……住一晚多少錢?”

他們來的突然,有的是在家裏剛洗完澡出來就被帶到了這裏,有的則是正在去開會的路上,所以身上根本沒帶什麽錢。

女孩兒眯起了眼,神秘道:“這個嘛,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

幾人的房間在二樓,踩着吱吱呀呀的樓梯上去,他們看到了幾個挂着房間號的房間,那對情侶走進了其中一間,其他人則各自走進了一間房。

柳長生的屋子在走廊盡頭的倒數第二間,他拿着鑰匙打開了一把木鎖,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只有十平米左右,裏面只擺放了一張床和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具,雖然簡陋,但好歹還算幹淨。

忙了一天的他的确有些疲倦,于是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他大致判斷了一下,自己進入的應該是一個類似于闖關游戲的東西,只不過正常的游戲不通關沒什麽損失,而這個游戲完不成則可能會死。

玩游戲就必須做任務,雖然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游戲的任務是什麽,但既然這個游戲這麽費勁地把他們聚集在一起,就至少不會讓他們不明不白地輕易死去。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悶悶地響了幾下。

“睡了嗎?”

柳長生起身走過去把門打開,發現門外站着的是和自己一起來的陳數。

“我就是覺得現在的情況太奇怪了,想和你們交流一下。”

陳數先說出了自己的經歷:“當時是客廳的電視出來了一個心理測試題,我和女友怎麽關都關不掉,到最後被迫答完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聽了他的講述,柳長生回想起自己十幾天前在畫室中的經歷。

那時的他正在趕稿,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眼前的畫板突然變成透明的題板。

上面的題目十分變态,他本不想答,可系統卻提示不答就會死。

和陳數直接進入到這裏不同,他答完那些題目後先是被送到了墓地做了一段時間的管理員,之後才來到了這裏。

柳長生并沒有把自己在墓地的經歷透露出來,只是簡單講述了自己在畫室答題的過程。

“哎,你也是糊裏糊塗就進來了……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柳長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陳數有些失望地和他告別,準備再去別的房間問問。

柳長生重新躺下,盯着房間裏的裝飾發呆。

目前也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他決定暫時先睡一覺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又傳來了播報聲。

【叮咚!現在所有的旅客都已經到齊,請開始你們的旅行吧!】

柳長生被刺耳的播報吵醒後睜開了眼,沒過多久,隔壁也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也走下床,推門走了出去,發現其他人已經站在走廊裏了。

“到齊了?這裏哪有其他人?”陳數好奇道。

所有人都疑惑地在四周尋找,找了一圈才發現這裏分明還是只有他們五個。

就在這時,伴随着「吱呀」的聲音,樓梯走上來兩個人。

一個是染着綠頭發、穿着碎花馬褂的年輕人,另一個則是皮膚黝黑、身形粗壯的中年男子。

綠毛看了幾人一眼,嘴裏罵了一句國粹,一邊四處望一邊喊道:“可別讓老子看到你們,要不然揍得你們媽都不認識!”

那中年男子的目光中則充滿了疑惑和不安,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的:“俺正在田裏鋤草,這……這是啥地方啊?”

陳數看這倆人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嘆了口氣:“我們也只是比你們早來了一會兒,還沒摸清楚狀況呢。”

就在雙方失望之際,播報又響了。

【天快亮了,甲瓦也已經醒來了,請八位旅客盡快找到他吧!】

甲瓦是誰?

而且……這裏哪有八個人?!

陳樹又數了一遍,加上剛上來了兩個人,明明才七個。

“和你們一起上來的人呢?”

李鐵群奇怪道:“一起……沒人和俺們一起上來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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