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入寺院

第38章 初入寺院

熟悉的聲音響起,柳長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偶像,是你嗎?!”

旁邊的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亂晃,柳長生在被他一巴掌「摸」到臉時身子往後撤了撤。

為了不讓呂岩再次誤傷自己,他适時出聲。

“是我。”

“太好了!”呂岩語氣很是激動,“這些天我都想死你了!”

柳長生:“……”

進入游戲還能這麽高興的人,大概只有呂岩一個了。

“不過這是什麽地方?”

四周一片黑暗,在不知道什麽環境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亂動。

柳長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竟然能沒有手機,他在簡識修屋子裏睡覺的時候明明帶在身上來着。

面對着黑暗,他只能靠除了眼睛以外的感官來判斷此刻的處境。

他伸出手探了探自己身下坐着的地方,手中傳來柔軟又有些紋理清晰的質感,應該是布料比較粗糙的被褥,他伸出手想要找一找有沒有床頭櫃之類的東西,可手指卻觸碰到了冰涼的地面。

這床被子鋪在地上?

此時他感到空氣有些潮濕,似乎還有涼風從不遠處吹來,帶來一股濃郁的山間林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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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就在這時,一束光從他身邊亮起。

呂岩:“好在裕章提醒我随身帶着手機,果然有用。”

借着他手機電筒的光,柳長生看清楚他們睡得地方确實很地面,只不過鋪了一層席子,席子上又放了一床被褥而已。

同樣的,這間房子也十分簡陋,青色的地面和磚牆,門內側有兩根掉了漆的紅柱子。

窗戶是镂空木雕的,甚至連一層紙都沒有糊。他剛剛感受到的涼風就是從那裏吹來的。

随着呂岩的手機把屋內都照了一遍,柳長生發現屋子的邊緣還放着一個供臺,上面俨然立着一尊佛像,只不過佛像上布滿了灰塵,看樣子像是很久沒有被擦過了。

看來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間寺廟中的禪房。

“你一直和裕章在一起嗎?”

呂岩點頭:“每次睡覺我都和他挨着,生怕我們倆不再同一時間進游戲,也怕見不到你,現在看來那個陪同卡還是蠻有用的!”

柳長生想,既然他們進來了,那麽簡識修和裕章應該也在這附近。

他拿着呂岩的手機走到那扇堪稱腐木的門前,把門栓輕輕一拉,門就自動被風吹開了。

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季節,他們穿這麽多衣服顯然是不夠的,呂岩被冷風吹得不由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胳膊。

四周只有吹過樹葉的簌簌聲,甚至連一聲蟲鳴都聽不到。

手機的電筒照不遠,但是看着院子落滿的樹葉,柳長生也能判斷出這裏的大致情況——這裏應該很久沒有人住了,不然以僧人這麽強大的自我約束性,是不可能任由自己住的院子這麽亂的。

院子不算大,西側是院牆,外面全是高大的樹木,東側則是幾間破舊的屋子,他們剛才就是從其中一間走出來的。

想必簡識修和裕章也在某一間屋子裏。

好在這些屋子的窗戶都沒有糊紙,所以他們也不用一間間敲門,手機從窗戶外一照就能看到屋裏的情況了。

他們一間間找過去,發現每個屋裏都睡着兩個人,這些人應該都是和他們一樣是剛進入游戲的。

等找到第五間屋子時,他們終于發現了簡識修和裕章二人。

敲門聲響起,簡識修迷迷糊糊睜開眼,伸了伸懶腰。

他推了推一旁的裕章:“起來開門。”

被叫醒的裕章一臉懵。

怎麽回事?這好像是簡識修的聲音……自己身邊睡着的不應該是呂岩嗎?

還是自己做夢了?

突然,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修養的「旅館」裏,根本沒有人會大半夜過來敲自己的門。

難道又進入副本了?

他把重新睡下的簡識修喊了起來:“別睡了!我們進入游戲了!”

簡識修咂了咂嘴:“我知道啊,外邊是呂岩他們,你去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裕章:“……”

門外聽到他們對話的柳長生和呂岩:“……”

進屋後,呂岩把燈光照在簡識修的臉上,想要看看遇到這種情況還這麽淡定的人究竟是不是其他物種變成的。

柳長生:“所以你已經知道這是哪兒了?”

簡識修半眯着眼點了點頭:“嗯,看你們都沒醒我就繼續睡了。”

呂岩:心真大……

“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要不要把隔壁屋子裏的人都叫醒?”呂岩問道。

簡識修「啧啧」了兩聲:“這可能是他們在這兒睡得最後一次安穩覺了,你這樣做缺不缺德。”

呂岩:“……”

算了,反正有任務的時候系統會提醒,他現在貿然叫醒這麽多人并告訴他們進入了游戲,那些人大概率會以為是自己搞的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不容易挨到天微微亮,播報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請各位僧人到講經堂上早課,住持已經在等着諸位了。】

經歷了之前的事,他們對于自己的身份又變成了和尚已經不驚訝了。

不多時,院子裏就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幾人走出門外,看着七八個人在外面聚在一起不知所措的樣子,知道又得去解釋了。

當然這個解釋的人還是裕章。

正當裕章走上前要告訴他們事情經過的時候,柳長生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謝長遠。

謝長遠這時也看到了他,激動地跑了過來。

“你們也都沒死啊!”

簡識修和柳長生都不是很情願看到他,但是他上來打招呼的時候也都淡淡地點了點頭。

謝長遠臉色滄桑了不少,本來四十多歲的他,經歷了兩場游戲後倒像是老了好幾歲。

“那個免傷卡真的有用!我上一關差點死的時候就是它救了我的命!”

柳長生問道:“你上一關經歷了什麽?”

謝長遠道:“在一艘輪船上,我們經歷了風暴,還有會動的屍體……”

聽着他的描述,柳長生看了簡識修一眼。

簡識修道:“這就像游戲組隊一樣,雖然關卡內容一樣,但是不同隊伍的人不會互相遇到。”

謝長遠驚訝道:“你們上一關也在輪船上?”

柳長生點了點頭。

“巧,真是太巧了!”

雖然在第一關中幾個人都互相産生了嫌隙,但是謝長遠經歷過生死之後仍然能遇上他們,仍是激動的心情占了上風。

其他人聽了裕章的解釋仍然不怎麽相信目前的境況,而看到一旁的幾個人已經敘上舊,就更加疑惑了。

“生存游戲?我看你們是詐騙團夥吧!”其中一個光頭男對裕章喊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這又是什麽新的詐騙方式嗎?”

“讓我們在手機上做題,然後把我們騙到這裏來?你們真是好大的本事!”

“報警!趕緊報警!”

柳長生和簡識修淡定地看着他們,等着他們拿出手機,又看着他們對着沒有信號的手機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山上,根本就沒信號!”

“沒事,我們人多,他們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們!”

就在他們還在腦補着一會兒的混亂場面時,柳長生幾人已經朝着院外走去了。

衆人:“……”

現在的詐騙犯都這麽高冷了嗎?

裕章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臨走時扔給他們一句:“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要跟來還是繼續待在這你們自己決定。”

這幾關的經歷告訴他,別人的閑事可以管,但是不能多管,否則最後有可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光頭男「切」了一聲:“裝什麽,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會上你們的當了?大家千萬別信!”

“不信,我們又不是傻子!”

裕章看了他們一眼,無奈搖了搖頭,跟着柳長生他們朝着院外走去。

這時他的身後又一陣播報聲響起。

【是否需要退出游戲?選擇之後答案不可以更改哦!】

出于人道主義,裕章還是回頭提醒他們:“選擇退出會當場死亡。”

光頭男更是嗤之以鼻,看着眼前的屏幕毫不猶豫地點下了退出按鈕。

這次懲罰似乎來得比較快,僅僅幾秒,出了院子的幾人身後就傳來了那些人的慘叫。

不多時,剩下的那些人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他們面色萬分驚恐,但是逃過來之後又不敢靠近幾人,于是只能尴尬地跟他們隔了一段距離。

簡識修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搭理這些人,只是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寺院的布局。

只有呂岩看不過去,對跟在他們身後的人道:“咱們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存在誰詐騙誰,有這功夫懷疑我們不如留些精力想一想怎麽活下去。”

雖然身後那些人仍然不知道目前是個什麽情況,但是他們已經知道了如果不好好聽話是會沒命的,于是再也沒一個人站出來反駁呂岩。

這個寺院雖然破敗,但是面積不小,出了他們住的那個小院子後,外面就顯得視野開闊許多。

他們的前方是一個鐘樓,一個小和尚正拿着掃把清掃落葉。

裕章走上前去,詢問道:“請問講經堂在哪裏?”

小和尚并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而是停下了掃地的動作,随手往前一指。

一行人又經過了幾座大殿,最終在一座五脊殿前停了下來。

這座大殿的牌匾用魏碑字體寫着「講法堂」三個字,應該就是這裏了沒錯了。

他們踏着臺階進入殿內,頓時被裏面的氣場給鎮住了。

大殿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尊四米高的坐佛,而兩邊則各有三個身形高大的立佛。

他們左手下垂,右臂彎曲着向上,看起來有一種威嚴之感。

但是柳長生卻總覺得不對勁,寺廟給人的感覺往往是莊嚴肅穆的,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可是看着這些菩薩佛像,他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再仔細一看,他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一般來說菩薩的表情都是低眉微笑的慈悲相,可這裏的菩薩為什麽嘴角都是向下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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