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章

“你原來的頭面不知道多少,怎說沒有合适的?”溫姵姝反應過來問道。

“那都是去年的款式了,今年的還沒有,戴出去丢侯府的臉,恐被外人誤認為繼母不慈,苛待嫡長女。哎,算了,你舍不得,不給我你的新頭面,那我就不去了,這樣對大家都好。”溫灼瑾說道,言辭懇切。

溫姵姝咬了咬唇,聽着溫灼瑾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是,這不是她的初衷,反而莫名的來氣。

特意戴了最新打的頭面,本意是來炫耀的。

只是,沒想到溫灼瑾會這麽說。

溫姵姝雖然訂婚了,但是溫灼瑾若還沒有婚約,總感覺危險。

國公府世子沈钰闕和溫灼瑾是好多年的婚約關系,以往對溫灼瑾也都很好,萬一還念念不忘中途反悔了怎麽辦?

“不是給,我借你一套,用完了還我。”溫姵姝想了下說。

“妹妹為何這麽小氣,你不送我,還要要回去?算了,我不要了。”溫灼瑾看溫姵姝同意借了,便又說道。

“……”溫姵姝看着溫灼瑾瞪圓眼睛,這分明就是得寸進尺!

溫姵姝氣的咬牙切齒,跑過去找到侯夫人告狀。

侯夫人最愛面子,怕人說自己不慈,聽溫姵姝告狀,又看了眼捂的嚴嚴實實發飾簡單的溫灼瑾嘆了口氣,若明真的以這個樣子去參加賞花宴,的确不好。

“阿灼,新頭面給你也做了的,今晚些時候會送過去的。瑛淑縣主給了請帖邀你去賞花宴,還是要賞臉去的。”侯夫人過來對溫灼瑾說。

以往家裏女兒都是一視同仁,要打什麽東西都打。

這次是看溫灼瑾舅舅家敗落,便想趁機拿捏下,沒把溫灼瑾的份例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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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溫灼瑾不說,這虧也就吃了。

“謝夫人。只是……女兒這身體,一直不見好,這般病恹恹的樣子去賞花宴也是不大好。女醫說若是能用百年人參養着,許會多些精氣神。女兒記得府裏似有一棵百年人參。”溫灼瑾又說,故意咳嗽了幾聲。

鄭千芩會被請來給府裏的女眷看病,溫灼瑾和鄭千芩關系好之後,便央求她,對侯府的人說自己體弱,需要靜養,省的其他人來煩她。

顏凊斓養身體的藥方裏就有百年人參,也是藥方裏花費最大的一味藥,溫灼瑾便想趁着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要來一根。

“……”侯夫人一時僵住了笑臉,原本舍了一套貴重頭面,侯夫人已經心疼的很了,沒想到溫灼瑾又要人參。

“已經把頭面給你了,你還要人參?你真是得寸進尺,不知……”溫姵姝氣的很直說道。

“姵姝,慎言!阿灼,我讓人去庫房拿來給你。”侯夫人還沒做出反應,靖安侯溫鶴鳴走進來沉聲說道。

“謝父親!女兒還有一事相求。”溫灼瑾看到溫鶴鳴起身行禮彎着眼睛說。

“何事?”溫鶴鳴一頓問。

“女兒手頭并不寬裕,可否從公中支取五百兩銀子?出門在外,要打點下人,還要帶禮物去,總不能落了侯府的聲威。”溫灼瑾立刻道。

“……”溫鶴鳴聽的皺眉,看了看溫灼瑾,說的倒是有道理,只是,平裏乖巧聽話的女兒,怎麽突然這麽……“事多”?

想一想,若是溫灼瑾順利參加賞花宴,得了那位夫人的青眼,和對方結親,于他的官運有好處,也給侯府攀了一門親。

“罷了,你去管家那裏支銀子吧。”溫鶴鳴想了想擺擺手說,還是妥協了。

溫姵姝氣的差點跳起來,被侯夫人給拉住了。

外面官兵離開,溫灼瑾端莊的行了禮,乖巧退下。

溫灼瑾回去路上盤算了下收獲,嘴角翹起,今來的倒是不虧。

以往有舅舅撐腰,溫灼瑾就算不做什麽,也不會吃虧。

現在舅舅走了,都要靠她自己了。

雖然這才剛開始,但感覺也不是很難。

或許她就是有某些天分吧。

起碼可以豁出去不要臉面。

溫灼瑾摸了摸自己溫度正常的臉,又想起了烏桕巷的美人。

美人的臉皮那麽薄,稍微動作便紅暈一片。

單純,嬌弱。

能護住她,豁出去臉面倒也不算什麽。

溫灼瑾到了沁芳軒又看了會兒香毒筆記,吃過晚飯洗漱後,等姜嬷嬷去睡了,溫灼瑾起身叫了白檀準備外出的衣服。

“天這麽黑,姑娘一人出去太

危險了。”白檀擔心道。

“無妨。你只要保密就好,天亮之前我會回來。”溫灼瑾朝白檀笑了笑說。

白檀不好再說什麽,幫溫灼瑾穿戴好。

溫灼瑾再次翻牆出去。

外面非常黑,不見什麽光亮,溫灼瑾心裏想着美人,倒也不怕。

到了烏桕巷的宅子裏時,顏凊斓還沒睡。

白裏經過一遭,沒有聞讓她出現瘾症的香毒,僅僅靠溫灼瑾那樣抱着她,便度過了一劫。

安穩了一個白天,誰知道晚上竟又不舒服起來。

不安,焦躁,一點點湧了上來,甚至比白裏更激烈。

有什麽東西正在拉扯着她,将她往黑暗深處拉扯,讓她的情緒處于不可控制的狀态,消耗着她本就虛弱的身體。

“顏凊斓,你現在只是一個以色侍人的普通女子,有的只有美貌。”

“你想要得到什麽,只能用身體來還。”

“你聽到了嗎?乖乖的,聽話,才會得到你想要的。”

有什麽蠱惑的聲音在耳邊,試圖抹去什麽,再建造什麽。

不,不可能。

顏凊斓奮力掙紮。

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只是,手邊沒有什麽東西來刺痛皮肉。

只有包紮好的傷處傳來痛感。

還不夠,需要更痛。

顏凊斓的手胡亂的撕扯時,手腕被按住了。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兒圍繞過來。

“姐姐,別傷害自己,莫怕,我在。”

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那個叫阿灼的少女。

顏凊斓能感覺到自己被抱住。

少女身上的好聞味道,和将她拉扯向黑暗的力量角力。

“姐姐,給你下香毒的人是壞人,壞人說的話都不要信。”

“有的壞人可能長的一副君子模樣,其實內裏已經陰暗的無可救藥。”

“你的瘾症,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且一旦犯了,也不會一次就消失的。”

“這次可能比上次更難受,只要撐下去,一定會擺脫瘾症的。”

溫灼瑾在顏凊斓耳邊低聲說着話,并不知道顏

凊斓能聽到多少,只是想要拉住顏凊斓的注意力,緩解她的痛苦。

之所以晚上再來,也是怕顏凊斓再犯瘾症,身邊沒人,又傷害自己。

果然一來就看到顏凊斓摸索着撕扯自己手上包裹的布條,滿臉潮紅,神色惶惑不安,淚眼婆娑,可可憐憐。

溫灼瑾現在還不知道用什麽藥可以緩解,可以解香毒。

房間只點了溫和的安神香。

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将人穩住,幫她一起撐下去。

只是顏凊斓能不能撐住,溫灼瑾不确定,沒一會兒,她自己要撐不住了。

因為顏凊斓身上有傷,溫灼瑾抱的并不是很緊,顏凊斓在一定範圍內還是可以活動的。

顏凊斓的臉埋在了溫灼瑾的脖頸處,沉沉的呼吸,讓溫灼瑾從下巴到鎖骨處都麻麻的,紅了一大片。

而埋在她脖頸的人,還在用鼻尖和溫熱的唇蹭着溫灼瑾的脖子。

溫灼瑾的呼吸跟着淩亂了。

她不知道,原來脖頸處竟然能如此。

就像是撥動了什麽開關,溫灼瑾腦袋裏出現了之前的夢。

心裏生出了妄念,想要将人按下去……

“你是想與我行雲雨之事嗎?我願意……還請垂憐……” 耳邊傳來暗啞的聲音,嗓音軟糯,帶着一股勾人的魅惑。

溫灼瑾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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