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章

溫灼瑾又把人弄哭了。

原來薄薄的眼皮,大大的桃花眼,因為哭多了,微微發腫,眼睛都小了點,周圍一圈都是暈開的緋紅,看着極可憐。

水做的人,皮膚又嫩又白,稍微一碰就能壓出水來。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莫哭了……”溫灼瑾抱着人哄。

“我沒哭!”顏凊斓說,扭頭不理溫灼瑾,她不承認自己哭了,只是這不争氣的眼睛自己在流淚,和自己無關。

聲音太啞,溫灼瑾又端了水喂顏凊斓,顏凊斓不張唇似在賭氣。

“姐姐,喝一點吧,不然你咬我解氣,不行的話,掐我也行,別讓自己不舒服,乖,喝幾口……”溫灼瑾抓住顏凊斓的手說,語氣卑微,将顏凊斓的臉扭過來繼續試着喂水。

顏凊斓還是喝了幾口水,眼皮擡起看溫灼瑾。

現在倒是低聲下氣了,剛才卻怎麽喊也不停。

真是個小混蛋。

“姐姐,是不是我做的不好,讓你不舒服了?”溫灼瑾不太自信,低聲問道。

“……”顏凊斓無語,倒不是不舒服,只是太過刺激,讓她有些受不住。

那樣的情緒被頂的太高,是她以前都未曾經歷過的,現在稍微回想下,心底便會湧出酥麻感。

“我累了。”顏凊斓不想承認,又不想打擊溫灼瑾的積極性,只是垂眼說了句。

“好,不鬧你了,這就睡。”溫灼瑾說,趕緊給顏凊斓清理了下,給顏凊斓換了寝衣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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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凊斓這幾都沒休息好,這會兒已是累極了,看溫灼瑾還在忙活,撐着眼皮等了她一會兒。

直到溫灼瑾到榻上抱住她,顏凊斓這才閉眼睡覺,都未曾有時間找舒服的姿勢便睡着了。

溫灼瑾将人抱好,顏凊斓枕着她的手臂,臉埋在她的頸窩。

溫灼瑾低頭看了眼睡着的人,滿心都是滿足感,她感覺自己和顏凊斓又貼近了一步。

想到顏凊斓說的要距離她近一些的話,溫灼瑾嘴角翹起。

溫灼瑾過了好一會兒才跟着一起睡着。

半夜顏凊斓醒來起夜,喝水喝多了。

身體被纖長的手臂和長腿纏着

,動彈不得。

“阿灼!”顏凊斓喚了聲溫灼瑾,溫灼瑾立刻便醒來了。

“姐姐,怎麽了?”溫灼瑾問。

“你松開,我要起來。”顏凊斓低聲說。

“是喝水,還是更衣?”溫灼瑾問。

顏凊斓回了句,溫灼瑾立馬松開人。

顏凊斓想起來,身上依舊酸軟無力,有的地方還有些火辣辣的。

顏凊斓撐起低哼了聲,溫灼瑾忙扶住人。

“姐姐,我帶你去。”溫灼瑾說着便将人抱起來了。

顏凊斓面色羞紅,卻看到溫灼瑾神色自然,完全不在意,也沒有逗弄她,心安了幾分。

明明出力的人是溫灼瑾,她卻是還有這麽大的力氣,像是勁兒用不完一樣。

溫灼瑾陪顏凊斓方便清洗後,抱着人回去繼續睡。

顏凊斓被溫灼瑾輕拍着,很快便睡着了,溫灼瑾經過剛才清醒了一時沒睡着。

手臂被壓的有些麻,溫灼瑾也沒舍得抽出來,湊近懷裏又香又軟的人聞了聞,又親了親。

外面打更的聲音響起時,溫灼瑾從溫柔鄉裏回神,眉頭不自覺蹙起,一腦門的事壓了下來,更睡不着了,她得起來了。

外面天色還黑着,溫灼瑾沒舍得打擾顏凊斓睡覺,只先起來将自己收拾好。

“姐姐,我有事要出去,晚些時候再回來的。”溫灼瑾要走時,在顏凊斓耳邊低語了句。

“阿灼,別走。”顏凊斓還閉着眼,本能的抓住溫灼瑾的手腕說。

溫灼瑾是當真一點也不想走,只是事情太多,昨想着見顏凊斓都沒來得及做,這會兒趁着天色未亮,顏凊斓還在睡覺,溫灼瑾得趕緊去做,白好有更多時間陪顏凊斓。

溫灼瑾低頭哄了一會兒,顏凊斓繼續睡覺,溫灼瑾這才離開。

那跟顏禥承諾了許多,讓顏禥放棄納妃的想法,溫灼瑾必須做出點事情出來,讓顏禥看到自己在宮外的作用。

雖說那時候說的冠冕堂皇,要效忠皇帝,要給皇帝掙銀子,要幫皇帝做各種事,溫灼瑾心裏其實是不太願意的,那樣的皇帝,她不太想“效忠”,但是眼下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做出樣子來。

玄真說的金子,

溫灼瑾還沒有驗證過。

倘若真的有金子,溫灼瑾也不想上交。

萬一那皇帝有了金子,不需要她做生意掙銀子,又提納妃的事怎麽辦?

外面天色還沒有亮,溫灼瑾想了下,先去了一趟玄真說的那宅子裏看。

據玄真說的,那宅子表面看起來是一家普通五進院子,還有人住着,金子藏在一座假山裏面,由工匠藏進去的,完成後那些工匠都被殺了。

溫灼瑾憑借氣味的敏銳,避開人後進去找到玄真說的假山。

按照玄真的描述找到了假山裏暗藏的機關門,搬開遮擋打開機關門看到了裏面幾個箱子。

溫灼瑾做賊一樣撬開箱子看了下,火折子映出一片黃燦燦。

溫灼瑾倒吸了口氣。

還真有金子。

绛霄對玄真是真的很信任,玄真又對她盲目信任了……

檢查後溫灼瑾發現這邊不單單有金子,還有一箱子是稀有的玉石珍珠,價值連城的古畫。

溫灼瑾搓了搓手,她不可能放任這些東西就放在這裏的。

玄真知道,绛霄也知道,不知道告訴過多少人。

想了下,溫灼瑾先将那一箱子輕一些的玉石字畫箱子擡了出來,然後将假山複原。

溫灼瑾先搬運了這些回烏桕巷的宅子,送到她的制香室,放在了一堆香材下面壓着。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亮了。

溫灼瑾暫時沒去搬運了,白天還有不少事要做。

不可能都搬運到烏桕巷宅子裏,有些遠,不好搬運。

溫灼瑾想了下,去看了還在酣睡的顏凊斓一眼,便出門去鋪子上和掌櫃的對賬,再讓人準備解香毒的香材,為開香藥館做準備。

辰時剛過,溫灼瑾被侯府來的小厮叫回了侯府,卻是皇帝的聖旨下來了。

顏禥還記得溫灼瑾不想現在女醫身份的事,只是借着給李太妃制香治療頭疼有功,賞賜了不少東西。

溫灼瑾沒有入選的事,很快在雲京城的顯貴圈子裏傳開了。

之前溫鶴鳴出門還被人吹捧,現在吹捧的人直接不理會他了。

一直盼着溫灼瑾能入宮為妃“光耀門楣”的溫鶴鳴知道後,心

情很不好,又找不到溫灼瑾說話。

這會兒皇帝雖有賞賜,卻也抵不過一個妃位來的有榮耀。

“阿灼,你怎麽出宮後還在外面亂來,陛下沒留選你,你可知道為什麽嗎?好生在家裏想想,莫要再出去了,之前要學的規矩都未曾學好。”打發走送東西的太監,溫鶴鳴抓住機會便要來教訓溫灼瑾。

“……父親,那你跟陛下去說。陛下交代了我更重要的事,我若是不去,違抗聖命可是要掉腦袋的。”溫灼瑾朝溫鶴鳴笑笑道,對溫鶴鳴說的話沒在意。

顏禥賞賜的東西都還不錯,溫灼瑾準備打包帶回烏桕巷,布料和首飾給美人姐姐用,夜明珠也能在晚上用,比蠟燭好一些。

“你可是在唬我?你能做什麽事?”溫鶴鳴不悅道。

“這個我不能說,父親大人去問陛下。”溫灼瑾道,讓跟随的丫鬟收拾了賞賜的東西便趕緊出門了。

溫鶴鳴被氣的不行,又拿不準,只能在侯府生悶氣。

顏禥派了人配合溫灼瑾辦香藥館,場地是顏禥提供的一家醫館改了下,再安排人手。

中午溫灼瑾正忙時,斓園裏玄真讓丫鬟跑來找溫灼瑾。

想到還要應付玄真,溫灼瑾有些頭疼,安排好事情,匆匆回了一趟斓園。

對于玄真,溫灼瑾自然不會留情,只是直接将人殺了,溫灼瑾還沒有那個狠心,留着玄真,雲京城绛霄餘黨也能更快查到,到時候将那一幹人等的名單交出去也算是大功一件。

至于玄真,溫灼瑾想要留下那些金子,就不能将人交出去。

眼下溫灼瑾還是要去應付下玄真。

“你昨去哪裏了,可曾去那宅子裏看過?”玄真看到溫灼瑾急着問道。

“昨侯府有事回去了一趟,還未曾來得及去看。師姐想如何安排?雲京城這麽多顯貴,先找誰,誰最有能力出力?我手頭還有一些銀子可以周轉,用不到師尊的。”溫灼瑾道。

“之前的神香香方不是給你了嗎?你先做一些神香再去找人。就先找……”玄真對溫灼瑾說道,列數了幾個人,都是暗中投靠绛霄,也同樣身中香毒的。

溫灼瑾一一記下。

“師尊和你家娘子還在天玄宮被圍困着,你一定

要快一些啊!”玄真催促道。

“嗯,我知道的。現在外面戒嚴,到處都有人巡查,做起事比較不方便,不過師姐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溫灼瑾跟玄真說。

玄真神色這才和緩了一些。

溫灼瑾離開斓園又忙着籌辦香藥館的事。

顏禥那邊已經找到了不少中香毒的,排着隊要來香藥館這邊來。

顏禥只讓溫灼瑾收香材的銀子,其他算人情,溫灼瑾想了下,每人收一萬兩銀子治療費,先交銀票再治療,排好隊的,想要提前交銀子就可以,刨除香材費用,稍微讓自己賺了點。

現在她的身份還是葉女醫,也不想讨好顯貴要人情,要銀子要的理直氣壯。

溫灼瑾對顏凊斓說晚點回來,直到天色漸暗時才趕回去。

顏凊斓這一并未閑着,早上起來身體恢複了一些後便忙着為之後的事情布置。

雲京城的幾個城門安排什麽人開城門,裏面的皇城和宮城也各有守衛,如今大部分都是顏禥的人,顏凊斓的人比較少,安排好人等待合适的時間才會一路暢通。

打通這條路的人,有部分人并不知道要做什麽,不過是貪心,需要銀子來打通關系。

北境軍的糧軍饷銀子還未曾徹底解決,又來了難題。

讓顏凊斓費了不少心思。

等溫灼瑾回來時,顏凊斓的心神才被拉扯回來。

溫灼瑾快步到內室,先抱起了顏凊斓親了好一會兒才将人放開。

顏凊斓被親的氣喘籲籲,身子軟在了溫灼瑾懷裏,腦袋也被親的空蕩蕩。

“這幾我要籌辦香藥館,還要給那些中香毒的勳貴治療。這件事得辦好了,不然那狗皇帝又要我入宮當妃子了。”

溫灼瑾抵着顏凊斓的額頭低聲說着。

顏凊斓神色微動。

溫灼瑾在外面做了什麽,除了趁夜一個人跑去查驗金子,其餘顏凊斓都知道些。

從溫灼瑾口裏聽到,顏凊斓也确認了,顏禥之前那樣自信,也是因為溫灼瑾,之所以放溫灼瑾出宮,是想要溫灼瑾為他辦事。

不知道,這些事情辦好了,會不會反悔。

顏凊斓擡眼看着溫灼瑾,只感覺眼前的人有

說不出的靈動,眉眼精致,皮膚白皙,泛着健康的光澤,不單單長的極好,還很有能力,誰不喜歡呢?

顏凊斓有一股緊迫感。

“姐姐,今那皇帝給我送了不少東西來。我給姐姐看看。衣服料子都是頂好的,還有一些小玩意……”溫灼瑾想起那些皇帝的賞賜,拿了過來給顏凊斓看。

顏凊斓對于宮裏的規制是知道的,看着溫灼瑾拿出的東西,神色微微一凝。

顏禥喜歡給鐘意的妃子送步搖,給溫灼瑾的是鳳頭銜珠金步搖,金子打造,紅翡為珠,極華麗,是适合溫灼瑾的風格。

“這步搖給姐姐試試戴,嘻嘻,真好看……”顏凊斓正想着,那步搖已經到了自己頭上。

溫灼瑾正一臉癡迷的看着自己。

幾個飾品小玩意,被溫灼瑾都給了顏凊斓。

“對了,姐姐,今安排了幾個要治香毒的人,我一人要了一萬兩,收了這麽多銀子,這些也都給姐姐。”展示完東西,溫灼瑾想起今的收獲,起身拿了銀票給顏凊斓。

“……”顏凊斓看到那一摞銀票,眸光閃動。

小混蛋,果然很能賺銀子。

這幾萬兩銀子無異于雪中送炭了。

“要不是皇帝說賣個人情給那些人,我還想要更多。他們能中香毒,起碼得花幾萬兩銀子買神香,治療才花一萬兩……後面幾天每天都要出去看他們的情況,都沒辦法和姐姐一直在一起。”溫灼瑾嘟囔着說,幫顏凊斓将銀票給她裝在荷包裏放好。

“阿灼很厲害,辛苦了。”顏凊斓誇贊了句,溫灼瑾彎着眼睛開心起來。

“姐姐,你知道我辛苦,可不可以像昨天那樣?”溫灼瑾将顏凊斓托起了一些,眼巴巴的看着顏凊斓說。

聽溫灼瑾這樣說,原本就被吻的軟了身子的顏凊斓,感覺腰腹有一股酥麻升起,眸子也瞬間起了一層霧。

溫灼瑾看顏凊斓的樣子,吞咽着口水。

“不說話就當你應了哦……”溫灼瑾俯身過去親人,顏凊斓仰頭回應。

溫灼瑾發現,只要她撒嬌,可憐的央求,顏凊斓便什麽都應她。

予取予求,溫灼瑾方體會到這個詞的含義。

她的美人姐姐越發的嬌

氣,眉眼間卻也越發的有魅惑感,尤其是在事後,淚眼朦胧,如被摧殘的嬌花,身體軟糯糯的如糯米團子,咬一口又香又軟糯。

累極了,擦洗時都能毫無防備的靠着溫灼瑾睡着。

溫灼瑾看着,感覺胸腔裏有什麽在澎湃着,這樣嬌軟又純摯的人,從最初如炸毛的貓碰一下都要咬人,到現在全身心的信任依靠着她,她定然喜歡極了自己。

溫灼瑾想對顏凊斓更好,再好一些。

等顏凊斓睡下,溫灼瑾沒有睡,白裏買下了一處院子,趁着天黑她要去做苦工去了。

螞蟻搬家一般,一點點将那些金子轉移到新宅子裏。

這筆金子數量太大了,為了保密,溫灼瑾都是一個人做的,累的眼冒金星,卻也幹勁滿滿。

早上顏凊斓醒來時,自然是沒看到溫灼瑾的。

顏凊斓撐起身體時,各處傳來酸軟辣痛,瞬間讓她回憶起前一晚上的事,細白的手指不禁按在了額頭。

這幾事情如此多,偏偏到了晚上沒節制,又荒唐了。

小混蛋,是知道怎麽誘哄自己的。

好在晚上睡的好,白身體酸軟,精神還不錯。

顏凊斓撐着起身洗漱,沒多久晏子桑便來了。

“殿下,慶谌寧那邊來信,叛軍如今大約有一萬多人,吸收了部分民間豪客,地方富紳等,還有部分是原本的土匪,戰力還可以,願意配合殿下的行動,只是那邊也缺糧和軍饷。”

晏子桑給顏凊斓彙報外面的情況。

“這些銀票你差人送去給慶谌寧。”顏凊斓聽晏子桑說的,将溫灼瑾剛給她的銀票取出了幾張給了晏子桑。

晏子桑不知道顏凊斓從哪裏弄到的銀票,數額還是如此之大,不愧是長公主,總會有辦法的。

“殿下,之前您安排屬下帶人假意救绛霄,引開了部分黑甲軍。绛霄的确在天玄宮內,并未離開。陛下派人和她談條件,她說要見殿下一面,方才願意說出天玄宮積攢的銀子在哪裏。陛下可能會去找殿下說這件事的。聽說北羌和南楚那邊都有一些人在想辦法救绛霄,應該是绛霄放出的消息,那筆銀子的太大了。”晏子桑繼續道。

“天玄宮現在的情況,你能帶我想辦

法進去嗎?”顏凊斓一頓問道。

绛霄藏起來的那筆銀子不論對誰都很重要。

顏凊斓更不想它落在其他人手裏。

“為了防止天玄宮裏的人逃走,天玄宮現在被黑甲軍層層包圍,而且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黑甲軍的獵犬在,想要進去必然會驚動黑甲軍。我若是拼着受傷還能進去,帶上殿下的話,我沒把握保護好殿下。”晏子桑一頓說道。

“嗯,我知道了,無妨,今我入宮一趟。”顏凊斓沉聲說了句。

顏禥若是想要那筆銀子就要安排自己和绛霄見面,這種方式相對安全一些。

入宮後,若是顏禥有什麽動向也最快知道。

顏凊斓跟着晏子桑入宮,剛到她的紫宸殿,将那位假的藏起來,外面便傳來太監的聲音,是顏禥來了。

“長姐,今有新鮮的葡萄送進來,我特意給長姐送來嘗嘗。”顏禥的聲音傳來,顯得輕松愉悅。

顏凊斓嘴角溢出一絲諷刺的笑,顏禥剛與自己翻臉不久,绛霄要見自己才肯說出那筆銀子的下落,這态度又變了。

顏凊斓擡頭看着顏禥沒說話。

“長姐,今身體可好一些了?我找到了一位可以解香毒的女醫,可以讓她來給長姐解香毒,以後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顏禥走近說道。

“有這樣的人嗎?”顏凊斓問。

“自然是有的。她之前已經治療過幾個人了。等朕再驗證下,沒有問題就給長姐治療。”顏禥道。

“你會讓她給我治療?”顏凊斓淡淡的問。

“長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自然要給長姐治的。今是十五,我帶長姐去祭拜母妃可好?”顏凊斓看起來還是沒什麽興致的樣子,顏禥便說道。

對于顏禥變的熱情,顏凊斓沒什麽感覺,只覺得有些厭惡,随便應付了下,說起祭拜母妃,顏凊斓神色變了變。

自從中香毒後,不知道多久沒有祭拜過母妃了。

皇宮中有一處宮殿,供奉着顏凊斓和顏禥母妃的牌位,以往兩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燃香祭拜。

知道顏禥是想要自己辦事,借母妃籠絡,顏凊斓還是應了,去看看母妃也好。

她也需要見绛霄,可以借祭拜母妃和

顏禥“和好”。

顏凊斓換了一身衣服,随着顏禥前去祭拜。

兩人沒走多遠,便又來了幾人加入了他們。

卻是宮裏最受寵的馮貴妃。

“陛下,那溫灼瑾又沒留選,為何要賞賜她東西,那枚鳳頭銜珠步搖,不是為臣妾準備的嗎?怎的給了她!”馮貴妃一來便不避諱的問顏禥,恃寵而驕的樣子。

“成何體統!長姐在此,莫要胡鬧。”顏禥臉色變了變沉聲說道。

“陛下,這不合規矩,長姐在,更要理論。選秀已選了好多個人……”馮貴妃說着抹起眼淚。

“你莫要再吃飛醋,她如何能與你比?朕并未留選她,她就無名分。你又何必擔心?收起你那性子,今一同去祭拜母妃,別失禮了。”顏禥說道。

“陛下說的,君無戲言。”馮貴妃嬌嗔道。

顏凊斓的神色跟着冷了幾分。

顏禥這是什麽意思?

不納溫灼瑾為妃,是沒有名分的意思?

要溫灼瑾給他辦事,還惦記着人,又不給名分!

“讓長姐見笑了。”顏禥的聲音傳來。

顏凊斓看到顏禥的臉,手不自覺的伸出打到了顏禥臉上。

一巴掌,很響。

打的顏凊斓的手都有些痛。

顏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暴怒升起一瞬,又被壓了下去,眸底陰沉一片。

顏凊斓力氣不大,打的力度小,但是侮辱性很強,落了一個皇帝的面子。

“長姐,這是怎麽了?”顏禥壓着怒氣問。

“我……我不知道。是阿禥,我,我認錯了,我以為是绛霄在眼前。我……”顏凊斓很快調整了自己情緒,縮回手時一臉震驚無措。

“……長姐莫擔心,無妨的。我們先去祭拜母妃。”顏禥知道顏凊斓中香毒後,有時候便是瘋瘋癫癫糊裏糊塗的,雖然生氣,卻也沒有懷疑顏凊斓是故意的。

還要顏凊斓幫忙,不想和顏凊斓再鬧起來。

顏凊斓暗暗吐了口氣,不知道顏禥心裏如何暴怒,既然他忍下了下就忍下吧。

衆人繼續往放着顏凊斓母妃排位的宮殿走去。

另一邊溫灼瑾此時也在皇宮內。

早上她在香藥館裏胳膊還酸着。

搬運了那麽多金子,暗暗計算了,想一想就她和顏凊斓花的話,幾輩子都花不完,沒能力護住,更是會被搶走,很快一無所有。

這些金子不如換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身份地位。

之前參加馬球比賽和選秀時,溫灼瑾就意識到了,所謂侯府嫡女,國公府嫡女,都不如自己有個身份的縣主,郡主等的好。

不說那些皇親國戚,就說雲淑縣主,她這個縣主封號是她父親用軍功給她換來的,已經不單單是某個将軍的女兒了,是有品階的女子,有俸祿有品階,即使他的父親不在,她的身份也在。

若是能用功勞,給美人姐姐換一個有品階的身份,花多少銀子也值得。

溫灼瑾有了這個打算,就想去試探下。

之前皇帝就說她治療了那些人的香毒有賞賜,賞了一堆東西。

馬匹的香方皇帝也在乎,不知道這個會換什麽。

雲京城內绛霄的同黨名單又能換什麽。

先試試,有松動的話,再加碼,若是那個皇帝太小氣,或者還想着納妃的事,她也就不費這麽多事了。

溫灼瑾遞了牌子入宮,在等候召見時,一個小太監領了溫灼瑾去見皇帝。

溫灼瑾一路想着如何措辭時,人被引到了一處奇怪的宮殿。

“溫小姐,你可在此等候,陛下稍後便會來。”那小太監對溫灼瑾說道。

溫灼瑾看着周圍,這處宮殿的布置不像是宮殿,反而像是祠堂之類,大殿最上面供奉了牌位,還有一副畫像,看着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皇帝要和自己在這裏見面是什麽意思?

溫灼瑾等那小太監離開後,又看了看四周,感覺依舊不太對勁兒,想了想,溫灼瑾便先避開人離開了。

為了防止皇帝真的要在這裏召見自己,溫灼瑾并沒有走遠,只是藏身在附近花園裏。

沒多久溫灼瑾便先聞到了一些氣味兒,特殊的龍涎香的味道,是那皇帝常用的香。

溫灼瑾朝遠處看去,看到了不少人往這邊走來,打頭的便是皇帝。

溫灼瑾在想那小太監并未騙自己時,卻是看到後面還跟着

不少人。

一絲極淡的冷香混合着花露香味傳到了溫灼瑾鼻端。

溫灼瑾一怔,這味道,不是美人姐姐的味道嗎?

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溫灼瑾藏好自己,又仔細看那些人。

随着那些人走近,溫灼瑾看到了那群人中有一個穿戴特殊的女人。

那女子頭戴芙蓉冠身着玄清法衣,手拿拂塵,氣質如冰封雪山,高貴冷豔,眸子寒潭一般,沒有感情,沒有任何波動。

溫灼瑾倒吸了口氣,汗毛倒豎,眸子跟着紅了幾分,身邊的樹被她的手抓掉層皮。

狗皇帝抓走了美人姐姐?!

溫灼瑾想沖上去拼命搶人了,又感覺有些不對。

“給陛下請安,給長公主請安!(aiyinbei))”

很快幾個聲音響起,卻有人和這些人撞見,那些人在行禮。

“免禮了。今我和長姐去祭拜母妃,你等先回去,有什麽事稍後再說。(

)『來[愛因貝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aiyinbei))” 顏禥說道,擺了擺手讓其餘人別來打擾。

祭拜母妃除了帶了顏凊斓,就是馮貴妃,其他人都被拒了。

前方不遠處便是剛才溫灼瑾去的那處宮殿。

随着這些人到了宮殿門口,在要上臺階時,顏禥在一旁等着,等到顏凊斓走近。

“長姐,這裏有臺階,我扶你上去。”顏禥對顏凊斓說着,伸手扶顏凊斓。

不遠處的溫灼瑾眸子睜大了幾分,瞳孔地震。

這位,這位是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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