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亡通報24

第40章 死亡通報24

今天是中元節,曹衛民在李濤那兒請了個小假,晚上早早回家收拾收拾東西,等到太陽落了山才提溜着一黑袋子東西去了樓下。

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央有着一棵生長得異常挺拔的大桂花樹,一塊塊厚重的瓷塊在四周砌成了花壇,支撐着它向更深處生長。

晚上九點多,院子裏下來了不少人,四散開為自己已故的親人們燒紙錢,偶爾看見幾個年輕人被押着朝着火堆拜了拜,年長的親人嘴裏咕哝着什麽“願祖宗們保佑小輩學業有成”。

曹衛民移開眼,提着袋子,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有些燃盡又或是還未燃盡的紙灰,他眼疾手快地找到了大桂花樹下的一小片空地,然後将塑料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寫着‘葉成景’的白紙被放在地上,曹衛民一米八的大高個委委屈屈地蹲下縮在這一小片空地,他拿出粉筆在地上畫了個規規矩矩的白圈。

“衛民啊?”

身後傳來了咳嗽聲,曹衛民唰的一下回頭。

“姜奶奶。”

穿着件單薄黑衣黑褲的老奶奶咳嗽兩聲:“這是來燒紙錢啦?”

她臉上挂着紅,似乎是被一旁燃燒的火光映紅了雙頰,那雙眼角帶着深深皺紋的眼睛在火光反射下烨烨生輝。

曹衛民:“不……嗯。來燒點東西。”

姜奶奶滿意地點了點頭:“挺好、挺好的!你往年忘了做這些,今年啊也給地下的祖宗們燒點東西,讓他們保佑保佑你啊。”

她又咳嗽了兩聲,幹癟的胸膛劇烈起伏:“咳咳咳……不、不行了,衛民你燒吧,我先回去了……這院子裏的煙還挺大的。”

曹衛民趕緊上前想要扶她,卻被拒絕。姜奶奶擺擺手:“我就被嗆了一下,又不是腿腳折了!自己能走!”

等到她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離開後,曹衛民這才從黑色的塑料袋裏掏出了……一只迷你□□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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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黑塑料袋裏掏了掏,他拿出一個打火機把模型點燃,随後放在了白圈裏。

一邊燃燒,曹衛民一邊小聲嘀咕道。

“老葉,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個詭秘裏活着,中元節給你燒點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你手裏。紙錢就算了,燒點防身的東西免得被什麽鬼怪欺負。”

說着,曹衛民又拿出了一只小型的加特林模型。

“這玩意兒也不知道你用過沒,反正你對槍械都熟悉,擺弄擺弄也都能明白。”

他一邊絮叨,一邊燒着帶來的小模型,傳統的紙錢倒是一張都沒有。

所有東西都燒完後,也快11點了。曹衛民猶豫了一下,還是雙手合十朝着那張不剩下什麽的白紙拜了拜。

“給你也燒了只手機,要是收到了,記得打電話給我,說點消息也行……這些年來悶頭找你,啥像樣的線索也沒有找到過,只得你自個兒努努力了。”

一陣微風拂過,曹衛民因為火堆燃燒而溫度迅速升高的臉龐涼快了不少。

理了理火堆,确定不會複燃以後,他把塑料袋收好,轉身進了小樓。

曹衛民家在三樓,防盜的鐵門在二三樓之間,一樓二樓則是某家廣告公司,倒是沒做什麽防盜措施。

這種居民樓沒有電梯,頭頂上的燈也是感應燈,進樓前拍了下手,燈就自動感應打開了。

頂着暖黃色的微光,曹衛民上了二樓,剛踏上二樓的臺階,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

他身形一僵,等到鈴聲響了三次後這才迅速接通:“喂?葉叔?!”

“……大晚上的你別吓我。”手機那頭傳來了同樣年輕的男聲,“我,鐵子楊。”

鐵子楊,他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在安北市公安局裏就任。

“呼……”曹衛民呼出了口氣,說不上是放松還是可惜,“怎麽?大晚上打電話來有事?”

“你們江市那邊最近不是出了詭秘的事情嗎?”

安北市警局,鐵子楊回頭看了一眼擠在警局大廳神色各異的年輕男女大學生們,對着電話那頭的曹衛民道:“我們這也來了個大事件。”

“有36個人剛從什麽‘陰德大學’裏面逃出來,我剛剛分析了一下,大概率和‘詭秘’有關,這邊監控正在調,過會兒估計就知道是不是了。”

鐵子楊:“你不是一直在追查這個嗎?大家都是調查詭秘事件的同事,我先給你透個底。怎麽樣,夠不夠意思?”

“我謝謝你,”曹衛民推開鐵門,上到自己家門前,一邊摸鑰匙一邊開口,“這件事你負責的?”

“看樣子是,誰叫我今天值夜班呢。”鐵子楊嘿嘿笑了笑,“我對這些事挺感興趣你也是知道的,但發現的詭秘事件太少,我還以為這玩意兒就是個噱頭呢。”

“你這話被你們局長聽見,頭都給你敲下來。”

曹衛民嗤笑一聲,推開了家門。他随手關門後,頓了一下,又問道:“我明天去安北市,你能安排我和那幾個人見一面嗎?”

“你直接和李隊打申請不就行了?”鐵子楊感到奇怪,“反正都是調查詭秘的,和相關人員見一面又不算什麽大事。”

曹衛民沒說話,只是啧了一聲。

“哦~他怕你意氣用事對吧?”鐵子楊一下就找到了核心原因,“不過你這脾氣是得改改,別碰見和葉警官扯上關系的事就一個勁往前沖,就你這勢頭,沒準哪天就沖進了坑裏。”

“你就說安排不?”

鐵子楊:“行了,你都到這裏了,李隊還不會給你批?趕緊點來吧。”

他挂了電話,曹衛民就直接在手機上買了票,淩晨四點趕往安北市。

而如今正在安北市警局的鐵子楊有些頭疼。

這件事是十幾分鐘前發生的,當時他正在值夜班,晚上十一點多突然就來了一通電話,鐵子楊接通後,一個叫沈嘉的男生把他們經歷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事關詭秘,鐵子楊給局長發了條消息,随後帶着幾名同事前往明德大學校門口。

中元節大晚上,明德大學大門口突然出現了三十幾個人,好懸沒把保安亭坐着的保安大叔吓出心髒病來。

特別是那個叫沈嘉的,保安大叔剛從亭子裏面出來,一個人就從他頭頂擦過,撞在了另一個男生後背上。這一出天外飛人吓得這個四十來歲的老大叔驚聲尖叫,然後抖着手打通了報警電話。

鐵子楊留了一名同事去取監控,他和另一位同事帶着這一大群人回到了局裏。

好在除了沈嘉和那個被他砸傷的男同學帶了點傷以外,其他人雖然臉色蒼白但好歹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口。

被請來的醫生給沈嘉和彭佳浪做了個小處理,一個手臂斷了,一個雙臂骨折。

斷了的是沈嘉,那個雙臂骨折的是因為被砸得猝不及防,雙手撐地沒注意這才骨了折。

一群人在警局大廳找着位子坐下,梳理着自己的情緒。

“大家都是明德大學的學生對吧?”在得到肯定答複後,鐵子楊繼續道,“我剛剛聽了你們的描述,大致了解了,但是現在有個小問題啊,同學們有的是本地人有的不是,這次事件有關于‘詭秘’,還沒有弄清楚緣由之前希望大家現在警局坐一會兒,可以給家人報個平安,但先不要說進入了詭秘可以嗎?”

“這件事情比較嚴重,大家先處理好自己的情緒,等一會兒我會找幾個同學了解一下情況。大家安心,這裏是安北市警局,一切有我們。”

一群學生聽見鐵子楊的話後,或多或少地放松了些。

鐵子楊松了口氣。

這畢竟有三十幾個人,處理不好可能會弄出大亂子。

他找同事要了個本子和筆,随後道:“大家把姓名身份證號還有電話號碼填一下,親人的聯系方式最好也能填上,方便我們及時通知家屬。”

紙筆很快就在這些人之間傳遞起來,這段時間裏鐵子楊的同事也回來了。

“監控拿到了。”

男警官把U盤連接在電腦上,鐵子楊趕緊湊過去看。

……這三十六個人是突然出現在明德大學門口的,特別是那個叫沈嘉的男生,他一個人出場方式不同一些,整個人像是閃現一樣出現在空中,最後呈抛物線砸在了另一個男生後背上。

難道真的是詭秘事件?

鐵子楊皺着眉頭反複看了好幾遍監控。

“那個,警察叔叔。”沈嘉左手打着繃帶,站在前臺外道,“您拿到監控了吧?我想問一下,監控裏有拍到一個穿着粉色連帽衫的人出來嗎?”

粉色連帽衫?這個形容詞怎麽這麽耳熟?

鐵子楊:“怎麽了?那個人是你們的同學嗎?”

沈嘉:“呃……不是,不過他幫了我們很多,我們能夠出來也是因為他的幫助。”

鐵子楊頓了一下。

“不好意思同學,你說的這個人我沒在監控裏看到。”

“什麽?!”

“怎麽會!”

“噤難道沒有出來嗎?!”

一直暗暗關注這邊情況的學生們聽見這句話後都表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震驚。

“他、他怎麽可能沒有出來?那可是噤啊!”

“為什麽……”

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偷偷嗚咽起來。

陸爾爾小臉蛋慘白,劇烈的運動過後,她的鼻腔喉嚨都彌漫着一股血腥味,聽見這個消息後,這小姑娘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她、她該不會是死了吧…?”陸爾爾倒在曹雅身邊,嘴裏喃喃道,“早知道、早知道不讓她回頭了……”

她是被噤帶着跑了一段距離的人,跌跌撞撞沖向大門口時,陸爾爾瞥見了噤毫不猶豫地轉身沖了回去。

阿馬捂着抽痛的額角,沒有說話。

502寝室的人都顯得格外低沉。

而知道為什麽噤回頭的沈嘉則是直接攥緊了右手。

噤……難道真的死了嗎?

鐵子楊雖然不知道噤是誰,但通過這群人的反應或多或少意識到了什麽。他拍了拍沈嘉沒受傷的肩膀,只是說了一句:“先休息一下,有些事等會兒再說。”

**

曹衛民趕到安北市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七點了,胡子拉碴的他沖進警局的時候鐵子楊還以為哪個野人重出森林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你來得挺快啊。”

“人呢?”

“給安排了酒店休息去了,大部分都是外地學生,經過局長同意,一部分外地學生已經聯系家人正在趕過來。”

鐵子楊起身,在自己崗位上扒拉兩下,将一本厚厚的資料遞給曹衛民,自己打了個哈欠:“你看看……哈~這是整理出來的信息,看看和葉警官有沒有聯系的。”

曹衛民接過後,直接翻找查看起來。

許久,他才合上資料。

“又沒有?”一看他這副沉靜的樣子,鐵子楊就知道了,“行了行了,別喪氣,說不定以後唰一下就全出現了呢。”

曹衛民點了點頭,打起精神。

“這次的幸存者有36個,但進入詭秘的有50個人,也就是說……死了14個學生?”

鐵子楊:“不,是死了13個,還有一個聽說是瘋了,自願留在了那個所謂的‘陰德大學’裏面。”

死了這麽多人……

曹衛民心裏一沉:“現在怎麽辦?”

“局長去開會了,說是讨論要不要将‘詭秘’這個事情公之于衆,加強群衆的重視。”

“但是事件太少了,即便是提出來,也沒有辦法預防啊。”曹衛民皺眉,雙手緊緊攥住資料,“只會引發恐慌。”

“但也不能不說嘛。”鐵子楊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你看你們江市那邊先前不也公布了‘永恒公交車’的注意事項嗎?群衆也沒多少恐慌。”

“可是這次死亡人數很多。”

十三個人,十三條人命,還有一個瘋了,留在了詭秘裏面。

曹衛民搖了搖頭,并沒有多少被寬慰到。

“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事情還沒讨論出結果來呢,你也先別煩這件事,”鐵子楊神神秘秘地開口,“我有個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說。”

“嘿,瞧你這大爺樣!”鐵子楊氣樂了,不過他也知道事情緊急,“粉色連帽衫,這群學生也遇到了。”

“特別是那個叫沈嘉的人,和噤——哦,就是那個穿着粉色連帽衫的家夥,他和這家夥接觸得很多。”鐵子楊把自己的手機抛給他,手機界面是沈嘉的電話號碼,“你可以和他聊聊。”

“……謝謝。”

曹衛民存好電話號碼,心情複雜。

又是噤……這真的是對方的真實名字?

**

和沈嘉的見面很迅速,曹衛民根據鐵子楊的信息直接找到了沈嘉的酒店房間。

叩門之前,房門就被打開,小小的房門縫隙裏露出一張帥氣卻蒼白的臉。

沈嘉并沒有休息得很好,眼下還帶着黑圈。

一見到曹衛民,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試探性道:“曹警官?”

在得到肯定後,他側身讓曹衛民進來。

雙方坐在會客的沙發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曹衛民先開了口:“沈嘉同學,有關這次事件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我這次來是有一些其他問題想要問你。”

“您請說,我一定配合。”

“你們所有人都提及過的‘噤’,到底是誰?”他的眼神帶上了一絲銳利的光,“請如實告訴我。”

沈嘉十分鎮定,似乎并沒有被他奇特的氣質吓到。

“我只能說他是一位很好的前輩,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才能出來。噤對‘陰德大學’很熟悉,據他自己所說,他是陰德大學的學生,已經大三了。”

“其他呢?比如他的名字,出生,在哪裏生活,其他信息有沒有?”

沈嘉皺眉:“他的名字就叫噤,雖然很奇怪,但我确信他沒有騙我。至于出生其他信息……抱歉,我無從知曉。”

又問了幾個問題,曹衛民顯得有些失望。

沒有有用的線索。

‘噤’這個人太過于神秘,他的信息幾乎無從下手。

曹衛民合上筆記,準備離開。

在他離開之前,沈嘉合上門的時候,曹衛民大腦突然閃過一絲白光。

“等等——”

他卡住了門框,看着愣住的沈嘉道:“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沈溪?”

沈嘉有些訝異,點了點頭。

永恒公交車的幸存者之一沈溪,是本次詭秘幸存者沈嘉的妹妹。

而鬼屋事件的幸存者田斯德和方雯雯,則和沈嘉是校友關系。

這之中,會有什麽聯系嗎?

曹衛民思緒萬千,卻沒等他想個明白,一通電話就打在了他的手機上。

“喂?”

沈嘉貼心的合上門不去打擾他,曹衛民接通了電話:“有什麽事嗎?”

“——你說有什麽事,曹衛民。”

李隊嚴肅低沉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聽說你連夜跑到安北市了?”李隊的聲音平靜無波,“這是想出差還是想跳槽?”

曹衛民:“……”

他不敢說話。

“趕緊回來,局裏要開重要會議。”

**

一天時間,曹衛民在江市和安北市來回穿梭,終于在下午兩點前到達了江市警局。

推門進入會議室的時候,正在講話的李濤瞥了他一眼。

“還站着幹嘛?坐。”

等到該來的人坐下後,李濤繼續說道:“上頭已經決定将‘詭秘’選擇性透露給群衆,一是為了保障更多人的安全,二是為了加強對詭秘的調查!”

“網絡風向的要抓住,不要引起過多恐慌,負責這方面的同志必須注意。”

“還有小王,”李濤點到王菊,“你和何都負責過公交車事件的幸存者,相對來說有經驗,就由你們兩個來對接安北市這次詭秘的事情。”

“李隊!”

曹衛民猛地站了起來,高聲道:“我了解過這次大學詭秘事件幸存者沈嘉是永恒公交車幸存者沈溪的哥哥,而田斯德和方雯雯則是沈嘉的校友,我認為這其中會存在着一些關聯。而且這次幸存者有36個人,他們也接觸過粉色連帽衫,可以通過這幾次詭秘幸存者的描述來畫出連帽衫的形象——”

“曹衛民同志。”李濤打斷了他的話,“我之前說過,你是負責查找墨芬游樂園近年來的游客記錄,其他的事情暫時不用你關注。”

“可是!”曹衛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麽。

李濤:“曹警官,你的職責是什麽?讓你加入詭異神秘事件的調查是為了群衆的安全,不是來發洩私人情緒的!服從命令!”

“……是。”

這次的會議結束得并不愉快,在曹衛民走後,王菊才找到李濤。

“李隊,小曹他……”

“沒事,”李濤擺擺手,“年輕人,得多磨磨,在這裏就要以服從命令為先,不然等到他遇到大事的時候,啥也不聽直接悶頭就沖,那咱們警局不虧大了,直接損失一個優秀的警官?”

王菊頓了一下,也笑了:“也是,小曹的脾氣是得改改。”

“再說了,誰調查不是調查?咱們局裏其他警官也很優秀。”李濤話鋒一轉,問她,“調查出什麽其他事情了嗎?”

“有關噤的信息多了一些。”

王菊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口咬定那個穿着粉色連帽衫的年輕人是男性,也有幸存者認為是女性。”

“一個,還是兩個?”

要是少數,或許還有精神受驚,誤認的情況。

“一半。”王菊将手中的記錄遞交給他,“并不是少數。”

也就是說,噤的性別不能确定。

既然性別不能确定,那臉呢?聲音呢?形象呢?名字呢?

所有得到的有關‘噤’的信息,都可能是虛假的。

李濤眯起了眼,喃喃道:

“這可真是……”

壞事了啊。

如蛛絲般的線索隐約可斷。

**

許金藝通關後,第一時間把錄像關掉,随後沖向了游戲網。

……啧,她不是首通。

有一個人比她早了三秒鐘,就三秒!

許金藝登錄上自己的賬號,先把錄像剪輯了一下投給了《死亡通報》的官方。

雖然不是首通,但至少年度優秀視頻貢獻者得撈到手吧?

沒多久,視頻也上傳到了游戲網她自己賬號上。

放松了下筋骨,許金藝起身拿了瓶荔枝汽水,看着冰箱所剩不多的存貨,打算晚上散步的時候去超市買點東西。

就這麽短短一段時間,她刷新了一下游戲網平臺,不久前投遞的視頻的評論區下冒出了N多條評論。

頂上第一的則是:

【感謝《死亡通報》官方,失聯的E大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賬號。[閉目安詳微笑.jpg]】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正式完結本次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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