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繡球公園7

第83章 繡球公園7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整得孤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天天在末日生存圖裏給觀衆們直播野外生存,它哪裏有什麽機會了解人心險惡。

它左看右看,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

周圍的霧氣漸攏,最先發現這個的也是孤狼,它幾乎是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一本正經地開口:“霧過來了。它給我的印象很危險,我們需要離開這裏。”

女士拖長音調:“審判的時間很快,我們可以先完成這個小測試。”

孤狼:“你能不能先丢掉這個想法?!”它有些崩潰,轉頭看向唯一一個看上去挺理性的人,“阿魯科瑪!你管管她!”

眼鏡男訝異,他扶了扶鼻梁上的框架,溫和開口:“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能約束一位女士的行動呢?”

“你為什麽要這麽抗拒?”女士眯眼,“這讓你看上去很可疑……更何況你還是純正的狼人樣子。”

“都說了那是我先前游戲的皮膚!”孤狼有些煩躁,看上去蠢蠢欲動,“聽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做那個小女孩的什麽什麽判的。一下也不會。”

“我提醒過你們,這裏很危險。”它鼻尖和耳朵齊齊動作,似乎在搜尋安全的方向。

“……攔住它!”

阿魯科瑪突然大喝一聲,早在一旁蓄勢待發的女士擡手,一道幽紫色雷光直劈孤狼面前。

“嗚——!”狼的威脅低吼震耳欲聾,孤狼停在冒煙黑坑面前,轉身狠狠瞪視那幾個人。

“你果然是狼人吧,”阿魯科瑪冷笑,“這麽想逃走?”

“狐圖圖,直接開始對它進行審判。”

審判者狐圖圖點頭,抱緊手中的古籍,開始喃喃自語。

可還未說上幾句,所有人都頓住。

【夜晚已過。現在是白天投票時間。】

一個有三米高的黑瘦鬼影提着一把巨大鐮刀站在孤狼面前,向它伸出了左手。

【您有五分鐘的時間抉擇。每人只有一張票可投。】

【提示,昨晚存活玩家:10位。】

白天到了?

夜晚什麽時候開始,什麽時候結束的?

女士心底突然冒出一個疑惑來,卻突然被孤狼的選擇拉回了思緒。

“我選她!”

孤狼尖銳的指甲,帶毛的手指指向驚慌失措的狐圖圖,惡狠狠地開口:“我投她一票!”

阿魯科瑪皺眉:“夜晚都過了,白天公投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他注意到左上角的投票區有兩人已經棄權,其他沒見到的幾人大概率也會棄權,這樣,在這個場上投票的話,他們三個人的票數能夠置孤狼死地。

這個狼人可真夠蠢的。

他擡手,指向孤狼:“我投他。”

其他兩人也和他一樣,選擇了孤注一擲的孤狼。

瞬間,投票區的【3】號已經獲得了三票。

其他五人已經棄權,除了孤狼本人,只有一個玩家還在抉擇。

“真可惜。”阿魯科瑪搖頭,“淘汰得很快嘛。”

孤狼警惕地環視四周,沒再管投票區的結果。

“想要逃跑嗎?勸你省省力氣。”阿魯科瑪嗤笑一聲,扭頭對緊張的狐圖圖開口,“繼續審判吧。”

女士擡手:“等等。”

她昂首,高傲且面露懷疑地看着他們:“我怎麽确定你們不是一夥的呢?”

阿魯科瑪怔然:“什麽?”

“雖然我投了他一票,”女士指了指目前高度警惕的孤狼,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但是說真的,你們想讓這個游戲……嗯,單純的贏?”

阿魯科瑪後退一步,不動聲色:“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女士手中開始積攢出亮紫色的電光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

“你和我玩什麽聊齋!!”

紫色的電光狠狠劈在阿魯科瑪面前,導致站在他身旁的狐圖圖毛都電麻了。

獸人娘驚慌失措地蹿到距離阿魯科瑪更遠點的地方,瑟瑟發抖地看着面前莫名不對付的兩人面前。

不僅僅是她,女士與阿魯科瑪的直播間觀衆也摸不着頭腦。

【女士怎麽回事?怎麽和眼鏡男打起來了??】

【雖然我覺得之前說的方法太簡單粗暴,但的确好用不是嗎?】

【為什麽打啊?我怎麽覺得我錯過了好幾集??】

【等等,阿魯科瑪是外站播主吧?】

【你們誰還記得《紅樓梯》那次游戲網被刷崩潰了?】

【那不是站內自己禁言封帖嗎?】

【咳,內部消息。聽說那段時間有黑客在攻擊游戲網的服務器。】

【等等等等,不會吧?】

【雖然我們阿魯在五年前參加過黑客競賽,但我們阿魯絕對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講個笑話,星際法律。】

直播間開始N對N的暴跳如雷對線。

直播間外,女士站在原地眼神晦澀不明。

“好巧不巧,”女士嘴角幹巴巴地扯起,又迅速放下,重新變得面無表情來,“邀請函是我發的。”

“這場游戲有哪些人我都知曉。”她掀起眼皮,“我可不記得有位叫‘阿魯科瑪’的玩家受邀。”

場上一片死寂,被矛頭直指的阿魯科瑪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所以,你剛剛那樣配合我是因為……”他想了一個詞,“詐出我?”

女士:“不,只是單純覺得那匹狼也不是什麽好人。”

孤狼:“喂?!別搞外觀歧視啊!!”

孤狼的皮毛都豎起來了,他警惕地看着這兩個人,毛茸茸的腦袋裏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這副樣子讓狐圖圖小聲開口問他:“你不跑嗎?”

孤狼:“……?”

“什麽時候要你來關心我了?”這頭狼眼神奇怪的看着她,“幾分鐘前你還想那個什麽我呢。”

狐圖圖小聲:“是審判。”

“知道了知道了,”孤狼扯着兩只耳朵,翻了個白眼,“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咱倆是互投,要是等女士阿魯科瑪他們投給你了,你是不是會直接被放逐啊?”狐圖圖抱緊手中的厚殼本子,一對耳朵呼嚕呼嚕的開始搖晃得要起飛,“你真的不跑嗎?”

孤狼轉頭看她:“我要是現在跑了,這兩個人會瞬間把票投給我吧?你到底想怎樣啊?一直在我耳朵邊上叨叨哔哔的……喂,你該不會是狼吧?”

狐圖圖:“……”

孤狼:“……?”

對方的沉默似乎是一種什麽預警一樣,讓他瞬間意識到此前未曾被發覺的事情。

要是狐圖圖真的是【審判者】這個身份,為什麽在和阿魯科瑪同行的時候,不先檢驗這個人的身份呢?她難道沒想過,與她相遇的第一個玩家是狼身份嗎?

孤狼瞬間回頭沖着那邊大吼:“喂!這家夥才是——”

【投票結束,正在公布投票結果。】

【本輪公投結果為:3號】

不知什麽時候,那邊的兩人已經做出了決定,而左上角的投票欄上已然分出結果:三票3號,兩票7號。

等等。一共五票,可是在場的只有四個人。

狐圖圖後腦勺一涼,整個人渾身一顫。

如果是不在場的玩家,棄權就好,沒人會在這場游戲裏胡亂投票的——除非在暗處有一個人一直在注視着他們。

是誰?

“反正大家來的目的都各不一樣,”阿魯科瑪露出虛僞的笑容,“何必把關系搞得這麽僵呢?”

“哈哈哈,”女士捂唇,笑得嬌柔,“也是呢,反正這場游戲結束,游戲網官方的工作人員也會私下裏聯系你的吧?黑客小哥~?”

阿魯科瑪:“……”

他恍若未聞,很是堅強的将矛頭指向了在場的另一個大冤種。

“看來狼先生已經被公投出去了,那麽,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镳吧。”

孤狼再度炸毛:“喂!你們倆的事情,為什麽會涉及到我啊!我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玩家啊!”

“路人玩家?”女士驚訝道,“你認真的?”

阿魯科瑪捂住額頭,無奈道:“先生,既然到這個結局了,我們就不用再演戲了。玩這個游戲的玩家怎麽可能帶着這種皮膚參賽的啊?這不是明擺着當靶子的嗎?”

“初見分不清狼人好人,那自然會從種種細節來分析——當然,也不排除樂子人直投。”阿魯科瑪笑着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哪個平臺的播主,但說真的,你玩得可真玄乎。”

“或許他是想着,越危險的皮膚越安全?”女士皺着細眉,輕點朱唇,随後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無論你的出發點是如何,結果已經出現了。”

第一天公投結果:3號【末日生存の孤狼】

“……”

在場的幾人沉默數十秒後都沒等到孤狼被驅逐的結果,阿魯科瑪皺了下眉:“系統出BUG了?”

占星女士瞬間反駁:“這是老狗做的系統,怎麽可能會出錯?”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被公投出去但仍舊未出游戲的孤狼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不遠處的佝偻人影。

猶如黑夜死神打扮的NPC高舉起偌大的鐮刀,但動作很是遲緩,甚至是有些猶豫地将刀刃指向了孤狼。

“嗯?”兩人齊齊将目光放在這個NPC身上,占星女士發出了奇怪的鼻音,“他……我記得宣傳圖上有他的形象。”

女士苦想片刻,最後腦子靈光一閃。

“這家夥是處決NPC?但好像還差點什麽……等等,他的袍子呢??”

阿魯科瑪第一次感受到茫然:“什麽袍子?”

占星女士:“設定上,被公投出去的玩家會被他當場處決出局。可是後來老狗突然又增發一張這個NPC的設定圖,上面就有一點,好像說是——這家夥有潔癖?”

“……”

在場的玩家都沉默了。阿魯科瑪從嗓子眼裏惡狠狠的擠出幾個字來:“這是哪個**想出來的設定?!”

狐圖圖震驚開口:“所以,要是想放逐孤狼,咱們還得給這個NPC找袍子?”

“……好像,從設定上來說是這樣。”

‘所以說到底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鬼設定啊!?’

**

“阿嚏!”

綠蔭小道上,許金藝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大噴嚏,震得她腦袋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而跟在她身後的天師既糾結又崇拜的看着她,讓在各大恐游裏馳騁的許金藝都感到背後發冷。她揉了揉鼻子,腳步一頓,轉身看向身後跟着的天師。

“我說,要是一起走,那就并排走呗?”許金藝露出一個友好微笑,“你老是跟在我身後,我總想做點什麽。”

天師眼睛一亮,期期艾艾的開口:“想、想做點什麽?”

許金藝:“想反身一個側踢,切你腰子。”

天師笑臉一僵:“啊、啊?”

【笑死了,天師那種表情是在想什麽啊?】

【已截圖,表情包收藏】

【我也要,出一幣血求!】

【不過你們知道E大這是要去哪兒嗎?】

【E大是制作人員,應該會有自己獨特的制作人員通道吧?】

【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像E大這種特殊身份,在游戲裏面應該是中立人物卡吧?審判者?】

【我覺得很有可能。】

【播主這不得抱個大腿?!】

【天師:在抱了在抱了】

【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那個,E大,”天師瞥了一眼不正經的直播間,随後嬉皮笑臉的湊到許金藝身旁,“為什麽剛剛投票以後,3號沒出局啊?是有什麽特殊原因嗎?”

“哦,那個啊,”許金藝看了一眼左上角,果不其然看見了未出局的3號,“那個NPC有潔癖你不知道嗎?”

“啊?”

許金藝一臉無辜:“我剛把他袍子拿走了,因為潔癖暫緩處刑有什麽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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