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浴室裏蒸騰的水汽,浴缸裏漂浮的泡沫,偶爾出現的身體劃動水面的聲音和泡沫遮住的身體。

顧霁遠皺着眉,神情又痛苦又暢快,胸膛劇烈的起伏,看着聞溪的眼神帶着哀求。

“溪溪,求、求你、”

“求我什麽?”

聞溪趴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落在水下。

顧霁遠閉上眼睛,額角青筋暴起,喉嚨裏溢出一絲性感的聲音。

“說啊,求我什麽?”

他說不出口,顧霁遠仰頭看着頭頂的燈光,眼神已然失了神,搭在浴缸邊上的手臂隐隐用力。

喉結随着呼吸上下滑動,聞溪看了一會兒張嘴咬住,不出意料的顧霁遠身體一僵。

變得她有些握不住,而且真的有點累了。

“你自己弄吧。”聞溪真的就松開手往浴缸邊一靠。

顧霁遠不敢置信地看着聞溪,似乎在控訴她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快點,洗好就出去。”

聞溪覺得泡澡泡得也差不多了,幹脆爬起來準備出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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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跨出一只腳就被一只手用力地扯回水裏,而後被顧霁遠撈進懷裏從身後緊緊箍住合攏她的腿。

他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耳邊,窄腰精瘦有力,放在她胸前的手青筋暴起。

“嗯哼~”

顧霁遠埋首在她脖頸處,身體還在輕輕顫抖,聞溪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溪溪,我、我,對不起、”他居然對聞溪…

他移開視線不敢看聞溪的眼睛,像一只做錯事的狗狗。

聞溪自己就是個紙上談兵的嘴炮王者,這種就差最後一步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經歷,愣了好久才做出反應。

“洗完就來吧,水有點冷了。”

“哦。”

顧霁遠随便給自己沖了沖,然後離開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管藥膏。

聞溪剛穿好睡衣正在包頭發,看到他手上的藥膏:“這是什麽?”

“藥膏。”

随後聞溪一頭霧水地被顧霁遠掐着腰放在洗漱臺上,他就蹲在她腿間認真地往手上擠藥膏。

她的皮膚薄,剛剛這一會兒就被他莽撞地弄出一片紅腫。

“你幹嘛?”

冰涼的藥膏點在皮膚上,随後被溫熱的指腹輕輕抹開,聞溪輕輕“嘶”了一聲。

“疼?”他的眼神又心疼又愧疚,為自己的沖動和莽撞。

聞溪搖搖頭:“不疼。”

大驚小怪的,這點印子睡一覺不就消了。

她在顧霁遠唇上啄了兩口表示安撫然後張開雙臂;“餓。”

“那我們去吃飯,蘭姨等很久了。”

蘭姨看着顧霁遠抱着聞溪絲毫沒有意外,只是招呼他們過去喝姜湯。

“快來喝姜湯,一人一碗,必須喝完。”

濃郁刺鼻的姜味兒熏得聞溪臉都皺成一團,她輕輕抿了幾口再也不肯喝。

吃完晚飯聞溪躺在床上看劇,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還以為是困了幹脆放下平板睡覺。

夜裏,顧霁遠睡着睡着覺得越來越熱熱,迷迷糊糊中發現懷裏的人源源不斷地散發着驚人的熱度,聞溪睡夢中還在嘟囔着冷,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

觸手每一片皮膚都是滾燙的,不用量體溫也知道聞溪在發高燒。

“溪溪、溪溪,醒醒。”

聞溪迷糊中聽見有人叫她,那人還特別煩一直拍她的臉,睜開眼是顧霁遠焦急的臉。

“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

聞溪這才發現自己好熱,腦袋也鈍鈍的,眼皮沉重一直往下墜。

“我先給你量個體溫,一會兒吃個退燒藥看看能不能把溫度降下去,不能退燒我們只能去醫院了。”

“噢。”

她腦子發蒙,其實根本沒思考顧霁遠說什麽,只是本能地回應。

顧霁遠去取了藥箱,裏面藥品很齊全,溫度計退燒藥感冒藥能找到。

“39度,高燒。”

他先給聞溪喂了退燒藥,又拿濕毛巾幫她擦拭手心和腿窩來散熱。

聞溪吃了退燒藥又睡過去,等再次醒來身上的熱度已經褪去好受多了,身上很幹爽應該是被他擦過,睡衣都換了一件新的。

顧霁遠見她醒了捏着吸管放在她嘴邊:“喝點水,你剛剛出了一身汗。”

她舔舔唇才發現自己嘴巴幹燥起皮,喉嚨也幹得像火燒一樣,半杯水下肚才覺得舒服一些。

“你一直守着我啊?”

“嗯,你沒退燒我不放心。”

聞溪看他熬得眼底通紅,頓時有點心疼,她掀開被子:“我現在不發燒了,你快來睡吧。”

顧霁遠剛躺進去,聞溪就挪過去躺在他胸口:“睡覺。”

“好。”

聞溪剛退燒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顧霁遠熬了兩小時也也有點扛不住,閉上眼就睡了過去,直到再次被熱度燙醒…

聞溪又複燒了,顧霁遠看着體溫計上的數字決定帶她去醫院看急診。

退燒藥吃了不到四小時,現在燒只能硬扛,但是她溫度高得有些吓人。

“溪溪,醒醒,我們去醫院。”

聞溪被叫醒,眼睛睜開一條縫,只看到顧霁遠嘴巴在動,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麽。

“你又發燒了,去醫院。”

“哦好。”

她被顧霁遠從床上撈起來,穿着一件毛衣開衫,外面裹着他的外套坐在玄關的凳子上等他換鞋。

顧霁遠沒驚動蘭姨,一個人帶着聞溪去了醫院看急診。

最近流感高發,即便是半夜急診也有不少病人,很多都是在輸液。

顧霁遠想把聞溪放在座椅上去給她挂號,她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不要。”

無奈之下他只能抱着她在挂號機前操作,叫號之後醫生給開了單子驗血,看病的是一個年輕溫柔的女醫生。

她看了看單子,又看了看面前憂心忡忡的年輕男孩,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別擔心,就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高熱,看着吓人其實沒事,只要體溫降下來就行。”

“最近流感高發,不能輕易換掉厚衣服,加上昨天突然下大雨了,今晚急診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回家還是要注意一點保暖。”

聞溪坐在顧霁遠腿上頭靠着他的肩,手指一下一下繞着他衛衣帽子上的繩子,因為發高燒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臉蛋泛着不正常的紅。

她的臉隐在外套帽子後,只能看到一點側臉。

“我之前在家給她吃了退燒藥也做了物理降溫,但是溫度剛降下來很快又燒起來。”

聞溪的額頭就貼在他脖子上,滾燙的熱度透過皮膚傳給他,他都害怕給聞溪燒傻了。

“我給你開點藥去輸液吧,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感冒。”

“好,謝謝醫生。”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給聞溪輸上液,兩袋子透明的液體,應該兩個小時左右就能結束。

“困不困,要不要睡一會兒?”

聞溪搖搖頭,她現在很難受,頭一陣一陣鈍鈍的疼,因為發燒全身酸痛,就連嗓子也開始疼起來,就是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時舒服的。

顧霁遠一手摟着她一手托着她輸液的手,纖白的手上紮着針,藥水一點一點輸入血管中。

恍惚中他好像聽到一點抽噎的聲音,一低頭就看到聞溪吸着鼻子掉眼淚。

他頓時慌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哪裏都不舒服、咳咳。”嗓子一陣陣刺痛,讓她說話都覺得有小刀在拉嗓子。

聞溪把臉埋在顧霁遠胸口擦擦眼淚,擦完仰起頭嘟着嘴。

顧霁遠瞬間get到她的意思,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好點沒有。”

聞溪嗔他一眼:“你以為是靈丹妙藥啊。”

有心思開玩笑心情應該好些了,顧霁遠揉揉她的頭又安撫地親了幾下。

“媽媽,姐姐打針哭了,還要哥哥親親才好。”

一道清脆的童音在寂靜的輸液室裏顯得尤為清晰,周圍的人紛紛向他們看過來。

小女孩媽媽對上聞溪和顧霁遠的視線尴尬地捂住小女孩的嘴巴:“不好意思,小孩子亂說話。”

雖然她也覺得這對漂亮的情侶未免太膩歪了一些,但是自己的孩子對着人家童言無忌…簡直太尴尬了啊。

她一把扒開她媽媽的手:“我沒亂說話,我看到姐姐哭了然後哥哥就低頭親她。”

聞溪羞得臉蛋通紅,還好她發着高燒本就臉紅,根本看不出來。

她把臉埋在顧霁遠胸口,只要她沒看見就不丢人。

顧霁遠也尴尬,但是他沒處埋,只能強裝鎮定直視前方。

“姐姐羞羞臉,還要哥哥抱着。”

小女孩也許是無聊也許是覺得聞溪和顧霁遠長得好看,坐在她媽媽腿上一直在觀察他們。

整個輸液室,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的大人都是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只有這個姐姐坐在哥哥腿上,只有小孩子才坐腿上。

她媽媽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诶呀寶寶可不能再說話了,姐姐生病了所以才要哥哥抱着的,媽媽這不是也抱着你呢。”

“可是姐姐都是大人了。”

她媽媽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只能把她調轉一個方向不讓她看聞溪:“不準說話,眼睛閉上睡覺。”

“小孩子都在笑你。”

顧霁遠低頭在聞溪耳邊輕聲道,剛說完就被聞溪瞪了一眼,啪嗒啪嗒又流下兩行淚來。

“我錯了我錯了。”顧霁遠手忙腳亂地道歉,用指腹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又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和嘴巴,“嗓子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要。”聞溪撇撇嘴,她也不想的,她控制不住自己。

顧霁遠出門的時候用保溫杯帶了水,現在正好可以喝。

聞溪叼着吸管悄悄轉過頭,猝不及防地和小女孩的視線對上,兩個人出奇默契地迅速把頭轉過去。

沒過多久小女孩就輸液結束,她媽媽帶着她準備回家。

臨走時那位媽媽還和他們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女兒她是覺得你們長得好看,喜歡你們倆才一直盯着你們看的,她童言無忌你們別放在心上。”

“沒關系,我們沒放在心上。”

小女孩站在媽媽腿後面探出個頭看着聞溪:“姐姐你好漂亮,哥哥你也是。”

聞溪噗嗤一笑:“你也很漂亮。”

小女孩和媽媽走後,聞溪精神明顯好了許多,輸液輸了大半,她體溫已經慢慢降下來不像一開始那樣渾身酸痛。

“對不起。”

聞溪眨眨眼:“幹嘛道歉?”

“是我拉着你胡鬧才害你着涼的。”顧霁遠剛剛反省了半天,雖然聞溪白天穿得衣服不多還淋了雨,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在浴缸裏兩個人胡來的時候受了涼。

聞溪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胡鬧是什麽意思,擡手就捂住他的嘴巴:“幹嘛在這裏說這些。”

她其實就是在外面感染了流感,才不是他說的這些有的沒的。

“不準說話了。”

顧霁遠點點頭表示自己不說了。

兩袋子藥水輸完,聞溪總算是退燒了,除了嗓子疼之外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我好像好了。”

“這個流感可能會反複發燒,現在只是暫時退燒。”

聞溪窩在副駕駛愁眉苦臉的:“那麽麻煩。”

“幾天就好了,困了就睡吧。”

現在外面天微微亮,正是最容易困頓的時候,聞溪嘴上說着不困,車子開起來沒多久就睡着了。

顧霁遠抱着她到家的時候正巧碰見聽見動靜起來查看的蘭姨。

“大半夜的怎麽出去了,小溪這是?”

“夜裏發高燒,退了又燒,我只能帶她去急診。”

“那你怎麽不叫我。”

“我一個人可以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顧霁遠把聞溪放進被子裏,仔細掖好被角。

“肯定是昨天受涼了,姜湯煮好都不肯喝,這孩子、”蘭姨心疼地走過來摸摸聞溪的額頭,“退燒了就好,醫生怎麽說的。”

“流感,發高燒但是不嚴重。”

“小溪哭了沒有啊,是不是鬧你了?”

顧霁遠敏銳地捕捉到蘭姨話裏地字眼:“您怎麽知道她會哭鬧?”

“她從剛出生就是我照顧的,我能不知道嗎。”

蘭姨摸摸聞溪的頭對着顧霁遠說道:“你跟我過來吧,我們出去說會兒話。”

顧霁遠跟着蘭姨來到客廳,窗外天已經完全亮了,很快就要迎來日出。

“是不是覺得小溪特別嬌氣,特別黏人。”

“是有點嬌氣有點黏人,但是這有什麽問題嗎?”顧霁遠不明白,他一直以為這就是聞溪的性格,她本身就是衆星捧月的千金大小姐,嬌氣任性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是問題好像也不是什麽問題,小溪她是個高情感需求的孩子。”

“高情感需求…這是什麽?”顧霁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她從剛出生起,就是要大人一刻不離地陪着,醒了就一定要抱着,不然就哭鬧,那時候是我和幾個人一起照顧她一個孩子。”

“長大後好一些就是要別人及時回應她的情感需求。”

“她是不是經常要你抱她,親她,待在一起的時候要坐懷裏不喜歡一個人坐着。”

聞溪的确是喜歡有這樣一些親昵的行為,顧霁遠點頭:“是,是這樣。”

“這些就是高情感需求的表現,還有一些及時回消息的小事。”

顧霁遠突然就有點明白當時說的随叫随到,無條件聽她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啊就像個小貓崽一樣,先伸出爪子試探一下,得到想要回饋就會需求更多,得不到的話就再也不會找你,她看似朋友很多,其實在乎的也就那幾個。”

“因為你做得很好,所以小溪喜歡你,要天天黏着你。”

蘭姨看着顧霁遠的眼神中帶着慈愛,因為他對聞溪好,随意她才會真心看好這個孩子。

顧霁遠一下子回過神來,所有他其實是因為過去帶孩子多的經驗誤打誤撞地滿足了聞溪的高情感需求?這才被她納入自己的親密圈子裏。

難怪聞溪天天恨不得挂在他身上,至于親吻更是家常便飯,原來他在聞溪這裏也不是只有臉這一個長處。

“那…這個高情感需求,它影響生活嗎?是心理疾病還是什麽?”

蘭姨笑着反問他:“小溪好好長大了,又漂亮又優秀,能對生活有什麽影響。”

“那既然沒有影響的話,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

“如果你願意時時刻刻回應她滿足她,這當然不是什麽事,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厭煩了呢?”

“哪天你沒有那麽喜歡她了,她想你親她抱她你都覺得不耐煩,這時候你還會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嗎。”

“我不會的。”顧霁遠絲毫沒有猶豫,“我不會有厭煩的這一天。”

什麽高深的高情感需求者,說到底還是一個可愛的黏人寶寶而已。

“這句話不是要說給我聽,而是要做給小溪看。”

說完蘭姨起身走向卧室,從她見到這兩個孩子怎麽相處開始,她就知道顧霁遠是聞溪滿意的人,她當然希望兩個人能好好的。

顧霁遠和蘭姨交談完之後,躺回床上的時候都滿腦子在想聞溪的事情。

他毫無睡意,一邊輕輕拍着聞溪的背一邊拿着手機查資料,查了半天都是一腦子漿糊。

其實就是像蘭姨說的那樣,對願意的人來說這是甜蜜的互動,對不願意的人來說這是負擔。

他看着聞溪熟睡中的臉,心軟軟的,感覺她和他初見時的形象越來越遠了。

“還以為是冷豔高貴的大小姐,沒想到是個嬌氣軟萌的寶寶。”

顧霁遠在聞溪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想着以後還要對她再好一些才行。

按照那些資料上的話,如果不能及時滿足她的情感需求,她就會情緒低落選擇拉開距離。

聞溪自然是對他們的清晨談話一無所知,只知道自己醒了之後嗓子劇痛,像被砂紙磨過。

顧霁遠就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對着電腦寫東西,看見聞溪醒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走過來。

“要不要喝水,還是想去衛生間?”

聞溪指了指杯子,顧霁遠立刻端着杯子送到嘴邊:“喝吧,溫度正好。”

溫柔的水下肚,聞溪能感覺到的只有嗓子好像吞了石子。

她捂着脖子眼角泛起淚花:“嗓子好疼。”嗓音都是沙啞的。

“我親一下。”顧霁遠在她唇上輕啄一下,“這次流感症狀之一就是嗓子疼,忍幾天就好了。”

聞溪看着他總覺得他有哪裏不一樣了,她擡手摸了摸顧霁遠的額頭,沒發燒啊,那怎麽奇奇怪怪的。

“你怎麽神經兮兮的。”

艱難地說完幾個字,聞溪捂着嗓子眉頭擰在一起,這嗓子也太疼了。

“嗓子疼就別說話了,想說什麽用手機給我打字。”

聞溪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顧霁遠立刻會意,認真扮演轎夫的角色。

這次的流感來得氣勢洶洶,聞溪前前後後又低燒了三四天,顧霁遠周末又連着請了兩天假寸步不離地照顧着,後面又養了快兩個星期感冒才徹底好了。

顧霁遠每天可以說是任勞任怨無微不至地照顧她,那是連蘭姨都插不上手的程度。

聞溪雖覺得奇怪,但是對于顧霁遠的照顧她根本就習慣得不行,一點都不會産生他太仔細太謹慎這些想法。

這天中午顧霁遠放學之後回家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不容易等到聞溪看電視的時間才鼓足勇氣開口。

“溪溪,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聞溪枕着他的腿在看綜藝連頭都沒擡:“說啊。”

“我那個科技大賽要去江城參加決賽,可能要去江城待幾天。”

她坐起身看着顧霁遠,語氣中不自覺帶了埋怨:“江城那麽遠啊,待幾天?”

顧霁遠莫名心虛,分明之前是他自己想着要對聞溪更好,結果沒幾天就要請個小長假。

該不會江城這幾天一去,聞溪就沒有那麽需要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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