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那個誰”?

第2章 暴打愚人衆

時雨雙手雙腳都抱着樹,嘴裏叼着刀,所以沒辦法說話,只能“嗯嗯”兩聲,算是打招呼。

對時雨來說,爬樹就像是吃烤苕皮一樣,實在雅觀不起來。爬樹和吃烤苕皮都是很私人的事,做這些事的時候不宜有其他人在場。

“喂,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暴躁的小白蛇吐了吐舌頭,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時雨有口難言,她嘴裏咬着一把刀,這讓她怎麽說話啊。

正在有苦難言之時,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愚人衆徽記!

愚人衆在冰之國度之外的其他國家都不受人待見,她光明正大地戴着個愚人衆徽記,連藏都沒藏,這無異于舉着“快來制裁我”的牌子招搖過市啊!

時雨急忙用手遮住了愚人衆徽記,這一行為導致了接下來一連串的問題。

人只有兩只手,時雨是人,雖然現在成了愚人衆,但她依舊只有兩只手。

分出一只手去遮擋徽記以後,時雨就只剩下一只手抓住樹幹,而她對于爬樹這一行為算不上精通,少了右手的支撐後,她在樹上固定不住,開始往下出溜。

因為不能露出愚人衆的徽章,所以她只能任由自己貼着樹幹,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往下出溜。

好在樹不高,所以她沒有出溜太長時間,雙腳就接觸到了地面。

時雨張開嘴,把刀往旁邊一丢,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看着白術和長生。

“你們好啊。”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友好一點總沒錯的。

“愚人衆,你在這裏幹什麽!”小白蛇雖然面無表情,但說話的語氣可是十分兇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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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大驚:“你怎麽知道我是愚人衆?”

“愚人衆就是愚人衆,我又不瞎。”

“可我剛才已經把愚人衆徽記擋住了呀!”

“擋住了也沒用!”

為什麽把徽記擋住也沒用啊?!難道提瓦特的所有人都自帶能夠辨別一個人是不是愚人衆的異能嗎?!

“好了長生,不必與愚人衆多言。”白術出言打斷了時雨和長生小學生吵架一般的對話,問時雨:“你在沉玉谷幹什麽?你的同伴都去哪裏了?”

她的同伴去了哪裏?好問題,她也想知道。

“我只是想砍一根樹枝——”

長生:“此地禁止亂砍濫伐!”

“可是……”

可是她玩游戲的時候沒這麽多規定啊,都是走幾步就砍幾棵樹玩玩,或是一招“固若金湯”砸礦石。

如果看到路上有鳥、松鼠或是野豬出沒,就拿出夜蘭進行一些射擊練習。

看到螃蟹、蘑菇和其他各種能拿的東西,她都不會放過,木桶、木箱和陶罐等能打破的東西也全部打破。

簡單來說就是能拿的就全部拿走,拿不走的就全部毀掉。

但是顯然玩游戲和真正在提瓦特生活是不同的,她的身份已經不是玩家了,所以不能随便劫掠——啊不對,是不能随便拿別人家裏的東西了,也不能随便砍樹、打人玩了。

白術忽然笑了笑,雖然像是個友好的笑容,但時雨感覺這笑容就像針一樣,刺得她很不舒服。“你砍樹枝做什麽?”白術問。

“做魚竿,”時雨老老實實回答,“白先生來沉玉谷做什麽?”

白術眯了眯眼睛,反問道:“你認識我?”

時雨一驚。她倒是真認識,雖然她沒抽白術這個角色,但她看過白術的角色PV,過劇情的時候也見過白術好幾次。

不能說對這個角色有多麽熟悉吧,但她知道白術是個大夫,在璃月港擁有一家超大的藥廬,身上背負着大秘密。

白術大概是沒想到她一個愚人衆會認識他,所以變得警惕起來。

為了打消白術的警惕,時雨急忙說:“先生謙虛了,您名下的不蔔廬是全璃月最大的藥廬,先生您本人又是聞名璃月的名醫,我認識您也不奇怪吧哈哈哈哈哈哈。”

“少拍馬屁了,我問你,你在這裏到底想做什麽?”暴躁小白蛇吐着信子說道。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做個魚竿而已。

“長生。”白術低聲叫了小白蛇的名字讓它收聲,又對時雨說道:“你若是想要魚竿,去璃月港買便是,何必到沉玉谷來砍樹?”

因為我是剛從現實世界穿越來的,掉落地點也不是我選的,如果讓我選,我肯定首選繁華的璃月港,而不是放眼望去連個NPC都找不到的沉玉谷啊!

但是時雨不能這樣說,因為對方肯定不會相信提瓦特只是個游戲世界。

白術大概會以為她是為了隐瞞愚人衆的真正目的而胡說八道吧。

“實不相瞞,”她說,“其實我是迷路了。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肚子又餓了,所以想做根魚竿,從河裏釣幾條魚先填飽肚子。不過這不重要了,先生是要回璃月港嗎?能不能麻煩先生帶我一起去?”

白術道:“我的确正要回璃月港。”他頓了頓,又開口說:“若是你并無惡意,我們也可以帶上你一起。”

時雨還沒來得及道謝,長生就轉頭看向白術,說道:“可是萬一她是為了丹藥才想和我們同行呢?”

白術眯起眼睛笑了笑:“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若她真的意圖不軌,就按照以前的辦法,教訓一頓便是了。”

時雨回想起在白術的角色演示視頻裏被打得哀嚎連連的盜寶團,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真的沒有惡意,而且白先生好心與我同行,我怎麽會恩将仇報呢?”

長生“哼”了一聲,看向她時輕蔑的表情就像是在說“我看你長得就像個會恩将仇報的人”。

喂喂喂,這也太相貌歧視了吧?不能因為她是愚人衆就搞人身攻擊吧?

但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所以時雨只是臉上挂着不值錢的笑容說:“那咱們就走吧。”

“稍等,”白術道,“丹藥雖然已經煉好,但尚未從爐中取出。丹爐就在前面不遠處,你同我們一起過去吧。”

難怪剛才她問白術來沉玉谷做什麽的時候,白術回避了這個問題,原來他是專程來這裏煉丹。白術大概是擔心她作為愚人衆會搞破壞,或者會把丹藥偷走,所以才不想告訴她。

時雨跟着白術和長生往丹爐的所在地走,有了白術這位璃月原住民做向導,時雨寬心不少,她邊跟在白術後面走邊欣賞着沿途的風景。

沉玉谷的地圖真的很美,而從屏幕外面觀賞和真的站在沉玉谷的土地上看實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周圍的一切都是靈動而充滿生機的,草、樹、和水都是活的,雖然不像玩游戲的時候有舒緩的背景音樂,但這裏的鳥啼、蛙鳴等自然的聲音就已經足夠讓人放松了。

“都給我住手!”

時雨正沉浸在美景裏不可自拔,纏繞在白術脖子上的長生忽然厲聲說道。

“我什麽都沒做啊!”時雨舉起雙手以示無辜,但她發現長生和白術都背對着她,長生好像沒在跟她說話。

時雨的視線越過白術的肩膀往前面看去,只見前方的空地上放着好大一個煉丹爐,爐身是幾種淺綠色和青色混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由上往下顏色逐漸加深的漸變。

在煉丹爐的左右兩側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胖、一個高,一個藍、一個紅。

時雨皺起了臉。

我的同事們啊,你們怎麽在這兒?

白術掃了冰胖與火槍一眼,又用眼角餘光看了看時雨。“果然,你們三個是一夥兒的吧?你故意出現在路邊攔住我,他們兩個則趁機來偷取丹藥。”

“不是啊,我不知道他們在這裏,你聽我解釋!”時雨百口莫辯,但還想再掙紮一下。

“人贓并獲,還解釋什麽?白術,上!”

長生的口吻就像在命令自己的神奇寶貝展開戰鬥一樣,一人一蛇形成了一種很強烈的錯位感。

面對即将被打的命運,冰胖和火槍有話要說。

冰胖:“我們只是路過,看到這裏有一口大鍋,就想用它來煮飯而已,我們又不知道這是煉丹用的。”

火槍:“是啊是啊,我們是無辜的。哎,那個誰,你也快來解釋一下。”

時雨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就是“那個誰”?

可惡,好歹同事一場,竟然連她的名字也記不住嗎?!

冰胖也說:“對對對,那個誰,你快跟着人家說清楚。哎等等,不對啊,我們不是讓你在營地待着嗎?你怎麽跟這個人在一起?”

火槍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你玩忽職守?愚人衆是神聖而榮耀的工作,你怎麽能這麽不尊重它?!”

長生不耐煩地吐了吐信子:“你們三個別演戲了,受死吧!”

接下來的場面比較血腥,充滿了暴力、慘叫與求饒,簡單來說,白術憑一己之力把包括時雨在內的三個愚人衆一頓暴打。

“快走吧,若是以後還不長記性,我不介意再‘調理’幾位一次。”

“你……可惡!”火槍發出無能的咒罵,然後站起身去扶只靠自己根本站不起來的冰胖,“那個誰,快來幫忙!”

時雨捂着疼痛的胳膊過去幫忙,她和火槍一起把冰胖攙扶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走了。

白先生看起來是個文弱的知識分子,但打起人來可是有力得很啊。

學醫也許救不了璃月,但習武絕對可以。

“那個戴眼鏡的家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下手竟然這麽狠,”火槍說,“璃月還真是卧虎藏龍。”

冰胖哀嚎一聲,沒有說話。

時雨忍不住抱怨道:“你還說呢,你們兩個幹嘛去偷丹藥啊?害我也跟着被打。”

“剛才不是都說了嗎?我們沒想偷丹藥,就是看到那兒有口鍋,想借用一下,煮點兒東西吃,結果還沒找到食材,你和那個戴眼鏡的就過去了。”

“你們剛才說的原來是真的啊?”

那看來白術還真的誤會他們了。

可惜他們是愚人衆,被誤會了也只能吃啞巴虧。

冰胖又哀嚎了一聲:“我餓了。”

話音未落,時雨和火槍的肚子響了起來,響亮的咕嚕聲回應着冰胖的話。

時雨:“我也餓了,我們一起找點兒東西吃吧。”

【作者有話要說】

達成成就:被白大夫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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