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感興趣

感興趣

李毓秀也不知道陸衡究竟有沒有說謊,但是她轉念一想,他也沒必要撒謊。

他這個人的确是不會偷偷摸摸的跑去梨園的吧。

也許真的是她看錯了。

陸衡專心看書李毓秀就站在他後面,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今日來還有一件事兒。

"關于夫子的事情,你是想跟其他公子們一起學習還是我專門為你請一位夫子?"

聽到她提起學習的事情陸衡好像才提起興趣,停下翻書的手,轉過身看過來,一慣平靜無波的眼中竟然有光彩閃過。随即他抿唇,掩下那種期待的神色,蹙眉想了一下。

"陸衡跟其他公子們一塊吧,公主不必給我優待免得讓其他人不高興。"

這話讓李毓秀心中五味雜陳,又覺得他還在介意她之前說的那話。

他說的其他人應該是那些公子們。

李毓秀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其實她是想給他單獨請個夫子來的,擔心跟其他人一起那些人會找他麻煩。給他特殊并沒有什麽不妥,在她心裏他本來就是與其他人不同。

李毓秀沉默着,也點頭同意了。

該說的都說了李毓秀還舍不得走,哪怕是陸衡不怎麽理會她,她在這裏看着他低頭看書或是習字也覺得滿足。她走過去看了眼他的字,不由得驚豔。

那字遒勁有力,完全不輸于院裏那擅長習字的公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毓秀想起他來到府上的那一天曾說自己什麽也不會,習不得好字,不會畫畫也不會跳舞更不會唱歌,如今見了果然是在謙虛。

李毓秀看着看着就不由脫口贊嘆出來,将陸衡的字狠狠地誇了一番。

這誇贊倒是引得陸衡擡頭看她,那平靜的某種有似有若無的星光,臉色也柔和了幾分。

"公主對書法有研究?"

李毓秀聞言稍稍一愣,長長的睫毛一顫,笑意清淺,紅唇微啓。

她眉眼帶笑搖搖頭,"研究算不上,只是略懂一點而已。"

李毓秀前世就是個普通人,若說有什麽突出之處那就是書法。她小時候就對書法感興趣,買字帖練習自學,一手字也被人稱贊。

陸衡似乎對她懂書法這一點有點意外,方才還有些随意的目光瞬間便認真起來,仔細看了下她的表情。對于李毓秀懂書法這一點他好像還挺感興趣的。

李毓秀也看出來了,不由興奮了一下。

感覺找到了共同興趣,有話題跟他拉近關系了,說不定還能博取點好感!

可到了陸衡面前她對自己的字根本就沒有自信,說歸說。

之後在陸衡的注視下李毓秀還是拿起筆寫了一行字,有些泛黃的紙上幾個娟秀又不乏力度的大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李毓秀寫的時候用了十二分的勁兒,寫完之後覺得還能入眼,再去看陸衡的表情見他眼裏有一瞬驚豔閃過。

她這心就雀躍起來了。

什麽也及不上他的一個驚豔一個贊賞。

李毓秀目光灼灼盯着他看,希望他能從這字裏面看到些什麽。

她的心思可是從來都沒有藏過啊,就是要讓他知道。

奈何陸衡沒有明白李毓秀的意思,看她灼灼的目光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才點頭,臉色認真。

"好字。"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卻是陸衡第一次誇她,李毓秀還是很開心的,不過除了這個他就看不到別的了?

李毓秀還在等,陸衡卻不說話了。

"那這句話你覺得怎麽樣?",李毓秀主動開口追問,身子前傾看着他,有點逼人說話的意思。

陸衡眼睛閃一,餘光又看了眼紙上的字,沉吟了半晌。

就在李毓秀滿懷期待的時候他卻語氣沉靜扔給了她一句,"時候不早了公主該回去了,陸衡還要溫書沒法顧及到公主。"

李毓秀也被趕習慣了,倒是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很失落了,今天總體來說也算是愉快。

她爽快的答應了,叮囑了他按時吃飯睡覺才回去。

這一次李毓秀這麽痛快,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和抱怨讓陸衡有些驚訝,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心裏倒有些不是滋味。

李毓秀沒有直接回去,她忽然想起謝自清,覺得這幾日都沒有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她去浮園的時候謝自清剛好背靠大樹半躺在地上曬太陽,他仰着臉,臉上蓋着本書。這一幕倒是很惬意,翩翩少年郎,只是聯想到他的身體情況李毓秀就心頭一陣悲涼。

她該多關心他一點的。

謝自清聽到腳步聲身體動了一下,擡手拿掉蓋在臉上的書,迎面就是溫柔陽光的笑。

"公主您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最近身體要好一點嗎?",李毓秀走過去。謝自清雖是臉帶笑意還是給人病弱之感,今日看來臉色還算可以,嘴唇也不是特別的蒼白,還有些淡淡的粉。

他想起身但是被李毓秀制止了,"我就是來看看你,不必拘謹。"

謝自清笑,終究是沒有拒絕。

"身體還好。"

他笑起來的眼睛裏有陽光,能晃花人的眼睛。

李毓秀抿唇,看着他的臉色,叮囑道,"若是哪裏不舒服記得告訴春苔,藥要按時喝。"

"自清明白。",謝自清溫柔一笑。

李毓秀明白他的身體狀況,他從來也不說壞每次都說好,其實好不好她也知道。

她嗯了一聲也沒怎麽說話,兩個人就坐在樹下,曬着太陽,沉默了好一會。

謝自清忽然擡眸看她,還是那樣溫和的笑,看似随意開口。"公主與那新來的陸公子怎麽樣了?"

提起陸衡李毓秀就嘆了口氣,"不是特別好也不算特別差吧,一般般。"

謝自清笑,"公主無需憂心,陸公子想來只是面冷心熱嘴上不說而已,公主您傾國傾城之姿沒有男人會不愛的。"

李毓秀笑笑沒有作答。

這話在她聽來跟随口安慰沒有兩樣,秋波也經常這麽說,可在她看來陸衡就是對她視而不見啊。

李毓秀不說話謝自清就唇角挂着淡笑偶爾看她兩眼,臉上笑心裏早已經一片酸楚。

他不知道李毓秀對那陸衡是何種意思,但是無論是何他也無權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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