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複仇之路

“皇上,臣妾有些醉酒,想出去透透氣。”

“朕陪你。”

見蕭靈均要起身,清婉按住他的手,溫柔一笑。

“無妨的,叫雪梅陪着在這附近走走便是,如果皇上為了臣妾離開,臣妾免不得又要受人非議,說什麽紅顏禍水這些。”

蕭靈均聞言,拉着臉的小聲呵斥。

“胡說,這話是誰說的,朕馬上治他的罪。”

見他如此激動,清婉掩嘴一笑,眼波流轉嬌嗔道。

“臣妾只是說個玩笑話而已。”

在雪梅小心的攙扶下,她悄悄的退離了宴席,雲妃眼角掃到那個離去的身影,壓住心中所有的疑惑,鎮定的看着場中,個個生的白淨俏麗的歌姬,不停的扭動着水蛇腰,對座上的蕭靈均搔首弄姿。

如今皇上的眼中,怕是在看不到別人,薛婉兒!既然當年她們敢除了夏清婉這個本尊,在除掉一個區區替身,又何妨?

想通了這些,雲妃在心中冷笑,薛婉兒!珍惜你當下你還能活着的日子吧。

回來的路上,瑾妃一直有些恍惚的回想着剛才的一幕,夏清婉嗎?不可能,她死了,她們親自确認過得,死的徹徹底底。

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皇後,雲妃還有她,她們三人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雙眼圓睜,渾身冰冷的夏清婉。

看着她渾身青紫,衣不蔽體,還有身下詭異綻放的血腥,有一瞬她仿佛看到夏清婉嘴角帶着笑意。

如今想起那雙眼含怨毒的雙眸,依舊能讓她感覺到後背刺骨的冰冷。

“妹妹,見過姐姐。”

Advertisement

清婉低首側身行了個小禮,雖然她語氣平和先行打了招呼,但突然看到這臉,還是讓瑾妃心驚了一下。見她已經起身笑着看向自己,她惱怒的厲聲訓道。

“走路不出聲音,你是鬼嗎?”

“姐姐怎知我是鬼?”

清婉掩嘴輕笑,但眼神卻是冰冷的注視着她。這個瑾妃這麽多年果然是沒變,還是脾氣易怒,傲慢無禮。

“不知道你說什麽,怎麽?這麽快就被皇上煩膩,趕回來了?我就說一個不入流的宮女,怎麽登上大雅之堂。”

看到她那副幸災樂禍,就差拍手稱快的樣子,清婉嘲諷一笑。

“恐怕要讓姐姐失望,妹妹只是出來醒醒酒而已,稍後還是要回皇上身邊去的,不比姐姐這樣悠閑,離開這麽久也不見有人來請。”

“你說什麽!”

瑾妃聽到她話裏諷刺,怒不可遏的走上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尖銳的指甲直接劃破她的臉頰,清婉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般,笑着擡手擦掉嘴角的血跡。

“你這樣低賤身份的人,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她雪梅看到這情形剛邁步,擔憂的疾步上前,想查看她的傷勢,卻被她一個擡手制止住了。琉璃看到清婉紅腫的臉,和那幾道猩紅的劃痕,眼神驚慌的趕緊靠近瑾妃小聲勸阻。

娘娘這易怒暴躁的脾氣,就是不知道稍稍收斂些,就算李家權勢再高,在皇權面前也要俯首稱臣。

“娘娘,您可千萬不能動怒,她現在怎麽也是正得寵的時候,皇上知道您出手傷她,肯定會大怒。”

瑾妃冷笑兩聲,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伸手一把推開琉璃,目光狠辣的走到清婉面前,擡手狠狠扼住她的下巴,滿臉不屑。

“說來你也可憐,只不過是個替身,你大概不知道皇上寵你,只是因為你張了張與那賤人相似的臉。”

說完,得意的大笑起來,看到她猖狂的樣子,清婉沉下臉,

“替身又如何,我終究得到了皇上的寵愛,總好過一人枯坐在寝宮內,形單影只。不過也不怪姐姐瞧不上我,畢竟這個位置我花了一夜就爬到了,而姐姐整整花了三,其中的艱辛,我們旁人自然不知。”

清婉笑着伸手用力捏緊瑾妃的手腕,一把扯開,然後摸了摸有些酸痛的下巴。

果然這句話把原本還得意洋洋的瑾妃,氣的瞬間失去理智,顫抖着身體,面目猙獰的直接向她撲來。

“賤人!賤人!”

琉璃見狀,驚慌的跑上前阻攔,可還是遲了一步,咚的一聲,只見清婉的頭,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凳上,瞬間血流如注,模糊了她所有的視線。

清婉仰躺在地,雙眼死死的盯着瑾妃,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嘴角的陰笑越來越大,只聽到雪梅無助的哭喊聲。

“娘娘……娘娘,你別吓奴婢。”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歌瀾看到眼前的一幕,驚的大喊,她本來是想來找找這個婉妃的破綻的,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看到地上的人,痛苦的閉上眼,擡手輕撫上小腹,還有她身下的殷紅,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急聲對身旁的宮女吩咐道。

“快去請太醫,然後通知皇上過來。”

歌瀾眼神複雜了看了眼,跌坐在地惶恐不安的瑾妃,又看了看,因為疼痛蜷縮着身體的清婉,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寒梅軒內,蕭靈均看到床上面如土色的清婉,還有臉上的抓傷,勃然大怒,轉頭對着跪在地上的衆人咆哮道。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雪梅哭着跪爬上前,委屈抽泣道。

“皇上要為婉妃娘娘做主,是瑾妃娘娘出手推了婉妃娘娘,害得娘娘撞到了頭,還小産了。當時廣平王妃也在場,她可以作證。”

“小産!”

蕭靈均聽到這兩字,驚的猛然起身,看向歌瀾,歌瀾無奈站出來。

“我的确是看到瑾妃娘娘出手推到婉妃,但兩人之間究竟因為什麽動手,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瑾妃娘娘,嫉妒婉妃娘娘恩寵不斷,所以處處挑刺,娘娘辯解了幾句,不但被打了臉,還被推到在地。”

瑾妃此時已經因為驚慌忘記開口辯解,蕭靈均見她只是低頭哭泣,氣急敗壞的上前,用力一腳踹在她肩上。

“賤人,來人!馬上把她給朕扔進大理寺。”

“不!不要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都是她,都是這個婉妃說話挑釁臣妾,皇上是這個賤人,是她陷害臣妾。”

蕭靈均閉上眼,對她凄厲的哭喊聲充耳不聞。雲妃站在角落裏,沉默不語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疑問堆積成山。這個女人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招惹了瑾妃。

不過哪一個都證明,皇上心中有多喜歡這個婉妃,看來今晚她必須要找皇後商讨下,怎麽盡快除去這個禍害。

回到蕭府,歌瀾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女人間的戰争果然可怕,一步踏錯,就會踏入萬丈深淵。

“今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瀾兒。”

“我只看到那個瑾妃情緒失控的推了那個婉妃。”

歌昭好奇的坐到歌瀾身邊,納悶的問到。

“你們之前說,那個清婉是只攝青鬼,可如今宮中這個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歌瀾,鬼還會小産嗎?”

“當然不可以,不過我現在只要求證一件事情,一切就會變得明朗了。”

“這你可要快些了,不然我怕皇上就快成下一個商纣王了。”

“商纣王是誰?”

蕭禮疑惑的聽着兩人的對話。

“因為女人被滅了國的君王。”

歌瀾靠在蕭禮肩上,睨了眼歌昭,渾身都在暗示着,你這個電燈泡可以走了。

歌昭對她無語的翻個白眼,女人啊結了婚後,這性情轉變堪稱回爐重造,想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快改造錦茵的速度。

見歌昭走了,歌瀾起身一屁股坐在蕭禮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語氣暧昧。

“蕭王爺,夏清婉的生辰八字,你可還記得?”

見她笑的一臉和善,蕭禮突然感覺自己要是說錯話,下場會很慘。

“我……我該記得嗎?”

“你可以記得。”

夜深人靜,昏暗冷清的宮路上,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身影,疾步向鳳鳴宮走去,剛到宮門外,她就看到那裏站着一個人。

“皇後娘娘,你怎麽在這。”

皇後對雲妃嘿嘿一笑,還沒等她細問,頸部突然一痛,意識瞬間被黑暗吞沒。

清婉站在大理寺門外,看着厚重的鐵門。

“阿貍!去讓這裏的守衛先安靜的睡下。瑾妃娘娘現在輪到你了。”

牢房內燈光昏暗,潮濕發黴的味道,讓人聞了只想作嘔,斑駁老舊的牆上,挂着各種血跡斑斑的刑具。

清婉坐在嘎吱作響的木椅上,單手托腮,諷刺的看着蜷縮在角落裏的,不停胡言亂語的瑾妃。

“雲妃娘娘該醒醒了,好不容易這麽多年,我們這些老熟人都相聚在一起。”

聽到有人喊自己,雲妃動了動手指,緩緩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當看清周圍的一切時,她驚恐的喊出聲。

“是誰這麽大膽,該劫持本妃。”

阿貍笑眯眯的站到她面前,雲妃迷茫的看着她,皇後娘娘怎麽也會在這,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阿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将她拖到牢房門口。

“皇後,你瘋了,你這是幹嘛?啊!”

她疼的大喊大叫,但這聲音卻像是沉入了大海,無人回應。

“雲妃,你怎麽會在這,你是來救我的嗎?快!快救我出去,都是薛婉兒那個賤人,她故意拿話刺激我。”

看到瑾妃,加上周圍的環境,她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大理寺。

“該好好敘敘舊了,我的兩位好姐姐,你們不是一直對我念念不忘嗎?”

“夏清婉,你果然是夏清婉!”

瑾妃恐懼的失聲尖叫,雲妃因為驚恐身體不住地顫抖。

“不可能,你死了,我們親自确認的。”

清婉站起身,一身鮮紅如雪的衣裙,在黑暗中搖曳,還有額間厚重的白绫。

“是啊!我的确是死了,但為了回來找你們複仇,所以我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惡魔,皇後娘娘初見我可是開心的不得了,所以她現在做了我兒子的容器。”

大牢內的瑾妃已經變得有些精神失常,雲妃看到她這樣,冷眼看着清婉,輕蔑一笑“”

“你到底想怎麽樣,要殺要剮就痛快點,你當我和皇後還有瑾妃她們一樣?不會的夏清婉,我可是國公府齊家的嫡長女,我絕不會對着你求饒,只要我還活着,哪怕你複活一千次一萬次,我也要把你殺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只是請你看場好戲,都說做人要禮尚往來,你們當初怎麽對我,我當然要雙倍奉還,所以阿貍,給瑾妃娘娘看看,娘親為她準備的賀禮。”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