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疼我嗎 舌頭纏住指腹,輕輕含在齒間……

第28章 心疼我嗎 舌頭纏住指腹,輕輕含在齒間……

蔣岱闌把那些照片塞進口袋裏, “不行,你不能再拍了,你當自己是鋼鐵俠鐵打的?昨晚…”他收斂着戾氣, 強忍着沒把中藥這事說出口, “昨晚折騰到半夜, 現在又哭到胃疼, 等會兒上來就是冷水戲,你找替身, 或者罷演都可以, 出事我替你兜着。”

蔣岱闌的心說不出的疼, 明知道卓文清不會接受他的建議, 但他看不得卓文清痛苦,雖然不懂這份心疼的出發點在哪,也許卓文清以前也沒少和別的男人混……

想到這就生氣, 操。但卓文清說過,讓他別插手他的私生活。

蔣岱闌被這份煩躁逼得狠狠抓了把頭發,不管卓文清之前跟別的男人玩過什麽S.M那些糟.蹋身體的事兒,今天擱他蔣岱闌這兒, 說什麽也得攔他!

果然, 卓文清都沒猶豫, 雪白冷秀的臉頰如冰,語氣淡淡:“我自己演, 不用你可憐我。”

蔣岱闌滿胸腔都是火氣, 覺得這人真是太倔了, 怎麽就能這麽倔?這就是自讨苦吃,吃這種苦,宣傳出去不會有人說你敬業, 只會說你炒作,說這是演員的基本素養,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胃痛到臉色煞白。

活該!

蔣岱闌嗖的站起來,別人怕廖導都不敢靠近,更別提讓卓文清去休息,蔣岱闌根本不在乎,找到廖原,語氣一點也不和善,“導演,卓文清目前的狀況不适合拍下一幕,他泡不了冷水,而且我作為瞿妄,也根本不想那樣虐待他,這種劇情沒必要出現。”

“你是導演我是導演?這不是粉圈,這是劇組!”廖原根本不給他反駁的理由,“你想怎麽拍就怎麽拍?小蔣,你別說我虐待演員,他敢拍我的戲,就要有心理準備,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脾氣,不只是他,還有你,能拍就拍,不能拍也得給我硬拍!”

“廖導,別生氣,我能拍。”

卓文清捂着肚子走過來,攥着一板止疼藥,晃了晃,錫箔板閃爍着銀光,笑得有點虛弱,“吃點藥就好了,給我半個小時發揮藥效。”

廖原和蔣岱闌吵了兩句臉色也不好看,沒法兒再說什麽,鐵青着臉,帶着張濛回看拍好的部分,揮手讓他們走。

蔣岱闌像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那不動彈,當然,在卓文清看來,這家夥能比其他電線杆子帥一點,可愛一點。

卓文清手指沒什麽力氣,輕輕揪着蔣岱闌的袖子,把他往自己身邊一帶,蔣岱闌就随波逐流般地被他拽過去,一低頭,瞳孔竟比往日還要深沉些許,“松手,我還沒說完話,要拍你自己拍,第六幕我不跟你拍。”

“怎麽還跟病人發脾氣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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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清嘴角帶着笑,說話的聲音都很虛弱,“還是說,你心疼我啊?”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拂過蔣岱闌西裝袖的走線,觸碰到微涼的皮膚,猶如觸碰冰冷漆黑的蛇腹部,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卓文清低低垂着眼睫毛,抿着嘴唇,又忍住了一波痙攣,把蔣岱闌的手抓住,手指交叉扣在一起,“喂,你生哪門子氣啊?”

蔣岱闌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麽,但是看見卓文清皺着眉頭,受虐狂似的,忍着痛朝他笑,一些不合時宜的抖m幻想又出現了。

別說,玩這個圈子的部分S,就喜歡征服一鞭子抽過去咬着牙不肯服軟的硬骨頭,卓文清的身體他也見過一點,不見光的部分蒼白細膩,和槍托差不多窄瘦的腰很容易抓握,一雙腿哪怕包裹在牛仔褲裏也勻稱修長,走起路來的時候簡直就是手辦成精。

“你以前也這麽能忍疼?”

蔣岱闌沒頭沒腦地問他,“是不是不論怎樣虐待你,你都能露出這種表情?”

哪種表情?卓文清不明白他說什麽。

卓文清輕嘆一口氣,“告訴你別對我心軟了,我就愛拍戲,願意幹這個行業,爛命一條,就算是現在要我吊威亞從天臺往下跳,我也不會拒絕的,你又何必挨廖導一頓罵?”

“我樂意,你管不着。”

卓文清有些詫異地擡頭,還有人樂意挨罵的?還是二世祖疊加大魔王buff的蔣岱闌?

他不會是抖m吧?

蔣岱闌攥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聽好了,我不心疼你,我心疼我自己,要對着你這張蒼白的死人臉演戲,我…我反應不起來,演不出情緒,到時候NG一次又一次,耽誤所有人的時間。”

啊?

原來如此,挺合理的。卓文清聽見是松了一口氣,卻也有些莫名的失落。

被桌角撞到的腰可能淤青了,不碰都疼。蔣岱闌手勁兒不大,可能是他常年不運動,身體素質太差了。

“不會,我盡量調整狀态,不耽誤你。”

卓文清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很客氣了,但是為什麽蔣岱闌還是不開心?

他伸手抹平蔣岱闌的眉宇,安撫他像安撫一只暴躁的大狗。

“我都哄你了,這次滿意了嗎?”

蔣岱闌攥住他的手腕,大拇指在他的腕骨上摩挲着,帶着柔軟的力道,因為那手腕太脆弱,他怕一捏就壞。

“不滿意,”他聲音很沉,寂寥如秋,“卓文清,如果你弄傷了自己,我絕對不放過你,其他人也一樣。”

卓文清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沒當回事,微笑着說:“好,聽你的。”

蔣岱闌把那摞照片藏的很深,沒讓卓文清看到,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絲殘暴。

他此刻內心深處很想忽略法律,将積壓多日的戾氣釋放發洩。

誰敢弄卓文清,誰就得死。

卓文清牽着他就像牽個小朋友,到新場景只需要走到另一棟別墅,卓文清走得費力,強忍着沒喊疼,說實話這也不算疼,小時候沒少被藤條抽,大男人受這點傷不算事,沒什麽可喊疼的。

出了3號片場,前往6號片場,止疼片藥效半個小時發力,不知道胃裏究竟什麽情況,但至少不疼了,可以繼續拍戲。

一盆冰水從頭上灌下,澆滅了葉杉的幻想,瞿妄的保镖奉命把他堵在家裏,葉杉哭笑不得,瞿妄要幹什麽?不僅和別的女人結婚,還要他死在這世上?

瞿家的生意興隆有他的幫助,說到底,商業聯合無非是合作或是聯姻,他給瞿家投過錢,也給三公子白睡了一年,他不虧欠瞿妄什麽,何至于此?

可是瞿妄出現後,那些為難他的保镖就消失了。

滿地濕冷的水漬淹沒鞋底,葉杉此時對他又恨又惱,可到底還有一份愛折磨着他自己。

他知道瞿家做的是灰色産業,舉報材料就在他手裏,只要告發瞿氏集團,他們一定會破産,甚至百年輝煌毀于一旦,就和曾經的葉家一樣。

瞿妄不會再遇見一個葉杉。

但是幸運的是,葉杉心不夠狠,他壓根沒想舉報他們的違法生意,盡管瞿妄一直在試探他,也許正是這樣,他們之間才永遠無法相愛。

卓文清跪在地上,絲毫不在乎褲襪潮濕泥濘,失魂落魄的樣子,猶如暴雨中支離破碎的植物。

蔣岱闌從門後走進,黑色絨面西裝,烏黑深邃的眼眸,活脫脫一位名利雙收的貴公子。

“晚上有一場酒宴,涉及四個億的金額,我要一舉端下北城至長堤的商鋪,只能帶一個人去。”

“我想帶阿珍去,但她出發前突然食物中毒暈倒了,大哥建議我帶你去,因為這場晚宴有個潛規則,為了确保商談的保密性,帶去的人必須是有親密關系的身邊人。抱歉,我和她沒發生過關系,我只睡過你。”

蔣岱闌雙腳站定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态,注視着他的黑發垂在自己的皮鞋前,表情殘忍,自我折磨之下,他兩眼通紅。

“我都結婚了,卻放着活生生的妻子不要,還是會選擇你。你握着那些證據要挾我,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卓文清的指頭離鞋尖只有半寸距離,被踩上的時候,他微微蹙了下眉。

“…我沒打算舉報你,也沒騙你。”

胃痛,痛到止疼片也難壓。

可能是胃部潰瘍面發炎了,十年的老胃病,伴随十二指腸潰瘍,一發作起來連死的心都有。

蔣岱闌見他沉默,卻也入戲,眸光愈發陰鸷,愛莫大過于心死,可他眼底還有殘餘的惡意,“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秘書,你跟我出生入死,我把你當成心腹。阿杉,我習慣了你陪我,我還想繼續信任你,我們別互相折磨了好嗎?”

卓文清輕聲說:“所以你要睡我?”

蔣岱闌嗓音艱澀難忍,“二百零一天,午夜夢醒,我一伸手,卻摸不到你的體溫。”

“我說我是假結婚你也不信,你偏要離開我,我只好殺死無數個自己,站在你面前。”

蔣岱闌在此處更改劇本,不用卓文清自己脫,換做主動去解卓文清的衣扣,身體一直夾着他不讓他倒下,卻好像裹挾着失控的浪潮向前奔湧,手越發解不開他的衣服。

這麽難解?

和試戲的時候截然相反,蔣岱闌有些心不在焉,不像那時候鋒芒畢露,攻擊性十足。

他的眼神甚至透着不忍。

卓文清不能任由他放飛自我,雙手抱住他的腿彎,支撐着身體,任由衣扣被撕扯開,那種不動聲色的隐忍充斥着哀傷順從的溫柔,哪怕蔣岱闌推他倒在水裏都絕不會反抗。

毫無遮擋的身體浸泡在冷水中,蔣岱闌卻停下了即将變得殘暴的動作。

他有些驚慌失措。

明明裸.露在他眼前的是一具消瘦的身體,可卓文清卻流下了第一滴淚。

好像此刻他的軟弱和柔軟都向他袒露,完全的坦誠了自己。

卓文清借着疼勁兒,自虐般地折磨自己的心髒,“瞿妄你聽着,接下來的每一個字你都給我聽清楚。”

沒人喊停,沒有噪音,只有蔣岱闌,他終于忍不住了。

蔣岱闌一反劇本設定,打橫把他從冷水裏抱起來,用幹燥的毛巾,把他從頭到腳每一個指縫都擦幹淨,放在床上,沒有說出任何臺詞。

可是卓文清心裏知道,就是知道,蔣岱闌透過瞿妄将人格投射.出來,此刻憐憫他的不是瞿妄,而是蔣岱闌。

“你慢慢說,你想說什麽我都在,你說着,我聽完。”

蔣岱闌一顆一顆扣上他的領子,眼眶在短短的幾息內,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

卓文清卻不想再按照原臺詞說下去了,不符合語境,也不符合心情。

“我喜歡你,不願意把你拱手相讓。”

說完,他咬着嘴唇把頭埋下,夜色昏暗,飛鳥在窗外掠過,窗簾被風吹起,烏黑的碎發揚起,半截雪白的後頸骨節突出,似乎為突如其來的表白心跡感到羞恥。

想捏住他的後頸,這裏如此脆弱,一旦觸碰,就好像威脅他的生命,勒令他将命運的掌控權交出。

但也只能想想。蔣岱闌是絕對不想親吻他的後頸的,絕對不會。

卓文清似乎被胃疼折磨到無語,仍舊固執堅持,不肯下戲。

不知道他該有多疼,連睫毛都在微微顫抖。

蔣岱闌的呼吸輕了又輕,他有些恍惚,以為卓文清這句喜歡是對他說的,素來沉穩的心髒,砰砰亂跳就像蹦極,一瞬間,他意識到這是臺詞,頓時臉色發白,呼吸沉重而綿長。

一聲不吭的卓文清肩膀瑟縮了一下。

是疼了吧?蔣岱闌神經緊繃,下意識把他的頭擡起來,蒼白的臉,眼中的羞澀有種讓人心顫的漂亮。

“怎麽不說話?你不喜歡我?”

卓文清還自己解衣服,“我是認真的,我沒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手指打結,怎麽也解不開。

他為什麽對自己的身體這麽不負責?好像不在乎疼,比起疼,有太多讓他難以忍受的痛苦。

夜風吹起,把蔣岱闌一身的汗涼飕飕吹走。

“別動。”

他把卓文清用被子包起來,安心許多,這才意識到,不是卓文清衣服難解。

是他手指一直在發抖。

蔣岱闌把他的手從被子裏取出來,吻着他的指骨,正好是拍戲時踩住的那三根。

舌頭纏住指腹,輕輕含在齒間。

濕漉的包裹溫軟,想要蜷縮關節,卻舍不得摳破他的口腔,卓文清生出錯覺,蔣岱闌在對他說抱歉,那副溫柔的唇舌,代替言語,與他本人的淡漠傲慢背道而馳。

為什麽…要親吻他的手指呢?

卓文清突然想起《漫天的雪》。

“十指連心,請讓我靠近你,輕吻你的心髒。”

和直男因戲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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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疼我嗎 舌頭纏住指腹,輕輕含在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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