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王還缺小弟嗎,随便教我點就夠用了
第37章 新王還缺小弟嗎,随便教我點就夠用了
回到院子總算沒了那些熾熱的視線, 許瑤推門進屋,掃了眼裏面發現隊友和巫烨爍都不在。
她正打算去隔壁屋,突然聽到微不可察的細小動靜。
床下有東西。
潛伏在那地方的不是傻子就是迷路的小動物。
許瑤反手關上門, 默不作聲地走到床位,輕松将木板擡起。
和面色蒼白的陌生人四目相對時,她試探問道:“姬桐?”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将床擡起, 瞪大眼睛反駁:“我哪裏像那家夥了?”
他用手臂半撐起身體,仰頭之際恢複原貌。
“他何時有過我這氣質?”
“指正一下。”許瑤看着形象略顯狼狽的男人,“是你像他, 方才擔驚受怕的樣子和他如出一轍。”
巫烨爍眼神飄忽地避開她的目光:“是嗎,這樣。”
許瑤等了又等。
“還不出來?我要放手了。”
巫烨爍朝門望了兩眼:“附近有可疑的人嗎?”
什麽可疑的人能把花孔雀逼到躲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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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瑤立馬嚴肅:“屋裏應該有兩個真人,你醒來沒見到她們?”
“她們去看你比賽了。”
巫烨爍從地上爬起來,挪到邊上。
“我也去看比賽了,恭喜。”
“謝謝。”許瑤把床放回原位,“所以你在害怕誰?”
“可能是我的錯覺。”
巫烨爍低頭整理起衣飾。
“回來的路上好像有人尾随, 不,一定有人……”
許瑤還是第一次見到花孔雀連收拾外形的心思都沒有, 陷入某種情緒無法自拔:“你的頭發亂了。”
某孔雀依舊念念自語, 反複強調“有人”。
許瑤沒再管他, 架起煉丹爐把複顏丹的材料逐一擺放在桌上。
複顏丹并不難煉,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分鐘。
許瑤專注地煉出十顆丹藥,将九顆放入小白瓶裝好, 剩下一顆拿在手上,轉身要給巫烨爍現在服用。
“把這吃——巫烨爍你在幹什麽?”
她幾步走到男人面前, 伸手想把被攥拉的頭發從他手裏解救出來。
誰料對方被碰到手立即受驚地喚出本命劍。
在劃傷了許瑤拿丹藥的一只手後, 被她擡腳踹掉了劍。
許瑤顧不得傷口,手指點在被絲絲縷縷魔氣纏繞的男人額間, 擰眉灌輸自己的靈力。
巫烨爍怎麽會有入魔跡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魔氣被掐除,巫烨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彎身撥開擋臉的頭發。
“心魔都這麽嚴重了啊。”
被喂了數顆丹藥的巫烨爍在半炷香之後悠悠轉醒。
“……我又昏了?”
“嗯。”搬了椅子坐在床邊的許瑤漫不經心地把玩銅鏡,見他雙眼空洞好似靈魂出竅便将鏡面轉向他,“你的臉好了。”
巫烨爍面無表情地接過銅鏡,望着鏡中完好如初的臉,不由得擡手撫摸。
“多麽好看的臉,細膩緊致,找不到任何瑕疵。”
“當着他人的面能一本正經地自誇,某種程度而言也是個狠人。雖然你的外貌在修真界的确能挂在不可多得的那檔,但一般這種事要由別人說才有範。”
少女從椅子上起身,巫烨爍注意到她手上的淡色紅痕:“那是我傷的嗎?”
“嗯。”許瑤毫不猶豫地承認,“你得當心點了,修真界見不得入魔。我要去領獎致詞了,你想跟着的話就抓緊下床。”
巫烨爍發愣地凝視許瑤的背影。
明明可以把他獨自留在這先走,卻選擇等他醒來。
她相信自己說的有人在尾随,相信他說出的匪夷所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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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比賽臺附近,宗門的人和散修紛紛讓路,變容的巫烨爍也被一同關注,大家背地裏猜測他和許瑤的關系。
“請新王上臺!”
巫烨爍停下腳步沒再跟随。
在他正前方的新王走了兩步駐足回頭。
“要是擔心,就把侍從當到底。”
周圍的修士頓時了然。
“原來是侍從啊,應該也是個散修,我說怎麽沒見過呢。”
“之前那侍從沒在許瑤身邊,莫不是才抱上的大腿?”
“從未想過的道路……新王還缺小弟嗎,随便教我點就夠用了。”
巫烨爍邁出小半步,然後緊緊跟上。
新王會有專門的一塊玉牌,除了代表身份,在修真界幹什麽事都能打點折扣,這也是許瑤來了天機宗才聽到的福利。
在宗門時沒人提過打折的作用,畢竟玉牌在衆人眼裏是榮耀的象征,能做上新王也不缺這點靈石。
可許瑤缺啊。
這玉牌在她眼裏已經變成成堆的靈石了。
別的不說,她打折買入再以比原價便宜點的價格出售修煉資源,絕對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想象着靠玉牌掙一筆的許瑤被主辦方邀請分享修煉心得時,難得和顏悅色地說了幾個修真界不常見的修煉技巧。
若姬桐在場,定會惋惜許瑤沒發表前世那句炸了散修圈的“我不是針對誰”的逆天發言。
看着臺上出盡風頭的許瑤,好不容易說動爹娘改名的許嫣狀似無意地問起:“那我們還要把許瑤姐姐帶回宗門嗎?”
姚思憂心忡忡地觀察她的臉色,許然平卻看都沒看女兒,光顧着盤算許瑤的價值。
“她姑且也算是我的孩子,老待在外面怎麽行?”
許嫣皮笑肉不笑地點頭:“爹爹說的是。”
說完她轉身就走,許然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渾然不知,唯有姚思擔心地跟上。
姚思追着女兒回到天機宗給遙豐宗暫住的山峰,一直追進女兒的屋子。
“遙兒?”
“別進來!”
花瓶被摔到門口,在姚思的腳邊四分五裂。
“我叫許嫣,不叫許遙!”
姚思心疼不已:“對不起是娘叫錯了,嫣兒別傷心,你永遠是娘的寶,娘只會支持疼愛你一人。”
許嫣奔進姚思的懷抱,嚎啕大哭:“娘!”
“嫣兒不哭,娘向你擔保,哪怕許瑤回來她也搶不走你的東西。”
姚思想到是那賤人的女兒把嫣兒害成這樣就恨得咬牙切齒。
“你的東西她一個都搶不走,不管是修煉資源還是宗主之女的地位,從物到人,遙豐宗的全部都會是你的,只會是你的。”
“人?”許嫣睜開冷漠的眼,“娘你看見大師兄了嗎?”
“你說小巫?沒有,這兩日好像都沒見到他,怎麽了?”
“不知為何,女兒覺得跟許瑤一起上臺的人是大師兄。”
姚思下意識地否認:“怎麽會?小巫先前那麽嫌惡她,那個修士不可能是小巫。”
“許瑤會邪術,給大師兄洗腦也說不準。”
許嫣心裏隐隐覺得不對勁。
不說大師兄,叛離宗門的四師兄和杳無音信的五師兄都有問題。
他們分明該待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像小跟班似的趕不走,竟然一個個的遠離她,此時此刻沒個守在這裏。
潛意識告訴她不該是這樣的。
刨除玉佩給她的底氣,似乎還有個更加關鍵的原因。
她憑什麽覺得師兄們會義無反顧地站在她身邊?還打心眼裏認為他們是她的所有物?
努力思索的許嫣突然渾身劇痛,整個人抽搐不已。
姚思吓得趕緊查看少女的情況,找不到病因着急連喂了幾顆能起死回生的上品丹藥。
好一會兒女兒才停止抽搐。
姚思把人抱到美人榻上,不放心地出去找醫師。
她走後沒多久,昏迷的女孩猛地睜眼,露出仇恨可怖的表情。
“許瑤,你竟敢妨礙我飛升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