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陷阱 不要

第9章 陷阱 不要

還沒等令律瑟斯繼續往下想,

熟悉的管家遠遠地走在前面的小路上,而在他身後,是飄蕩輕紗遮擋起的金籠子,好像要困住雀兒的籠,被下面響動漂浮的機器托浮着。

尤其在飄飛的花瓣之間,影影綽綽,如果忽視了那個金籠子還有人的話,似乎就更好了。

那人是誰?

令律瑟斯裝作自己胸有成竹的樣子,學着段宴白的姿勢倚着頭偏頭看向那邊。

風呼蕩着,輕輕地在他耳邊吹氣,輕紗飄起,是一個全身不成人形的雌蟲。

甚至有些類似腐爛的發情期的爛蘋果味道彌散開,讓嗅覺比較敏感的雄蟲都不由皺緊了眉,連蟲母都想立即作嘔,但是由于令律瑟斯在這裏,只好快速捂住自己的口鼻,而保持這溫柔有一貫風度的段宴白的嘴角扯了一下,手幾不可見地握緊了叉子。

直到那個籠子飄到他們的餐桌前,那股臭味混合鮮血和肉的腐爛好似惡作劇那般沖擊每個人的味蕾。

令律瑟斯瞥到管家向這邊投來的眼神,明白了這是“他”的準備,但他不是原主,一時還真不摸不清要做什麽。

管家拿着鞭子彎腰,神情恭敬地遞向他,令律瑟斯下意識接過鞭子。

西裏厄斯瞥了鞭子一眼,先是從身體自發的恐懼,後轉為嫌惡,嘴角挑過一抹轉瞬即逝嘲諷的笑。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籠子和手捧鞭子想一出是一出的“老變态”令律瑟斯身上,沒人去顧及旁邊一個雌蟲的小侍者。

綿綿的花香摻雜着奇異的血味,此時更是混合了飯菜的香味,沒有壓下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香味和臭味相投在一起,反倒是更加的令人反胃。

令律瑟斯伸出瘦削修長的手,此時的皮革手套在被風吹的晃晃悠悠的寶石燈下,閃着細微的光,被勒住的手腕凸顯出幾根青紫色的紋路,更加襯的他的手幹淨漂亮。

而那只手,甩了一下鞭子,鞭尾輕輕地挑起金籠上的輕紗,調皮地打了彎兒,風一吹,紗忽地高高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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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所有人都看清了籠子裏的人的那張臉。

更是有不少人轉頭,難言地去瞧段宴白的神色。

在令律瑟斯鼓起勇氣擡起紗簾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在奶白珍珠鑲嵌的紗連下,竟然是一張和段宴白一模一樣的臉蛋!但是空氣中發情期的味道卻分明昭示着,這是個雌蟲!

其實不管眼前的這個蟲究竟是雌性還是雄性,當他的心在看清那個人渾身浴血,眼睛似乎都被血糊的睜不開,以及微微顫動的粘着黑色的污血的眼睫,都讓令律瑟斯感到心裏如墜深淵,渾身冰涼。

蟲母更是驚訝地叫出段宴白的名字:“段哥,”他轉頭又去瞧段宴白,又扭回頭要從座位上站起來去湊近觀察那個籠子裏傷痕累累,幾乎不成人樣的雌蟲。

不過當蟲母剛要站起來的時刻,就被段宴白不容抗拒地握住了手腕,他仍然是那副溫柔的神情,手上的動作卻難得展現了他此刻的強勢,還有,令律瑟斯發現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段宴白總是夾着的嗓子的勁兒終于放下來了,反而音色變得更加低沉了一些,不複之前的悅耳,特別是他眸子裏投射出的,讓令律瑟斯更加地确認,

此刻的段宴白絕對是把他弄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顯然他親自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溫柔攻人設十分抗打,即便他能看出現在的段宴白已經很生氣,

但是眼前的溫柔攻的手指輕輕摁在桌上,酒紅色的紅絨随着他的動作折射出絢爛的光,段宴白歪頭,揚起的發尾飄蕩了幾下停住,他的面容露出不解,眸子閃着細微的閃光:“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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