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可思議 反派瘋了嗎?
第67章 不可思議 反派瘋了嗎?
令律瑟斯當然選擇了拒絕!
雄蟲微微攥住拳, 別過頭,略帶了幾分的嫌棄,與此同時, 眸子裏的冰冷寒意更加刺骨:
“不好意思, 我拒絕。”
對面的雌蟲顯然沒想到這會得到拒絕, 愣了一下随後緩緩地加上一句:
“尊敬的殿下, 這是比賽的獎勵之一,如果殿下你做了, 會有更大的機會與蟲母□□。”
顯然西裏厄斯也沒意識到他會這麽決絕地拒絕,更何況還有蟲母作為難得的籌碼,紅發的雌蟲默默豎起耳朵,眸子偷偷瞥向一旁的令律瑟斯
……
令律瑟斯真的很想拒絕, 但是對面的雌蟲又提出了蟲母。
如果是蟲母的話,按照原主的人設, 他一定不能拒絕。
難得的厭煩輪過他的心扉,倒出大量的憋悶的污水淹沒住一切的思緒。
人設,人設,人設。
他在心中默念三遍, 在西裏厄斯果然如此的目光中,頓時變了副臉色,瞬間眉目舒展開,剛剛的冷冽頓時消失不見,出現在他眸中的都是溫暖的笑意:
“是這樣嗎?那我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
在旁偷聽的西裏厄斯把雄蟲的變化都收入眼中, 心中滑過一道果然如此的感覺, 或許,在此刻,還有西裏厄斯甚至不是期盼的失望掠過, 不過這道失望如同遠方的流星,只有短短一瞬,便絲毫印跡都沒有留下,他的金眸随意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山茶,收回視線。
與此同時,系統從他的耳邊傳來一句:“反派怨氣值增加10,請宿主注意平息反派的情緒波動!”
我去!
怎麽成10成10地往上漲啊!
令律瑟斯迅速用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西裏厄斯,他似乎只是在看地上的山茶花,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不可置信和驚訝,以及難得的憋屈滑過他的心底,心中看到鮮花的愉悅甚至都急轉直下,化成了腐朽的泥土,時時刻刻散發出一種難以忍受的味道。
他這是有哪裏惹到反派了!
西裏厄斯又突然看他不爽了?
是那杯水嗎?
他也沒下毒啊?
還是嫌棄人多了太吵了?
令律瑟斯不斷瘋狂旋轉他的大腦,試圖尋找出一個西裏厄斯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
但是很可惜,好像沒找到一個可以成立的。
旁邊的只殘餘淡淡的花香浮動在他的周邊,但完全掩蓋不住他此刻心中的郁悶,哪怕一瞬,更何況眼下,令律瑟斯也沒心情去聞了。
對面的雌蟲知道這是大概應下了,又是一頓誇贊和表揚,說他為了蟲族的繁衍做出了多大多大的貢獻,拯救了星際中無數孤單寂寞的孤雌。
還有什麽之雲雲的。
令律瑟斯面上保持微笑,實則心裏早想把他踹出太陽系的二裏地了。
到底還要說多少啊!
更何況反派就在旁邊呢,
怨氣值不降反升,這都是你的功勞啊,勞哥。
我辛辛苦苦做半天的事,還不如你這張口閉口幾句話。
我去,他還要維持人設還要努力控制反派的怨氣值,真的服了!
啊啊啊啊啊。
你再說下去,把反派的怨氣值幹蒙頂了!
大家就一起毀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這麽增增增,他也回不去家!
雌蟲在不斷地拍馬屁,可是令律瑟斯卻覺得耳邊的風未免太多嘈雜,都不太襯眼前這奢靡的山茶花了。
于是他幹脆直接打斷了雌蟲的話:“我還有事要做,先這樣。”
說完,他直接主動挂了光腦的通訊。
好在,在此之前,令律瑟斯都再沒有聽到那個可怕的系統提示音。
一陣風拂過旁邊的山茶花枝子,更加有殘餘的即将綻開的花苞掉落在地,與一地已展出自己花瓣的花落在一起,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
現在的令律瑟斯就是這種感受,哪哪不太自在。
哪怕現前的雌蟲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但不知為什麽,令律瑟斯總是覺得心虛,甚至有種想要迅速離開此地的慌張,
難道反派一和他待久就不爽了?
還是反派對之前的事情還記着仇,現在重提蟲母,相當于往西裏厄斯的傷口處撒鹽?又或者,出現一個最大膽的可能,反派有潔癖?他不想讓幫他做手藝活的自己再去觸碰別人?
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被令律瑟斯立即否定。
怎麽可能,他都在想些什麽什麽啊。
令律瑟斯想不明白,他打算離開這裏,回去複盤時,西裏厄斯忽然又擡起頭,眸中是篤定的惡意,唇角卻露出放蕩不羁的笑,紅發随着他的動作搖動,如同湖泊裏晃蕩的小船,對他賀喜賀喜:“恭喜雄主。”
恭喜?
這有什麽好恭喜的?
令律瑟斯試圖揣測反派的腦回路邏輯,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仇人不僅得了比賽第一,還抱得美人歸,西裏厄斯,誤以為他這是故意來他面前炫耀了。
沒準真的是哎!
令律瑟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但他其實最初的目的只是送個水啊。
他欲哭無淚。
算了算了,先不管了,俗話說,不要為打翻的牛奶哭泣,
令律瑟斯決定強忍心中的悲痛,繼續去問反派的需求,剛才他注意到西裏厄斯即将開口的時候被打斷了,于是他又再次詢問:“西裏厄斯,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或者願望。”
為了避免讓西裏厄斯以為他是在炫耀,他刻意變冷了語調,呈現出與剛剛完全不一樣的情緒來。
誰知道這樣的一副模樣落在西裏厄斯的眼裏,反而再次肯定了西裏厄斯不願去承認的那一處。
西裏厄斯擡眸看向他,笑道:“真的嗎?那我想要雄主和我一起去參演,為蟲族繁衍做出最大的貢獻。”
什麽?
反派你再說一次,你要幹什麽?
令律瑟斯眸子迅速閃過了幾分的震驚,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這時仿佛有一萬只鯨魚水母抓住他語言中樞系統,來回翻炒,踢足球,然後煎炸,塗上醬汁,剁成碎末,最後扔入海裏。
反派要和他一起下海?!
沒搞錯吧!
他真的沒被電擊出幻覺?
令律瑟斯此時腦袋裏就如同野蜂飛舞,嗡嗡嗡的,只剩下自己眼前的雌蟲面容,還是雌雄莫辨的那種美,眼裏像是帶着小鈎子,只不過那鈎子看起來倒像是寒冰的生鏽的鐵鈎。
不過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連花,地,或者玻璃花房上方的光,都讓他那麽地想逃離這裏,反派,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呵呵,這玩笑可不太好玩啊。
在令律瑟斯原本的計劃裏,他本就沒打算去演,只想中途鴿了,或者即便去了,他也沒打算真要動刀動“木倉”地和別人做啊。
但是反派的這個要求也太逆天了吧!
他還以為是要放開他,讓他當官之類的。
沒想到要和他一起演動作片?
顯然,雄蟲表情的片刻空白被西裏厄斯捕捉到,
按理來說,令律瑟斯可以說是一個瞎玩的變态,而且向來藏得很深,可是現在的雄蟲,西裏厄斯主動回憶起那天雄蟲狀似害羞逃跑的情景,之前仿佛判若兩蟲的小動作,還有現在的墨發黑眸的雄蟲的震驚,好像真的可以一眼望到底,但是他沒有忘記之前的令律瑟斯有多會僞裝,那是一個捉摸不定和嗜血的瘋子,現如今竟然也會露出這樣類似空白茫然的神色嗎?
不管如何,西裏厄斯總有種莫名的直覺,感覺好像這個令律瑟斯不是之前的令律瑟斯。
西裏厄斯垂眸,掩住心中的不解和猜測,轉口換了語氣,諷刺又帶了些許的陰陽怪氣,金眸彎彎:“如果雄主不願意的話,還有什麽必要來問我呢?”
天底下,估計也只有反派敢和雄蟲這麽講話了。
令律瑟斯沉默了片刻,直到眼前的雌蟲準備起身離開時,忽然出聲:“好。”還沒等西裏厄斯說些什麽,他就迅速地先于反派一步逃出了玻璃花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律瑟斯後悔自己的嘴怎麽這麽欠,要知道反派提出個這麽要求,他就閉嘴了啊啊啊啊啊。
總之他的那個口口技巧都是假的,等到了拍的時候,他沒準還會被舉報作弊啊啊啊啊啊啊。
到時候他的熱搜就登上蟲族第一,上面有一串紅字:“某某雄蟲拍什麽下海爆出口口比賽作弊。”
天啊!
他想都不敢想。
令律瑟斯就這麽,行屍走肉地什麽看不見,什麽聽不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屋子,第一件事情就是鎖門,
他坐在床上,面壁思過,心中無聲吶喊,淚流滿面,
他真的不想去幹這件事情啊,
更何況,別說他對男的根本沒興趣,還要拍出來給大衆觀看,他只有貧瘠的可憐的經驗,那點經驗,他連取悅自己都不夠用呢,想到一些實在難以出現的火爆畫面,雄蟲的耳朵都能紅得滴出血來,
他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不行不行,不可以!
雄蟲蹦到地上,反複來回地奔走,過于劇烈的運動,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線,不過轉瞬間,又被松散的睡衣遮擋住,令律瑟斯沒有在意,他借助肢體上的運動,盡力試圖控制他的大腦,以此平複心中的那絲絲的躁動甚至可以說是不知名的羞恥。
總之,令律瑟斯一想到西裏厄斯,腦袋立刻就蹦出那個畫面,而且手心似乎黏膩的觸感揮之不散,
還有那句:“我尿在你手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律瑟斯一夜無眠,只好拿起唯一可以暫時存放纾解他思緒的神器——光腦,打開作者,點更新舊文,開始寫作。
由于昨天他思緒太過活躍,碼字碼到很晚,直到天蒙蒙亮時,他才開始困倦,但是只要他一閉上眼,反派之前的那副發情的樣子一直揮之不去,甚至在夢裏開始追逐他,要強行和他這樣那樣,他在夢裏瘋狂地跑啊跑。
等到他起來時,眼睛下面還挂着兩個可憐的黑眼圈。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怎麽糊弄反派完成願望時,忽然有人開始敲門,
誰?
令律瑟斯還本想睡個回籠覺的,心中只閃過了片刻的疑惑,
他不是完成比賽了嗎?
難道要走了嗎?
墨發雄蟲頂着亂糟糟的頭發,眼神似乎還帶了幾分沒睡醒的懵懂,愣愣地開了門。
誰知道面前是那個熟悉的雌蟲,但是令律瑟斯能夠明顯感覺到那個雌蟲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甚至帶了幾分的嚴肅,十分吓人:“殿下,你好,我們今早臨時接到舉報,您的身份不可确定,您可能要陪我們去做一下全面的基因鑒定。”
話語不容一絲的抗拒,
令律瑟斯瞬間就想到了一個許久沒出現在他面前的競争對手——溫柔攻,段宴白。
不會吧,
溫柔攻的手段這麽low,
玩不起就舉報?
他心裏有了底,反正他都一定是原主,他都用了原主的身體不是嗎?
令律瑟斯心中有了初步的計算,跟着雌蟲們離開了臨時住所,卻沒想到,段宴白留了不止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