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就會拿哥哥出氣

第三十一章就會拿哥哥出氣

蘇玲玉在公司大鬧了一場,引得同事們紛紛圍觀。

不到下午,各色流言就在公司裏傳播開了。

管月無心解釋,卻也沒辦法再集中精力工作。

因此,一到下班的時間,她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她的心情壓抑,管陽的日子也不太平。

起初,蘇玲玉對打丈夫的那一巴掌心懷愧疚。

但是發現丈夫一如往日的“窩囊”,便又恢複了嚣張的氣焰。

“你怎麽知道我去那丫頭的公司了?是不是她給你打小報告?!”

“我不去,難道就看着你瞎胡鬧?”

管陽有些身心疲倦。

他知道妻子愛錢,但是這樣為難自己的妹妹,丢人不說,也實在是過分了。

聽到丈夫的指責,蘇玲玉頓時火冒三丈。

“我過分?我這是為了誰?!”

她擡手摔碎一個杯子,大聲斥責:

“養她這些年,我管吃又管喝,難道讓她白吃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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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不是為了這個家?”

“你這麽說我,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聽着妻子一連串的質問,管陽深覺無奈。

“我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違心。

但是為了自家妹妹,他不得不耐心勸說:“小月已經嫁人了,以後也不會給你再添堵添麻煩。”

所以,你就別再去找事了。

這句話,管陽只敢在心裏念叨,打死也不敢說出口。

可蘇玲玉與他生活這麽多年,對他了如指掌。

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頓時冷笑一聲:“怎麽,嫌我丢人了?”

她伸出指尖點着丈夫的額頭:“你把人家當個寶,人家把你當個草!”

“什麽意思?”

管陽不解。

“什麽意思?你的好妹妹中獎了,二十萬呢!”

蘇玲玉冷笑一聲:“她跟你這個好哥哥說了嗎?”

管陽倒抽一口氣:“二十萬?!”

“對,二十萬。”蘇玲玉斜睨着他,“連你都能瞞着,她還把你當哥哥看了嗎?”

“你覺得我是在苛待她,但是你不想想,咱們家過得是什麽日子?”

她苦口婆心地勸丈夫:“二十萬,她給咱們一半,房子的首付就湊齊了。”

“我是無所謂,但是你忍心看孩子上不了好學校嗎?”

蘇玲玉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架勢,一心拉攏丈夫跟自己站一條線。

管陽微微有些動搖。

那是夫妻倆很久之前就看好的一套房子了。

三室一廳的面積不小,并且正好在一個極佳的學區內。

搬到那裏,孩子的小學、初中就都有着落了。

“之前讓她嫁給我同事的弟弟,光彩禮就五十萬。要不是她不聽話,咱們現在就住新房了。”

想到這兒,蘇玲玉就一陣氣悶。

嫁人?

管陽清醒過來。

“小月的錢,你還是別惦記了。”他語氣艱澀,“她嫁人,咱們做哥嫂的什麽都沒給她添置。”

甚至婚禮都沒有。

“要不是她不聽話,自己找了個男人嫁,她至于什麽都沒有嗎!”

蘇玲玉徹底沒耐心了,一巴掌拍到男人後背上。

“我不管,要不到錢你就給我滾出去住!”

“敢耽誤孩子上學,咱倆就離婚!”

……

這一場鬧劇很快就傳到了靳少川的耳朵裏。

阿維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去幹涉一下。

“不用,我心裏有數。”

晚上天地路的房子裏,他就看到了蔫巴巴的管月。

“對不起啊,我今天有點累,就簡單做了點菜。”

管月有氣無力地道歉,絲毫不見前兩日的興奮。

靳少川并不介意,他對吃的要求沒那麽高。

可當管月第三次把筷子當成勺子來盛湯時,他還是開口問了:

“有心事?”

簡單的一句問話,卻讓管月鼻頭一酸。

“沒有,就是累了。”

不想拿自家的麻煩事來惹靳少川心煩,她借低頭吃飯的空檔,憋回了眼淚。

當事人不想說,靳少川也不戳穿。

他對多管閑事沒有興趣。

一時間,兩人無話,各自默默地吃飯。

直到靳少川吃完飯要起身離開時,管月突然叫住他。

“靳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自從靳老爺子搬走以後,她又把稱呼改了回來。

靳少川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又重新坐了下來。

“說吧。”

管月小心措辭,隐去了自己的名字,簡單的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你這個朋友腦子不清楚。”

靳少川自然知道她說的人到底是誰。

但是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終究是照顧了她的自尊心。

“啊?”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靳少川耐心點撥,“惡人終須惡人磨,一味的退讓是沒用的。”

“有人會考慮一個軟柿子的想法嗎?”

管月抿了抿唇,目光有些閃爍。

她明白靳少川說的是正确的。

只是每次嫂子達不到目的,就會拿哥哥出氣。

她心疼哥哥,就只能任由嫂子擺布。

靳少川看她臉色變幻,就知道她聽到心裏去了。

“如果你朋友的哥哥,真的在乎你這個朋友,就不會任由她受這麽大的委屈。”

一句話,直擊管月心裏最脆弱的防線。

“那她該怎麽辦?”

開口時,已經帶了哽咽。

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管月做不到對他不聞不問。

靳少川看着這樣的她,就好像見到了之前她卑微的跟自己借十萬塊時的樣子。

心裏劃過一絲煩躁。

“很簡單,就像今天這樣做,強硬起來。”

“等你朋友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嫂子也會投鼠忌器,對她哥哥好一點。”

“人生在世,想想你到底是為誰活着。”

丢下最後一句話,靳少川轉身離開。

管月聰慧通透,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心裏的魔障只能自己去破解。

第二天起床,靳少川沒有看見管月。

桌子上有她留下的便條——

“謝謝你的開解,我已經想通啦!今天要我追工作進度,所以先走咯。早飯在廚房,熱一下再吃哦。”

落款是一個彎彎的月亮。

便條上的字落筆清揚流暢,看來她是真的明白了。

靳少川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笑意,将便條紙收入了旁邊的雜貨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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