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4

姜文文看完視頻，一聲沒坑，卻早已淚流滿面。

耳邊萦繞着程珈禾的崩潰的聲音，呼吸困難，喘不上氣，像是擱淺的魚，感覺自己的每一個骨頭都隐隐作痛。

那個時候的程珈禾痛嗎？

一定是痛的。

可是痛苦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她無法體會到程珈禾當時的痛苦，沒有人幫助她，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忍受，默默承受，那個時候的她是不是很絕望？她怎麽辦啊，她怎麽辦啊，究竟怎麽辦才好。

一向是大大咧咧的陶樂都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麽，什麽也說不出來。

寂靜的辦公室裏，看完所有視頻的人，都沒有說話，仿佛是被程珈禾的巨大的痛苦淹沒了，席卷了，吞噬了。

喘不過氣，無法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寧傑沉重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視頻裏的程珈禾戴着粉色五角星發卡。”

對了，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所有人都看見程珈禾的頭上戴着的正是他們看見過好多次的粉色五角星發卡。

陶樂激動地拍着桌子：“對了，這就對了，對上了！都有粉色五角星發卡！”

魏寧傑：“那就對了，趙冬兒案屍檢顯示她生前吃了很多的牙膏，周珊珊則是被灌水，馮冬靈是死于火災，蔣子鳴是激情死亡。這與當年他們對程珈禾做的事情一致。”

魏寧傑：“是有人在為程珈禾複仇。”

姜文文：“那麽當年程珈禾的死就不一定是自殺，被這樣欺負，她依舊不願意妥協，那麽她自殺的可能性就比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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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傑：“可被校園欺淩之後自殺的案子非常多。”

孔曉峰：“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現在當年參與校園欺淩的人都已經死了，根本死無對證。”

魏寧傑：“有人用林雪和程珈禾幾乎一模一樣的死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最終目的就是程珈禾，有人想讓我們自己查清楚程珈禾的案子。”

姜文文：“對，怎麽可能有人自殺的細節都完全一模一樣的，而且林雪是霸淩者，程珈禾是被霸淩者，他們之間存在着根本上的差異。”

“砰砰砰。”門被敲響，鑒定科的同事推門進來，“孔隊，你們的筆跡鑒定報告。”

孔曉峰：“好，謝了。”

從鑒定科同事手中接過報告後，立馬打開，裏面的鑒定結果令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孔曉峰：“遺書是蔣子鳴寫的。”

陶樂看着報告結果，心中一陣“我艹”飄過，忍不住吐槽，“當年程珈禾的案子，怎麽沒查遺書？零六年的時候已經有了筆跡鑒定技術。雖然不夠成熟，但是光看這兩個人的筆跡，最起碼的懷疑都沒有嗎？當年怎麽辦的案子。”

魏寧傑聞言，看了一眼孔曉峰，見孔曉峰沒什麽反應，剛想去阻止，陶樂卻沒有再說。

姜文文：“究竟是誰在替程珈禾報仇？”

魏寧傑：“不知道，之前調查過程珈禾，她父親早已去世，她也沒有什麽朋友，根本找不到當年和程珈禾有交集的人。”

姜文文：“她一個朋友都沒有？”

魏寧傑：“沒有。而且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除了他們當年的班主任，可能真的沒別的人更了解了。”

孔曉峰：“我們再去一趟朱國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