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怎麽還是不會換氣?……

第12章 怎麽還是不會換氣?……

何止是苦,林淺語最不喜歡吃藥,她生病的時候寧願打針輸液,也不願意嘗這種苦味兒。

他在報複她,連同這聲“乖寶”。

林淺語動彈不了,看到他又出了血的胳膊,直接按上去,

慢慢地用力,陸骁沒松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緊,兩人鼻尖挨着鼻尖,她睫毛一顫,就刮蹭到他密密實實的睫毛。

他湊到她耳邊,又低低地叫了聲,“绾绾乖寶。”

林淺語徹底生了惱,張嘴咬上他的唇,嚴嚴實實地堵住了他的聲音,她的咬是實打實的真咬。

陸骁像是感覺不到疼,只看着她,眉頭都沒皺一下,拇指輕輕地摩挲着她耳根處的緋紅,鹹腥味兒蓋過了藥的苦澀,在兩個人嘴裏蔓延開。

林淺語最終洩了勁兒,唇貼着他的唇,沒有再動。

屋裏更靜,空氣中燥熱橫生,血液裏壓着的酒勁兒被蒸騰出,燈光是明亮的,視線卻越來越迷蒙,像是隔着深夜的霧,看不清來路,也不知道去路,只能看到咫尺之隔的黑眸,而那雙清亮的眸子裏現在滿滿的全是她。

也分不清是誰先主動的,相抵的氣息,試探着,慢慢地,絞纏在一起。

陸骁呼吸一沉,緊壓着她的後頸,又急又重地噬吮上她的舌尖,再一點點深入,林淺語跟不住他的節奏,細碎的輕喘從嗓子裏悶出來,勾得他吮吸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安靜的房間裏漸漸響起輕微又暗昧的水啧聲,林淺語覺得自己身上都要燒了起來,人也愈發昏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她軟軟地癱在他的身上,有些急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大腦都是空白的。

陸骁将她紅唇上沾着的銀絲慢慢拭去,眸光幽深,嗓音沉啞,“怎麽還是不會換氣?”

林淺語驀地怔住,又回過神,下巴支到他的肩膀上,慵慵懶懶地笑,“那是因為你不會親,只會用蠻力啃,我和別人親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我自己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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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骁指腹停在她的唇角,神色微變。

林淺語“啪”一下拍開他的手,掌心撐着床,想從他身上起來,但她現在根本使不出什麽勁兒,胳膊一軟,又跌回到他的胸前,都不能用狼狽來形容。

陸骁攬上她的腰,原本浸着寒意的眸子裏又生出些不明顯的笑。

林淺語臉上一熱,拽過旁邊的枕頭使勁捂上他的臉,羞惱道,“管你是發燒還是難受,就不該搭理你。”

枕頭下,低啞的笑聲又大了些,壓都壓不住,林淺語冷着臉,手杵在枕頭上,勉強爬起來,一腳踹上他的腰,還不解氣,又踹了一腳,從床上下來,連鞋都沒穿,大步摔門而出。

正在一樓花房澆花的方芸聽到動靜,吓了一跳,忙放下噴壺,跑到樓梯口,仔細聽了聽,後面就再沒別的聲音了,她自己琢磨着,就這倆人這性子,就算鬧了別扭,也肯定不會吵起來,最多就是冷戰,她又回到花房繼續澆自己的花,小夫妻嘛,總歸要磨合一段時間,鬧上一鬧,也總比死水一灘的要好。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夜,林淺語以為她會睡不好,但昨晚回到屋,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已經快九點,她很少能睡到這麽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芸姨說他一大早就出門了,精神看着倒還好,就是飯沒吃多少,胳膊上的傷也結了痂,應該沒幾天就會好,就是肩上那傷要再好好養養,她晚上得加個骨頭湯,給他補補。

林淺語聽着芸姨一句接一句的話,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她的嘴唇有些疼,剛照鏡子的時候看,唇角都有點兒腫。

方芸想起什麽,又笑着道,“欸,绾绾,原來阿骁喝醉了會斷片兒,他還以為他胳膊上那藥是我給他抹的,我跟他說是你給他弄的,他還愣了下。”

勺子碰到了林淺語唇內壁上的傷,她輕輕皺了皺眉。

方芸湊過來看她,“怎麽了?”

林淺語放下勺子,抽出幾張紙巾沾了沾唇,“沒事兒,可能是有些上火,長了個小口瘡。”

方芸起身,“阿骁說他也長了個口瘡,肯定是屋裏太幹燥了,你等着我,我去給你拿藥,我待會兒再給你熬個蓮子湯,去去火。”

林淺語回,“不用,芸姨,我要去公司一趟,馬上就走。”

方芸看她,“怎麽今天還去公司?”

林淺語之前周六從沒去過公司,就算再忙,她一周也會擠出時間來給自己放一天假,她受不了像她爸和她哥那樣一直連軸轉地工作,她需要适當地給自己充充電,這樣下一周的工作效率才會更好。

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年底了,她得早點兒解決了程家,然後好安安生生過個好年。

林淺語自己開車去的公司,一進電梯,就接到了駱嘉樹的電話,她有些意外,這人自己家的企業不想管,跑去非洲搞援建了,已經走了有小一年,平時兩個人都忙,基本很少聯系,上一次他給她打電話還是他生日的時候。

電話接通,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上來就說了兩句話,先是問她在哪兒,又說了一句“等着!”,然後沒頭沒尾地撂了電話,林淺語太了解他,這肯定是他回國了。

他回來的時機還挺好,她正好有事情想要請他幫忙,電梯門打開,她邊看手機,邊邁步走出去,剛走兩步,腿上撞到了什麽,她忙收住腳,低頭看過去。

一個奶白奶白的小糯米團子正仰頭看着她,連聲音都是奶奶糯糯的,“對不起,我撞到了你。”

林淺語大概知道這個小糯米團子是誰,她蹲下身,溫聲道,“是我該說對不起,我沒看到你,有沒有撞疼你?”

小糯米團子搖頭,好奇地盯着她看,“我叫諾諾,我的媽媽叫安若,你是我媽媽的老板嗎?”

林淺語笑,“你怎麽知道?”

諾諾笑得很甜,“我猜的,媽媽說她的老板又漂亮又厲害,姐姐你好漂亮的。”

林淺語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更漂亮。”

她平時對小朋友并沒有太多的喜歡,可不知道為什麽,她見到這個小糯米團子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一種很奇怪又熟悉的親切感。

安若急急地跑過來,看到林淺語,臉色一白,她沒想到老板今天會來公司,她一手拉住諾諾,連聲音都沒了慣有的穩重,“林總,抱歉,家裏的阿姨有事情,臨時請了假,我一時找不到人來照看她,她今天又有些不舒服,我實在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所以只能帶着她來公司,我弄完手頭這些工作,馬上就走了,絕對不會打擾到您。”

林淺語還是第一次見安若這麽肉眼可見的慌亂,安若是單親媽媽,陸骁當初是從分公司把她給調上來的,他看人的眼光很準,現在她已經可以在公司獨當一面。

林淺語知道她有很多不容易,她輕聲安撫道,“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就算工作日的時候,你要是找不到人來照看她,也可以帶她來公司,不要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

安若慢慢穩下來,她攥着諾諾的手,認真道,“謝謝林總。”

諾諾看看媽媽,又看看媽媽的老板,也認真道,“謝謝林總姐姐。”

林淺語被她這個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諾諾見她笑了,也咯咯地笑起來,安若垂眼看着這個笑得歡快的小人兒,緊繃的肩膀也稍微放松了些,心裏又有一些說不上來的酸澀。

駱嘉樹電話又打來的時候,安若和她女兒剛剛走,安若走之前,林淺語讓她給軒鼎閣打電話定了個位置,駱少爺這麽久才回來一趟,她怎麽也得給他接風洗塵一下,順便再談些事情。

林淺語沒讓他上樓,她一出公司大樓,就看到了他那輛騷包紅的超跑,再配上他那一頭金燦燦的黃發,來來往往的人,只要路過的都要瞅着他看上幾眼,兩人時隔一年未見,也沒有多少生疏,就像昨天才剛剛見過面。

駱嘉樹打開副駕的門,對她道,“我剛才看到一個奶白奶白的小姑娘從你們公司大樓出來,跟個糯米團子一樣,我怎麽覺得她和小時候的你長得有些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林淺語彎腰上車,剛要回他的話,眼睛撞進不遠處一道沉沉的視線裏,又頓住。

陸骁和周祈安站在梧桐樹下,同樣吸引着來往行人的目光。

周祈安也看到了林淺語,他忙把嘴裏叼着的煙拿下來,立正身體,遠遠地沖林淺語笑了笑,看起來谄媚極了,嘴唇小幅度地快速張阖着,對旁邊的人嘀咕道,“我去,我還說這人在等誰,原來是在等林總

,難道我們林總喜歡這一款?!早知道我也去染個黃毛了,我比他長得還白,更合适黃頭發。”

陸骁面色有些沉,一言不發。

周祈安看出了他的不對,悄悄往他那邊挪了挪,“你認識這人?和你有仇?”

何止是有仇,陸骁冷冷地笑了下,轉開視線,不再看那兩人,随意回道,“那是我二弟。”

當年她踹了他,轉天就在一起的人,不是他二弟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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