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憐的馮小米
第25章 可憐的馮小米
◎堅強而又善良的小米◎
下午茶的時間維持了很久,久到雲霆兮睡了一覺還不見人出來。
也不知道她們是在裏頭繡花還是咋滴,一個下午茶,五口咖啡就能完成此環節的功夫,怎麽磨磨蹭蹭這麽久?
雲霆兮睡得一本滿足,還不忘吐槽。
這時,有人出來了。
正是馮小米和同伴相攜,她們也沒想到,下午那幾個人居然在門口等着。
太生氣了,她們可以花了一下午的功夫才安撫好小米的。
“小米,別怕,有我們在。”
真是華夏好閨蜜。
種花家的友誼典範。
馮小米堅強的搖搖頭,事宜朋友們稍安勿躁:“我過去聽聽看她到底要說什麽,大家別擔心,也許她想說的話說完了,就不會再糾纏我了。”
“小米多麽的堅強。”
“多麽的開朗和善良。”
“就是,要是我的話,早就崩潰了。”
“高三那幾個太不是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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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這些聲音,馮小米一步一步孤身走向雲汐兮等人。眼角似乎還閃爍着淚光,不過這一次,她忍不住。
她大義凜然的對雲汐兮說:“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的确是那個班的學生,也的确認識他,正是兩年前跳樓事件的當事人。你還等在這裏做什麽,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耿明月正想一股腦倒出來龍去脈,卻被雲汐兮暗暗的阻止了。
雲汐兮話頭一轉,直接就換了話題:“馮同學,我只是好奇,那件事過後,你還在學校優質生的名單上嗎?”
這話,明眼人都聽得懂。
雲汐兮也在暗示馮小米,她家的情況她都知道,也正是因為清楚,才覺得她如今的吃穿用度是非常違和的。
在同伴看不見的角度,馮小米背對着她們,正對着雲汐兮,她的臉色明顯就僵硬了一下。
馮小米太意外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雲汐兮好奇的竟然會是這個。
整整一下午,在雲汐兮離開之後,馮小米作了太多的假設。自稱是雲汐兮的女生,也是高老師的同學?或者是跟高家有什麽關系?她探知當年的事到底有什麽目的?
誰想,她竟關心的是,她的吃穿用度?
馮小米上了高中之後,再也沒有談及過她的原生家庭。除了初中同屆的那幾位,現在鮮少有人知道她的真正家世,只以為她家裏算是富裕的。
被人抛老底兒的滋味不好受。
馮小米刻意壓低了聲音,又想要在雲汐兮面前表現得自然,又不能被同學們聽見:“那件事過後,學校害怕破壞校風,将此事壓了下去。我當年因為受到了驚吓休養了三個月,沒能參加中考。”
“所以,我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校方補償的。”
“這下,你滿意了嗎?”
“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更不要再提起那個人!算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口吻中,充滿了哀求。
馮小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耿明月:“汐兮,她,不像在說謊。經歷了那樣的事,就算再回不到樸實的樣子,她如今這樣也是學校為了封口,算是合情合理的吧。也不能證明是她撒謊了……女孩子嘛,真的害怕挖出那樣的過往,不想提及也是人之常情,她剛剛擺明了不想讓同學知道她的家庭她的經濟來源,也是因為女孩兒好臉面的緣故……”
耿明月詞窮了,天平明顯倒向了同為女生的馮小米。
而雲霆兮,分明看見鬼老師就在剛剛馮小米所站立的位置的旁邊,兩行血淚無聲的控訴着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悲恸莫名。
啊,所以他懷疑雲汐兮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家夥是不是又趁着他補眠的時候偷偷給他抹了牛眼淚。
這時效,是不是太長了些?
說好的二十四小時就沒效果了呢?
“現在怎麽辦?”雲霆兮畢竟只是在雲汐兮的幫助下開了陰陽眼而已,還是有時效的那種,對于這種事,真的沒有任何的經驗。
一人一鬼。
各執一詞。
沒有實打實的證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誰也不知道雲汐兮在想什麽。
她颠兒了颠兒沉甸甸的裝着貓爺的書包:“吃飯去,我餓了。”
恩?
恩?恩?
就這?
幾人覓食去了,走之前,雲霆兮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鬼老師所處的位置。
太陽落山了,只散落些許餘晖,無需1個小時,天色就是完全黑下來。鬼老師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沒有再跟着他們。
雲霆兮聞到了蓄勢待發的意味。
他遲疑的看了一眼雲汐兮,真的可以不管它嗎?
他敏銳的發現,鬼老師的氣息,變得跟在樹林裏的時候一樣了。
雲汐兮目不斜視好似一切都沒有絲毫的異樣,她已經想好了,想吃學校小吃街的燒烤,烤腦花,呲溜,好吃!
一人一貓吃得不亦樂乎。
耿明月,算了反正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跟着汐兮浪就對了。
只雲霆兮,他覺得自己今天把過去十餘年的心全都操碎了,太難了他。
那一頭,夜幕已經降臨。
慌亂的步伐咚咚咚,咚咚咚,在整個空間回蕩。女孩兒面色慘敗,不斷呼救,但是沒有人聽見她的叫喊。
見了鬼了!
明明還不到10點。
宿舍不可能所有人都睡了,更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
為什麽,為什麽她見不到人的蹤影,喊破了嗓子也無人應答?
“有人在嗎?”
“宿管阿姨呢?”
她将自己寝室所有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額頭滿是冷汗,指尖已然泛白,甚至控制不住的顫抖。
宿舍的一事一物跟往日并無區別,就連三樓那盞搖搖欲墜的過道日光燈都是一模一樣的,一閃一閃,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就是沒有一個人。
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越來越粗了,她快喘不過氣起來。
從樓上跑到樓下,再從樓下跑到樓上……
就在時針恰恰好到21點時,女孩兒發出恐懼的驚呼,往下的樓梯不見了。
怎麽會,怎麽會?
她癱軟在地,又掙紮着爬起來,下面已經沒有路了,情勢逼得她只能往上走,不停的往上爬。
“呵呵,一定是在做夢,夢魇了。”女孩兒安慰着自己,唇瓣慘白的顫顫巍巍,宛如她即将崩潰的心理防線。
忽然她眼前一亮。
終于到了樓梯的盡頭,出現了一扇門,有些眼熟……不管了,她徑直進去,只想終止這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