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誰, 給我滾出來。老子打不死他。”

趙家包括翟民在內，全都很憤怒。翟民更是朝着人群大吼。

趙勇軍的犧牲是趙爺爺趙奶奶心中永遠的傷口，就連趙想也為這個老爹難受。平時在家裏不敢提, 就怕惹爺爺奶奶傷心。

可是在今天，卻有人揭開了兩位老人的傷痕, 還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他們。

“你是自己出來, 還是我把你找出來？”

趙想冷着臉，盯着某個方向。他聽力不錯，雖然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是他大概知道在那個方向。

剛才說話之人周圍站着的群衆紛紛讓開了身體, 把他顯露了出來。

是的, 在人群中說話确實不好找, 可是別忘記他周圍有人啊, 他有沒有說話他們最清楚了。

雖然趙奶奶和翟民的話讓大家很難受，但是他們更不喜歡這個暗地裏戳趙家人心的人。

趙勇軍可是為國捐軀的烈士，對方這般說就是對烈士不敬，大家都瞧不起他。

當他露出真身後，衆人看着熟悉的臉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對方會這麽說了。

“趙前，你這是要為你大孫子抱不平嗎？你這是縱孫行兇。你用我兒子攻擊我們，不就是想幫你孫子嗎？我告訴你, 這不可能, 我就要送他去吃勞飯。”

趙爺爺怒氣沖沖大步走過去，與趙前面對面站着, 雙手緊緊握成拳。

“我是想幫我孫兒又怎麽樣？我大孫子不過是出了個主意，又沒有真的綁人, 你們憑什麽抓他？再說我哪裏說的不對了？你們家能吃肉，不就是因為趙勇軍死了嗎？”

趙前理不直, 氣不壯，可他面對趙家人時就是不想落下風，硬挺着頭和胸膛與趙爺爺直視。

“你找死。”

聽到他又提起自己的兒子，還用那麽惡毒的語氣提起，趙爺爺擡起拳頭就想給他一拳。

“爺爺，別動手。他年紀大了，你一拳把他打死了，你還要給他償命，為這麽一個垃圾償命很不值。”

趙想走過來拉住趙爺爺，不讓他打人。但凡趙前年紀輕一點，不用趙爺爺動手，趙想就把對方打成死狗了。

“你說誰垃圾？”

趙前怒視趙想，滿臉的不服。

“誰應誰就是垃圾，畢竟有那樣的孫子，肯定是當家長的沒教好，說你是垃圾都很客氣了，沒罵你是毒瘤就不錯了。”

趙想可沒因為對方是原主的親爺爺就嘴下留情，罵起來是毫不客氣，氣得趙前捂着胸口就想倒下。

“倒吧倒吧，氣死了更好，畢竟垃圾活着就是危害社會的。”

趙想繼續用語言攻擊趙前，大有不把他氣死不罷休的架勢。

本來快要氣暈的趙前突然就不暈了，他不想被氣死。

“我才不會讓你如意，我偏不死。村長，我大孫子說了他只是出個主意，這事和他沒關系的。”

趙前不敢再和趙想罵下去，因為他發現論嘴皮子他不是趙想的對手。于是直接找上村長，想給趙大狗子脫罪。

“他是出主意嗎？他明明是主謀。”

趙松大喊，他聽到父母道歉的聲音後，就非常的後悔了，他這麽做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要替對方數錢。

他本以為把人綁了弄點錢沒事，誰知道趙大狗子是沖着要趙想命去的啊！

“對對對，他才是主謀，是他把我們聚起來，勸我們綁架趙想，跟他爺爺奶奶要贖金。他說只要錢到手，就把趙想放了。就算以後村子裏的人知道了，為了村子的安定，也沒有人追究的。”

趙偷子向來只偷東西，要不是趙大狗子給他描繪拿到錢後的好日子，他也不會跟對方一起綁架趙想。

可惜趙想太機靈了，他們派去監視對方的人輕輕松松被他抓住，還問出了大家的計劃。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被抓了吧！

他已經在趙想手裏吃過三回虧了，一回比一回嚴重，這一次再也沒有僥幸的機會了。

他想哭，但是當着衆人的面他哭不出來。

他又想跟趙想認錯，告訴他自己知道錯了，求他原諒自己。可是當他與趙想的眼睛對上時，他突然就喊不出口了。

那是一種絕對不會原諒他的眼神，只要他敢開口，趙想就能把他罵到羞愧而死。這一點上趙偷子從不懷疑趙想的嘴巴子，上一回他就被罵到擡不起頭來，這一次他要是冒頭，那不用說下場肯定很慘。

趙想見對方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麽，也就移開了視線，落在了趙前身上。

他站在爺爺奶奶旁邊，以防趙前暴起傷人。因為趙偷子的話，其他幾個也都認罪了，一起指認趙大狗子是主謀。

“趙前，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大孫子才是主謀，他以為殺了阿想就沒有人知道他那些醜事了對嗎？”

趙爺爺已經氣到失去了理智，他也不想替那些不要臉的人遮掩了。

他們自己做下的醜事不反省，反而怪阿想，還要殺人滅口。

滅口？整個村子除了他們那幾個，誰人不曉得他們的醜事啊？滅口是吧？他今天全部說出來，看趙大狗子要怎麽滅口。

他們村子已經很久沒有人被批鬥了，正好拿這些狗男女來試試村民們的功力有沒有因為幾年的沉寂而減弱。

“你在說些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趙前滿是不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大孫子和人偷情的事，主要是村子裏的人都有默契地瞞着這幾家人，所以他們是真的不清楚。

在場所有人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下，這幾家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雖然翟民也不知情，可他不是趙家村的人啊！所以這幾家在他的襯托下，更加顯眼了。

“你們有什麽事瞞着我們？”

抓過身邊的兄弟或是堂兄弟等等，幾家男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主要是趙爺爺的話太引人遐想了。

趙大狗子看着村民們的反應，他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起來，和他表情差不多的還有那幾個的女主人。

“你們做了什麽？”

男主人抓住自己的妻子，她們的表情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來，更別說作為她們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還是比較了解的。以前不懷疑，是因為他們相信妻子。

而這份信任，最終還是被他們的妻子辜負了。

“我、我……”

面對丈夫的質問，她們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求饒似的看向趙爺爺，希望他不要說出來，起碼不要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

可這時候的趙爺爺那裏會管她們，他大孫子差點被人害死，他要為自己的孫兒讨回公道。

既然你們要我大孫子死，那我現在就讓你們去死一死。

亂了亂了，全亂了。整個趙家村都亂了起來，本該休息的時間除了孩子都在村務室前的壩子上。

當派出所的同志在趙影的帶領下趕來趙家村時，壩子中間的場面非常混亂，男人打女人，村民們卻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甚至還有人大喊是她們自找的。

“救命，救命啊！”

“嗚嗚嗚……”

哭聲和救命聲一起出現，然而在場的村民卻沒有一個阻止他們打人，她們叫得更兇，被打得就越慘。

趙想站在一旁，拉着爺爺奶奶和翟民。那些男人都打紅了眼，這個時候誰去誰挨打。他們又是老人又是孩子，還是傷員，就別摻和了。

有村長爺爺和支書爺爺他們，肯定不會出人命的。

然而警察同志們全都傻眼了，不是說有綁架案嗎？可是這場景怎麽瞧着你是抓奸啊？

別說警察同志了，還有一個人也在傻眼中，那就是趙影。

他看向自己的妻兒，和警察同志說了一聲後，直接拉過妻兒追問起來。

警察同志們也豎起了耳朵，他們不敢随意插手，總要弄清楚情況，不然引起村民們的反抗就不好。

當他們聽完後，全都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特別是警察同志們，他們有時也挺無助的。

喂110嗎？我，警察，想報個警。（咳，70年代還沒有110，是80年代才啓用的）

“別打了，別打了。還不停手，是想把人打死嗎？趕緊給我住手。”

雖然心裏有點不太想勸，但是警察同志們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把打媳婦的男人們拉開，不讓他們再打妻子。

“公安同志，你們總算來了，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哇……”

被拉開的男人拉着警察大哭起來，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們打人，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被人打了呢！

“行了，別嚎了。剛才打那麽起勁，要不是我們把你們拉開，這是要把人打死嗎？我告訴你們，打死人是犯法的。”

警察對一衆男人進行了批評，不管他們的妻子做了什麽，打人就是不對的。

雖然心裏也瞧不起這些出軌的女同志，但是他們不能表現出來。而且打人确實不對，不管是把人打傷還是打死，都是犯法的。

“要不是她們出軌，我們會打她們嗎？平時我們連根手指頭都不舍得碰啊，家裏家外全由她們做主，結果呢？這婆娘不學好，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啊！”

一想起自家媳婦出軌，還是出了一個村子裏最沒用的男人，那些被媳婦出軌的男人們又開始哭了起來。

一群大男人坐在地上哭訴的樣子，在場的人從一開始的同情到後來的不忍直視。

咱就是說，你們能不能哭得好看一點？

鼻涕眼淚在臉上亂飛，怪惡心人的。

趙想轉過身，這場面對視力好的人一點也不友好，借着壩子裏的火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壩子上不知什麽時候，由村民架起了好幾個火堆，大家也是借着火堆照明。

“你就是受害人吧！叫趙想是嗎？”

李隊長跟着村長和村支書來到趙想面前，剛才他都聽村長他們說了，心中自然偏向眼前的少年。

“是的。”

趙想點了點頭。

“能給我詳細說一下事情經過嗎？”

因為趙想是真正的報案人，所以需要雙方都記筆錄。

“好。”

趙想就從自己出了牛棚開始說。

“等等，你為什麽要去牛棚？”

李隊長問出了和趙影一樣的問題。

“因為我拜了牛棚一位醫生為師，跟他學習醫術。不行嗎？”

“可，可以。”

知道牛棚是什麽情況的李隊長當然沒有偏見，因此也不會覺得趙想拜師有錯。

趙想看着對方把自己的話全都記錄在本子上也沒反應，而是接着往下說。

“因為他的跟蹤技術太差了，被我發現有人跟蹤……”

“等等，你是怎麽懂得跟蹤技術的？”

李隊長又叫停。

“因為我的父親是軍人，我跟他的戰友學的。”

趙想解釋，翟民在趙家住着也沒光養傷，還教了趙想一些軍隊可以外傳的東西，比如說這跟蹤術就是其中之一。

“我就是他父親的戰友，最近在趙家養傷，他的跟蹤技術是我教的。”

翟民在一旁替趙想作證，不然趙想也不能輕易發現身後有人跟蹤啊！

“哦哦，好的好的。”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李隊長記錄了下來，但是寫到一半手中的筆突然停下。

“你是趙勇軍同志的孩子，叫趙想那個？”

終于反應過來的李隊長，呆愣地看着他。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趙想納悶地看着對方，這位警察叔叔之前不是還問過自己的姓名嗎？

“沒、沒有。就是很意外，很意外。”

李隊長心裏在罵娘，他萬萬沒想到，作為他們鎮上甚至是市裏唯一的烈士，他的家人居然被人欺負，甚至還要綁架烈士過繼的兒子。

這趙家村的村民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事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非得氣瘋了不可。包括鎮上的領導，甚至是市裏的領導都會關注此事的。

“那我繼續說？”

趙想歪着頭看着這位有點傻的警察叔叔。

哦不，他不能這樣說警察叔叔，是對警察叔叔的不敬，罪過罪過。

“好，你繼續說。”李隊長重新拿好筆和本子，把剛才未寫完的寫完。

“我發現後便把人抓了起來，詢問對方為什麽跟蹤我……”

“等等，你才十三歲吧？對方可是成年男子，你怎麽能抓住他？”

李隊長再次打斷，實在是趙想的話太不可思議了，讓他不得不停下來詢問。

“因為我力氣特別大，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為了證明自己的力氣，趙想直接把李隊長抱了起來，還走了好幾步。跟來的警察都看愣了，更不要說當事人。

“我信了我信了，快放我下來。”

突然被對面的少年一把抱起，李隊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滿臉尴尬地說道。

“好。”

證明自己的力氣确實很大，比一個成年人還要大後，趙想放下了李隊長。

“你繼續說吧！”

李隊長抽了抽嘴角，頭一次覺得自己見識太少。

不過他也聽同事們說過，有些人生下來天生力氣就大，趙想估計就是這類人，所以他除了記錄下來外，也不奇怪了。

“是，接下來就是……”

随着趙想的敘述，整個事情漸漸明了。

說白了都是軍窮鬧的，趙想家生活比那幾個參與綁架的村民們家中要好，只是天天吃一個雞蛋，隔幾天吃回肉就成了對方的眼中釘。

除了主謀，皆是被趙家不錯的夥食勾引起的。不過這也不能怪趙家，趙家還有病人呢？那個翟民有介紹信，信中明确地寫明了他來趙家是養傷的，而且不能讓村民知道。

李隊長看完信，只在記錄裏提了一筆，具體的內容沒有寫上。

這是為了保護翟民，因為他是軍人。

“那個叫趙大狗子，這什麽名字，真是。”

李隊長念到這個名字時忍不住吐槽。

“因為擔心他早逝，便一直沒取大名。”

趙想提到這個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只是不明顯，天又暗沒人看出來。

“算了，知道是他就行了。就因為你偶然碰到他和人偷情，對方便懷疑你看到了，于是想出綁架你這個主意，其他人都以為拿了錢放人。只有他是想殺你是嗎？”

殺人滅口，這個四字在李隊長的頭上飄過。

“是的。一開始趙松說是想綁架我跟爺爺奶奶要贖金，我聽着不太對勁。因為作為同村，如果沒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是不可能會想到綁架我要贖金的。哪怕他們看不慣趙家，頂多也是暗地裏給趙家使絆子，甚至是到趙家偷東西。趙松一開始也說他們是想偷東西的，綁架我的主意是後來才有的。”

趙想慶幸自己當時沒信趙松，覺得他們不止綁架這麽簡單。

他的機靈救了自己一命。

“後面他們又供出了趙大狗子，也就是我原來的堂兄，我更加确定這一次是有預謀的綁架行動，其目的就是為了要我的命。錢，他們要，命他們也要。”

趙想說到這時，語氣中都帶着憤怒。

“放心，既然我們來了，就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的。”

李隊長伸出手拍拍這個孩子的肩膀，才十三歲不怪村民喜歡欺負趙家，誰讓他們家中沒有成年男子呢！

翟民雖然是趙勇軍的戰友，可他不是趙家人，遲早會離開的。

“謝謝警察叔叔。”

趙想很自然地叫了出來。

“咳，我年紀好像也沒大到叫叔叔的地步吧？”

李長隊有些糾結，他還不到三十歲呢！

“哎呀，這是尊稱，尊稱懂嗎？”

在後世，五六十歲的人都叫一個二十多歲的警察為警察叔叔，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好吧！”

李隊長認命了，叔叔就叔叔吧！

合上筆錄，他又朝隊友走去，他們也在記筆錄。

綁架案最重要，所以先審問的就是還沒實施成功的綁匪們。

“是他，他就是主謀，如果不是他說，還給我們出主意，我們也不會想着綁架趙想。”

在未遂的綁匪們指認讓趙大狗子辯無可辯，哪怕趙前想替自己的孫兒喊冤，可是被警察們銳利的眼神盯着，他又縮回了人民群衆之中。

老宅的自私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從趙德一系就能看出來，老宅和老趙家的人都是利己主義者，一旦發現情況對自己不利的情況，立即就會變得膽小。

沒有趙前為他說話，趙大狗子在警察們的震懾下，不得不交代出了所有的真相。

“我确實是故意引誘這些人綁架趙想的，目的就是想殺了他。”

趙大狗子的承認，在村民中引起了轟動。大家都用震驚又害怕的眼神看着他，想不明白趙大狗子為什麽要殺趙想。

“還真是他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對啊，他跟趙想有什麽仇？居然惡毒到要殺人。”

“不要吵，接着聽。”

有村民阻止大家的竊竊私語，別打擾他繼續聽真相。

“為什麽？”

審問趙大狗子的警察哪怕已經知道了原因，卻還是問了出來，流程就是這樣，一個也不能少。

“我以為他看到了我和人偷情。”

趙大狗子供認不諱，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

“趙想剛才說，他并沒有看到，是你想多了。”

年輕警察捏着筆告訴有趙大狗子，心中對他十分瞧不起。

就因為一個懷疑，就想少自己原來堂弟的性命，這人真是爛透了。

“我現在知道了。”

趙大狗子那叫一個後悔啊，要是早知道趙想沒看到，他何苦策劃這一切呢！

千金難買早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

“後悔也晚了，你們已經付出了行動，只是技不如人，被受害者發現了而已。”

年輕警察一點也不同情對方，因為現在國家很不安定，而且法律也不健全。

哪怕他們的綁架還只在第一步跟蹤上，罪名也不輕，所有參與者都被抓走。

趙想他們在天亮後還要去鎮上派出所，再記一次筆錄。

趙松、趙偷子他們，全都被警察铐上帶走了，他們的家人哪怕哭得癱軟在地也沒用。

“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吧！他改，他一定改。”

趙松的母親拉着趙想，想讓他松口不要報案，讓警察放了她的兒子。

“太遲了，在他第一次犯錯時你們沒管，等到他犯下大罪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趙想扯開趙松母親的手，現在被抓起來送去勞改還有命在。等到後面的嚴打，他們全都是被槍斃的命。

那個時候有多少人死在子彈下，其中有很多都罪不至死啊！可是為了國家的安定，只能用這種方法讓那些犯罪消失在華夏。

要不是有後面的嚴打，當時的華國可沒那麽容易安定下來。

每次嚴打的後面，都伴随着一些犯罪分子的死亡。

“我的兒啊！”

兒子被警察帶走的家庭，全都哭成一團。

可是這一次沒有人再敢到趙想面前鬧事，他們終于發現趙家不好惹了。

村子裏有什麽事，誰不藏着掖着啊！只有趙家，直接鬧到了派出所，讓警察來把趙松他們帶走。

狠，太狠了。

村子裏有事從來都是村子裏自己解決。像趙然這樣沒有猶豫招來警察的，村子裏只有他一個。

現在還不是幾十年後，那個有事找警察的時代。

大家有事都恨不得都藏起來，趙想卻不這麽認為。村子裏的事，他鬧到了鎮上。

要是讓鎮長他們知道大家欺負了趙想，村民們全都如同洩了氣的車胎，望向村長和村支書。

“看我們做什麽？要不是你們自己欺負人家，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地步。”

村長和村支書一點也不同情村民，雖然趙家村會因為報警的事而蒙上一層陰影，可同樣的趙家安全了。

那些暗地裏打趙家主意的人家，再也不敢對趙家起任何心思了。

這趙想他不講武德啊，居然不按規矩來，有事他是真敢報警啊！

“以後再讓我們知道有誰對趙家起壞心思，就別怪我們把你們也送派出所了。”

村支書可不慣着這些人，他發現村子裏好多人欺軟怕硬。原來他們多嚣張啊，幾次針對趙家，每一次都是不痛不癢的處罰。哪怕趙前一家被他們罰去推磨，也打消不了村子裏某些人的惡意。

現在好了吧，直接把人抓走了，看你們還敢不敢打趙家的主意。

至于先進村，早在這一出又一出的事鬧出來後，村支書就不敢指望了。

當然對于村子裏沒有壞心思的村民，村長和村支書也會安慰他們，給他們定定心神，讓他們知道趙想一家都是好人。

只要不欺負他們，趙想也不會沒事報警玩。

不過再想欺負趙想，就得想想自己要不要和趙大狗子他們一個待遇。

“行了，散了吧！以後做事之前三思而行，別和趙大狗子他們一樣，盡幹壞事。”

村長警示了村民一下，就把揮手讓他們散了。

等村民們離開後，只有趙想他們留在村務室。

“阿想，此後村民肯定會遠着你，你想好要怎麽應對了嗎？”

村長和村支書擔心地看着趙想，如果可以他們并不想看到這種情形出現。

只是趙想說的對，如果他再示弱下去，只會給那些壞人更多的底氣，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欺負祖孫三人。

“除非他們不生病，不買藥。”

趙想一點也不擔心。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只要有利益可圖，村民們就不會孤立趙家。

而且……

想到趙核桃他們幾人離開前擔心的眼神，趙想眼神柔了下來。

即使他報警抓了趙大狗子他們，村子裏也還是有人支持他的。

還有村長爺爺和支書爺爺，他們也沒反對自己的做法，甚至還派影大爺去鎮上替自己報案。

所以趙家村也不是無藥可救，還是有好人的。

“你說得對。他們的孤立也只是一時，等到他們想清楚了，很快就會接受現實的。”

村支書聽完贊同道，他這個成年人還不如一個孩子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