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的，他是你爸爸的親兒子
第49章 是的，他是你爸爸的親兒子
“道理我都懂, ”坐在後座上，奧羅拉語氣恍惚，她坐在達米安和傑森中間, 開始沉思, “所以事情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她不過是普普通通跑了路, 然後普普通通打算認識一下自己意外發現的勉強算是朋友的, 呃，人。
随後，普普通通, 也沒有那麽普普通通地吃了頓飯......莫名其妙地就認識了一個蝙蝠俠的養子？
真好,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瘋了。
再此之前，奧羅拉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得再狡辯一下, 比如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 這只是一個再巧合不過的意外。
在不知道傑森身份之前, 達米安就已經對奧羅拉有了不小的怨氣, 現在，哦豁，完蛋。
“達米安，你聽我解釋......”
看着達米安黝黑的臉色, 奧羅拉覺得自己也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也許......
“你這次又要用什麽借口, 或者說，你又要用什麽你毫不在意的東西發誓來展示你的虛僞。”
達米安顯然是氣狠了，本來身為有色人種, 他的膚色就更黑一些，他的頭微微有些低, 現在看起來連五官都不明晰了。
俗稱，臉都氣沒了。
不待奧羅拉答話，他便繼續說道：“你的老師？聖殿騎士團的信仰？還是你的朋友，除了這些你完全不在乎或者壓根就未曾擁有的事物，奧羅拉，你敢拿你的信條發誓嗎？”
......好吧，奧羅拉不敢。
唯有信條是不可違背也不可被亵渎的，要是被阿泰爾知道她這麽幹了，奧羅拉敢肯定就算是隔了世界，大導師肯定也會沖過來把她大卸八塊。
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畏懼大導師的問題，奧羅拉自身也是兄弟會的刺客，拿對家的信仰和疼愛自己的長輩開玩笑無關痛癢，但是但凡涉及到了信條，她也會收起她總是吊兒郎當的态度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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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沉默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達米安見狀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閉上眼養神，不再理會車裏的動靜。
“何必總是這麽咄咄逼人嘛，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奧羅拉停頓了一下，她知曉達米安等會肯定又會詢問有什麽好處，便絞盡腦汁嘗試現編一個出來，“比如，額，幫你維護好的家庭關系，噢，這真是個地獄笑話。”
奧羅拉不清楚傑森身上發生了什麽，但這并不妨礙她發覺傑森和阿爾弗雷德之間的別扭，所以她先前才體貼地叫達米安和她去馬路對面吃那個壓根就不好吃的小吃，實際上只是為了給他們留出談話的空間。
順便感謝一下傑森贊助的那5美元，不然她和達米安誰都付不起賣小吃的錢，因為他們都窮的一模一樣，起碼，現在都身無分文。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刷銀行卡，算了，這不重要。
總之，奧羅拉結合先前在刺客聯盟窺探到的些許塔利亞與傑森的對話，傑森和阿爾弗雷德的奇怪的相處，之後傑森又直接上了韋恩家的車......
如此種種，倒也足夠她推斷出一個大概的結論了。
“抱歉，阿爾弗雷德，我想我的玩笑也許開得稍微有些過火了？”
車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奧羅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給自己找補到。
不過實際上奧羅拉也沒有說什麽，看起來這位蝙蝠俠的養子和蝙蝠俠的關系比奧羅拉想得還要糟糕一些。
“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畢竟我所處的位置相當閉塞，這些事情不了解也是情理之中的，”雖然後座坐了三個人，但是達米安和奧羅拉都還只是孩子，所以并不擁擠，還能給奧羅拉騰出空間做個攤手的動作，“我沒有什麽多餘的好奇心，當我什麽都沒說吧。”
“你是前任羅賓？”
達米安像是被奧羅拉吵得有些不耐煩，于是開口問道。
傑森顯然不會回答這種問題，對于他而言，他甚至已經在自我懷疑為什麽會一時心軟選擇聽從阿爾弗雷德的話。
哦，去他的蝙蝠俠，他可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個人，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他都由衷地感到抗拒。
“事實上，傑森少爺是第二任羅賓，達米安少爺。”在前座開車的阿爾弗雷德代為答道。
“哦，我知道了。”
達米安似乎想到什麽，眼裏閃過一絲了然。
刺客聯盟也在關注哥譚的情況，蝙蝠俠的某一任羅賓被小醜虐殺在有些人那裏都不算是秘密。
達米安甚至在放置情報的地方還看見過相關報告，頁數很多，看得出來相當重視，他當時大抵是出于無聊，便翻看了些。
他現在也明白為什麽塔利亞居然同意讓一個外人浸泡拉薩路池了，在傑森身份揭曉的那刻，最後一塊拼圖被拼上，珠子被線串連了起來。
奧羅拉當時也在場，她幾乎同時和達米安一起反應過來。
随即，達米安看向傑森，語氣随意帶着些輕視：“你就是那個......唔唔唔......”
關鍵時刻，奧羅拉搶先一步伸出手去，直接捂住了達米安的嘴。
她再了解達米安不過，所以她知道要是真的讓達米安把那些話說出去了，就算是在車裏兩個人都得打起來。
“達米安，”她嘆了口氣，帶着濃濃的恨鐵不成鋼，“你這麽說話是會被揍的，真的。”
奧羅拉總是有小小的疑惑，比如，達米安到達是怎麽健全長這麽大的，無論是她接觸到的布魯斯還是塔利亞的性格都不至于如此的......惡劣，考慮到他的成長環境，只能說壞境對于孩子的成長至關重要。
達米安顯然不是那種會被乖乖捂住嘴的。
更何況，剛剛的情況大概沒有那麽旖旎，畢竟奧羅拉手上還帶着袖劍。
表面上是香香軟軟的幼馴染為了不讓你說出有礙家庭和睦的話，用掌心覆上了你的嘴，你甚至可以依靠嘴唇來感受她掌心的溫度。
實際上......袖劍在彈出的時候，裝置的盡頭剛剛好卡在手腕處，臉頰被冰冰涼涼的金屬抵住，實在說不上多舒服，甚至可以說是膈人。
達米安沒少見過奧羅拉用袖劍，自然知道按照他們那個流派刺客的姿勢，奧羅拉但凡彈出袖劍，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臉會被直接洞穿。
這樣的命門被別人握住，如果這麽做的人不是奧羅拉，達米安真的會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好歹還是幼馴染，這樣的信任還是勉強有的。
“奧羅拉，手拿開。”
他沒有付諸武力的意思，聲音透過手掌傳出來有些許變形，聽起來悶悶的。
奧羅拉卻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你和我保證，不會在談先前那個話題，保護受害人隐私？我看電視裏面都這麽說。”
要說多共情傑森其實也是沒有的，但凡達米安和傑森真的起了沖突奧羅拉絕對會無條件站在達米安這一頭。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更何況，這本來就是達米安嘴欠。
達米安還沒有回答，坐在鄰座的傑森反而相當不在乎地嗤笑一聲：“這些事情，現在已經沒什麽好值得在意的了，相比起來，我反而更好奇，老蝙蝠怎麽又多了個崽子。”
他還不知道達米安的生母是塔利亞，要不然态度決不會如此淡然。
過去的事情，傑森肯定不可能像現在表現出得那麽淡然，不然他早就回去和老蝙蝠演那些8點檔的無趣家庭短劇，而不是像現在，還在孜孜不倦、想方設法給老蝙蝠添堵。
只是被迫放棄殺死小醜而已，他的恨意可沒有絲毫消磨。
說起來，西邊的碼頭有線報說有一批違規的軍火将在那裏登錄，到時候就借着這個理由離開吧。
傑森心裏想着，總歸他也是回去一趟，就算是阿爾弗雷德也不能再多說他什麽。
“嚴格來說，這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奧羅拉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詢問達米安她能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看不懂，那就當是同意了吧，“好吧，雖然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情況，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可還在馬斯亞夫睡得香噴噴的呢。”
“十幾年？”傑森語調上揚，難得讀出相當明顯的疑惑。
在達米安幾乎要用殺人的眼神下，奧羅拉讪笑着把手移開：“呃，就是，他大概是你口中那只老蝙蝠的......親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