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惡人 兩個鮮紅的手印落下,日後那馮……

第19章 惡人 兩個鮮紅的手印落下,日後那馮……

“這藥你從哪弄來的?!”

徐氏湊過去伸頭一看,同樣震驚不已:“老天爺!他們這是想殺人啊!”

小甜一臉好奇:“娘,是什麽藥?”

徐氏啐了一聲:“是耗子藥!”

“耗子藥?”小甜震驚滿滿,“真夠歹毒的!我檀兒姐怎麽你們了!你們居然給她下耗子藥!”

“拉他們去見官!”

“對!去見官!”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罵個不停,成功引得周圍的百姓前來觀望,那韓孔到底是個孩子,一看這陣仗徹底繃不住了,“哇”地一聲哭出來。

混亂中,得了消息的馮氏倉皇趕來,撥開人群進了小院。

“孔兒!我的乖孫呦!你怎麽跪在地上!他們一幫人欺負你是不是!”

那馮氏惡人先告狀,無理鬧三分,哭天搶地地奔向韓孔,不由分說将他抱在懷裏一通安慰。

“不怕,不怕,奶奶來了,奶奶看誰敢欺負你!”便擡眼瞪張小容,“你還按着我孫兒幹什麽?沒看到他膝蓋都紅了嗎?還不趕緊放開他!”

張小容與張小甜一樣,完美地遺傳了徐氏的鐵齒銅牙,铮铮鐵骨,冷笑一聲對那馮氏道:“他何止膝蓋是紅的,臉也是紅的,你再晚來一會兒,他都臊得沒臉見人了。你只看見他跪在地上,為何不問問他為什麽跪在地上,只一口咬定我們欺負了他。”

“就是你們欺負了他,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見。”馮氏噴着唾沫,咬牙切齒道,“你快放開我孫兒,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張小甜嗆聲道,“你的乖孫大中午不睡覺跑出來給別人下毒!現在人贓并獲!看你如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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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聞言一頓,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幾轉,矢口否認:“什麽下毒?我不知道,定是你們将孔兒引誘了來,又冤枉他!”

站在喬檀身邊的霍氏終是聽不下去,向前走了幾步,道:“馮靈,你也夠了吧,此事是我親眼所見,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孫子了?”

馮氏看霍氏一眼,氣焰消下去大半:“我沒說你。”便瞟了瞟一旁的喬檀,“我說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本人喬檀默默吐出口濁氣。

今天還真不是個好日子呵。

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尤其是遇上馮氏這種資深潑婦,和她吵反而是給了她胡攪蠻纏的機會,非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把自己氣得夠嗆。

便保持冷靜,不慌不忙地與那馮大嬸道:“你不必抵賴。人,我們抓住了,證據,我們拿到了,只要去官府走一趟,一切就都清楚了。”

聽得官府二字,馮氏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去官府?我們又沒犯法,為什麽要去官府?”

“你現在可以不承認,可以抵賴,可官府有的是辦法讓你孫子說出真話,我就不信幾大板子打下去,這孩子能扛得住。”喬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厭嫌道。

“小容哥,咱們押他進城。”

張小容二話不說将韓孔提溜起來:“走吧你!”

韓孔登時吓了個魂飛魄散,活魚似得在地上打挺掙紮,奮力地往馮氏懷裏撲:“奶!奶救我!我不見官,不見官!我會被打死的!”

韓孔哭的撕心裂肺,聽得馮氏好不心疼,她一把抱住張小容的腿,紅着眼道:“幹什麽呀你們!欺負我們祖孫倆是不是?我告訴你,他爹娘都在家,回頭我把他們喊來……”

“喊來一塊去官府挨板子呗?”張小甜道,“行啊,你去叫他們過來,現在就去。”

馮氏被張小甜噎得半天說不出話。

“奶,奶!我怕!”生怕被抓去官府挨板子的韓孔仍在奮力掙紮,“奶,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

“走,走。奶帶你回家。”馮氏回過神來,硬生生別開張小容的手,拖着韓孔便想溜。

喬松見狀門神似得往栅欄門前一站,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被個小毛孩攔路,馮氏自是不怕的,正想一巴掌把他扇走,耳朵裏忽然灌進一道涼絲絲的聲音。

“馮大嬸,今天這事沒個交代,你走不了。”

馮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木然回頭,卻見喬檀冷冰冰地盯着她。

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量未長成,五官未長開,卻已是亭亭玉立,清秀可人了,即便穿着一身破舊麻衣麻褲也分外出挑,叫人忍不住看過去,多打量幾眼。

這幅勾人眼球的妖迢樣,簡直和她那個狐媚子娘如出一轍!

馮氏心理防線豁然崩塌,自暴自棄地往地上一坐,氣急敗壞道:“我是讓孔兒給你下藥,怎麽了?你占着我家房子,還當街羞辱我,我給你點教訓難道不應該嗎?莫非只許你欺負我,不許我報複你?這天下間便宜都讓你一個賤蹄子占了?”

“我孫兒到底也沒下成藥,傷了你們,你們幹嘛得理不饒人,一個勁欺負我們!你們再鬧,再鬧我就死你家門外,看你怎麽收場!”

便翻身向下,臉朝着地,一下一下地撞腦袋。

喬檀嘆為觀止,路人啧啧稱奇,小甜一臉困惑:“咦?她怎麽還拜上年了?”

“馮大嬸你別拜年了。”張小容道,“你這磕頭聲還沒我放屁響呢,磕到哪年能斷氣啊?我家有鐮刀,今早剛打磨了,要不我給你取過來?”

磕頭磕得忘乎所以的馮氏一頓,呆呆看了小甜小容兄妹倆片刻後嚎啕大哭:“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吶。”

霍氏看不下去,怒喝:“你消停些吧!”

馮氏一抽抽,擡頭瞟了眼霍氏,緩緩止住哭聲。

霍氏嘆了口氣,道:“馮靈!咱們一個村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實在不想把事情弄得這麽難看,可你的所作所為未免也太過分了!這喬檀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辛辛苦苦拉扯着弟弟妹妹,即便你和她家裏有些矛盾,也不至于下耗子藥要她的命吧。”

臊眉耷眼,撇着嘴角,滿是不服與咒怨的馮氏一愣:“耗子藥?什麽耗子藥?我沒拿耗子藥害她啊。”

霍氏舉起手裏的藥包:“人贓俱獲,你還在這睜眼說瞎話,這不是耗子藥是什麽?”

便将藥包甩在馮氏面前,馮氏抓過來看了一眼,霎那間面如死灰。

“這、這怎麽可能?”

“喬大丫來找我說這事時,我都覺得荒謬,若非親眼所見,我當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這一包耗子藥下去,不是喬家三個孩子死,就是別人死,總之是要出人命的!”霍氏怒不可遏地道。

馮氏被罵得靈魂出竅,愣了好一會兒忽然起身,一把扯住了抽抽泣泣的韓孔。

“孔兒!是你?”

韓孔吓得臉上乍青乍白,一個勁搖頭否認:“不是我!我拿的是巴豆粉末,奶給我的巴豆粉末!”

馮氏恍然大悟:“對對!是巴豆,是巴豆!”她哭喪着一張臉,嚎道,“我、我就是想給她那吃食裏放些瀉藥,想着誰吃了以後肚子不舒服,來找她麻煩。能逼得她離開咱們村最好,就算逼不走她,讓她過不安生也是好的!我就是想出口惡氣,我沒想殺人啊!”

“那你說這耗子藥是怎麽回事?我親眼看着韓孔手裏拿着它!”霍氏道。

喬檀道:“多說無益,霍大娘,還是送他們去見官吧。”

“對,見官!”小甜啐了一聲,“你們就等着吃牢飯吧!”

張小容向前幾步,再一次将韓孔提溜起來,拖着他就往外走。

韓孔痛哭流涕:“奶奶!奶奶!救我,救我!”

“別!別!!”馮氏撲上去抱住韓孔,“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饒過我這一回!就一回!孔兒還小,不能坐牢啊!”

說完嚎啕大哭,又說自己冤枉,又說自己委屈,又說自己過得如何如何艱難,好似被算計禍害的人是她一樣。

圍觀村民議論紛紛,逐漸讨論起耗子藥的藥性來,霍氏越聽表情越凝重,扭身看向喬檀:“喬大丫,這事是沖着你家來的,你說怎麽辦?”

喬檀目光不經意間從喬松面上掃過,思忖片刻後對馮氏道:“你當真知錯了?”

馮氏連連點頭:“知錯知錯!你放過我一回,我以後絕對不再找你麻煩,也不再提房子的事!”

喬檀:“你辱我亡母在前,蓄意毒害在後,我要你磕頭道歉,并在保證書上按下手印。”

“行,行。”雖不明白那保證書是個什麽東西,急着脫困的馮氏還是應下,“我簽,我什麽都簽!”

“等着。”

喬檀家裏沒墨沒筆,少不得又去了村正家裏一趟,村正一聽村子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怒不可遏,當場承諾會讓馮氏付出應有的代價,喬檀也沒細問,禮貌應下高村正的話後趕緊寫了保證書來讓馮氏按手印。

兩個鮮紅的手印落下,日後那馮氏想賴也賴不掉了。

喬檀舉起手印未幹的保證書給馮氏看:“這上面清清楚楚寫着你和你孫子犯下的罪,你按了印,即已認了罪,日後若再行不軌之舉,我便将這封認罪書交給官府,你孫子一樣要挨板子,要坐牢,你明白嗎?”

馮氏擠擠眼,想着剛剛還說是保證書怎麽這會子又成認罪書了,但她不敢問,生怕問了喬檀會反悔,便老實地道:“知道了,我不敢,絕不敢了。”

喬檀将認罪書收好,道:“霍大娘,我沒什麽要說的了。”

霍氏嗯了一聲,示意馮氏磕頭認錯,馮氏也不含糊,腦瓜沖地砰砰砰磕了三響,帶着韓孔落荒而逃。

外室女養家日常(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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