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還有什麽病 雞同鴨講

第10章 你還有什麽病 雞同鴨講

最莫名其妙的謎題。

最膽戰心驚的警告。

最直接的告白。

藍辛骼看着那張紙上的內容,毫無緣由地想到那雙含笑的藍眼睛。

“哦~”這一封情感真摯的告白信,如果真的是那位西蒙寫的,那麽是給誰的呢?

藍辛骼嘴角上揚,露出了不同于平常木然臉蛋的靈動表情。

不過,這一份生氣轉瞬即逝。

發現藍辛骼在一個書架上站立的時間過久,年思言好奇地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了他的身邊,問道:“你在看什麽?”

“看寫給別人的信。”藍辛骼大方地把手中的紙挪到年思言的面前,好讓他閱讀裏面的內容,但是他的手指用力,絕對不會放棄對這封信的所有權和掌握欲。

“是一封情信。”年思言看完了。

“你覺得是情信嗎?”藍辛骼笑了。

“我覺得是的。”年思言不擅長拐彎抹角的思維,既然信上寫了喜歡,那麽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

他說完話,擡起眼睛,恰好看見藍辛骼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奇怪的笑容。年思言覺得藍辛骼笑得奇怪,倒不是覺得他像僞人,而是覺得他的那張臉蛋仿佛很久沒有用來表達情緒了。

再精巧的工具,久不拿出來使用,再找到也會有僵化的痕跡。

藍辛骼的手緊緊攥着信紙,他用目前像個木頭一樣的腦袋思考片刻,然後把信裝回信封裏,果斷地放進自己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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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年思言很想提醒他,這種行為是偷竊。

“那邊的繪本說,這裏的東西随便我們拿走。”既然如此,那麽他就把想要的東西拿走了。

年思言翻閱架子上的繪本,确定自己理解沒有錯後,和藍辛骼解釋道:“我覺得它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拿走食物和武器。”

這些信沒有說明,但是大概不是可以随意取走的。

“是我的了。”藍辛骼執着地抱住自己的背包,宣誓主權。

年思言想:算了,反正最後能不能離開這裏都是未知數,而且這些信放在這裏,估計也是到不了想要寄到的人的手中的。

“那封信有什麽特殊的嗎?”年思言好奇。

“沒有,我只是想要。”藍辛骼流利順暢地撒謊,在把拉鏈拉上,确定那封信已經是自己的所有物後,他看起來開心了很多。

另外一邊,李改和東郭鄰皺眉,看着坐在一邊吃東西的朱曉利。

桌面上擺放着許多食物,井然有序,他們只需要拿走自己需要的分量就可以了。

這是基本的禮貌。

朱曉利剛坐下的時候,一點食物都沒有取用,只是睜着無神的眼睛,看着一旁的人吃東西。東郭鄰看到他神情呆板,除了傻傻地站在一邊,什麽動作都沒有,趕緊拉過一邊的袋裝蛋糕,拆開包裝後,塞到他的手裏。

“快吃。”他們在這個鬼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吃不了下頓了。

朱曉利看了他一眼,随後開始模仿他的動作,往嘴裏塞食物。一開始,他的動作僵硬,嘴巴咧開後,食物卻塞不進去。

李改皺眉,觀察着他的行為。

朱曉利想了一想,嘴巴慢慢學會張開,燈光陰影下,他的嘴巴和眼睛仿佛是黑色的洞口,蛋糕一整個塞進嘴裏,将他的臉頰撐圓,然後就着這樣難受的狀況,他開始咀嚼。

“嘿嘿。”

“好吃嗎?”東郭鄰自顧自吃着東西,并沒有仔細去看他,只是把瓶裝的礦泉水和其他食物推到他的面前。

朱曉利的手肘學不會彎曲,徑直取了袋子後,脖子慢慢地轉動,看向東郭鄰。

東郭鄰正在拆開新的食物包裝袋。

不得不說,在這裏放置食物的團隊很貼心,這裏的所有食物都是帶包裝袋,或者密封了,這讓誤入其他次元空間的人,産生了安全感和安心感。

畢竟,打開了的食物,吃還是不吃,是需要猶豫的。

朱曉利學着他的動作,一下子撕開包裝袋。過于粗魯的動作,讓裏面的餅幹撒了一半出來,掉在地板上,清脆地裂開,撒了一地碎屑。

李改愁眉不展,他不喜歡這種行為。

朱曉利似乎沒有文雅的意識,他一把抓住袋子裏剩餘的餅幹,全部塞進嘴裏,麻木重複咬的動作。

東郭鄰是後面才發現有問題的,眼前的食物一樣又一樣被抽走,他的眼前幾乎空掉了。他皺眉,轉過頭,然後發現隔壁的桌面上一片狼籍,包裝袋和食物掉了一地,而朱曉利,以一種可怕的姿勢,在吞噬着食物,他的手腳不協調,眼睛幾乎沒有眨動的痕跡,嘴巴塞滿了東西。

他甚至想要把防腐劑也吃進去。

東郭鄰吓到直接從他的手中抽走了不可食用的小包裝物品。

“你們之前在洗手間,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吧?”李改突然開口問話。

“你還在懷疑我對一個智障動手動腳?”東郭鄰感到不可思議。

“不,只是……”李改在想委婉的用詞,“我們等會還要一起走……”

“走?還要走去哪裏?”東郭鄰累了,“這裏很安全,還有食物,幹脆就留在這裏,直到有人來找我們好了。”

都是出不去的空間,這個地方比起之前的封閉醫院好多了。東郭鄰甚至有一種直覺,這裏會比下一個,或者想下下一個到達的地方都要好。

李改沉默。

“我要繼續走出去。”藍辛骼在武器架子上,找到了一把苗刀,正拔出來,掂量刀的鋒利程度,“我還有點事,比較趕時間。”

“我不是讓你不要拿武器嗎!”東郭鄰發現藍辛骼只要和有危險性的物品在一起,他就會産生一種生理性的恐懼感。

“我要還傘,再不早點離開,醫生就要下班了。”藍辛骼把刀塞回刀鞘裏,随後滿意地把傘捆在刀上,再用刀身上自帶的繩子,背在身後。

“你以為是秋日郊游嗎?還要趕着下班時間前回家。”東郭鄰吐槽他異于常人的腦回路。

“你不要想着待在這裏就安全了。”藍辛骼提醒他。

“這裏就是很安全!”久違的食物和普通人存在過的痕跡,讓東郭鄰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

“真的嗎?”藍辛骼無辜發問,腦袋一歪,語氣中有對他的信賴。

東郭鄰屬于吃軟不吃硬的人,一旦藍辛骼的态度開始松動,他就不好意思再針對他了。

李改察覺到藍辛骼的小手段,忍不住轉頭笑。

“別吃了!”東郭鄰發現朱曉利還在往嘴裏塞食物,看到他吃東西的模樣,會讓人莫名産生一種恐懼感。

在他們充滿了争執的吵鬧當下,突然從頭頂,傳來了電管鳴叫的聲音。

聲音一開始是普通的電流聲,随後,電管的電流聲鳴叫到轟鳴的地步,在場的人除了朱曉利,紛紛捂住了耳朵。

聲音持續了一分鐘,随後漸漸弱了下去。

空間恢複安靜,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

東郭鄰的臉色白了,明白這個地方也不是能安心生活下去的。

幾人默契地在這個屋子裏找到背包,裝上食物和防身的武器,準備離開。

“喂。”李改假裝找東西的動作,蹲了下去,湊在東郭鄰的旁邊,低聲和他交流,“把那個傻子扔下。”

東郭鄰的動作一頓。

“他對我們沒有作用,而且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事情,把他留在這裏,有吃有喝,更加适合他。等我們找到出口了,再回來接他。”李改覺得朱曉利的行為古怪,如果跟着他們,根本就是單方面浪費心神照顧他。

“我會看着他的。”東郭鄰站起來,不再和李改交流一句話,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哼。”李改冷哼。

他看錯人了,還以為東郭鄰屬于那種自顧自己的自私的人,是可以合作的。

最後,除了朱曉利,每個人都帶着食物、水和武器出了門口。

“你會用長刀嗎?”李改好奇地看着除了苗刀外,什麽都沒有拿走的藍辛骼。

“不會。”藍辛骼回答他,“我怕傘變形,所以捆在一起。”

李改迅速放棄和藍辛骼尋求合作的想法,主要是他根本就不懂他在想什麽,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離譜。

“你除了精神分裂,沒有其他病嗎?”李改好奇。

“最近有點喉嚨痛,可能水喝少了。”藍辛骼屬于有問必答的類型。

李改終于知道什麽叫做雞同鴨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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