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約會的一天 現在才找到我，是不是太晚……
第30章 約會的一天 現在才找到我，是不是太晚……
藍辛骼算好了時間, 約邊瑰四點見面。
因為今天可能要有比較長的時間和其他人持續接觸，藍辛骼便只在背包裏放了一把槍，還有三十發子彈。他穿上一件普通的衛衣, 嘗試往裏面塞防刀背心，但是塞進去後，整個人都活動都很僵硬，所以不得不作罷。
“既然如此。”他再往背包裏放了一把刀。
感覺火力還算可以後, 他才背起背包, 出門了。
他走出去的時候, 剛好遇到黃初初拎着一大盒工具，回到家門口。
“我剛去隔壁那棟樓修了一下煤氣竈。”黃初初和他打招呼，“你今天出門嗎？”
藍辛骼點了點頭。
黃初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了笑，随後明白什麽似的，回屋子裏了。
藍辛骼無視她揶揄的笑容, 繼續出門。
他大概知道她在笑什麽。
藍辛骼踩點到達約定的地方的時候, 一眼就看到了邊瑰。他實在是太顯眼了，除了鶴立雞群的身高，還有打理得精細的頭發, 他今天穿着較為寬松的黑褲子, 咖啡色的外套下是普通的白色長袖衣。很簡單, 但是确實搭配得讓人很舒适。
藍辛骼的潮人恐懼症要犯了, 他站在原地, 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臉，實在不想走過去。
“小藍骨頭。”邊瑰先發現了他，興高采烈地打招呼。
藍辛骼頂着無神的眼睛看着他，真是羨慕眼前的這位醫生, 什麽時候都能笑得那麽開心。
看他動作磨磨蹭蹭的，邊瑰幹脆主動向他跑了過去，他站在藍辛骼的面前，他打量藍辛骼一眼，忍不住開口說道：“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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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辛骼有氣無力地看着他。
“好像一只小綿羊。”邊瑰忍不住把他衛衣帽子給他戴上。
藍辛骼今天的衛衣是白色的，雖然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但是對于整天穿得黑漆漆的他來說，已經是很了不得的變動了。
邊瑰幫他戴上帽子，眼中笑意更盛。他之前只是嘴角下意識在笑，眼睛根本沒有動。但是現在，雙眼已經彎成了月牙。
藍辛骼一臉不耐煩地摘下帽子，頂着被弄亂的頭發，語氣煩躁地說：“你要去哪裏買衣服？”
趕緊的。
“前面一點就是了。”邊瑰無視他的臭臉色，指着前面的街道。
“嗯。”那就走吧，盡快買完東西，吃完飯，他要和這個人一刀兩斷。
想到這一點，藍辛骼的表情又變得柔和了。
邊瑰完全不知道他內心翻騰的濃厚感情，他的雙手插在外套的袋子裏面，往前面帶路。
他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看得藍辛骼非常羨慕，這個人每天都能這樣開心。
“話說。”藍辛骼主動開口。
“嗯？”邊瑰看過去。
“那天晚上，忘記問你安全到家了沒有。”藍辛骼覺得自己這一點做得不太好。
“非常安全，準時到家。”邊瑰朝他不正經地敬了一個禮，“不過其實那天晚上不用着急，我趕到地鐵站，還等了大概七分鐘吧，列車才進站。”
藍辛骼凝視他的臉，分辨他話中的真僞。
“怎麽了？”注意到他的眼神，邊瑰指着自己的臉，嬉皮笑臉道，“我好看嗎？”
“還行吧。”藍辛骼評價道。
“謝謝。”邊瑰回禮，“而你的長相非凡。”
藍辛骼聞言，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天晚上，快到家的時候，遇到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藍辛骼試探說道。
“小藍骨頭啊。”邊瑰聞言，長嘆一口氣，對于他的話不太贊同，“我不是大衆臉。”
他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有信心的。
藍辛骼看着他，确定了，這是個樂觀的，笨蛋。
他給邊瑰定下了結論，在接下來的10分鐘後，他又在那句話的中間插多了兩個形容詞。
邊瑰是一個樂觀的、麻煩的、浪費錢的笨蛋。
“邊先生你看，這是最近意大利進口的新料子，很适合做外套的。”這家店的店主和邊瑰顯然是早就認識的了，一看到他進來說要買外套，二話不說，就給他介紹布料。
“确實不錯。”邊瑰摸了以後，非常滿意，就在他準備點頭的時候，猛然想起現在要買的外套，是由藍辛骼付錢的，所以動作就僵住了。
藍辛骼站在他的旁邊，猝不及防，非常突兀地，也伸出手，摸了一下料子。
他的動作比起摸，更像是抓。
老板被他吓到了。
“不錯。”藍辛骼睜眼說瞎話，他根本就分不出布料的差別，只是擡頭看着邊瑰，“你喜歡嗎？”
邊瑰說：“這個的話，我下次來買就好了。”
“就這個吧。”藍辛骼點頭，“我太有錢了。”
老板聞言，上下打量藍辛骼一眼，确定他的一身裝扮加起來，絕對不可能超過四位數。
藍辛骼主要是不想再陪着邊瑰在這裏試衣服了，所以積極推動他決定好衣服，自己好去付錢。
“那麽。”老板眼看生意要成功了，開心地拿出卷尺，“我來給邊先生你量一下尺寸。”
邊瑰不太确定地看向藍辛骼。
藍辛骼主動地朝他要外套，說道：“衣服我幫你拿吧。”
“那就謝了。”邊瑰脫下外套，交給他。
藍辛骼抱着邊瑰的外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邊瑰在一邊舉起手，老板給他量尺寸。
邊瑰一邊任由老板丈量，一邊和他說一些話，似乎是在提一些要求。老板聽了，頻頻點頭。
藍辛骼盯着他，手裏将他的外套稍微收緊。
別說，他感覺邊瑰的衣服都挺舒服的，那天晚上給他穿上的那一件是，他手上的這一件也是。
邊瑰從那邊拿出兩件外套的款式，開心地跑過來，展示給他看，問道：“我在這個款式裏面糾結，是要做正式一點的，還是休閑一點。”
藍辛骼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兩件外套，他其實沒有什麽審美，于是就按照自己的愛好，指了一下休閑風格的那一件。
“我知道了。”邊瑰把兩件衣服合在一起，朝旁邊伸手。
員工立刻接下他的衣服。
“就做這個吧。”邊瑰提了一下剛才藍辛骼選中的樣式。
“明白了。”店員提着衣服走了。
藍辛骼和邊瑰對視。
“可以了哦。”邊瑰看出來他很想走了。
藍辛骼立即起身，把外套還給邊瑰，随後走到收銀臺前面，說：“現金支付。”
“啊，這……”收銀員強顏歡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藍辛骼無視了他的尴尬，打開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大疊紮好的現金，直接放到桌面，說道：“夠嗎？”
收銀員已經石化。
店家在櫃子裏翻了半天，終于找出了點鈔機，看着鈔票一張又一張地通過，屏幕上的數字在不斷增加，店員不知道為什麽更震驚了。
藍辛骼為了防止錢不夠，又從包裏拿出了一捆錢。
“不用了，不用了。”店員收夠錢後，迅速把多餘的部分拿出來，疊整齊後還給藍辛骼。
藍辛骼收到錢後，不甚在意地掃進背包裏，然後背好。
“哇。”旁邊傳來驚呼的聲音。
藍辛骼看過去，邊瑰在一旁，手肘靠在桌面上，斜站着看着他，感慨道：“你居然真的是有錢人？”
“我說了啊。”藍辛骼先是略微低調地回應這件事情，随後一臉自滿地擡起頭，豪爽地開口，“你還想要什麽？”
都送給你。
邊瑰聽到了這句話，只想要笑，他說：“嗯，我最近就缺一件外套。”
藍辛骼随便他，兩人出門後，轉角有一家店，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傘，藍辛骼随意買了一把深藍色的，然後遞給邊瑰。
傘也還你了。
“到時間了，去吃飯吧。”藍辛骼想來想去，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了。
“你今天好積極啊。”邊瑰笑眯眯地問，“你想要吃什麽。”
“我想想……”藍辛骼的身體轉了一圈，擡起頭，打量附近的店鋪一眼。
邊瑰看到他的動作，在他轉到自己的身前的時候，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
“你介意吃火鍋嗎？”他之前特別想吃火鍋，但是因為只有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吃太多東西。
邊瑰笑着說：“不介意。”
藍辛骼吃不下多少口食物的，因為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食欲的。而坐在他對面的無良醫生顯然對他的狀況不能感同身受，他樂呵呵地撈着鍋裏的食物，自己吃得不亦樂乎，偶爾才會想起一起吃飯的人，問他：“你要吃蝦滑嗎？”
“你吃吧。”藍辛骼感覺自己差不多不想吃了。
邊瑰笑眯眯地往自己的嘴裏送食物。
藍辛骼坐在對面太無聊了，只能看着他吃飯。
邊瑰其實偶爾還是會找個話題和他聊天的，不過主要還是在撈菜吃。他的皮膚細膩，自帶光澤，張開嘴巴的時候，偶爾可以窺見牙齒整齊光潔，他的舌頭品嘗到食物的味道，嘴角上揚，整個人都洋溢着一股喜悅的感覺。
蝦滑，有那麽好吃嗎？
藍辛骼好奇地撈了一塊，吞進肚子裏。
品嘗完味道後，藍辛骼微微擡起頭，思考着，好像是挺好吃的。
邊瑰繼續撈牛肉吃。
他吃牛肉，藍辛骼也吃牛肉。
只有看到邊瑰在吃完食物後，露出滿足的表情，他才會覺得那樣食物好吃。
就這樣，藍辛骼成功吃完了一頓飯，并且撐得靠在沙發上，動都動不了了。
“今天很開心。”邊瑰心滿意足。
藍辛骼心裏想，如果有人給自己買新衣服，買小禮品，還帶自己來吃飯，他也會挺開心的。
“很久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吃飯了。”邊瑰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你應該很受歡迎才對吧。”藍辛骼不信他的話。
“我嗎？”這位随時随地孔雀開屏的醫生反問，“哪裏看得出來？”
藍辛骼沉默。
“長得好看就會受歡迎，有很多朋友嗎？”邊瑰覺得調笑他，“那你怎麽一個人啊？”
藍辛骼撐着臉頰，先是有點生氣，但是意味到他那句話中有誇他的意思後，臉就偏向手的方向，好擋住自己的臉。
“和性格也有點關系吧。”藍辛骼碎碎念。
邊瑰看向他。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挺開朗的，很多小朋友和我一起玩的。”藍辛骼訴說自己童年的經歷。
邊瑰頗感興趣。
“但是人的性格會改變的，這個也沒有辦法。”而且在人際交往中，占據主動權的人是他，是他不願意再對他人敞開心門。
“我的性格倒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邊瑰嚣張地往後靠，得意洋洋地翹起二郎腿，“所以很惹人讨厭。”
“哪裏？”
“不謙虛，比較急躁，還有比較強勢吧。”邊瑰摸着自己的下巴，淡然一笑，對自己的毛病了然于心。
藍辛骼看了他一眼，為了緩解尴尬，拿起桌面上的零食，慢慢塞到嘴裏，說道：“我覺得還好，而且……”
“嗯？”
“如果有能力，這就不是缺點。”
“我很有能力！”邊瑰證明自己。
“先把你的發型整理一下吧。”藍辛骼不屑。
“我還挺喜歡的。”邊瑰抓了住自己放在側邊的頭發，不舍地摸着，“那我去剪了嗎？”
藍辛骼聞言，瞬間睜大眼睛，身體往桌子的方向靠，急切地看着他。
“那今天去剪了吧。”邊瑰輕易地做好了決定。
“我覺得其實不用。”藍辛骼的語速加快。
“剪了以後，看起來比較靠譜吧。”邊瑰其實也是這樣覺得的。
“但是不剪，會比較時尚。”藍辛骼第一眼就被他潮到了。
“你喜歡？”邊瑰笑了。
藍辛骼聞言，立即面無表情，眼神死掉了。
“哈哈哈哈。”邊瑰開懷大笑。
很神奇的，藍辛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開心的時候多過尴尬的時間。
付錢的時候，邊瑰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等在藍辛骼的旁邊，在藍辛骼拿到小票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藍辛骼依舊這樣想：笑屁。
“你急于和我撇清的表現太明顯了。”邊瑰笑的原因是這個，和看起來圓滑的外表相反，他說話意外直來直往。
“沒有這回事。”而看起來不谙世事的藍辛骼則特別喜歡撒謊。
“真的嗎？”邊瑰不信。
“借出去的東西，可以馬上收回來，你應該開心。”藍辛骼把小票塞進背包裏，“我晚點還約了人，那麽我們就在這裏再見吧。”
“你……居然那麽受歡迎？！”邊瑰不敢置信。
藍辛骼推開他，走向大門，不滿道：“你很沒有禮貌。”
邊瑰立刻跟了上去。
藍辛骼行事不拖泥帶水，當他決定要走的時候，邁開腳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他的鞋子一離開地面，手臂立刻被人抓住，拉了回來。
他不解地回過頭。
邊瑰笑着看向他的眼睛，想要溫和地和他說話，但是正如他剛才承認的一樣，他的性格中有非常強勢且嚣張的部分，有時候不自覺就帶上一種命令的語氣，就像是長官對下屬說話一樣，說：“下次再約我吧。”
他能感覺到，如果是他找藍辛骼，對面一定毫無響應。
藍辛骼沒有直接拒絕他，因為他很擅長撒謊，可以用謊言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麽問題。
“好啊。”他這樣說。
邊瑰聽到他的語氣，看到他的表情，哭笑不得，然後放開手。
“那你記得早點回家，天已經黑了。”邊瑰跳過這個話題。
“你也是。”藍辛骼體貼地回複他。
邊瑰朝他揮揮手，依依不舍道：“再見了，小藍骨頭。”
藍辛骼敷衍地朝他揮手，随後轉身就走。
他走了兩步，想着邊瑰剛才的表現，終于相信他沒有朋友這個說法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想和他繼續有聯系。
藍辛骼有了這個結論，本來想得意地回頭看一眼的。
這一回頭，邊瑰已經不在他的身後。
“嗯？”藍辛骼疑惑地張望，邊瑰居然真的不見了，跑那麽快？
藍辛骼握住拳頭，有點生氣，但是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沒有空再在這裏逗留了。他走到公交站臺，乘上車，在二十分鐘後到達了目的地。
其實他到達的地方離市中心城區城區并沒有太遠，但是車子一拐，就來到了繁華和破敗的交界處。這裏并沒有市中心的繁榮和整潔，地面上都是肮髒的地板，垃圾随處可見，沿邊不是穿着叛逆暴露的男女，就是在吸煙喝酒的彪悍男人女人。
偶爾，有人不小心撞上，他們就揪着對方的衣領，大打出手。
每個城市，總是有所謂高級的地方，有所謂低劣的地帶。
藍辛骼戴上衛衣的帽子，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熟練地走向一家酒吧。
裏面熱鬧非凡，吵鬧的聲音震天。
藍辛骼穿過人群，看到了往地下室的樓梯，熟門熟路地走下去。
地下室裏，有一個酒保模樣的人正在擦着杯子，負責酒吧的後勤工作。他看到藍辛骼後，露出了頭疼的表情。
“買東西。”藍辛骼走到他的面前，将背包扔到桌面上，将今天帶出來的所有現金都壘到桌面上，“老樣子，你看看這裏有多少錢，然後給我多少吧。”
酒保不解地問：“上次你買走了足足六百發的子彈，這麽快就要再買了嗎？”
這裏是地下武器的交易地方，藍辛骼回到現實世界後，很快就通過各種網絡還有錢，找到了這裏，并且買下了槍和子彈。
“你在哪裏用完了那麽多的子彈？我沒有聽說最近有激烈的槍戰啊？”酒保拿起他帶來的錢，放進點鈔機。
藍辛骼沒有接話，反正他拿錢過來，對方給他貨物，他們之間的交易就是那麽簡單，他無需解釋什麽。
“喂。”酒保突然朝他招手。
藍辛骼靠了過去。
“我這裏還有大家夥，你感興趣嗎？”酒保興高采烈地推薦自己的新産品，“沖鋒槍。”
“你有毛病，普通人不會在家裏放一把沖鋒槍。”藍辛骼吐槽，他的家裏有那麽多來源不明的錢，還有十把手槍，幾百發的子彈，被警察發現就完蛋了。如果再加一把顯眼的沖鋒槍，真的是擔心他不入獄嗎？
“普通人也不會在家裏放槍和子彈好嗎？”數量還那麽龐大。
藍辛骼朝他展示打開的背包，動作語言就是：少廢話，把東西給我。
“好好好。”酒保打開下面的櫃子，熟練地拿出幾盒子彈，全部放進藍辛骼的背包裏。
藍辛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背起背包，轉身就走，更加沒有一絲留念。
這個街道很混亂，但是鑒于藍辛骼是這家店的大客戶了，所以每次發現他出現的時候，酒保都會喊人暗中保護他。
後面，酒保才知道，他這種行為不是保護藍辛骼，而是保護了想要挑釁藍辛骼的人。
離開了混亂的街道，藍辛骼繼續保持着戴着帽子的形象，再坐公交車，轉地鐵，然後順暢地回到家。
在他乘坐手扶梯，離開列車站臺的時候，一雙眼睛目送他離開。
邊瑰一只手拿着一把傘，一只手提着黑色的文件箱，以一種稱贊的語氣對他的背影說道：“做得好。”
藍辛骼離開後，新的列車就進站了。
邊瑰自然地邁開腳步，進去了。
當他一站好，列車的門立即就猛地關上了。
“怎麽回事？”在外面準備上車的人愣住了，着急地拍打着玻璃門，“快開門啊！我們還沒有上去！”
邊瑰慢慢轉過身體，他的眼睛和站臺上慌張的人對上了。
站臺上的人似乎看到了邊瑰的背後出現了什麽，突然驚恐不已地睜大了眼睛，然後撕心裂肺道：“快跑！”
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和那雙眼睛錯失，因為列車突然加速，飛馳地進入了軌道。
進入隧道，光線消失，列車裏面沒有開燈，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當列車頭頂的燈打開的時候，邊瑰發現扶手欄杆上，挂滿了被開膛破肚的人類屍體，他們的內髒被挖盡，身體随着列車的颠簸而轉動，翻白的眼珠子不斷劃過邊瑰的臉。
“啊啊啊啊啊！！！”還在列車裏面的零星客人，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得手軟腳軟，尖叫不停。
“真是的。”邊瑰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側臉摸了摸脖子，眼睛看着搖搖晃晃的屍體，“現在才找到我，動作是不是慢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