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山裏有大章魚 魚頭飄在河面上
第69章 山裏有大章魚 魚頭飄在河面上
看着那兩顆腦袋離自己越來越近, 藍辛骼今晚的狀态有點問題，他居然不是想着反擊，而是想着遠離。
很想往後退, 但是身體仿佛被水泥灌注一樣，動彈不得，睜大的眼睛，只能将眼前的人看得更加清晰。
“不要眨眼睛。”男人的副頭開口說話, “無論你在想什麽, 千萬不要移開你的眼神。”
為什麽？
藍辛骼不明白。
“不為什麽, 這就是游戲規則。”
副頭回答藍辛骼心中的問題。
“不要移開你的眼睛。”
這句話說完後，那一顆腦袋已經到了藍辛骼的面前，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遠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之間總有前進的距離，兩人之間仿佛不是身處狹小的帳篷, 而是狹長的小道, 而藍辛骼不管前方哪個方向，前面的道路上都站着這個人。
冰冷的空氣，滴落下去的汗消融于被窩中。
但是人怎麽能不眨眼睛呢？
就在藍辛骼認為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那兩顆頭顱就基本上要貼着他的臉, 甚至瞳仁也要貼着他的瞳仁, 就此穿透他的腦袋。
藍辛骼在這個緊急的時刻, 突然想起了邊瑰。
于是他努力保持睜大眼睛的狀态, 手往旁邊一摸。
他的旁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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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瑰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離開他，所以，這必定不是現實！
意識到這件事情後，藍辛骼的眼睛兇狠地瞪了過去。
就此這個念頭産生的瞬間, 藍辛骼就眨了一下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腦袋還在原來的位置，并沒有和那死去的男人互相交融。這一切都是夢境，帳篷裏一片黑暗，身旁的人仍在睡夢中。唯一相同的大概是，窗外的月光仍舊猛烈。
藍辛骼莫名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他擡起手，抱着自己的腦袋，張開嘴巴，呼吸冰冷的空氣。他的嘴唇快速地動着，仿佛在說話，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為什麽？他已經盡力裝作自己很正常的樣子了，想要過上最普通的生活，為什麽現實總是要一次又一次地打擊他。
做不到，太困難，控制不了。
也許還是需要依靠藥物。
藍辛骼悄然坐起，把被子給邊瑰掖好，随後低落地撐着自己的額頭，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依舊在無聲地申訴着上天對自己的懲罰。
他這副模樣看起來确實可怕。
藍辛骼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臉，留下沙沙的聲音，随後一如夢中睜大眼睛，盯着帳篷的拉鏈的位置，一樣不敢閉上眼睛。
他如同驚弓之鳥，還是最危險的那一只。
“嗯？”邊瑰突然發出了聲音。
藍辛骼聽到他的聲音，卻無心理會他，只是繼續睜着那雙如同毒蛇的眼睛，在反複的自我精神折磨之中，默默變得病态。
現在，這一張帳篷之內，就是他的範圍。在藍辛骼精神瓦解的這個狀态下，別說區區雙頭的人類進入，就算是怪物，都會被他殘殺至死。
就在藍辛骼進入歇斯底裏狀态的時候，察覺到他坐起來的邊瑰，突然說話，打破潛藏在黑夜中的危險。
“怎麽了？睡不着嗎？”邊瑰迷迷糊糊地問他。
“有點。”藍辛骼說話的語調，讓人如同掉入深不見底的冰窟。
邊瑰往被子上面摸了摸，藍辛骼的外套和大圍巾還鋪在上面。他急着擡手，去摸索藍辛骼的手臂，這一下，摸到了冰冷的布料和手腕。
在這種天氣下，只穿一件單衣根本就無法禦寒。
藍辛骼巋然不動，完全不受影響。
邊瑰愣住，随後慢慢跟着坐起來。
藍辛骼轉過頭看他，雙眼比皮膚的溫度還有冰冷。
邊瑰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環抱住他的肩膀，用蠻力将他重新拖回被窩裏，并且在整理好被子後，伸出手抱住他，直接把腦袋靠在他的身體旁邊，閉上眼睛，随時準備呼呼大睡。
“做什麽？”藍辛骼知道他沒有那麽快睡着。
“你的身體好冷。”邊瑰的嘴角上揚，故意油膩地說，“讓我溫暖你。”
藍辛骼知道他沒有其他的意思，嘗試把身體往下，靠近他。
“你在想什麽？覺得我很好，想要親我嗎？”邊瑰故意嘟起嘴巴，盡管他知道，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他細微的表情。
“不是的。”藍辛骼握住他的手臂，直言不諱道，“我想殺人。”
此時此刻。
邊瑰沒有反應，已經睡了回去。
藍辛骼轉過頭看着他，臉瞬間和他對着，距離不比和夢中的死人遠。
他眨了眨眼睛。
但是在邊瑰的面前眨眼睛，并不會被吃掉。
這樣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藍辛骼莫名放松了警惕心，慢慢培養睡意。
第二天，鬧鐘的聲音響起，四人一起醒了過來。
最先幹脆利落起床的人是林清梧，他整理好着裝後，發現隔壁的帳篷毫無動靜。他不好意思
直接去催他們起床，于是故意把手機的鬧鐘聲按響。
諾厄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先收拾東西，我去喊一下他們起床。”林清梧不得不打開帳篷，從裏面走出去。
一出去，外面的冷風就吹個不停。林清梧捂緊了外套，然後來到了隔壁，伸手過去，将另一個帳篷打開。
進入眼簾的是，兩人抱成了一團的畫面。
“起來了。”藍辛骼發現林清梧才催他們起床了。
“再睡五分鐘。”邊瑰把腦袋靠在他的身上，不把林清梧當一回事。
“起來了！”林清梧在外面喊人，故意大聲嚷嚷。
邊瑰聽到了第三個的人的聲音，這才不情不願地醒來。
他們四個人簡單做了整理後，林清梧身為一個任勞任怨且野外技能點滿地警察，在給他們弄早餐。
“吃完就要趕緊出發了。”
趁現在時間太早，其他進入山裏的人還不會移動的時候，他們要趕緊追上去。
“好。”諾厄爾和藍辛骼在收拾帳篷了。
而邊瑰有點忙，因為他的頭發打結了。
林清梧很想吐槽，但是因為和這個人不熟，不敢随意暴言。
“頭發剪了吧。”藍辛骼幫他把背包拉鏈拉上，冷酷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怎麽可以。”邊瑰碎碎叨叨，然後不知疲倦地将頭發弄順，再用橡皮筋把馬尾紮好，這才跑到藍辛骼的旁邊去，緊張地問他，“怎麽樣？”
“嗯嗯嗯。”藍辛骼點頭，敷衍過去。
邊瑰滿意地笑了，往他的那邊湊過去。
林清梧在一邊看了，莫名有一種想要跑過去，給邊瑰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的沖動。
但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跟這兩個人就不熟。
林清梧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然後叫來衆人，說道：“吃早餐了。”
他用包裝紙套在一次性碗的上面，然後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面。
“你帶了那麽多生活用品。”藍辛骼有點不可思議，“那武器呢？”
根據他目前看來，帳篷、食物、工具，都是從林清梧的包裏拿出來的，那麽還有空間放武器嗎？
“沒關系。”林清梧靠在同伴的身上，萬事不挂心，“你會保護我的對吧，你不是去其他國家當過兵嗎？”
諾厄爾告訴他：“清梧，萬一我們走散了呢？”
“那麽今後你的人生，除了要找一個失蹤的朋友，還要找一個失蹤的搭檔，哈哈哈。”林清梧哈哈大笑。
諾厄爾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說道：“一點都不好笑。”
被兇了以後，林清梧戚戚然地低下頭吃面。
“我可以幫你張貼尋人啓事在醫院門口。”邊瑰接話。
林清梧聞言，擡起頭，和邊瑰對上眼神，然後兩個人互相指着對方，哈哈大笑。
這兩個人倒是臭氣相投，喜歡拿自己身上的一切開玩笑。
“吃你的。”藍辛骼動手了，伸出手拍了一下邊瑰的腦袋。
邊瑰被管教了一下，乖乖吃面。
他們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然後背上背包趕路。
“麻煩你注意一下，有沒有其他人直播，或者看看網上有沒有求助的信息。”林清梧發現藍辛骼的手機是難得偶爾能連上網的，所以只能請他留意網絡信息了。
“能搜到的直播越來越少了。”藍辛骼告訴他，“需要我嘗試在論壇裏面發一個帖子嗎？”
“可以。”林清梧擔心他們在這裏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反而浪費了最佳的救援時間。
有了林清梧的贊同，藍辛骼拍下附近的風景作為證據，然後打開論壇，直接上圖，詢問需要幫助的人的位置。
在等待回複的期間，幾人繼續往上攀爬。
這一座山很大，遠超他們的想象，而且這裏是山群，就算爬上了山頂，也遠遠不是結束。
森林裏有着一條小河，一旦走上了正确的道路，就可以聽見潺潺的水流聲。
太陽出來，穿過樹林間的間隙，落下金色的碎光。
“這裏的環境挺好的，樹木茂森。”林清梧看四人之間太沉默，本來想要找點話題，但是發現太難切入了，“就是霧氣有點大，而且動物長相有點恐怖。”
衆人越發沉默。
“但是目前為止，除了變形的動物，和好像有鬼外，這裏也沒有什麽詭異的。”林清梧還沒有徹底體會到副本的恐怖。
就在這時，水聲越來越大了。
“我想去用水沖一下鍋，大概5分鐘的時間。”林清梧詢問他們的意見。
衆人點頭了。
反正他們現在就是往上走，稍微更換一下路線，沒有什麽問題。
幾人就這樣，尋着河流的方向走去。
如果說，林清梧在這之前，仍舊沒有直面這個副本，那麽，待會看到的景象，就會改變他的認知。
他們從道路中間攔截過去，很快就看到了一條小小的河流。
林清梧按照他之前承諾的一樣，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把東西收拾好，然後重新背起背包，準備離開。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一絲血水，突然從河流的上流方向，流了過來。
一開始，只是有一點點的紅色。林清梧還以為水變質了，但是很快的，血水如同被發掘的溫泉一般，噴湧而出，将下流徹底染紅。
紅色的液體映着四人驚詫的臉。
林清梧第一時間的直覺就是，前面有屍體掉進河裏了。
四人連忙跑了過去。
河流裏面掉落許多石頭，有些石頭太大，甚至阻擋了水流的速度。
在他們前進的路上，忽然的，一只魚頭飄了過來。
起初，他們并不在意。
但是随着他們往前面越走越遠，流過來的魚頭就越來越多。
一顆巨大的石頭可能從山坡滾下來，掉落在河流的中間，隔斷了直接的水流。但是随着水流動的速度，水位漸漸就漫過了石頭，往下繼續流向既定的方向。
那些魚頭，也是這樣，一顆接着一顆，和河水一起，掉下石頭，沖了下去。
魚頭斷裂，身上帶着的血，把水染紅，才會出現他們剛才看到的血水。
幾人繞過了石頭，來到了河流的中後端。
“哇。”邊瑰擡起手，捂住半張臉，擋住了嫌棄的表情。
一股魚腥味撲面而來，魚頭遍布，堵滿了中段河流。
“誰那麽變态，在這裏殺那麽多的魚？”林清梧皺眉，根本就想不出行兇者的目的。
“不是人做的。”眼尖的藍辛骼，發現了一些東西。
“不是人，還是鬼嗎？”林清梧今天提鬼的次數略多。
“都不是，是魚自己做的，你看。”藍辛骼伸出手指一指。
他們順着他的手指看下去，發現一群魚頭當中，還有一只活着的魚。它正反複地往石頭撞擊過去，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用力。
它是這個山裏，最經典的雙頭動物。在它的一次次撞擊下，另一顆腦袋血肉模糊。所有人一起見證，那些脫落的魚頭，就是魚自己将其剝落的。等擺脫了那個腦袋，重獲新生，變成一條普通的魚後，那條魚潛入合理，往前一游，輕松愉快地走了，盡管它的身上，依舊流着血。
“神經病啊。”林清梧罵那條游走的魚。
“拍下來，做個記錄吧。”諾厄爾和他說。
林清梧拍了。
他們離開這條詭異的河流，繼續往上走。
一路上，藍辛骼發現了不少人存在過的痕跡。一些石頭的下面，壓着脫色的符咒。符咒到老舊的程度，要麽這裏有原居民，要麽就是這裏很久以前，就進來過一批人。
林清梧一路上拍了不少照片，打算拿回警局做報告。
他們從太陽剛出來的時候開始趕路，現在日頭越來越猛烈了，仍舊沒有看到人的蹤跡。
這樣找下去，效率确實不高。
他們走累了，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藍辛骼在這時候拿出手機，打開論壇，查看信息。
網友123:你真的又跑到那種地方去啊，這一次未必就有那麽好運了，雙頭山很危險。
無糖蘇打水：大神，不會有人敢暴露自己的位置的，你是不是沒有看一個叫做面具組織聯盟的直播視頻。
兔子蹦蹦跳：那是什麽？
無糖蘇打水：因為尺度太大，視頻只有在暗網才能看。大神，我私信你地址了。友情提示，非常血腥，小心觀看。
藍辛骼依照他的話，去打開後臺，果然看到無糖蘇打水給自己發了一個網址。他正想要打開的時候，發現斷網了，網址打不開。
倒黴事就發生在當下。
藍辛骼拿着手機，又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運氣。
“嗯？嗯嗯嗯？”林清梧突然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怎麽了？”諾厄爾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我在檢查之前一路上拍的照片，有一些很奇怪。”林清梧說道。
藍辛骼自動自覺地起身，來到他的背後，一起查看。
林清梧拍了不少照片，有些照片是超前拍的，有些照片事往後面拍的。他說的奇怪的照片，都是拍向他們的後方。他們翻山越嶺，已經五個多小時，但是他們的身後，卻一直都有一個棕色的小點。
林清梧一開始懷疑過他的手機鏡頭有問題，但是如果是這樣，那麽為什麽往前方拍攝的照片又全部沒有問題呢？
“有東西在跟着我們。”藍辛骼這樣一說，然後擡起頭，瞬間瞳孔震動。
昨晚，出現在他夢裏的，在山裏慘死的那個男人，現在就站在不遠處，頂着兩顆腦袋，盯着他。
“怎麽了？”邊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你看到什麽了嗎？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邊瑰這句話相當高超，他從昨晚開始，就覺得藍辛骼有點不對勁。但是藍辛骼真的太奇怪了，他不能确定他的古怪是因為他本身的問題，還是在副本遇到了什麽。再看到他的異樣，他知道藍辛骼一定是看到，或者注意到他們都沒有關注到的東西。他要從側面，提醒藍辛骼，你現在看到的東西，只有你看到了。
“我……”藍辛骼眨了一下眼睛，瞬間，那個男人就更靠近他們，甚至就站在路的中間。
如果其他人能看到一個長得那麽詭異的人，早就叫起來了，但是其他人沒有，那麽，這就是只存在藍辛骼眼裏的東西。
死去的人，不可能莫名其妙複生。
“啪！”藍辛骼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三人被他吓到。
“我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藍辛骼後知後覺，終于發現問題了。
在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卻沒有辦法阻止，那個男人又往前移動了。
他們之間，只有六米的距離。
藍辛骼着急地蹲下去，随手撿起一塊石頭，就要砸自己。
邊瑰被他吓了一跳，連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傷害自己。
“這個山有問題，會讓人出現幻覺。”藍辛骼說，“但是幻覺有可能會傷害自己，我的腦子已經無法控制想着昨晚手機裏死去的人，如果我再思考關于他的問題，我就有可能會像他一樣死掉。而見證一切的你們，有可能就是下一個我。”
“你在說什麽？”林清梧和諾厄爾被他吓得不清。
“總而言之，我要清醒一點。”所以他要拿石頭砸自己。
“不行啊！你放下石頭，才是清醒一點！”諾厄爾趁邊瑰拉住了藍辛骼的手腕，趕緊上去，想要從他的手中，把石頭搶走。
但是奈何，藍辛骼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拿着石頭的手指怎麽樣都扣不開。
在他們亂作一團的時候，那個死去的男人就站在藍辛骼的面前了。
藍辛骼睜大眼睛，眼眸中映着他的身影，其實又空無一物。
邊瑰看準他的注意力轉移的那一刻，連忙撲了過去，将他的身體完全壓在地板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雙頭男立刻逼近藍辛骼，只是同一時間，地板鑽出巨大的章魚觸手，一把将他扯住。
章魚觸手如同爬行的蛇一般，将雙頭男緊緊纏住，然後帶入了地底。
這一切，都發生在林清梧和諾厄爾的面前。
諾厄爾毫無反應，但是林清梧的額頭明顯流下幾滴汗，睜大了眼睛。
“唔唔。”藍辛骼被邊瑰壓住，如同八抓魚一樣掙紮着，“放開我。”
“你先答應我，不要拿石頭砸自己，我才能放開你。”邊瑰抓住他的手，然後嗷地叫了一聲。
就算藍辛骼的手不方便，但是他還有自由的腳，直接就給了邊瑰一下。
“快放開我，不然你要害死我了。”藍辛骼想要用腦袋給他一個頭槌，但是奈何已經被胸肌淹沒。
“你不是還活着嗎？”邊瑰提醒他。
藍辛骼愣住。
他在副本裏面的經驗太多了，根本就不信任暫時的沒事，他小心翼翼地把邊瑰的身體往上擡，然後迅速眼珠子一轉，往左邊看看，往右邊看看，再往上看看。
那個男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啊。”邊瑰眯起眼睛，掐住他的臉。
“冷靜下來就好了。”諾厄爾在一旁勸架。
林清梧傻愣愣地看着空氣，心裏在想：看到了，章魚的觸手。
山裏怎麽會有大章魚？這個地方果然太恐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