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府之行二 幾乎沒有停歇過,幾人……
第26章 水府之行二 幾乎沒有停歇過,幾人……
幾乎沒有停歇過, 幾人一直維持着對禁制的攻擊,托關蜜之前破陣削弱了點防禦,三天三夜後便聽到清脆的一聲, 仿佛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石牆外頭的透明罩消失了。
“禁制打破了?”張淩霄有點疲倦地說道, 饒他是築基期修士, 也有點吃不消,即使無時無刻都在吸取靈石補充法力, 但精神上的疲倦是很難消散的,更何況還是這麽全心全力攻擊禁制的情況下。
“好像是吧?”關蜜遲疑地回答道, 她随手一記法力攻擊打在石牆上, 只見石牆轟然倒塌, 激起一地的粉塵。
“大家調整下狀态, 恢複好了再進去。”秦羽指揮大家, 畢竟石牆後頭一片漆黑,說不準會有什麽意外情況,以眼下這種狀态進去,比較危險。
元連瞥了衆人一眼,見各個精神萎靡中,說不準有人在演, 他傳音給陳檢, “檢哥, 你法力還剩餘多少,我幾乎還剩八成左右。”
陳檢回道,“差不多, 我們也先恢複至飽滿,好應對之後情況。”
元連估計其他幾人法力都在六七分左右,他兩如今剩餘法力多, 單純是因為木源心經的強大作用,靈力轉化速度快那麽一絲。
不過他們才築基初期,即使木源心經還能擴大丹田,增強法力上限,目前為止還比不上築基中期,只是遠比普通築基初期法力來得深厚。
秦羽等他們都恢複好法力和精神後,一馬當先走進石牆之後。
“好黑啊。”築基期修士夜能視明,元連還是不太習慣,更何況還有神識輔助,更加清晰。
臨水珠幽幽圍着他打轉,散發着不太明亮的藍芒。
這是基本防禦,不止元連,其他修士也是如此,各自運轉着防禦性法器。
石牆之後的通道又長又寬,并排而行幾乎可以容納七八個人。
兩邊的石壁濕漉漉的,不知道哪兒來的水,莫非是因為身在江中,滲透進來的?
大約走了半個多時辰,幾人都有點不耐煩了,懷疑是不是陷進了某個陣法中,關蜜持不同意見,說并沒有察覺異常之處。
“快到了,前面有微光。”秦羽驅使法器前去探路,“沒有情況。”
走到頭,豁然開朗,面積很大,仿佛是在一座山中心,周圍盡是些陡峭山石,最中心處竟然是一個大池塘,池塘最中央建立了一座水上木屋,周圍種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色荷花,奇怪的是沒有荷葉,瞧着頗為詭異。
“此物是血光荷?”秦羽帶着一絲遲疑開口。
“血光荷,這可是魔修的最喜愛種植的靈草之一,據說用它煉制的丹藥能提升魔力,只是怎麽會出現在此,莫非這是魔修的洞府?”吳倩鳳見多識廣,立馬開口科普。
秦羽郁悶地說道,“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根據外頭的禁制,明顯是道修洞府,看來這魔修挺會使障眼法。”
“秦師兄莫氣餒,或許木屋中有你心想事成之物。”張海安慰道。
“張海師兄說得對,而且血光荷也值不少靈石,哪怕木屋中沒什麽好東西,光血玉荷也賺了。”這是不走心的安慰,來自關蜜之口。
這姑娘,會不會安慰人啊,還沒進去探索,就說不出好東西,純純打擊人啊。
元連心中暗自開啓彈幕。
“那我們去木屋看看。”秦羽收起那絲喪氣,重整旗鼓。
“不過,我們先把血玉荷都采摘完再過去吧。”眼前的靈草可不能浪費。
幾人都是老謀深算的修士,(這裏排除元連,只是他很乖,不敢亂動。)怕池塘底下藏着什麽妖獸,所以一開始都沒有上前碰過血玉荷。
這兒的采摘也是,只動用法力,一朵朵收取,沒有一個人冒然沖前面。
大家好像都非常有默契,收取速度都差不多,所以幾乎平均分成了八份,沒有人特意占便宜,畢竟采摘到最後幾朵,肯定分不均勻。
幾位築基初期修士似乎默認般,将最後幾朵血玉荷讓給了築基中期修士。
随着血玉荷的采摘,池塘的水顯出原本的顏色,竟然似滿滿一塘的鮮血?
“是血嗎?”秦羽用法力卷回來一滴,放眼前辨認了會,“好像是摻了水的血靈液,不過摻水過多,靈力稀釋太多了,并不太值錢,應該只是為了種植血玉荷才布置的吧。”
說完,他神識往池塘底下探去,片刻後,“底下沒什麽,我們去木屋瞧瞧。”
幾人點頭同意,紛紛往木屋飛去。
陳檢落至倒數一二,正想跟上,元連卻拉他一把衣袖,示意他等會。
“等其他人過去,我們再出發,小心點總沒錯,而且這個池塘……”元連解釋道,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他就不太舒服,特別是見到血玉荷,總有微弱的呼喚,讓他趕緊離開此地,所以總有一種微妙的不适感。
因為本體是蓮花,對于蓮花類的植物,他有特殊的親切感。
在陳檢和元連二人沒動時,秦羽已經飛至木屋處,吳倩鳳胡鑫夫婦快要飛到,張海和張淩霄在中段,關蜜落至最後。
不料,異變突生,一條鮮紅色數丈長的巨蟒從池塘中直沖而起,大張着蟒口朝張海張淩霄二人咬去。
張海身上的防禦法器護主,在主人沒反應的情況下,一塊火紅色盾牌驀然變大,一層火紅色光罩籠罩張海全身。
而張淩霄則是一口土黃色小鐘滴溜溜一轉,一層土黃色光罩在他外邊形成,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清鳴一聲,脫手而出,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淡黃色劍影,一把朝巨蟒斬去。
關蜜因為是除了元連陳檢二人最遲出發的一個,所以巨蟒并未有機會咬她,她一見到此種情況,當機立斷想要返回二人身邊。
巨蟒對于張淩霄的攻擊不管不顧,直直往張海咬去,同時它的巨尾徑直往關蜜處狠狠抽去。
元連注意到這條巨蟒之前應是頭尾相連,正好圈滿池塘。
關蜜對于巨尾攻擊,咬了咬牙,手中又浮現又是一面淡粉色旗子,她往空中一抛,巨大的旗影擋住了威力巨大的蛇尾攻擊。
張淩霄在小鐘擋住巨蟒攻擊後,一個閃身遁出,不過見他臉色微白一分,便可知付出了點小代價。
張海心中一驚,幸好他也不是蠢笨之人,法器自動護主後,他便速度極快地反應過來,想要再次掏出別的法器。
誰料他剛拿出自己另一件頂階法器,還沒開始驅使,就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然後丹田處一陣猛痛,他低頭一看,透體而過的是一杆黑白相間的筆尾,上方還挂着一串同色圓珠,正簌簌往下滴着鮮血。
這是……誰的法器,好生熟悉,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整個人沒入巨蟒口中。
“撲通!”一聲,是那塊火紅色盾牌掉入水中的聲音。
這也是他生命最後聽到的聲音,是那麽響。
以上種種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元連是看得目瞪口呆,從秦羽在巨蟒現身忽然對張海出手,張淩霄遁術逃生,關蜜擋下蛇尾攻擊,一切只不過是短短一二秒的時間。
陳檢冷哼一聲,“秦師兄,這是何意?”
張淩霄幾個呼吸間,早已趕回到陳檢幾人身邊,他手一伸,飛劍朝他射來。
“陳師弟,你們二人倒是警惕,可惜了我的後手這就暴露了,幸好解決掉一個張海,不然我可虧了不少。”秦羽沒有正面回答陳檢的提問,反而一臉惋惜地看着底下被張淩霄一劍斬開半個蟒獸的巨蟒,傷口正大量往外冒血,整個池塘原本就血色厚重,這樣顏色更深,越發顯得妖異。
他擡手朝巨蟒一揮,巨蟒乖乖縮小身形,變得大概數寸大小,一路飛回他腰間的靈獸袋中。
張淩霄神情陰沉,手中長臉微光流傳,暗示着主人不平靜的心情。
“秦師兄,當初和我還有張海師弟發現這座洞府時,你可不是這般面孔?到底為何要這麽做?既然直接對同門動手,我可不覺得宗門的執法堂只是擺設。”張淩霄臉色很是難看,張海的死給他很大的打擊,雖然他老是和張海吵吵鬧鬧,還時不時教育他一番,但能一起出門探寶,那是有交情在的。
張淩霄看不來張海,主要是因為兩人一同在追求一名女修,而女修明顯更傾向于張海,哪怕他比張海修為更高。
雖然是競争關系,表面上争鋒相對,但張淩霄其實內心蠻欣賞張海的,張海性格直爽,身上有一種豪爽的義氣在。
結果他的結局竟然是被同門背刺,葬身蟒腹……
“呵呵,張師弟,既然當初大家一起發現密寶,自然是各憑本事罷了,不過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和張海竟然沒有私下再來水府,挺光明磊落。只不過我和胡師弟夫婦前幾日特意帶你們繞了點遠路,運氣不錯,倒是尋了個捷徑進來過,被木屋外的禁制難住了而已,但破除這個禁制貌似不需要八個人,自然是不想分你們一杯羹了。”秦羽維持着他儒雅的人設,說出口的話倒是尖酸刻薄。
關蜜氣極,“你們就不怕我師祖尋你們麻煩嗎,如果我隕落在此處,我師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是嗎,可是師兄我怎麽依稀記得,這趟出行你謹記我的吩咐,并未和任何人透露消息,你那位金丹師祖怎麽可能得知你來此處了呢。”秦羽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神色。
“你!”關蜜一副被說中的氣急模樣,“都怪你僞裝得太好!”
“呵呵,師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且你的眼識也不夠,竟然沒發現外頭的禁制是金丹期的禁制嗎,此處定是金丹期修士洞府!”秦羽眼神一陣狂熱,假如得到此洞府衣缽,進階結丹不愁了,不然他何至于要殺了幾位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