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糯米蜂蜜糕 [VIP]

第22章 糯米蜂蜜糕 [VIP]

“啓……啓上将?”小橘貓愣了一下, 又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沾着灰塵和泥土髒得很,于是連忙晃悠着兩條細細白白的長腿超級小聲說道,“将軍……我身上很髒……”

“不要亂動。”他輕輕扶住了小家夥的肩膀, 用一個從背後擁抱的姿勢收攏手臂, 小橘貓嬌小的身子就這麽被圈在了懷裏, 鼻尖萦繞着再熟悉不過的溫暖奶香。

小家夥軟軟糯糯的聲音泛着柔軟的奶香氣,淡粉的唇角在眼前一開一合, 微張的瞬間甚至還看到軟薄嫣紅的小貓舌泛濫着微亮的水光, 莫名讓他聯想到牛奶糖甜膩膩的味道。

明明是那麽幹淨純粹的小家夥, 學不會勾引更不懂怎麽迎合讨好, 可他無意之中絲毫不摻雜欲望的動作卻能這麽輕易地讓他竭力控制的易感期紊亂, 只要一個單純的眼神就能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悉數潰散。

不太妙啊……啓星喻的眼神驟然微暗,暗金色的瞳孔深處,微弱血光一分分亮起彌漫。

坐在啓星喻腿上的餘理理忐忑地絞緊自己又白又軟的手指,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他和這位赫赫有名的上将只是見過幾面的關系, 說熟悉肯定算不上。突然允許他這麽親近的坐在他腿上,這麽突然的拉近距離實在是讓他有點難以适應。

提問, 自己心心念念崇拜仰慕的英雄突然允許你坐在他腿上是什麽感受?

謝邀,緊張, 就是很緊張,感覺自己的手腳都不是自己的,尾巴都不知道該怎麽放QAQ

不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啓将軍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那種眼神就像是準備捕獵的豹子緊盯着自己看上的獵物, 暗金色的虹膜把他的身影緊緊鎖定,微微收縮的豎瞳裏滿是淩厲的血光。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害怕得不敢動彈。

餘理理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基因優化, 在他的血脈深處依然殘留着對高等捕食者的恐懼,一旦面對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的威脅的生物就會本能地想要逃跑。更不用提對方的獸形還是一只強壯的成年黑豹,無論是從體型還是武力來看他都只有被按倒在地無法掙紮的份。

餘理理突然想起了狗哥之前和他說過的傳聞,聽說有些高等獸人就喜歡吃他這種小貓咪,表面上什麽都看不出來,只要一變成獸形就會抓住他一口一個。

!!!某只小橘貓瞬間被自己心裏冒出來的想法給吓到炸毛了。

他見過對方半獸化時的樣子,長着豹耳和羽翼的強壯獸人,變成獸形的模樣想來也一定是兇猛的野獸,像他這種軟綿綿的小型貓科動物,絕對會被一爪子按住然後一口一個。

該不會是想吃貓吧……

一想到這個,某只小橘貓立刻耷拉下耳朵,渾身抖得像個糠篩。蜜糖色的圓潤貓眼怯生生地扭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委屈又害怕的小表情不知道還以為是被他欺負狠了。

“将軍……”懷裏的小橘貓說話聲音聽上去弱弱的,回頭看他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

“嗯?”啓星喻一看小家夥委屈的樣子,還以為是剛才的事讓他受委屈了。可還沒等他說出些難得的安慰話,小家夥就委屈巴巴地嗚嘤一聲,說出來的話讓他忍不住想笑。

“那個……我不好吃的……”又嬌又軟的小橘貓奶聲奶氣地向他求饒,超級認真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

其實只是為了讓自家弟弟不要亂跑所以就随口編了一個謊話的狗哥:默默喝茶.JPG

狗哥不知道,狗哥不清楚,狗哥只是個無辜的吃瓜群衆。

快樂吃瓜,我對弟弟說什麽雨女無瓜。

“嗯……”看着小橘貓過分認真的求饒模樣,啓星喻的心裏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也沒想去糾正小家夥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錯誤觀點,反倒順着對方的意思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繼續哄騙。

單純可愛的小橘貓,就是要騙一騙才會乖乖地被心懷不軌的大黑豹拐回家。

“想讓我不吃你,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

“我……我超乖的!”一聽說對方可以不吃他,某只小橘貓立刻豎起耳朵乖乖地坐好,圓潤漂亮的眼睛怯生生地偷瞄身後人的表情。

“那我現在要給你塗藥了。”啓星喻把放在桌上的醫療箱打開,拿出一支消毒棉簽沾了沾藥膏,“不要亂動。”

“嗯。”餘理理立刻乖巧點頭,乖乖地伸出手讓對方握住。

那人修長的手輕輕握住他又細又白的手腕,非常漂亮有力的手,灼燙的指腹因為常年握刀生着一層薄繭,覆在手背摩挲時有些微微的酥麻。

經過消毒的酒精棉沾着藥膏塗抹在受傷的皮膚上,一開始還好只是有點涼涼的,可沒過多久受了傷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一樣一陣刺骨的灼痛,燙得他忍不住瑟縮,咬緊牙關把吃痛的聲音往肚子裏吞。

痛死了QAQ。已經痛得快縮成一團的小橘貓僵着身子,橘黃色的貓尾先是僵成一條瘋狂想要找個地方拍一拍發洩一下快要讓他忍不住哭出聲的疼痛感,後來實在是被痛得沒力氣,整只貓只能軟趴趴得癱倒在黑豹的懷裏暗自哭唧唧,微微翹起的貓尾有氣無力地晃悠了兩下,最後吧唧一聲軟軟地搭在了對方的胳膊上。

啓星喻藥膏抹完才發現懷裏的小家夥有點不太對勁,雖然一句話都不說可呼吸聲裏卻隐隐約約帶上了一點點微弱的哭意,等到他處理好傷口把貓抱起來,懷裏的小家夥已經含着兩包眼淚滿臉哭唧唧,明顯就是疼得受不了又被他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最要命的是,小家夥眼看着藥上好了,扭頭超級小聲湊到他耳邊,柔軟的奶音微微嘶啞,眼尾通紅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将軍,我乖嗎……”

……

啓星喻心裏最後的一點隐忍和愧疚也消失殆盡了。

那雙血色浮動的暗金色瞳孔再次收縮,浸滿銳光的眼瞳裏陌生的情愫緩慢氤氲,像是翻湧着粘稠的霧氣。

“話說,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着我的臉看。”啓星喻伸手輕輕握住了貓咪柔軟的手腕,“你想看我長什麽樣子?”

“啊……”只是想找個東西轉移注意力的小貓咪愣住了,瞳孔地震了一會兒之後結結巴巴地解釋,“對不起将軍,那個實在是太疼了我不是故意盯着您的臉看的,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

“想看的話,自己摘下來。”

握着小家夥的手腕讓對方柔軟的掌心輕輕貼在微涼的面具上,小家夥的手腕很細很軟,細膩白皙的皮膚光滑又溫暖,像是煮沸的牛奶冷卻後表面結的那層薄薄的乳酪,纖細不盈一握,手指輕輕圈住的地方在燈光映照下有種粉白交織的脆弱感。

“我給你這個權利,就當是乖巧的獎勵。”

小家夥的臉騰得紅成了一片,仿佛手心觸及的不是微涼的面具而是滾燙的烙鐵,細白的手指微微蜷縮一副想要往後退卻無處可去的害羞模樣。

啓星喻覺得自己大概終于能夠理解什麽叫區別對待。

如果換成是別的亞獸人這樣地靠近他,他大概都會認為對方是在別有用心地故作矜持。他讨厭嬌柔脆弱的生物更讨厭眼淚,可同樣的行為同樣的表情,眼前的小家夥做出來卻只會讓他覺得過分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保護占有。

蜷着手指微微往後縮,餘理理看着那雙暗金色瞳孔裏愈發瘋狂翻湧的情緒突然覺得有點害怕,柔軟的橘黃貓耳耷拉着,軟馥馥的臉頰燒得厲害,大概已經紅得像個成熟的番茄。

“不要害怕。”那人說話的聲音靠得很近,就好像貼在他柔軟的貓耳上,微微嘶啞的低沉聲線落在耳膜上是微癢的灼熱。

“我長得不吓人。”

餘理理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大概真的很失态,低着頭眼神恍惚瞳孔地震,尖尖的小貓牙咬着嘴唇一句話說不出來。

嘤QAQ啓将軍為什麽突然這個樣子,原來啓将軍是這麽自然熟的人嗎……

餘理理只覺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對方修長的手包裹住他微微蜷縮的手指,然後輕輕地摘下了那張泛着金屬光澤的銀藍具。

這是餘理理第一次見到對方遮擋在面具下的面孔,沒有傳聞中帝國龍雀的兇煞猙獰,眼前的人五官端正,劍眉星目,宛如刀削般鋒銳的五官滿是久經戰場的淩厲銳氣。

比他想象中帝國龍雀的樣子還要好看。

餘理理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在瞬間中了一槍,心跳加速臉頰爆紅,毛茸茸的頭頂‘biu~biu~’地冒出了一圈粉嘟嘟的花花,身後的毛絨尾巴異常誠實地随着快樂心情左右搖擺。

好帥……某只遭到顏值暴擊的軟橘貓一臉呆滞地懵在原地,血液上湧臉頰通紅,整個人軟乎乎得像個剛出爐的白面饅頭。

啓星喻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想要和小家夥見面其實是一個錯誤。

他不該高估自己的意志力,更不該低估這個小家夥對自己的吸引力。

而眼前的小家夥也不該這麽單純,就這麽簡單地輕信他是一個好人。

“吃貓,其實是有很多種吃法的。”

頓時感覺自己被騙了的軟橘貓:!!!!我都已經這麽乖了為什麽還要吃我QAQ!

“不過,既然理理今天這麽乖,那我就先不吃你,就先稍微嘗嘗味道。”

嘤QAQ

然而,事實證明,我就嘗嘗味道不吃你和我就蹭蹭不XX一樣,全部都是大豬蹄子騙人的假話。

休息室的房間很小,餘理理剛站起來沒走幾步就被人按在了牆上,白皙的下颔被輕輕擡起,旋即就是一個溫柔的吻輕輕落下。

某只小橘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猝不及防地堵住了嘴,那人按着他狠狠地加重力道,動作一點都沒有剛才的溫柔。

他蜷着手指想要推開身前的人,可剛動了一下被人精準地握住手腕,那人渾身上下散發的威壓重重纏繞着他,無意識散發的荷爾蒙直接把他刺激得臉頰通紅,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能躺平由着對方親。

要說這小家夥也真是青澀得過分,親吻的時候居然連換氣都不會,憋紅了一張小臉委屈巴巴地被他按在懷裏,眼裏含着兩包眼淚怯生生地擡眼看他,直到他松了口才紅着眼眶軟軟地喘氣。

獸人的荷爾蒙對于亞獸人而言有着絕對的壓制力,更不用提他身為S級異能者,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精神力都是萬裏無一的頂尖存在,稍稍一點點荷爾蒙的釋放就能讓任何亞獸人在他面前失去抵抗力。

“哈……哈……”微張着嫣紅的嘴唇軟軟地喘了兩口氣,差點沒被直接親暈過去的小橘貓軟綿綿地歪在對方懷裏,溢滿水光的圓潤貓眼怯生生地看了那人一看,眼裏有不解也有羞澀甚至還有困惑,卻始終都找不到任何憤怒或是失望。

“真乖。”

無法否認,小家夥的乖巧和單純實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小家夥耷拉着的漂亮貓耳,盛夏陽光般溫暖的橘黃色,內側是非常輕薄嬌嫩的淡粉,指尖碰到耳尾的絨毛時還會輕輕地一抖.

騙人!還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占了便宜的小橘貓在心裏肚子委屈,這分明就是親親QAQ!這才不是嘗嘗味道!

明明就連哥哥都沒有親過自己……

“那……那個……将軍……”餘理理覺得自己應該讓對方認識到這樣動不動親別人的行為是不對的,“你這樣親別人是不對的!親……親親是只有對喜歡的人……才……才可以的……”

“哦?是嗎?”啓星喻看着小家夥蜜糖色的漂亮眼睛,暗金色的瞳孔裏眸光漸深。

這小家夥實在是太單純,要是自己不快點下手,說不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人搶走。

“那你喜歡我嗎?”

突然空白一片的腦子裏‘轟’得一聲像是被誰丢下了一顆炸彈,某只小橘貓就這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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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夏景和洛光兩個人正相當尴尬地陪着某只心情異常不好的小土狗喝茶,一邊消磨時間一邊給自家隊長打掩護。

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溫水,出來野餐遇到這種事本來就已經夠讓他生氣了,現在又冒出來個不知道什麽将軍把理理給叫走了,說是有話要說。

呸!氣得炸毛的狗哥在心裏朝這個臭不要臉的将軍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什麽有話要說?!有什麽話不能出來在公共場合說!非要把理理叫走偷偷摸摸地講悄悄話,萬一趁他不在欺負理理怎麽辦!

自家軟綿綿的小橘貓又聽話又可愛,多少獸人眼巴巴地盯着想要吃一口,要不是他一直寸步不離地護着,這麽單純的小橘貓早不知道被哪個大豬蹄子給叼走了。

狗哥在暗自生氣的時候,夏景和洛光也在暗中觀察。

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狗哥,可那時候對方是獸形,毛茸茸的一只小黃狗別說還挺可愛的樣子,誰知道人形居然會是這麽暴躁的脾氣,兩個人只要一開口就被怼得啞口無言。

“怎麽的,看什麽看啊!再看咬你啊!”對于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狗哥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對方看,整個人就像一個□□桶一點就着一碰就炸,“把你吉爾揪下來泡酒喝信不信!”

洛光也是第一次見到脾氣這麽暴躁的亞獸人,別看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牙尖嘴利脾氣倒是大的吓人。

“哥哥。”某只小橘貓面紅耳赤腳步□□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狀,狗哥立刻跑過去,牽着自家弟弟的手一臉緊張地左看右看,就怕自家小貓咪被人給欺負了。

“理理你沒事吧?那個什麽将軍沒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餘理理超級小聲地咬了咬嘴唇,紅成一片的軟臉蛋熱噗噗的,明顯就不是沒什麽事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隐隐約約大概能腦補出自家頭在休息室對人家小貓咪做了什麽的兩位吃瓜群衆立刻默默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感嘆和不可思議。

“沒想到啊,我一直以為頭是個莫得感情不需要對象的坐懷不亂柳下惠,沒想到頭不是沒有七情六欲而是沒有遇到那只對的小貓咪。”

“看看嫂子那紅得冒熱氣的臉,啧啧啧,禽獸啊……千年鐵樹這回看來是真的要開花了。”

“理理,要回家了嗎?”狗哥光是看自家弟弟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麽,在心裏暗罵對方禽獸的同時更是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充滿獸人臭味的地方多待,二話不說牽着自家弟弟的手就打算走。

“等一下哥哥!”突然發現有哪裏不對的餘理理一臉慌張地四處看了看,“哥哥你看到崽崽了嗎?”

“啊!你們是說那只小豹子是吧!”夏景立刻給自家好友一個眼神,“那小家夥好像有點餓了所以我就讓人帶他去廚房吃點東西,你們等着,我這就去把那小家夥帶來。”

“嗷嗚——”某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小豹子用爪子輕輕揪了揪小橘貓的褲腳。

餘理理看到小家夥,立刻彎下腰把毛茸茸抱進懷裏,低頭輕輕地在小家夥腦袋上親了一口。

夏景和洛光看向自家隊長的眼神瞬間就不對了。

端坐在小橘貓懷裏巋然不動的小豹子輕輕甩了甩尾巴,暗金色的瞳孔毫無波瀾地甩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請自行體會的眼神。

哦,這戀愛的酸臭味!身為單身猛男的兩位知情群衆紛紛扭頭移開了視線。

不,我不羨慕,我一點都不羨慕。

幹!這TM的誰不羨慕啊喂!我要是有這麽又嬌又軟長得巨可愛的亞獸人當老婆我也願意變成小崽崽窩在人家懷裏軟香溫玉抱滿懷啊!

頭他就是在炫耀吧!一定是吧!

幹!我要是遇見這麽可愛漂亮的亞獸人當老婆我也一定到處炫耀!

發生了這種事,讓他們繼續野餐也已經沒了心情,夏景和洛光又是道歉又是送禮物,最後就差沒把整個基地裏的優質食材都送出去,直到小家夥搖着頭實在是不肯收了才找了兩輛車把人送走。

回到家先是做了一頓好吃的飯填飽肚子,餘理理自己洗完澡之後又幫崽崽洗幹淨,正準備上床睡覺卻發現哥哥已經穿好衣服打算出門。

“哥哥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嗎?”已經洗完澡換好睡衣的小橘貓抱着枕頭看向門口正準備出門的狗哥,“太晚了,哥哥有事情還是明天早上出去比較好。”

“不用了。”狗哥伸手摸了摸自家弟弟毛茸茸的小腦袋,“理理在家裏好好休息,我大概會很晚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

“哥哥是要出去找工作嗎?”雖然對方這麽說,但餘理理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放心,伸手輕輕扯着哥哥的衣角想讓對方不要再這麽拼命,“哥哥你就不能不去嗎QAQ,我現在做直播能賺很多錢了,哥哥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了。”

“小傻瓜。”自家弟弟的心意狗哥當然清楚,只是他作為哥哥,哪裏有讓弟弟養着的道理,更何況幼年的艱苦生活早就已經讓他習慣了自食其力,只有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錢財才會讓他有安全感。

“乖乖在家裏休息,記得關好門窗,如果有陌生人敲門千萬不要開門清楚沒有。”

“嘤。”就是不想讓他出門找工作的軟貓貓發出了不情願的聲音。

然而,狗哥固執起來也是可怕,雖然能看得出弟弟臉上的不情願可他還是沒放棄想要找一份工作的想法。

這種态度和觀念就很像父母,操勞了很多年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成家立業不再需要自己保護,可他們還是一意孤行想要為孩子再做點什麽。

比起完全的依靠、享受理所當然的回報,他們更願意遠遠地躲開,幹活工作到自己動不了為止,不願意給自己最親近的人造成任何負擔。

要說狗哥的犟脾氣也是硬的很,不聽自家小橘貓的勸阻,最後狗哥千叮咛萬囑咐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注意事項才終于放下心出門。

雖然不開心,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懷裏的小黑豹察覺到他不開心的表情輕輕晃晃尾巴安慰。

哥哥的犟脾氣……哼QAQ

哥哥為什麽這樣啊QAQ

看着眼前的門吧嗒一聲關上,餘理理抱着洗幹淨的崽崽坐在床上,氣鼓鼓地糾結了一會兒後變成小橘貓和崽崽滾成了一團。

果然還是變成獸形舒服啊,變成軟橘貓的餘理理露着毛茸茸的軟白肚皮,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靠着自家崽崽軟成一灘貓餅。

崽崽好像又長大了一點,以前還只是有點抱不住的小黑豹如今已經比他大了整整一圈,不僅能毫不費力地把他圈在懷裏,甚至還能背着他到處溜達。

啊,我家崽崽真可愛。餘理理滿足地抱着自家崽崽親了一大口。

“崽崽,你知道嗎,啓将軍今天居然親了我诶……”小橘貓紅着臉悄悄咬了咬嘴唇,橘黃色的毛絨貓尾在身後慢悠悠地晃悠。

聞言,某只小黑豹立刻擡起頭,暗金色的眼睛相當認真地注視着小家夥滿是羞赧的臉,靜靜地等着對方接下來的話。

“超開心的……”某只小橘貓抱着被子開心地在床上打了個滾。

自己喜歡崇拜的人居然親了自己欸……那麽好的人……

大概真的就是自帶濾鏡吧,因為是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所以對方無論做什麽事似乎自己都能原諒或是接受。

那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他就是下意識地覺得,那個人不會對他做什麽非常過分的事。

說他自信過頭也好自以為是也罷,他就是覺得那個人不會傷害他。哪怕是那個突如其來的親吻,落在他唇上的時候也是克制且隐忍的,那雙曾經握刀握搶的手抱着他的時候是那麽小心翼翼,除了哥哥,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麽溫柔過。

餘理理抱着崽崽親昵地蹭了蹭,軟綿綿的尾巴垂在身後甜滋滋地關燈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等到身後的小橘貓終于睡熟了,啓星喻才小心翼翼地從對方懷裏跳出來,走到陽臺邊關上窗打開了光腦通訊。

通訊請求很快就被允許通過,一陣略微模糊的電子音過後很快傳來了白祁辰微微嘶啞的聲音,聽周圍略顯嘈雜的環境音大概能猜到他此時此刻究竟身處何處。

“祁辰,有發現嗎?”

“星喻,你猜的果然沒錯。消息放出去之後那家夥果然相信你已經死了,原本隐藏的很深的據點有好幾個都露出了蛛絲馬跡。”白祁辰看着周圍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地下賭場,一邊悄聲傳訊一邊觀察着四周,“我找到了一份有關于他們所謂計劃的文件,我現在傳給你。”

“聽我們埋下的釘子傳回來的消息,對方好像重新啓動了很久之前停止的戰争兵器計劃,說是找到了非常适合孕育兵器的母體,具體的消息我會繼續跟進,你最近要小心,有新的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啓星喻看着光腦上顯示接收成功的文件沉聲說道,“蘇隕辰生性狡猾多疑,就算他放松警惕你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一旦發現不對立刻撤退,千萬不要被發現。”

“星喻,我很奇怪,我們當初不是沒有了解過那個所謂的戰争兵器計劃,而當時經過推算,能夠符合這個計劃的标準的母體幾乎不可能存在,因為經過基因改良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亞獸人能夠有那麽純粹的生育基因。”

“祁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啓星喻突然微微睜大了眼睛,低沉的嗓音裏透着入骨的冷冽和嚴肅,“派人盯緊李羽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說的是那個新來基地的醫療兵?”白祁辰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

能力一般,長相平平無奇,平日裏做事也中規中矩,無論哪個方面都不出彩,如果不是他記憶力好恐怕一時間很難會想起來基地裏居然還有着這麽一個人。

而這種無論哪個方面都不引人注意的人,正是成為間諜的最佳人選。

“我明白了。”白祁辰立刻在心裏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他和啓星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很清楚,帝國龍雀的懷疑從來都不會毫無根據,既然他會向他提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療兵的名字,那就意味着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挂掉電話後變回幼崽重新回到床上,啓星喻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橘貓,暗金色的瞳孔裏光芒緩慢凝聚。

他想起小家夥抱着幼崽形态的他去陽臺上曬太陽,橘黃柔軟的小貓翹着漂亮的毛絨尾巴,蓬松綿軟的尾尖在陽光下漂亮地微翹着,尾尖的暖黃像是采撷盡了整個盛夏深秋的溫暖。

小家夥就趴在他身邊,很輕松惬意的模樣。軟馥馥的臉蛋挨着他的腦袋無意識地蹭蹭,眯着眼睛像是要融化成一灘軟綿綿的貓餅,四腳朝天晃着尾巴從喉嚨裏牽拉出一聲甜膩柔軟的貓叫。

他留在這個小家夥的身邊,本意是為了保護和報恩,他沒有選擇透露自己的身份就是為了不讓小家夥和他的親人陷入危險之中。

可事到如今他才發現,他終究還是連累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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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彙報完情況之後關掉光腦的私密通訊,白祁辰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般動作自然地端起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冰藍色的眼睛鎮定自若的掃視過周圍嘈雜的環境。

雖然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但剛才的停留或許已經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為好。

然而,他放下酒杯轉身剛走了一步就被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撞了滿懷,個子小巧的亞獸人一個踉跄直接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臉頰紅撲撲的怕不是被誰下了藥。

狗哥怎麽都沒想到那個人說的陪着客人喝喝酒聊聊天的工作居然還包括□□覺,這酒剛喝了一杯那個獸人就開始醉醺醺地對他動手動腳。

說時遲那時快,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會是皮肉交易的狗哥當即就是一酒杯把人砸得頭破血流,猛踹兩腳後撒丫子跑得飛快。

想占老子便宜!我看你在想屁吃!狗哥我揍過的獸人比你泡過的妞還多,看我不打死你!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剛剛喝的那杯酒裏居然被人加了東西,一口喝進去一開始還沒察覺到什麽,等到逃了出來走了一會兒才察覺到自己有點不太對勁,一個踉跄沒來得及躲開就這麽紮進了一個陌生人懷裏。

白祁辰作為軍人,自然是把執行命令放在首位,雖然他能猜到眼前的亞獸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可這種事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屢見不鮮,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把人從這裏帶走。

俯身把已經暈暈乎乎的小黃狗抱起來扛在肩上,白祁辰面不改色一直走到了門外才把人放下來,打算叫輛車先把人送到醫院。

可狗哥的意識早就開始模糊了,水光泛濫的眼睛暈暈乎乎地盯着對方開阖的嘴唇,朦胧一片的耳朵像是被灌了一汪溫水,模模糊糊的什麽都聽不清。

他真的好熱,可眼前這個人卻一直無動于衷說着聽不清的廢話久久沒有動作,只覺得自己快要燒暈過去的狗哥最後實在忍不住,于是就踮起腳尖攀着對方的肩膀在那人嘴角上輕輕啄了一下。

之後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徹底陷入混亂的夢。

白祁辰震驚地感受着自己身體裏驟然燃起的熱意,加速流動的鮮血和沉重躍動的心髒,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向來控制得很好的易感期正因為這個亞獸人的一個親吻瀕臨失控。

白祁辰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翻遍了全身的口袋發現自己沒有随身攜帶抑制易感期的藥物,實在沒辦法只能憑借意志壓制逐漸混沌的思緒。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聞到了那個亞獸人身上,甘甜誘人的香氣。

不斷升溫的熱意逐漸侵蝕大腦,最後吧嗒一聲,全部陷入黑暗。

狗哥在喝下那杯酒之後不久就猜到自己粗心大意怕不是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一覺醒過來一臉懵逼地睜開眼,身邊果然就躺了個不認識的獸人,手臂緊緊圈住他把他抱在懷裏。

完了。這是狗哥腦子裏冒出來的唯一一個想法。

他狗哥行走江湖二十多年,就連和獸人打架都一點不慫,結果今天居然因為一杯酒翻了車。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這個莫名其妙把他吃幹抹淨的獸人直接掐死在床上,可是他真的太疼了,渾身上下都是被咬和掐出來的淤傷,別說打架了就是爬起來都費勁。

最後是在沒辦法,狗哥氣不過又使不上力氣,最後幹脆張嘴吭哧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費了老大勁留下一圈青紫的牙印才夾着狗尾巴匆匆忙忙地爬起來跑路。

那天晚上,狗哥幾乎是爬着回到了家。

身上的衣服早就變得破破爛爛,他趁那個人還在睡覺就偷穿了他的衣服跑了出來。一路上跌跌撞撞半走半爬地回到家,他渾身痛得像是剛被卡車碾過,稍微走兩步就要停下來喘氣。

頭疼,肩膀疼,哪裏都疼。

回到家好不容易把自己洗幹淨,狗哥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一只狗獨自委屈流淚。

雖說這件事也有他的責任在裏面,明明那個煞星一開始沒想對自己做這種事,是他自己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可是……

超痛的……狗哥耷拉着耳朵委屈地流下了眼淚。

超委屈,超難過。

這個世界真的是太險惡了。狗哥趴在枕頭上紅了眼睛。

早知道他就應該再去求求那個包工頭能不能讓他再搬幾天磚,不該動歪心思去那種地方找工作賺錢。

嘤QAQ,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的小土狗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再回想起那個人咬着自己的脖子把他死命壓在身下不松手的兇狠模樣。咬咬牙想要忍住眼眶裏快要湧出來的酸澀,可最後卻還是沒忍住,縮在被窩裏抱着自己的肚子哭得抽抽搭搭直打嗝。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白祁辰醒過來的時候也是茫然的。

壓制太久的易感期突然爆發就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昨天晚上發生那樣的事,白祁辰本來想着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和那個亞獸人好好談談,可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小家夥卻早就已經不見了。

身旁的被窩早就涼了想必是很早就離開了,昨晚的亞獸人一聲不吭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甚至還把他的外套給穿走了。

昨晚的記憶因為易感期的緣故變得模糊破碎,白祁辰坐在床上沉默着回憶了一會兒才勉強回憶起昨晚的亞獸人是個身形嬌小的犬科,毛茸茸的短尾巴手感非常好,被他弄疼了也不會喊叫,只是用一雙蓄滿眼淚的眼睛看着他,嘴裏咬着枕頭的一角嗚嘤嗚嘤地哭。

白祁辰扶着額頭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想着早晨起來和對方談談,這件事雖然不是他主動但是他也有責任。所以讓他承擔責任也好,賠償錢財也罷,只要是他能承擔得起他都會答應,他會承擔起一切後果。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那個亞獸人居然會趁他睡覺一聲不吭地悄悄溜走。

白祁辰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上有點痛,對着鏡子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側頸上印着一個青紫的牙印,不用猜都能想到到底是誰這麽生氣地在他身上留下了這種洩憤般的痕跡。

一晚上沒有打開的光腦已經堆滿了基地和家裏發來的消息,他洗漱完先簡單處理一些公務,旋即發簡訊給負責管理居民信息庫的工作人員,讓他調取一份年齡在十五到二十五身高在一米五左右的犬科亞獸人的名單給他。

這件事既然有他的責任那他就一定會負責到底,更何況對方是亞獸人,發生這種事肯定是對方吃虧,他無論如何都必須補償對方。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沒敢把這件事告訴理理,狗哥推脫說自己因為工作緣故要出去幾天,天還沒亮就急匆匆地收拾了幾件衣服去了附近的廉價旅館,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來,餘理理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一張自家哥哥留在桌上的便簽條,說是找到了工作但是要出去住上幾天,過幾天就回來讓他不要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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